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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仙养成手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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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总管跪了,后面的侍卫纷纷跟着跪了下来,却没有跟着老总管喊上一声‘堡主’。静静地,却让人倍感压抑。
  江君涸转身看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他忽然觉得脑子有点胀。他伸手捂住太阳穴,手却在发抖。
  胸口的千机匣此时格外地烫,烫的让他觉得自己的胸口都快要着火了。
  他晃晃悠悠走了进去,把千机匣从怀里掏了出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本跪在地上的唐余瑛一愣,然后缓缓开口:“哪来的?”
  江君涸抿唇,狐狸眼此刻没了平时的精神。
  “我问你哪来的!”唐余瑛猛地站起身,冲上去一把揪住江君涸的领子,“为什么会在你这?!千机匣!”
  罔缇抱着唐翎的手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君涸。
  “昨夜,我偷的。”江君涸也没有遮拦。
  唐余瑛的瞳孔瞪大,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剑狠狠刺向江君涸的肩膀:“是你,你害死了她!如果你没有偷千机匣,她就不会冒险那身子挡了!是你!”他变得偏激起来,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大了许多,短剑已然没入一半。
  一双手抓住了短剑,阻止了短剑的进攻。
  “对不起!”罔缇抓着短剑,朝着唐余瑛道歉,“一切都怪我……”
  唐余瑛松开手,冷笑:“怪你?看来你们就是冲着千机匣来的吧?”
  江君涸吐了口血,摇头:“不,是我自作主张……”
  “闭嘴!”罔缇扭头狠狠瞪了一眼江君涸,然后一把拔出短剑,朝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下。
  ‘噗嗤’一声,那是剑没入肉中的声音,血紧跟着便潸潸流了出来,如一道血柱。
  衡景想也没想拔剑挑开了短剑,短剑应声落地。
  “师弟!”
  “这条命是唐翎给的,我还!”罔缇咳了几下,面色惨白。
  唐余瑛看了他很久,然后弯腰捡起短剑,背过身看着床上的唐翎:“你们走吧……”不是他不恨,只是……那是唐翎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命,他怎能夺去?
  “离开唐家堡,越远越好……”


第三十一章 :鲜衣怒马,抱琴轻许(2)
  从唐家堡出来,依旧是艳阳高照,却让罔缇觉得心头发凉。
  “罔缇兄……”江君涸捂着肩头,有些迟疑地开口。
  罔缇背对着他,没有理他,虚弱地对着衡景开口:“师兄,我们走吧,回去吧,回蜀山吧。”他累了,想回蜀山,回到那个安宁的地方。
  衡景把箐业剑给了穆执,然后站在罔缇身前,双手向后,微微弯腰:“你受了伤,我背你。”
  罔缇僵住,看着师兄宽阔的背影一时之间竟觉得眼眶微热:“好。”他把白靳递给穆执,缓缓趴上了衡景的背。
  温暖,舒适。
  穆执跟在二人身后,虽说抱着三把剑,走路却稳当得很。
  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江君涸看了很久,身体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稳。
  身体的力气被抽干净,思绪也变得朦朦胧胧的。
  江君涸想,也许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从他间接害死唐翎的那一刻开始,也许他就失去了一切。
  罔缇他们的冷漠也许已经昭示了一切。他想伸手抓住些什么,但是那些都从他的指缝间流散开来,消失在空气之中。
  一切都完了……
  忽然,一个暗蓝色的身影越入唐家堡。不过片刻,那身影便抱着身着深黑色华服的唐翎出了唐家堡。
  江君涸一愣,就见唐家堡内冲出来一批人,以唐余瑛为首,众人纷纷手拿兵器,面色紧张。
  “追!一定要把唐翎的尸体追回来!”唐余瑛嗓门大,这一声,直把呆立在一旁的江君涸给吓醒了。
  一批人气势如虹,一个个都使起轻功来,瞬间都不见了踪影。
  江君涸捂着肩膀,也跟了上去。虽说身受重伤,但力气还是有的,脚程也还是有的。
  追至一半的时候,他碰到了脚程慢的三人。
  “罔缇兄!”江君涸的声音不大,却也是竭尽全力,“唐姑娘的尸身被盗了!快……快去!”
  本还在衡景背上昏昏沉沉的罔缇瞳孔一睁,猛地扭头瞪着江君涸:“江君涸,你说什么?!”
  “唐翎……尸身被青诅盗走了!”江君涸猛咳了几下,脸色惨白。
  罔缇从衡景身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才稳住重心:“他往哪边去了?”
  “往唐家堡的后面的悬崖去了……”江君涸又连咳嗽几声,然后指了个方向。
  罔缇一急,胸口的伤又裂了几分。衡景拦住急急忙忙想要赶过去的罔缇,脸色凝重:“你的伤……”
  “不行,师兄,我万不能让唐翎死后不得安宁!”罔缇眼眶发红,双手揪住衡景的前襟。
  衡景咬着牙,在罔缇伤口处拍了几下,血止住了,疼痛感也轻了些许:“师弟,我们一起去。”
  “恩。”轻轻应了一声,罔缇已经御剑。
  “带上我!”江君涸拉住罔缇的衣角,“起码,我想做些事。”
  罔缇自上而下看了一眼江君涸,然后面色发冷:“那就别废话了!”
  三把剑,四个人,纷纷朝着悬崖冲去。
  冲到悬崖的时候唐家堡的人已经把青诅围了起来,把青诅逼到了悬崖边上。
  他抱着唐翎,浅浅笑着:“阿翎,哥哥在这……”
  “别搞笑了!你是哪门子的哥哥?!”唐余瑛怒吼,剑指青诅,“妖人,放了她!”
  青诅紧紧抱住唐翎,暗红色的瞳孔瞪着唐余瑛:“阿翎是我的,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是的,唐翎是为他而生的,旁人怎么能夺走呢?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罔缇收剑,缓步朝着青诅走去,“青诅,你杀了你的阿翎,她已经不再是你的了!”
  青诅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摸了一把短剑朝着罔缇扔了过去:“别过来!不,我没有,阿翎不是我杀的!”
  罔缇本就受了伤,行动不便,短剑来得快速,他虽闪得也快却还是叫短剑划伤了右臂。即使如此,他依旧在慢慢靠近青诅。
  “你在骗你自己吗?青诅,你骗得了你自己吗?”他冷笑,右臂上的伤口在潸潸流着血,很快浸湿了他整条右臂,血液滴落在了泥土里,融入土中。
  江君涸捂着肩膀紧紧跟在罔缇身后,生怕罔缇倒了没人能及时接住。
  “不……”青诅摇头,然后低头摸着怀中唐翎冰冷毫无血色的脸,“阿翎,我不会相信他们的……”他再次打横抱起唐翎,抬头笑,“呵呵,阿翎是我的,即便是死,那也是……我的……”
  纵身一跃,身影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之中。
  罔缇率先冲了出去,也跟着跳了下去。一直离罔缇最近的江君涸也没有犹豫,紧跟着也跳了下去。
  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却有四个人下了悬崖。
  “师弟!”
  “罔缇师兄!”
  衡景和穆执纷纷喊了出来,衡景急于也想跳下去,却被尚且理智的穆执拉住了。
  “师兄,别冲动……”穆执眼眶里已经积了眼泪,“你跳下去了,谁来找人啊!”
  衡景愣了一下,发红的眼眶里闪烁了一下,一滴泪滑落在地。
  是了,连他都失去理智了,那穆执该如何呢?
  他回头去看穆执,对方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牙齿咬着嘴唇,明显在隐忍着。
  “对不起……”他伸手抱住穆执,轻声道歉。
  “呜呜……”穆执的眼泪一下子更多了,她伸手拍打了几下衡景的背,最终却还是紧紧抱住衡景。
  罔缇若是死了,难过的何止衡景?
  唐余瑛的唇抖动了几下,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去崖底!”
  唐家堡的后崖足有四万余丈,即便是御剑也危险万分。但,若是从唐家堡的后院地道绕的话,也是能抵达崖底的。
  “唐公子!”衡景忽然开口,“能否……”
  唐余瑛背对着他们,点头:“想来便跟上吧。”
  衡景放开穆执,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他们的希望全数寄在了唐家堡上面,现在的他们只求罔缇能活着。但是,心底的恐惧在随着时间的推迟不断蔓延着。
  罔缇本就身受重伤了,就算江君涸也跟着跳下去了,但是根本不能指望江君涸能救到他。怕是到头来,还要身受重伤的罔缇分心去保护江君涸。
  活着……希望不大。


第三十二章 :鲜衣怒马,抱琴轻许(3)
  罔缇醒来的时候是躺在破败的茅草屋里,耳边还有人隐隐说着话。
  “少主,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做?”
  “自然是收回势力……你们且先回去,左长老多次刺杀我不成,怕是要趁我不在早些篡位的。保护好我的母亲……”
  “这,我们走了,少主你的安全……”
  “没事,我会尽快回去的……”
  他睁开眼睛,撇头去看站在一边的江君涸:“少主……吗?”
  本还在说话的江君涸一僵,转过身,定定看着罔缇:“一直没告诉你……我是魔族少主……”
  “呵……”罔缇冷笑,“我早该猜到的……只怪我没听师兄的话!”
  江君涸向前迈了一步,又缩回了脚:“我并无恶意的。那日我被人暗杀受了重伤,你救了我,我只是想报恩……”
  “报恩?难道不是借我们之手护你安全?”罔缇笑,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右手还想动却发现痛得很也无力得很,胸口的伤也在隐隐作痛,想来他的伤还没有好。
  “……是,最初我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但之后,我是真的想和你们一起……”江君涸极力解释着什么,却发现自己越解释越觉得无力。
  罔缇瞳孔闪烁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一次是穆执,一次是唐翎,两把短剑怕是都是为了刺杀你吧?”只要细想一下,两次从暗处飞来的短剑应该都是朝着江君涸的,穆执和唐翎只是恰好站在了他的前面。那个时候没有人怀疑,只是因为都联想到了走尸案上。
  如今一细想,青诅怎么可能会刺杀唐翎?那柄短剑怕是根本就不是青诅的,而是来自他人之手。江君涸一说有人刺杀他,他便反应了过来。
  真相来得就是这么简单,稍稍一个提示,便什么都明了了。
  “是……”江君涸无力反驳,这是事实,无话反驳。
  罔缇叹了口气,仰着头,看着开了一个大口子的屋顶,看着外面灰沉的天:“江君涸,我从未对魔族有什么芥蒂……可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实话。”
  江君涸抿唇,暗自垂头,忽又抬头:“没有芥蒂?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到头来,屠魔的时候比谁都卖力!”
  正魔正魔,从来是势不两立,从未有哪个正道正眼瞧过他们魔族。正道之人口口声声说着捉妖拿证据,但是呢?呵,还不是看到妖就捉?!对他们这些魔族更是想杀之除之!
  所谓的正道,不就是如此吗?
  “少主……”一个蒙着面的高个子男人单膝跪地,腰间的剑已露半寸,清光乍现,冷得很。
  江君涸瞥了他一眼,摇头。
  见他摇头,男子的剑才没入剑鞘之内,退到了一边。
  “江君涸,你到底是不信任……”罔缇冷笑。这人不相信他,却要求他相信他,当真是可笑。
  话题没法再继续下去,江君涸也不再辩驳,摆摆手,让一干人等都退了下去。他朝前走了几步,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罔缇床前,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
  “什么意思?”罔缇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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