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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闺中记·在水一方-第40章

小说: 闺中记·在水一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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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因我是头次进山镇,每日与周炤陪着赖母唠唠,偶尔也会由着周炤陪同着我上街走走,赖母因腿脚不便,也只能在家休养。
  我在赖家住了五日,等到第六日午后,周彦华才由赖冬青领着进了赖家。
  他来赖家的动静并不大,没有惊动后院中的人,我更是一无所知。
  那时,周炤依旧是被赖母留在了屋子里,我因身子困倦,便回到客房歇下了。醒来见到坐在床头的周彦华,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愣愣地看着他明媚温暖的笑容,真实中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我就那样呆呆傻傻地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随后,他便在我唇边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微微抬头,眼里能掐出水来,声音温柔缠绵:“我来接你了。”
  我知晓自己并非在梦里,内心一喜,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凑上去轻轻啄了啄他的嘴角,说出的话语里却委屈得有些哽咽:“我想你了。”
  听闻,周彦华的目光沉了沉,嘴角不经意地向上弯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微微笑道:“我也想你。”
  自相识以来,周彦华虽待我温柔细致,言语上的温柔深情却少得可怜。然而,那些话却没有此刻简简单单一句“我也想你”更令我心热感动。
  此时,周彦华已蹬掉鞋子,脱掉外边厚厚的夹袄,便钻进了被子里。我虽觉他这番举止在此时此地有些不妥,却也由着他钻了进来。
  虽是分别了几日,但是,这几日只要空闲下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想着我的病症,一直琢磨着见了他该如何。
  然而,见了他,我心里所有的顾虑与焦虑竟烟消云散,只看得到他的温柔情深。
  周彦华自钻进被窝后,只是撑着脑袋在一旁一眨不眨地打量着我,恁是看得我红着脸躲进了被子里。他扯过我手中的被子,原本安安分分的手掌已探向我的腰间,顺着我的身体不停地摩挲着。我羞赧万分,本能地向窗外看了一眼,小声道:“这里是冬青家里,你注意点!还有,孩子……”
  周彦华笑道:“我不会乱来,只是想你……你不在的这几日,我夜里都睡不好。”
  他的话语顿过之后,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不一会儿,他的头便靠了过来,微热的嘴唇轻轻扫过我的面颊,最后停留在我耳际,厮磨了许久,才低哑着声音问了一句:“美珠,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问着话,他的手掌已移到我的腹部,却是极其认真地盯着我看着。我不知他怎么突然问出这样棘手的问题,不禁疑惑道:“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你不会与许多人一般,重男轻女吧?”
  我本想周彦华不该是这样的父亲,哪知他竟一本正经地点了头,我愈发疑惑。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解释了一句:“若是女儿,日后嫁了人,便是别人家的人了。若是儿子的话,到时候还能娶进来一个人,我们也算是老有所依了。”
  我不知他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虽说这样的想法并无不妥,但他如此偏爱男孩,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冷冷地问道:“若我肚子里是个女儿,你又要如何?”
  周彦华弯弯唇角:“那便再生个儿子。”
  我心里不由得有了气:“我若是生不出儿子呢?周彦华,你是不是还对长安的妻儿念念不忘?她能给你生儿子,所以,你便希望我也如她一般?”
  周彦华蓦地一愣,蹙眉低声道:“你为何会牵扯到这些?我与你谈论此事,与他们无关。”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本不想计较他的过往,却偏偏控制不住内心那突来的情绪,说出口我便有些后悔。
  我提起那段过往,只能是堵自己的心,又伤了他的心。
  周彦华默默看了我一会儿,从背后抱住我,轻拍了拍我的背,柔声道:“你为何就是不能信我,也不信你自己?”
  我压抑住的诸多情绪在听到他这般柔肠百转的话后,终于化作泪水滚滚而落。我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埋首在他臂弯里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对……对不……我不好……不好……”
  周彦华许是没听清我呜呜咽咽的话语,疑惑地道:“你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钻出他的臂弯,擦了擦脸上的泪渍,仰起脸朝他看去,抿嘴笑了笑。周彦华也是微微一笑,满脸的宠溺,他抬手抚上我的脸颊,笑着调侃了一句:“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最是适合你。”
  闻言,我面色一僵,狠狠瞪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你们男人还是泥做的呢,又黏又臭!”
  周彦华拧了拧眉,低声问道:“你嫌弃我?”
  面对他突来的问话,触到他似受伤的表情,我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了许久,急红了脸。周彦华也不再为难,轻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脸颊,话语里透出了些许疲惫之意:“再睡一会儿,晚饭后,去街上看看,明日我们便回。”
  我顺着他的话点了一下头,便由着他抱着睡下了。
  也不知是否是这个时期的女子都异常嗜睡,这一觉醒来,日已黄昏;而周彦华,正靠坐在床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目光迷离。我捉摸不透他的眼神,正要起身,他已抬起右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擦拭着。
  这时,我才猛然发觉,我似乎做梦了,梦中的内容已记不清了,却也记得,我在梦中哭了。我不知我梦中是否有呓语,看周彦华这晦涩难明的表情,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我坐起身,靠坐在他身边,微微仰头,轻声问道:“我有说什么么?”
  周彦华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声音低沉:“梦里,你一直念着庆延。”
  闻言,我眉头紧锁,看着周彦华平静深沉的眸子,突然有些心虚,慢慢将头垂下了。我才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周彦华的手指已挑起我的下巴,低头靠近我的脸侧,我本能地闭了眼。可脸上只有他灼热而急促的气息,我不禁睁眼去看,他依旧是近距离地静静地看着我,不辨喜怒地问了一句:“我是谁?”
  我被这个问题弄得不知所措,没能及时做出回答,他微微眯眼,手劲大了些许,再次问道:“美珠,告诉我,我的名字。”
  我害怕周彦华这冷冰冰的模样,含着泪,一字一顿地答道:“周烨,字……彦华。你是……周彦华。”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念叨着他的名字时,心里知足而幸福。
  他的名字如同他的人般,才华艳艳,轻轻念出,便能在我的心海荡起层层涟漪。
  然而,我却从没有哪一刻如这一刻般,说出他的名字仿佛花掉了我浑身的气力,而他的名字却像针尖般,刺着我的心口。
  这一刻,我觉得委屈。
  周彦华却已松开手,顺势揽过我的肩头,安抚似的轻拍了两下。
  我因梦里叫着张庆延的事,对他怀有几分愧疚,又感受到他这样的关怀体贴,心中更是难过。思及他方才的模样,平静下似乎藏着我看不见的伤感情绪,许是为了不让我难堪,他才竭力想要将那股情绪掩藏。
  整理了心绪,我红着脸低低地说道:“周彦华,我早已忘了……忘了那份年少的情,我虽不知晓为何会在梦里叫他,但我如今是你的妻子,不会做对不住你的事。”
  良久,周彦华才在我头顶发出了一道极轻微的回应:“嗯。”
  我从他肩头抬起头看他,他嘴角挂着清淡的笑,看着我茫然不解的模样,他的额头抵上我的,笑了笑:“其实,我更喜欢听你唤我‘彦华’。”
  我的脸刷地红了,缩回脑袋,想要下床,他又将我拉了回去,与我目光平视,带着几分期许地道:“试着唤一声?”
  我不知他为何偏偏要计较这称呼的问题,不过是多了一个姓的问题,他又何必较真?然而,及至我要叫出口时,那两个字在我舌尖滚了一圈又一圈,我愈发觉得难为情。
  似乎,如此唤他,显得更亲近了些。
  周彦华依旧满目期待地注视着我,目光里有几分鼓励。我横下心,垂下目光,张口唤道:“彦华。”
  “嗯。”周彦华极快地应了一声,简单的话音里透着满足。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他,他已快速地吻上了我的嘴角。我伸手去推他,推推搡搡间,已被他逗弄得有些窘迫,忽听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周彦华猛地一顿,我更是浑身紧绷,也便趁此将他推开。
  很快,屋外便响起了周炤的声音。
  “哥,大嫂,你们睡醒没有?”周炤许是没听见回应,又道,“你们不吭声,我可撞开门进来了!”
  闻言,我慌乱地推开周彦华,正要回答,周彦华已从容不迫地下床扯过架子上的衣衫穿上,边穿边回答着门外的周炤,语气虽轻,却透露着不满。
  “炤儿,擅闯他人房间本是不妥,何况这里也不是自家,损坏了主人家的东西,更是不该了。”
  门外的周炤轻笑一声:“我这不是吓唬吓唬你们么?你与大嫂整理好就去用饭吧,可别让主人家等太久。”
  听到门外响起周炤的脚步声,我便知她离开了,这才起身开始穿戴。期间,周彦华重整仪容后,便去厨房打了一盆温水进来,我擦了一把脸,才觉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用过饭,我与周炤陪着赖母在后院里散了一会子步,赖母因腿脚不便,便回到屋里歇下了。而周炤因听说我与周彦华要去逛夜市,也便要去,我只得依了。
  我与周炤在正厅里寻到周彦华时,他正与赖冬青谈论着什么,见我们前来,周彦华与赖冬青相继看来。
  “小鱼儿,沧水镇的夜市挺热闹,你来了这些日子,我招待不周,今晚你便与周先生好好玩玩。”
  听闻赖冬青这满是歉意的话,我笑道:“冬青愈发见外了。我们来了这几日,你好吃的好住的供着我们,怎么还说招待不周呢?你看,今夜都有空,你也随我们一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赖冬青十分为难地摇了摇头:“平日里,我娘歇息前,我都会陪她坐一会。我去了反倒碍眼,就不去了。”
  我知晓赖冬青的性子,也不强求,正要挽了周炤的手臂出门,周炤却悻悻地躲开了,拿眼瞟了瞟赖冬青,低声道:“大嫂,我也不去了吧。”
  我知晓周炤打的什么主意,看她狡黠的眼神,也由着她去。
  赖冬青与周炤一路将我们送到巷子口,看着我与周彦华迈进了人群里,才转身离开了,周炤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看周炤这副模样,我微微叹了口气。
  对于周炤的这般情态,周彦华自然注意到了,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他低头问我:“炤儿真陷进去了?”
  我瞥他一眼:“还能有假?”
  周彦华却蹙了蹙眉:“可看得出,赖老板对她并不上心。她又何苦……”
  我知晓周彦华是心疼周炤这样低姿态地去讨好他人,也不反驳,只讥讽道:“当年你又何苦求我嫁给你?”
  周彦华眸光倏地暗了下去,将我牵到一条巷子里,低声质问:“你后悔了?”
  我偏头躲开他不太友善的目光,声如蚊蝇:“不后悔。”
  听得此话,周彦华的脸色才好了些许,轻捋了捋我的头发,忽地就笑了:“美珠,我偶尔也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你却似乎总是害怕我知晓你的那番心思。方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的确害怕他没有笑脸、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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