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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上仙养成手札-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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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年迈的身子支撑了四五天最终还是病倒了。
  慕家一下子颓唐了,偌大的慕家上了年纪的慕家,终于还是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慕炀之为了照顾慕老爷子,一夜之间似乎成熟了许多,慕三小姐刚回家没多久又跑了回来,拖家带口。眼见自家小弟总算有些成长,慕三小姐也有些欣慰,拖家带口待了几个月等到慕老爷子身体差不多了也就回去了,没有多呆。毕竟,慕家只是她的娘家,她早已不属于慕家了。
  慕三小姐走了没多久,慕炀之又变回了原来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只是换了个兴趣。他不再喜欢什么花天酒地,而是爱上了收集古董。正是因为古董,认识了这逍遥居的七姐。
  逍遥居,初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宋洵简直要疯,以为慕炀之又看上了哪家青楼里头的姑娘,等到了逍遥居才发现,只是一座茶馆。
  他也曾问过七姐为什么要叫‘逍遥居’,七姐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她觉得好听。
  很好,无话可说。
  “既然来了……”宋洵走上二楼雅间,靠窗的地方是他们的专属位置,“那就喝喝茶听听书吧。”
  “诶嘿?”慕炀之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你家那位小徒弟呢?今儿咋没跟着你?”
  宋洵一听‘徒弟’两个字就觉得脑子疼:“别提了,澜离那家伙,比我当初还混账,光是听到她的名字就觉得浑身发酸。”
  “被折磨了?”慕炀之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一杯雨前龙井,“啧,听说前儿个她把你家的梅园给烧了一半?”
  宋洵捂住兄控,表情极为夸张:“岂止是一半?!明明都快给她烧完了!我的天,还好梅喻是放在我的房间,不然我要了她的小命!”
  “……你的表情好残忍!”慕炀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这个师傅太残暴了,居然时时刻刻想着要杀掉自己的徒弟!啊,可怜澜离那个小姑娘,作为他的叔叔,我真心疼她。”
  “不然,你去教她吧,既然你这么心疼她。”宋洵摸着下巴,“啊,那正正好,反正她看到你就高兴你看到她也心疼……”
  “师傅!”这话还没说完呢,楼下就传来了一声糯糯的小姑娘的声音,然后就是‘咚咚咚’的上楼梯的声音。
  跑上来的?如此迫不及待啊!
  慕炀之挑眉去看一边捂住脸的宋洵,一物降一物,恐怕这是不变的道理。
  两人眼神交流刚结束,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头上系着两个包子头的小姑娘直直朝着宋洵冲了过去。
  宋洵闪了一下,小姑娘扑了个空,跌倒在地,鼻子都红了一圈。
  “师傅,你太不怜香惜玉了!”包子头揉着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宋洵。
  “怜香惜玉?哦吼,你还会用成语了,不错不错!”宋洵象征性地拍拍手,脸上表情冷漠。
  澜离表示很受伤,抱着慕炀之的小腿,坐在地上‘嗷嗷’地喊:“慕叔叔,你瞧瞧师傅,他明显是在敷衍我。”
  “啊?哈哈,乖。”慕炀之伸手,在澜离头上摸了摸,很敷衍。
  恩,不怪他啊,他也是处于宋洵的淫威下的啊。
  澜离觉得很受伤:“你们……哼!”
  宋洵捂住耳朵,扭头,视线落在了窗外,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影。
  “师傅……”澜离站起身,趴在窗户上,也学着宋洵看向远处,“你在看什么?那边,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那边,什么都没有。”宋洵放下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向前伸出,“什么都没有……”
  慕炀之看着宋洵这副模样就觉得头疼,七年前,宋洵受了重伤,虽说被梅喻保护着,却还是昏厥了过去。这人昏厥了七天,陆禾笙不眠不休照顾了宋洵七天,却在宋洵醒来的那一刹那打昏了宋洵,留下一张纸,白纸黑字,短短五个字,让宋洵疯了一年。
  纸上写着:我走了,勿寻。
  没有理由没有说明没有告别,一切都被陆禾笙硬生生掐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姻缘,就这样断了。
  跟着陆禾笙一起不见的还有杜程愫,两个人从此无影无踪。
  宋洵疯了一年,找了陆禾笙一年,无果,然后在床上躺了一年,挺尸一样。
  澜离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宋洵的生活之中,是慕炀之带到宋洵面前的。那个时候,澜离才七八岁,因为一场大火而是去了记忆。正巧被慕炀之碰上,捡了回来。
  也正是因为澜离的出现,宋洵才恍恍惚惚重回了正常。大概真的是找到了共鸣,失去记忆的澜离和沦为乞丐的小宋洵,两个身影重叠到了一起。于是,他想那个时候他遇到了陆禾笙陆清河,那么澜离也就遇上了他。
  “师傅。”澜离短胖的手握住宋洵举起啦的手,笑,“一起回家吧。”
  宋洵愣了一下,抽了一下嘴角:“笑成这样……三字经又没抄?”
  “……昂!”澜离眼神流离,装作不知道。
  果然,这小鬼比他小时候还要折腾人!


第一百一十章 :琴瑟筝萧,诗词歌赋(1)
  喧闹的集市,人来人往的街道,叮叮当当的物品碰撞的声音,叫卖声此起彼伏。
  西街有个卖猪肉,手起刀落,刀刀精到,是个颇有口碑的卖家。东街有一个古董店,古董成百,老板眼光毒辣,一张嘴皮子比那些买菜卖菜的大娘都要利索。
  关于京城的一切,陆禾笙熟悉到不行。他离开京城七年,七年来四处漂泊,和杜程愫两个人。
  “哇……”杜程愫头上戴着斗笠,一身浅绿色的衣服,四处看着,“这地儿变了很多啊。”
  陆禾笙头上也扣着一顶斗笠,一身素色长袍:“还行。”起码,他还认得哪里是哪里。
  夏天很少吹风,所以陆禾笙两人根本就不用担心斗笠垂下来的纱会被吹起,然后被人认出来。
  走到东街口的时候,一阵笑声从上方传来,陆禾笙愣了一下,下意识躲了起来,在街角远远看了一眼。
  果然是宋洵。
  陆禾笙手握紧,看着趴在窗口和宋洵有一搭没一搭说话表情丰富的小姑娘,顿时觉得有些难过。他也听说了,京城里的祭司大人收了个小不点当徒弟,那是别人挤破脑袋都想拜的人,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占了。他还听说了,这小姑娘生的不错,同宋洵又三四分的相像,都在猜测这是不是宋洵的私生女。
  人在外面,听到的消息都是传了几个版本之后的了。但是,如今看来,起码宋洵收徒这件事是没错的。至于这小徒弟是不是宋洵的私生子……陆禾笙瞧着那小姑娘已经十三四岁的模样了,这是不可能的,宋洵可没这么大的孩子。
  “阿笙……”杜程愫伸手拉了拉陆禾笙的袖子,“我们什么时候去祭祖?”她瞥了一眼楼台上的宋洵,表情有些慌张。
  七年来,她几乎无时无刻都活在宋洵的阴影下,挥之不去。她知道,陆禾笙对宋洵的感情都要溢出来了,但是……陆禾笙只能是她的,谁也不能夺走。
  “这就去吧。”陆禾笙整理好心情,背身,离开。
  杜程愫紧紧跟了上去,她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宋洵,那个人依旧如此耀眼如此好看,让人不得不心生嫉妒。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角这才弯起。
  但是,她也有一张不错的脸,一张陆禾笙永远拒绝不了的脸。
  你瞧,不过七年,熬到了陆禾笙迎娶她带她祭祖,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陆家的祠堂陆禾笙是不敢回去了,这一去必定是要碰上宋洵的。于是,定了一家客栈,陆禾笙准备第二日带着杜程愫去祖坟,好好祭拜一番。
  也就是杜程愫,如果他带着的是宋洵,也许这辈子他都不敢上坟了,哪里还有什么祭祖一说?
  他忽然想起他刚刚发现自己对宋洵的感情的时候还只有二十多岁,二十五都不到的他很愧疚很慌张,于是他在陆家祠堂跪了整整一晚来忏悔自己的恶心念头;后来,他和宋洵在一起了的那一个晚上,他又跪了一晚上,跪到半夜的时候,陆家祠堂里的牌位一个接一个倒了下来,是为不祥之兆。陆禾笙一个一个拾了起来,一个一个放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第二日出了门便把祠堂锁上了。
  他想,他和阿洵是要一辈子的,既然活人就在眼前何必去和逝去的人较真?
  接过啊,他还是和宋洵分开了。
  晚间的时候,陆禾笙要了一壶酒,自个儿和自个儿喝。一壶酒下去,脸红耳赤。他的酒量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心里有事,又是这么胡七八糟地灌酒,不醉都难。
  陆禾笙抱着酒壶仰躺在客栈屋顶上,看着夏夜里的星星。重回故里的喜悦一点都没有涌上心头,反而是既见旧人让他觉得悲苦万分。旧人的一颦一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如何能忘记。
  晚间,总算是有一点风了,挺凉爽的。大概是因为上风口有一池莲花,因而就连风中都带上了莲花的香味。
  陆禾笙依稀记得,宋洵十七岁的时候正是最爱玩的年纪,跟着慕炀之两个人泛舟湖上要去采莲蓬。两个人,一个富家子弟十指不沾阳春水,一个吃苦时没机会享福时管不上,谁也不会掌蒿。于是,光是进莲花中心就花了不少功夫,全身都被汗浸湿了。
  至于后来到底有没有采到莲蓬,陆禾笙不免想笑。两个人因为一个想把最大的莲蓬给哥哥一个想给师傅,大打出手,双双落水。自然,回了家,两个人纷纷被批了一顿。
  陆禾笙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恍恍惚惚又想起那一年的除夕,宋洵送给自己时的表情。那时,他似乎被五颜六色的灯光迷了眼,甚至不惜一切把自己的所有交托给了宋洵。
  他知道,从前的事都是糊涂账,都做不得数的。
  可是……
  他伸出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流淌了出来,温热温热的。
  哭了一会儿,陆禾笙反倒清醒了。清醒了,他却想回陆家去看看,他还想再看看宋洵,看看是不是还是如当初一样。
  根据记忆,陆禾笙一路走回了陆家,等走到他记忆之中的陆家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哪里还有什么陆家?这地方整个就是一片废墟,隐约还能看到灼烧过的痕迹。
  陆禾笙呆在了原地,恍恍惚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过很多他回了陆家的版本,没想到却是如此的情景。
  他曾想,宋洵会不会发现偷偷回来的他,会不会挽留他,会不会再喊他一声‘师傅’?他还曾想,如果宋洵挽留了,他要不要留下来,要不要再和他的阿洵一起……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这有多讽刺?他的以为,如今都只是一片废墟,被风扬起吹到旁人的肩膀上只会被弹去的灰沉,没有人在乎这些灰沉是否曾经是一座宅子,更不会有人去想这座房子里从前承载了多少动人的故事。
  陆禾笙踉跄了两步,终究也只是苦笑。大概只有痛到极致了,才会连哭都不会了,余下的只是笑。
  他静静一个人走在一条漫长的街道上,脚步声空荡而绵延,偶尔有打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这黑夜之中更添一份孤独。
  于是,一切都结束了。什么糊涂账?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儿。你瞧,他一走,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那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付之一炬。
  腰间的玉佩带子忽然断了,‘叮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沉默地看着越滚越远的玉佩,雕刻手法拙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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