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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闺中记·在水一方-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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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如莲花缓缓盛开,明艳动人,仿佛有着巨大的魔力般,令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就愣愣地看着缓缓向自己靠近的红莲,任由莲的馨香将自己包裹,洗净自己心中的污垢。这一刻,我几乎忘了所有的猜疑与烦恼,只愿永远沉睡在这片清净无垢的世界里。
  然,所期求的美好终究不会太长久。
  我已然不知晓,自己方才为何又被周彦华的美色和柔情攻陷得没有守住自己的原则了。
  “一点小小惩罚。”周彦华的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红晕,就连话语也似带着魔音,“好了,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
  我如梦初醒,恍然明白,方才我是被周彦华占了便宜!
  竟然还说是小小的惩罚,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明知我在屋子里是与他在玩笑,竟煞有介事地将我带往这里,一副要与我好好谈话的姿态,竟都是在戏弄我呢!
  我气愤不过,一拳打在他身上:“真是越学越坏了!”
  周彦华顺从地承受着我软绵无力的拳头,直到我发泄完了,他才怜惜地一手揽过我的肩,一手抚着我的眉梢,笑道:“你近来太过乖巧懂事,许久没见你这般闹了。”
  我瘪嘴道:“你还巴不得我闹你不成?”
  周彦华的嘴唇贴上我的额头,低低地说着:“只要不是真的与我闹便好。这些日子,烦心的事太多,你的情绪一直低落,我怕你憋坏了。”
  我本以为他已是无暇顾及我的情绪,哪知竟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他果真是最知我心的丈夫,我高兴难过,他都会关心在意。
  而他逗我开心的法子,却是哄着我将心中的不快发泄而出,生生替我承受着一切。
  这一生,我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爱护!
  我又是欣喜又是感动,心情复杂难言,流着泪抱着他的脖子,哽咽着道:“周彦华,我什么都不问了。我不管他人如何,只要你一直好好的,就够了!”
  周彦华轻抚我的头,无奈地叹道:“我的美珠,果真是爱闹爱哭。”
  闻言,我慢慢止住了泪,将眼泪鼻涕在他肩头使劲蹭了蹭,还不忘伸手在他腰间掐一下。
  周彦华握住我掐住他腰间不放的手,痛苦地叫道:“美珠,轻些!这里有伤。”
  我赶紧松了手,自责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茬,只顾着与他斗气了。
  在我想要一探究竟时,周彦华拉住我的双手,将我的手从他左侧腰移到右侧,宠溺笑道:“逗你呢。伤在这边。”
  我剜他一眼:“周彦华,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周彦华认真地道:“由内而发。因想着要让一个人高兴,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
  听他这样认真的情话,我仍旧有些害羞,起身催促道:“好了,别闹了。我们进去吧。”
  周彦华有些诧异:“你真的什么也不问我?”
  我笑道:“我信你,本就没怀疑过你。”
  周彦华欣慰一笑,却还是正色道:“美珠,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说来你听听。”
  他如此一本正色,我意识到自己似乎肤浅了,一心以为周彦华真的是想与我解释他与赫连雪莹之间的清白呢。
  重新坐下,我问道:“你说吧。”
  周彦华思索片刻,道:“你不是问我为何一直盯着雪莹看么?只因在亭中与赖老板下棋时,我无意中发现他俩的眼睛很像,细看下,面貌也有几分相似。而赖老板母亲却偏偏在见过雪莹,得知雪莹的家世后,便不让雪莹瞧病了……”
  我接了他的话,猜测道:“所以,你是怀疑冬青与她……”
  周彦华点点头:“之前炤儿也与你说过子舒三叔年轻时候的事,雪莹正是他三叔在家人的逼迫下娶下的妻子的女儿。所以,美珠,我需要你与我说说赖老板的事。”
  我一时有些为难,毕竟有关赖冬青的身世,他自小便受到了诸多排挤和欺辱,我不想如此去谈论他。即便内心深处我认同乡亲的说法,但更愿相信,赖冬青便是赖母与赖老爹的孩子。
  周彦华看我脸色隐有不喜,也没深问,只道:“是我唐突了,你不必为难,不说便了。”
  看他有些失望,我虽不解他对于此事的热忱之心,却也没有多问。而我,内心深处,还真不愿赖冬青与赫连家族的这些事牵扯上,即便因周彦华的一番猜测,我的内心也有些波动,仍旧没能将实话讲出。
  最终,我还是回答了他:“冬青自小就出生在白水乡,他爹去世得早,他娘一人抚养他十分不易。后来,他便跟着一些人在外边做起了珠宝生意,大姊嫁后没多久,他与他娘就出了白水乡,在镇上安了家。之后的事,你也知晓。”
  周彦华似乎没料到我仍旧回答了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道:“出来有一会儿了,进去吧。”
  我道:“你先去吧。我去厨房张罗些茶点过去。”
  周彦华也没多说,离去前,我又叫住了他:“对了,巧兮若是在的话,让她来厨房帮帮我吧。”
  周彦华应了一声:“好。”随即,便转身去了。
  我在屋前的花架下看到阿娘抱着周洲逗弄,上前笑问道:“娘,他饿么?”
  阿娘抬头笑道:“没哭没闹,不过,也到时辰了,你先喂他吧。我这厨房里还炖着小点心呢,还有冬青前两日带来的松仁,炒炒也可以送过去。”
  我本欲阻止,阿娘却似知晓我意欲何为般,忙板着脸道:“你顾好孩子就行,就别去厨房添乱了。”
  此时,巧兮也正急急忙忙地跑来,不待她说话,我便将她拉到跟前,笑容满面地说道:“你来得正好,等我喂了周洲,你替我照看照看,我也好去厨房帮忙。”
  巧兮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我进厨房时,阿娘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我忙跑过去,接过阿娘手中的活,笑道:“娘,我来。”
  阿娘瞅我一眼,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器的气恼,道:“你呀,自己的孩子不愿带,却爱在烟熏火燎的地方瞎倒腾。我看,这孩子长大定不亲近你!”
  我瘪瘪嘴,讨好地看着阿娘,娇滴滴地说道:“女儿不是想替娘分忧么?女儿一片孝心,娘怎就不明白?”
  阿娘笑着摇头:“好!你孝顺!”
  阿娘也不再与我打趣说笑,而是一同坐在灶台旁揉着面团、捏着糕点。
  不得不说,我喜欢这样充满生活气息的氛围,与家人一边做着可口的食物,一边说笑着。
  “若是大姊和福多也在就好了。”
  阿娘觑我一眼,叹道:“你们离得远了,他们要来也不大方便。若是乡里的路修好了,有了车马进乡里,倒也便利许多。你们若是空闲,也可回去看看。”
  我捏着面团的手一顿,心里一痛,垂着头没有接话。
  阿娘深知我的心思,抚了抚我的脑袋,柔声开解道:“那些事都过去了,没人会真正在意的。”
  我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试图聊些别的话题,阿娘却是看着我手中的面团,笑道:“你捏的什么呢?”
  我回神一看,将手中捏得面团举到阿娘眼前,缓缓笑道:“小孩儿……娘,像不像?”
  阿娘频频点头:“像!就看你舍不舍得吃掉了!”
  我低头回了一句:“留着看看也不错。”
  自然,我也还记得寻阿娘的初衷,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着:“娘,您看巧兮和冬青般配么?”
  阿娘在灶台边摞着蒸笼,听闻这话,回头笑问:“怎么,你要替两人牵线啊?”
  “可不是!”我起身将做好的糕点帮忙放进蒸笼里,小声在阿娘耳边道,“您不知晓,冬青他娘可是在听说赫连小姐是姑娘家才答应来就医的,不就是急着给冬青相看好姑娘么?冬青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我也是怕巧兮错过了。”
  阿娘嗔怪道:“瞎操心!你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好了!”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女儿如今清闲得很!”
  阿娘又道:“清闲得要替巧兮找婆家了?娘可是听巧兮说了,前几日,你还说要她与你一道服侍周先生呢……你告诉娘,有没有这回事?”
  我怎么也想不到巧兮竟然会将此事与阿娘说,看阿娘这正经严肃的模样,我不好敷衍,只得点头承认:“是有这么回事……可,女儿也是……”
  阿娘冷哼一声,问道:“是你的意思,还是周先生的意思?”
  我为阿娘这刨根究底、秋后算账的态度感到苦恼,弱弱地说道:“女儿自个儿的意思,他哪敢有这心思。”
  “你呀!真是愈发糊涂了!”阿娘气愤不已地道,“男人不偷腥便是好的了,你怎么就巴巴地给他找人呢?这男人再好,被你这么惯着,好人也变坏了!你这是学人家那些大家闺秀装大度?你要是真给她找了个姑娘进来,娘看你还怎么装大度?你看看珍儿……”
  我万想不到阿娘会思索了这么多,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只得陪着笑脸道:“娘,女儿也只对巧兮提过一回,这还不是看在咱俩亲近的份上,对旁人女儿可都是盯得紧紧的呢!您放心,周先生压根不知晓此事,若是知晓了,他定会跟我急呢!”
  我正讨巧卖乖地安抚着阿娘,突听到厨房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我回头,正是我与阿娘正谈论的对象。
  周彦华!
  “你来厨房做什么?”
  面对他的突然到来,我心里没有底,也不知方才的话,他听去了多少。而我心里却在祈祷着,最好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不然,他是真的会跟我急!
  此时,我也不会询问他是否听到了,而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常,就是一副什么也不知晓的模样。如此,我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的紧张忐忑,周彦华也浑然不在意,只是笑着回答了一句:“雪莹行针需要热水,我过来取水。”
  他转向阿娘,恭敬地问道:“岳母,可有热水?”
  阿娘笑道:“有。赫连小姐替冬青他娘看诊过了,怎么说的?”
  周彦华毫不含糊地说着:“坚持施针半个月,配合药物治疗,届时再看看。依照雪莹的说法,赖夫人的腿,还是有康复的可能。”
  “如此便好。”阿娘笑意满眶地道,“他娘自生下他就落下了一身病,这腿脚也受了寒,比常人辛苦许多。他娘俩也不容易,好在冬青如今出息了,她这腿也有了希望了。”
  对赖冬青与赖母的怜惜之情,阿娘并非做戏,而是真情实意的。我看阿娘眼中有泪花,忙提醒了一句:“娘,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给周彦华满上水让他送去吧。”
  我这话一出口,一则是不想阿娘在周彦华面前过多地谈论赖冬青,一则也是为了支开周彦华,好与阿娘单独谈谈赖冬青的事儿。
  经我这一提醒,阿娘尴尬地笑笑:“这人一上了年纪,就爱念旧。”
  周彦华倒是丝毫不在意,趁着阿娘舀水的间隙,用平常温淡的语气与阿娘交谈着:“听您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赖老板他爹去世得早,也怪不得赖老板很少提起。赖夫人也确实了不得,虽是乡间的柔弱女子,却谈吐不凡,颇有见地。”
  阿娘凄然一笑,感慨万分地道:“他娘可不是咱们穷乡僻囊里出来的!咱们那山沟里,除了佟家的女子,哪里能有那样的女子呢?”
  “娘!”我焦急地唤一声,故作不悦地道,“娘说什么话,大姊就不比佟家的女子差!”
  阿娘连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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