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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闺中记·在水一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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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彦华……”
  他倾身,低头堵住了我的嘴,在我拼命挣扎中,他又坐在床沿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带着几分乞求地说着:“美珠,别闹了,好不好?”
  听他这软绵绵的语气,我心中又酸又涩,却仍是狠命推搡着他,噙着泪眼,道:“我没闹!你别碰我!放手!”
  周彦华眉心微拧,臂上的力丝毫未松。他一手箍住我的肩膀,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静静凝视片刻,慢慢低下头来。我闭眼别过脸,他的吻落了个空,愣住了片刻,转而擒住我的耳垂,令我浑身战栗不已。
  “美珠,别再生气了,好么?”
  他带着微热气息的声音缓缓地流进我的耳蜗,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企图避开那撩人的气息,却怎么也逃不出他双臂的禁锢。索性,我也不再挣扎,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静下心来,我也平心静气了许多,弱弱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周彦华盯着我茫然地看了看,随后将我放下便起身出去了。我撑着身子靠坐着,看着他去而复还时,手中拿着的正是我先前掉落在地上的梅花酥。
  他坐在榻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里面的酥饼完好无损,他便抬头对着我笑了笑:“先吃些垫垫,冯婶在做饭了,别贪嘴。”
  我咬住他递到嘴边的梅花酥,嘟哝了一句:“伪君子。”
  周彦华的神情明显一顿,却是笑着没有理会我,看着我吃完一块酥饼,便将剩下的包了。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对我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郑重其事地道:“你如今不是一个人,多为孩子想想。”
  我翻着白眼,扬头冷哼:“你就只惦记着孩子。”
  周彦华面色不变:“我也惦记着你。”
  我极不领情地轻哼一声,却是笑着对他伸出双臂。周彦华先是一愣,见我微微嘟起的嘴,他会心一笑,将包好的酥饼放下后,起身弯腰将我从榻上抱起,我也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张口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
  周彦华冷吸一口气,偏头看我:“怎么?还在生气?”
  我点了点头:“你惹我生气,我便拿你出气。”
  周彦华却是伸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你又长了肉,自己下来走。”
  说着,他果真将我放下,默默地退到一旁。
  我气得咬牙,拼命挤出两滴泪:“周彦华,我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不怕摔着磕着了?”
  周彦华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在旁看护着你,不会让你出事。大夫说了,你多走走,这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美珠,你近来似乎愈发懒了。”
  听了他最后的话,我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
  他说的是事实。近来,我的身体常常感到困倦,人也懒散消颓了许多。偶尔,周彦华倒是会纵着我的性子,却也时常劝说我出门多走走。如今,他还是头一次直言不讳地将我懒惰的毛病说出来,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我耷拉着脑袋挪动步子向外走去,一脸的心事重重。周彦华紧随我身旁,见我这副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又转到我身前,向我微微张臂:“我抱你回屋。”
  我推开他的手臂,沮丧地说道:“我自己能走。”
  老实说,挺着半大的肚子走路是件极耗体力的活儿,若不是周彦华之前纵着我,我怕是也不会养成这般懒惰的性子。他虽时常嘴上说着让我多走走,可耳根子又极软,我只要撒娇耍痴,他立马就会缴械投降,自然就会顺着我了。
  今日,经他这一点醒,我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克服身体和心理上的惰性。暗地里捏了一把身上的肉,的确是添了不少肉,心里不由伤心彷徨了许久。
  用完晚饭,我独自来到前院的池塘边,对着水中的倒影站立了许久,直到腿脚发酸发麻,我才拉回了神游的思绪,暗自嗟叹。
  如今这副臃肿不堪的身子真的是我么?
  我甚至不知周彦华每日面对我是怎样的心情,是否会厌恶?男子都爱年轻貌美,身姿玲珑的女子,而我,连自己看了都生厌,又何况是与我朝夕相对的周彦华?
  腰上突然被一道温柔的力道围住,身后怀抱的气息正是我熟悉又眷恋的,初接触到这个怀抱时,我黯然神伤的心情仿佛瞬间治愈了般,任由一颗心在这份温软里沉沦。
  “美珠,你在这里站了许久了,在想什么?”
  我靠在他怀里,闭眼,微微笑道:“我在想,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更像你呢,还是更像我?”
  周彦华似来了兴致,头搁在我肩上问道:“你愿意他像谁?”
  我笑答:“儿女都像你,才合我心意。”
  周彦华不禁疑惑:“为何?”
  我转过身子,盯着他的脸,眯着眼笑道:“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最入我心的。”
  这一刻,我看见周彦华的眸子瞬间亮了,仿若两颗璀璨的夜明星,直直地照进了我的心扉,将一切黑暗阴霾驱散。
  他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知足的笑容,轻声说着:“难得听你说出这番心里话,我很高兴。”
  我只是垂头低笑,面颊发烫,又听他道出缱绻情深的一句话。
  “在我眼里,你也是最好的,最能入我心的。”
  情话,出自他之口,便格外好听,在我的心海激起一圈圈涟漪。


第32章 忽闻旧事断人肠
  因身子日渐重了,阿姊生下女儿后,我不方面前去道喜,只得托周彦华备了礼去看看。
  天气日益暖和,春光融融,阳光灿烂,我的心情也随之明媚了许多。白日里,冯婶离去后,屋里屋外只有我一人,这样的日子十分无聊。阿娘看望过我后,怕我一人在家出了意外,有心将我接回娘家里照料,我也乐意如此。
  我找周彦华商量此事时,他想也未想便同意了,我随即便整理了几件换洗衣物,便催促他将我送回娘家。然,我才在娘家待了一宿,次日,他散学后便来此要接我回去。
  不论是我,还是阿娘,都不同意他的做法。而阿娘见周彦华仍有犹疑,便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在学堂顾不上美珠,她在这里也令你安心许多。这有身子的人啊,不能总是一个人闷着,会闷出病来呢。你就放心吧,美珠在这里一切都好,你若想她了,每日回这里也可。”
  周彦华这人向来尊敬长辈,经阿娘这一番劝说,便歇下了接我回去的心思。阿娘是知趣的人,故意催促我俩去我屋里说话,她则转去厨房做饭。
  才进屋坐下,周彦华便抱着我坐下,满是乞求地看着我:“我让炤儿回家陪着你,好不好?”
  我冷嗤一声:“她在冬青铺子里做得好好的,别总是拿你兄长的身份支使她!再说,她还能比娘更会照顾我不成?”
  我看他落寞的神情,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细声劝解:“你安心在学堂管教你那些学生便是,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周彦华轻叹一口气:“回家不见你,我便会莫名的心慌。”
  他这番模样的确少见,我又好言好语安抚了他许久,他的神色虽明快了许多,眉宇间总有几分不舍与阴郁。我并非不愿与他回家,实在是阿娘所虑并非毫无道理,若我长此以往一人闷在家里,凭我的心性迟早会闷出病来。如此一来,还不如暂时忍受这短暂的别离,而我与他之间也并非隔着山遥路远的距离,若散学后,他没有事务缠身,自然可来此看我。
  我与他在屋里说了许久的话,直到阿娘上楼唤我们用饭,我们才意犹未尽地终止了谈话。
  小别胜新婚。
  短暂离别后的重逢,比新婚之时的感觉还要甜蜜温馨。
  我回娘家住下后,发现阿娘与福多谈事时,总会避着我。我心中生疑,知晓当面问阿娘定会毫无结果,我也便装着不知情的模样,想要从福多那儿打听些消息。
  当我提起他与阿娘谈事时避着我的疑问,福多显然没有阿娘那般防备着我,只是心不在焉地说了句:“没什么大事,娘想让我娶媳妇了。”
  我听后莞尔,拉着他追问:“娘倒是挺急。怎样?与你说的是哪家姑娘?”
  福多撇撇嘴,白我一眼:“你真无聊。”
  我不满地反驳道:“诶,这儿女婚姻之事乃是终生大事,你怎么这副态度?快说说,是哪家姑娘?姊姊帮你参谋参谋。”
  福多却再也不愿多说,甚至表现得十分不耐烦,起身便往屋外走。我起身跟着他出了屋门来到前院,却见到了我做梦也不想见到的人。
  平翠儿!
  我依稀记得那夜她欲谋害我腹中胎儿的情形,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看着她一步步朝我走近,我扶着身子慢慢向后挪步。
  平翠儿的态度并不友好,她虽然嘴角带笑,那目光却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我却有些不明白了。她明明如愿嫁得了她喜欢多年的张庆延,即便是为着冲喜嫁过去的,可她却是心甘情愿的。她既然如愿以偿了,为何仍旧这般痛恨我?
  好在有福多在,他见来者不善,立时隔在我与她之间,将我护在身后,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做什么?”
  平翠儿不得不停下紧逼向我的身形,睨了福多一眼,而后越过他看向我,冷冰冰地说道:“庆延哥哥病得厉害,一直念着你。你要是还有些良心,便去看看他。”
  搁下这句话,她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了。
  我还未能从平翠儿的话语里回过味来,呆呆地立在原地,福多走近,坚定不移地看着我说了一句:“姊,你不能去!”
  听闻福多这不容置喙的语气,我便知晓他有事瞒着我。关于张庆延的事,阿娘与福多都是这副不太待见的模样,我愈发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张家不待见我,家里人也不待见张庆延,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我本就有些犹豫,如今却是坚定了要去看看张庆延的决心。
  阿娘今日不在,仅凭福多一人之力自然左右不了我的决定,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他总算是妥协了,答应陪我一块去张家探病。
  除却张庆延,会对我笑脸相迎的人便只有张家大儿媳何婉娘了。
  听说我来此看望张庆延,她微微笑着将我与福多请进了院门。我的双脚才跨进院门,便遇上阴沉着脸的张母,她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脚下的步伐再也迈不出,身子有些不稳地扶住了福多的手臂。
  随即,张母压抑着愤怒的指责声便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响起。
  她指着何婉娘骂道:“你眼瞎了么!谁让你叫她进来的!延儿被她害得还不够,你竟然还把她往家里迎!”
  何婉娘瘪瘪嘴,委屈地道:“人家好心来看望,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吧。”
  “我看了她就糟心!”张母忿恨不已地指向我,对着何婉娘吩咐道,“你赶紧把她送走!”
  何婉娘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而满是歉意地看向我。我不想让她为难,对着她笑了笑,扶住福多的手,小声说了句:“我们走吧。”
  无缘无故被人骂了一通,我心里并不好受。
  上回来此,也许是有周彦华陪同的原因,张家人虽冷着一张脸,却也没有今日这般恶劣的态度。至此,我才真正知晓,张家人是何其不待见我!
  早知如此,我就该听福多的,也不至于来此受人冷眼谩骂。
  然,这院中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张庆延。张父与张庆/黎因修路一事,并未在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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