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剑魂(仙四同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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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要早起，悲剧TAT
《小白菜》
冰镇美人
过了好一会儿，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我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绕着冰柱慢慢地转，却见羲和的光芒已经变得柔和，映出玄冰层层的清辉中，一人白衣如雪，褐发垂肩，只有眉心的一点红痣艳若朱砂。
玄霄！！
不过此时玄美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羲和剑，那个表情……怎么好像还是一脸诧异……
难道是羲和剑自己发光了，所以玄霄的表情才那么奇怪？应该是玄冰太厚，我看错了吧……
他的淡淡地问道：“你非我族？”
“是是！”
我狗腿地回话，再一次承认了我不是人，并且还无比急切无比庆幸，想起玄蜀黍那句“誓灭妖界”的话，我马上又补充道，“我更不是妖！我是剑魂！！”
“哈哈哈！”
玄霄突然朗声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禁地，却显得怪异悲怆：“吾怎道宗炼那个老家伙会违背誓言，原来你不是人，不是人啊！”
“看到了吗，玄霄？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着的琼华！你自己把自己囚禁在玄冰中，他们却还是不愿破誓来帮你！”
玄霄笑地越发张狂，然后羲和剑的光芒再一次暴涨！
赤色的光芒绰绰晃动着，整个冰室仿佛就像沸腾翻滚的血池。千年寒冰被映地一片赤红，玄霄的头发似乎也变成了诡异的血红，恍若炼狱里的罪恶的熊熊业火。
我完全被吓呆了。
在低头的那一刹那，我分明对上了一对犀利的血红眼眸。不过我完全没有考虑玄霄本来的眸色，只怕得脚一软，瘫坐着不停地颤抖着。
玄霄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炎阳噬体，狂性大发！怎么会这样啊，我刚刚到底说错了什么，才踩到了玄蜀黍的雷！怎么办！他发狂了，只有天河紫英他们才收拾地了啊！
呜……紫英，你虽然傲娇了点，冰山了点，但是至少你不会发狂抽风……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天天陪你去承天剑台铸剑闻毒气……我就不该腿贱找抽，在晚上到处乱跑的………呜呜，今天的小命不会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我坐在地上，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时候，却听得玄霄疯狂的笑声逐渐停了下来，眼前羲和剑的光芒也慢慢柔和了下来，我鼓着勇气抬头，却看见一对深褐色的眼眸正水波不兴地注视着我。
终于平静了？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我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身体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腿僵硬地根本无法使力。
过来好半天，玄霄发话，声音冷漠平淡：“剑魂，你的歌声很有意思。可愿意再唱一曲？”
“好，没、没问题。不过我的腿麻、麻了，站、站不起来，请师叔恕罪、罪。”我忙不迭地开口，生怕慢半拍，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跳出来，把我给“做”了。
然后也不管好听不好听，我立刻抖着嗓子开唱。
先是《火柴天堂》，唱完了玄霄不说话，我也不敢停，顺口就接了《青藏高原》。吼完了宵蜀黍还是一言不发，只有再奉上《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只花》。“嘿呀咿呦为哟为”完了，他还是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我只有无奈继续……
当我哑着嗓子，哀哀切切地唱完“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 没了娘呀~~”时，我终于听到了天籁：“今天你就先回去。”
可玄蜀黍接下来的话却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明天再来禁地。”
呜……紫英，我现在好想你，你快回来啊……
—————————我是远在在丰都的紫英打了个喷嚏的分割线—————————————
紫英当然是没有回来滴。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我也不敢跟他说玄霄的事。毕竟，灵光藻玉和去禁地这两件事情都不好解释。
继续全都推在宗炼头上？
叉！
我只能肯定玄霄是再也不会跟宗炼见面了，不过紫花就说不清楚了。他最近天天下山，说不一定碰不到老头子，到时候我就惨了。
再次对紫英撒谎？
叉！
上次梦貘的事情是不得不为之，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再骗小猫了。还有，只要小紫花和宵蜀黍勾兑一下，相互交流下，我就又囧大了。而且我肯定他们会见面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极有可能暴露实情，扯出归邪的事情。
叹！
女人啊，果然还是只有靠自己。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无奈地去了禁地，玄霄只是听我唱歌，没有放羲和出来吓人。
第三天晚上，玄霄除了听我唱歌，还要求我陪他聊天，没有放羲和出来吓人。
当然，多是我一个人在那里说的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因为我怕玄蜀黍觉得一无聊，然后就把我烧了来找乐子。
……
在紫英下山的日子里，迫于玄霄的淫威，我天天晚上都会去禁地。
不过玄霄总是一脸清冷地呆在冰里，静静地听我唱歌，听我说话，偶尔也会开开金口，但是羲和剑再没有发出赤色的光芒，他的头发也再没变成诡异的血红，他也再没有撒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
虽然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被他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情况，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怕他的，不过，我更愿意把它归纳为一种敬畏，而不是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恐惧。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所以，色胆又渐渐肥了起来。次次去，我都在偷偷地观察着玄霄。
因为霄蜀黍的天蚕睡衣太过宽大，导致无法沿着衣服的折痕脑内补全身体曲线，所以我观察的重点，自然就落在了玄叔那张脸上。
我不禁想起了不晓得从哪里听来的一则关于霄美人容貌的传言。
“只知道，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听到四面八方无数的女生尖叫。
他走在街上，从刚会走路的娃娃，到老态龙钟的婆婆，大街小巷所有的女人都会挤在路旁痴痴地看。
住得远的妇女，清晨早早就爬上了当地最高的山峰，只为了能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影。
他出生那天，扬州城整整下了三天的大雪，可是即使这样，玄霄家里还是被从十里之外赶来看热闹的村民围得水泄不通，整整两个月，跳蚤都进不去，玄家人饿得差点上吊自杀。
他在镇上的那几年，镇上男子自杀率出奇的高，踩踏事件比在街上看见要饭的几率还。
当时的小孩子人人都会这样的歌谣：‘生男不如生女好，生女犹得嫁玄霄，生男失踪没人找，倾城只因美人笑。’”
羲和（一）
现在有真人有真相，传言被我亲自证明确实属实。
四十岁的人了，看上去还是如同二十出头一般，超逸冷峻，真不愧是二十年前，囧华的校草之一。
不过和现任校草紫英不同的是，他的眉眼间总笼着一层散不开的冷寂沉然，那是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寂寞，经过时间涤荡，沉淀出得来的气韵。
在美人面前，我一般都比较兴奋，放肆，外加人来疯，特别是美人一般不对我的过激行为予以制止的时候。
我现在敢当着面“霄哥霄哥”地叫，敢扯着嗓子高唱“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敢说着夙瑶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霄哥冷哼一声，不过表情非常赞同）。
当然，更多的时候，我是在讲我身边的事情，讲怀朔的温润善良，讲璇玑的横冲直撞，更讲紫英日渐强大的极地寒气绝对领域。
终于有一天，难得开口的玄霄都忍不住问道：“紫英是谁？你的主人？”
“……”
我还是他干妈！
处久了，我发现霄哥还是挺可怜的，当然我是不敢把这话说给他听。
他最爱的夙玉离开了他，他最信赖的天青背叛了他，而他所忠心信仰的琼华却在走火入魔，炎阳嗜心后，视他如怪物，弃他如敝履，把他冰封在禁地不见天日。
掌门和三大长老甚至还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把禁地中的事告诉任何“人”。
所以，初见时他才笑得那么疯狂。
我之所以会奉宗炼的命令来这里看他，是因为我是剑魂，不是“人”。
他在笑啊，就连那个当初最喜欢他，最宠爱他，心中最是羞愧、最是不忍的宗炼，最后竟然也不愿意为破誓帮他！
要是他知道，所谓的“奉宗炼师公的命令到禁地里陪伴玄霄师叔”也是谎言，那他又会怎样呢？
我不禁怆然。
十九年的冰封，日月流转，寂寒不灭，只是凭他现在的功力，□又怎会放在眼里？
如此，不过是害怕羲和的炎阳嗜心，走火入魔，再伤了琼华弟子，烧了莫愁剑楼。
他就这样，把一切锁在了寒冰里，和那涅盘之火，一起燃尽。
故人伟大而悲情地离去，只留下他一个人，自私又固执地活着。
我不知道，当羲和望舒间的感应逐渐微弱，望舒之气渐渐茫远，他把自己困在劫里，断然放手的时候，又是何种心情……
我不知道啊……
有时，玄霄会自言自语，或者对羲和说着什么。
每每此刻，我总会替他惋惜：近二十年的囚禁，已经使他有些神经有些问题了。
不过任何人在不见天日、了无生气的被冻上个十九年地方，没死的话，恐怕都是会发疯的吧，就连魔剑里的龙葵不都再分裂出了另外一个自己么？
所以，玄霄不过间歇性轻度精神分裂，已经很强大了……
我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你会要求我天天来禁地？”
玄霄回答地扭头不对马嘴：“羲和喜欢你。”
这是什么答案……
玄霄似乎很喜欢听我唱歌，每次来都会让我唱。不过他喜欢的曲子，怎么说，都是一些歌词比较囧的儿歌。
比如他每次必点的“叮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而且还是一根藤上七个“瓜”的恶搞版（原版是一根藤上七个娃）。
等到紫英回来后，我曾故意在他外加怀朔小绵羊，璇玑小狼女面前唱起了玄蜀黍最爱的保留曲目。
“我头上有犄角~~”
手搭在脑门上，摇头晃脑。
“我身后有尾巴~~”
手插在腰上，屁股扭来扭去。
“谁也不知道，
我有多少秘密~ ”
眼睛一眯，抛媚眼。
“我是一条小青龙”
然后马上非常囧地自伴自唱：“小青龙小青龙~”
“我有许多小秘密”
再次自伴自唱，制造混音效果：“小秘密小秘密~” ”
“我有许多的秘密~~”
得意洋洋的拖了一个嘹亮绵长的尾音。
“就不告诉你~”
萝卜指指着怀朔。
小绵羊还是笑得温文尔雅，不过表情相当僵硬。
“就不告诉你~”
萝卜指指着紫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