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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干嘛喜欢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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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江川在江国栋的耳边说道:“十万块?别说没有什么十万块,就是有,你觉得够你赔池子的吗?江国栋,但凡你还剩点良心,就不要在西塘口晃悠。你要真的惹急了我,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进去,在牢里好好‘孝敬’你,嗯?”
  南西池从钱包里抽出几百块钱塞进了巷口兄弟的手里,拜托他们在靳敏的店里待一会儿,吃过了午饭再走。搁下江国栋,江川也走过来了。
  两个人往饭店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南西池忽然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我还忘了个人。”
  他扯着江川进了酸奶店,男生还坐在那里,正在无聊地玩手机。店门口有欢迎光临的电子音,每响一次男生就抬头看一次,这会儿看到南西池便露出了一个笑,接着看到南西池身后的江川,笑不出来了。
  南西池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介绍江川说是弟弟,又跟江川说是男朋友。男生这才松了口气。
  南西池无奈,江川也觉得尴尬。他想走,又担心江国栋没死心,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如……我还是去那店里待着吧,顺便蹭一顿饭。”
  南西池劝他:“别,你妈要起疑心了。”
  江川很少来这边。虽说饭店老板人不错,但倒底是靳敏工作的地方,他待着算什么事,最多路过打个招呼。真的赖饭店里不走了,靳敏很快就能察觉异样。譬如跟程净吵架那一次,靳敏一眼就看出来了。
  江川犯难:“你这儿约会呢。”
  他看着乖巧坐在一旁的男生,说道:“今儿对不住,下次你要再过来,我请客。”
  男生笑了起来:“没关系,你们有要紧事。”
  真乖……江川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往常南西池跟小男生约会的时候,因为那些小男生都跟他差不多大,他就挺没眼看的。现在他自个儿跟程净在一起,特明白那种想过二人世界别人都走开别来打扰的心情。
  南西池叹气,站起来收拾桌上没吃完的饮品甜点,说道:“走吧,去我家,川子做饭。”
  男生说要来西塘口,其实就暗示想到南西池家里。这会儿歪打正着,他的眼睛不由亮了亮,开心又害羞。南西池把一块榴莲班戟塞进江川的嘴里,说道:“待会儿路上买点菜啊,江大厨子。”
  江川:“……”
  吃过午饭,男生主动清理厨房,江川蹲在什么也没有的院子里,和隔壁家的土狗你来我往地汪汪叫。那狗的尾巴特蓬松,一直在疯狂地扫着地面,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生气,又没胆子冲过来。
  江川忍不住笑:“傻狗。”
  南西池摘了一篮子青枣和梨,从隔壁回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就不傻了。”
  下午还有一趟货,江川有点犹豫要不要去。南西池说道:“你要实在担心,我找别人去。”
  “不是担心,我是心里挺堵的。”对于江川来说,江国栋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能把他刻意隐藏的一切曝光,甚至让靳敏和江星都终生不得安宁。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去送货,不太远,凌晨一点多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程净家还亮着灯光,顿时心里就揪了一下……程净这是又失眠了还是怎么的了?一整天都没联系程净,这不是他在暑假里的作风,江川忍不住又骂了一声江国栋。
  要不要跟程净说那件事呢……江川望着程净家的那扇灯光,心中犹疑着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投雷、多谢营养液
  多谢~鞠躬
  ——
  开了两个耽美预收,《卧底》是现代文,一个卧底警。察和贩毒头狼斗智斗勇的故事。《同袍》是古风穿越文,现代医生受帮着土著将军攻打仗的故事。捂脸求收藏~谢谢


第30章 030病情
  030病情
  两个人和好之后,江川死皮赖脸地问程净要了一把大门钥匙。这会儿他敲了敲门,然后就自己掏钥匙开门进去了。
  程净在二楼的书房,刚刚走到书房门口,江川已经上来了。他先是闻到了烟味,接着看到程净手里的烟,不由皱眉:“大半夜的也抽,你是故意不睡觉的么。”
  “头有点疼。”江川走近了,程净也没让地方,直接看着江川。
  他背着书房的灯光,眼神里闪着幽暗的光芒。那光芒忽然跳跃了一下,程净小声问:“江川,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我是你什么人啊,抱就直接抱。”江川伸手搂住男生。
  程净手里的烟掉到了地上,闭眼抱住江川的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好疼。”
  哼得很轻,不知是不是疼的缘故,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江川低头轻声问:“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你还会按摩?”
  “那不会。你要想我帮你按摩,我倒是能学一学。”
  江川轻轻替程净揉了一会儿,程净忽然推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点没有掩饰干净的抽泣:“不要再揉了,抱一会儿。”
  程净这人特能忍,什么情绪都能转变成面无表情,很少真的掉眼泪,这会儿竟然会是这么个情况,江川忍不住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很疼么?吃药了没?要不要去医院?”
  他的关心是如此真心实意且毫不设防,程净忽然忍不住也不想再继续忍下去了,眼泪哗啦全滚了出来,更紧地抱住江川,仿佛要挤进江川的身体里,把那颗饱受煎熬的灵魂从自己的身体里挤出去。
  “江川……特别疼……我好想妈妈……”
  江川慌张起来,伸手要去揉,又被程净推开了。
  “别碰……没用的……”
  那种疼不在皮也不在骨,浮在神经上面,只是头皮的触摸根本毫无作用,只会让人心生狠意,要破开这碍事的头颅,伸手把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才能还灵魂一个安宁。
  程净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他紧紧地抱着江川,害怕江川推开他逃走,又将江川当做了生命里唯一的救命稻草。蒙着水汽的声音是嘶哑的:“江川……难受死了……”
  江川一脚踩灭了地上的香烟,抱着程净移到椅子旁边,低头看到垃圾篓里已经躺着好几根烟头。心情越发惶恐了起来,他吻了吻程净发烫的额头,焦急地问:“程净你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好想妈妈……好想她……”
  ——可是我对不起妈妈。
  原本Z城的美术馆有个巡回展,程净觉得可以看看,所以带江星过去了。他以前没有来过,不知道美术馆还有个区域是介绍本地名人的。当他看到谢嘉雨的作品赫然在列的时候,差点当场失控,那里面甚至有一幅画就是他。
  或许是生为人母的那种骄傲和慈爱,谢嘉雨总是声称程净是她这辈子最好的作品。除了每年为程净画一幅肖像之外,闲暇的时候谢嘉雨也会画程净,糅合了一些别的元素,但整体都是充满了爱意和希望的。
  只有自杀前的那幅作品,大片大片的黑色和大片大片的红色交织,而那明艳的石榴红也不过是一场被证实的谎言。年幼的程净在红与黑的中央,在谎言和失望的交织里,眼神清澈,笑容纯真。
  程净是谢嘉雨亲自教导长大的,那幅画里的寓意他一眼就能明白。程宇民背叛了两个人的爱情和婚姻,谢嘉雨那样难过,最后还是因为程净的存在选择了原谅。
  ——可是妈妈,我无法原谅爸爸,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亲自把程桐带到了妈妈的画室,让妈妈知道了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得知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是他亲手摧毁了这个家,摧毁了妈妈对爱的信仰。
  在美术馆的时候,程净还能忍住情绪,回来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所有的克制和伪装都被腐蚀剥落。头痛在服用抗抑郁药之后毫无征兆地袭来,他毫无办法,只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妄想以此麻痹自己。
  此前无数个夜晚,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头疼持续了一夜,原本程净尚能忍耐,这次在江川的面前直接崩溃,眼睛都哭肿了。他很少有崩溃的时候,很害怕崩溃的自己让江川感到厌恶觉得麻烦,可是男生只是一直抱着他,笨拙地安慰他,抽空用手机查找头疼的原因和应对方法。
  程净几次听到男生破口大骂:“怎么哪儿哪儿都说没办法?人类的医疗水平在大脑这一块这么落后吗?!”
  大脑神经一揪一揪地疼,程净缩在男生的怀里,放下所有的克制和防备,伤口柔软地敞开,在疼痛和抚慰里晕沉睡去。
  醒来是在床上,程净无意识地坐起来扯被子,没扯得动,好一会儿清醒了看到江川趴在旁边,压住了大半的被子,忽然便觉得心里是满满堂堂的温暖。
  虽然哭过,但脸上的皮肤是干爽的,应该是男生在他睡着之后替他把眼泪擦干净了。程净没有动,静静坐着,目光落在男生身上。
  老半天江川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喊了一声程净,程净嗯了一声,江川没反应,过了会儿突然睁开眼从床上跳起来,看到程净安稳坐着,他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我吓到你了?”
  “不是。”江川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头还疼吗?昨天你好像还有点发烧,我又不敢给你乱吃药,就用毛巾替你擦了擦脸,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程净摇了摇头:“看过的,没用。休息不好,就会时不时的疼。”
  江川皱眉:“因为你总是失眠的原因吗?”
  “失眠,神经衰弱,抑郁症……每个都是原因。”他莫名笑了笑,“我挺麻烦的……每个人都说我是自找的。”
  这样的程净是江川此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在床边坐下来,目光有些犹凝,“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快点好起来呢?”
  程净愣了愣。
  江川说道:“我对你的情况不了解,你每次也都说得很简单,简单得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好几次,我都看到你特别难受。”
  他凑近了:“生病了不是一个人的事啊,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抗着呢。”
  眼眶瞬间变得温热,程净有些无措地看着男生流露出来的温柔。他一直都知道男生有一颗温柔的内核,只是从来不知道这温柔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毁自己的伪装。
  他又何曾想要伪装。只是长久以来都是格外独立的,软弱显得那么不可思议。诊断出抑郁症之后,身边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以为他是受谢嘉雨的自杀影响,过一段时间就能平复。
  然而时间从来都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在漫长时光里遇见的那些善良而温暖的人,才是抚平过往遗憾的安慰剂。
  程净掀开被单,在满室阳光里看着脸上有着凶狠疤痕却那样温柔的男生,说道:“江川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我跟你告白跟你在一起,就是想找个人照顾自己?”
  江川挑了一下眉毛,那狭长的疤痕随之怪异地站起来又缩回去,他反问:“你是这么想的?”
  程净看着他。
  江川说不上来这一刻的心情,恼怒或者恍然大悟都有一点点。但这句话只是假设,而且是假设他的,所以他很笃定地说道:“程净,你那么早就跟家里出柜,也应该认识挺多人都是这么个情况吧。你没跟别人在一起,是因为有人嫌弃你是个麻烦吗?”
  程净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敞开柔软的伤口,没有遭到这个人的任何一句嘲笑或误解。他便忽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要斩断自己的后路。
  今后两个人如果分开,将不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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