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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上仙养成手札-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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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洹眸子定在宋洵的身上,学究,浅笑:“不过一个小小的散仙,我如何需要记得你?”说着,他挥开了宋洵,拿着书卷了起来,轻轻敲在了正在咬牙切齿的薛的脑袋上,“牙该碎了。”
  “……”薛没想到倾洹居然还想得起自己,一时之间虽说百感交集却还是冷着一张脸,“碎了我就给他补回去,这点本事,我还是比一个散仙要厉害的。”
  那宋洵听了明显是针对他的,自然也是不敢落后的,咬着牙,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散仙如何?不过身份而已,你又是个什么旮旯里来得?如此会说话怎么不去说教说教旁人?!”
  “闭嘴!”薛还未开口,倾洹率先开了口,卷起来的书席卷着风刮到了宋洵的脸上,“你的身份,便是同他说话都是抬举你了。”
  “倾洹!”宋洵咬住下唇,“你从前可不是如此说得,你同我说的那些什么山盟海誓什么金字玉言都去哪了?你我的三生三世,你就是如此对待?!”
  倾洹拧眉,书转了几圈,被他塞回胸口:“你我之间到底是否有你说的那些情缘,我也求不到什么证据。今日,且不论你如何说,我都记不起来也无法认同。薛……你碰不得,这是我唯一不能让得。”平日里说话经常绕圈子的倾洹此刻说话反倒明朗了起来,让人觉着倒是不太像倾洹的一派作风了。
  “倾洹,从前说你冷血都是我的错!”江君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把揽住宋洵的肩膀,“你连心都没有,我怎么该求着你的血是热的呢?”
  被揽住的宋洵肩膀一僵,抬眼去看着江君涸,脸上的悲伤忽而尴尬了起来。
  薛差点没揪住江君涸的领子骂他‘蠢货’!那个人除了一张脸像他还有哪里像了?有点气质都没有,难道看不出来?还是说,在他眼里他就是这样没气质的人?!
  娘的江君涸,你完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缄默不语,脉脉誓言(2)
  宋洵的出现像是一道飓风,吹得薛风中凌乱,吹得江君涸欣喜若狂,吹得倾洹淡定自若。
  倾洹如此淡定出乎薛的意料,后来司命给他分析,可能是倾洹见一个喜欢一个,如今喜欢上了薛自然是对相貌身份统统不如薛的宋洵不屑一顾的。
  于是,司命被薛暴打了一顿。
  其实司命这一番话不无道理,但是薛觉着,倾洹看上的肯定不是他这张脸。不然早在几千年前就看上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倾洹以前都是瞎子?还是说以前的他不够好看?
  ……这都是什么想法?!
  薛拍了拍自己的脸,觉着自己最近越发的胡思乱想了,越发像个小姑娘家家的了。
  “太像了。”薛躺在躺椅里,眼睛透过窗子去看屋子里的倾洹和宋洵,嘴里呢喃了一句,“他真的太像了,不论是小动作还是习惯。”
  司命端着小板凳懒懒散散地,弯着腰:“觉得有问题?”
  “你说,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完美的化形术?”薛揉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他瞅了一眼坐在倾洹门口的江君涸,磨牙磨了一会儿,恨不得上前去掐死江君涸那个白痴。
  “化形术是有缺陷的,一个人的命格在那里,怎么改都不可能的。”司命摸着下巴,“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我看着。”
  薛抿了抿唇,讨好地看了一眼司命:“你可能查一查,是谁的命格动了?”
  “这,不合规矩。”司命摇摇头,“我本就不该私自查看任何人的命格,当初守着你的命格,次次把你的命格和倾洹的搭上已然是犯了天条。”
  “我还以为那是天定的呢,三生三世都教我无误地碰上倾洹。”薛嘟囔了一句,随即看到了司命吃人的目光便讪笑了两声,“那你那命格簿放着做什么?吃?”
  司命伸手推攮了一下薛,瞪着眼睛:“命格簿的掌管者并不是我,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不然,你以为伏羲大神为什么会那样对倾洹?宋洵在旁人看来不过一介凡人,伏羲大神顶多说上两句。就是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百般阻挠。”
  “伏羲……”薛拧眉,“那他会不知道你改我命格?”
  “所以,我也受了处罚。”司命愣了一下这才开了口,“怎么了?”
  薛摇摇头,目光从司命的身上移开又落到了屋子里头倾洹的身上:“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连命格簿都看不了?那怎么查?”
  司命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大外袍:“命格簿不是看不了只是看不到全部的信息……薛,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怎么说?”薛抬了抬眸子,只是用余光瞥了一下司命,“命格簿我们俩个能看到多少?”
  “这么说,你有怀疑的人?”司命也看向窗子,只是目光落在了宋洵的身上,“我来猜猜。是,莲愫?”
  薛眸子闪了一下,唇角带上笑:“所以,我能看看吗?”
  “她的命格簿统共几句话,你想看,我可以给你看看。”司命想起前段时间莲愫硬是要看她自己命格的那几句话,就连他都觉着过分的少了。他实在没想到倾洹居然把莲愫的命格给弄成这副样子了……
  他到底是有几条命够这两位小祖宗折腾!
  “她自己看过?”薛的目光总算再一次移到了司命的身上,“讨要说法?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我有的时候在想,你们几个人为什么非得问我要命格簿,怎么不直接猜?一猜一个准,何必还要为难我?”司命觉得很委屈,十分委屈,万分委屈。
  薛笑,摇摇头:“知道了什么?莲愫到底猜出了什么?”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这件事是我能确保的。”司命咽了口口水,“但是关于当年你的出现,她有疑惑。还有一些关于倾洹的事情,她猜对了一半。”
  “我的出现?还有倾洹?”薛愣了一会儿,忽而唇角扬起。他的目光落在了司命的身上一会儿又移了开来,落在了倾洹的身上。
  这件事越发有趣了,不论是关于缠绿的事还是关于倾洹凡间历劫的事情,薛越发觉着有些事情可能已经不在他原先的预料里了。不过,也许这样也挺不错的,总是这么顺利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他还在想,怎么倾洹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怎么就那么顺利就和倾洹有了那一段不知从何说起的情缘?
  “司命,你瞒着我什么我就不问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瞒着我,瞒到我猜出来的那一天。”薛起身,扭头回了自己的屋子,唇角带着笑,好似一幅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司命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痛无比,真的是什么事情不好他就摊上什么事情,这明明是这两个人互相折腾的状况,然后……怎么就把他给扯进去了?他也很绝望啊!
  被这位‘宋洵’折腾了一上午的倾洹实在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扭头正巧看到薛离去的背影,有点单薄,却带着一直以来的骄傲!
  他从前一直都是目视着薛一次又一次的离去,从当初的初遇开始。
  那个时候,温至殊是个纨绔子弟,轻薄小姑娘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却难得做了一件好事——救了身受重伤的他。南余安只是个山野道士,除妖没除成自己反倒受了伤,鲜血流了一地。
  模模糊糊之间就是这位躲雨的纨绔子弟给了他一件外衣御寒,然后便走了。
  倾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前的记忆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感伤春秋。
  ‘宋洵’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倾洹,唇抿成了一条线,而后缓缓开口:“倾洹,你同我去一个地方,若是到了那时你还如此排斥我,那我认了,不再纠缠你,如何?”
  这个条件很诱人,特别是对于已经被‘宋洵’缠到无法忍耐的倾洹,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诱惑。
  倾洹抬眸,目光终于落到了‘宋洵’的身上,忽而勾唇:“很诱人,但我觉得也很奇怪。”
  “你不敢?”‘宋洵’冷哼,模样骄傲,眼睛都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倾洹的。
  倾洹站起身,举起书放在了‘宋洵’的耳边,然后凑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宋洵’的耳边,愣是让‘宋洵’红了耳:“不管,你是谁……你且记住,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像是一回事,本人又是一回事,你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额……”‘宋洵’退了两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倾洹。那人微笑,温文儒雅。
  “去吧,我没有敢不敢的。”倾洹再一次坐了下来,他倒真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去了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毕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脖子疼到不可自拔,下一秒就是四处找缠绿,就算是被烧死他也要好好骂上一顿!
  结果,头一转,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变了。这次可不是什么屋子里面,而是处在一块很空旷额地方,像是山洞,但又比山洞要亮上一些,周围四处散落着夜明珠,大小不一。
  他揉着脖子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发现四处都有假山,假山上有着淡淡的波光,从上面印照下来的。一抬头,他简直就要崩溃了。他居然在水底,不知道是哪里的水底!
  “缠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企图用呼唤把缠绿给唤出来,“你在哪?”
  没有人应答,反而周围的静谧更是衬得他这一声诡异极了。
  毕不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是这般诡静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身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简直就像是野兽的眼睛,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像是待宰的羔羊……
  不行了,再想下去,毕觉得自己要被自己给逼疯了。
  他双手交叉想要抱住自己,不曾想从袖管里飘落出一张纸条,一点一点飘落在地。他弯腰,指尖刚触到那张纸条,纸条就自动燃烧起来,而后传来了缠绿的声音。
  “毕,你现在在莲花池底,我需要你帮我拿出我的佩剑——绿矣。你拿到剑后摧动剑气,我感受到了剑气自然就会把你接上来……”
  “……”毕猛地深呼吸,然后就是一阵嘶吼,“你混蛋!你个懦夫!你!缠绿,你不得好死!”
  一连骂了两三句,毕的火气都没有消下来,他就知道,那个人找他根本就没什么好事,亏他还感动了一下下。那样的感动,早就被这样的待遇给抹消掉了!
  毕磨牙,怎么想怎么生气,而后又狠狠跺了一下地方才觉着心里舒坦了一些。
  莲花池为阴最克缠绿那样练至纯至阳的功法的人,特别是他的防身大招还是焚魂火。恐怕进了莲花池,那样的法术都施展不开了的。
  而毕恰好是地府六殿,地狱的阴气让他最为不怕这些属阴的地方。也莫怪缠绿会找上他了,他还有这样的用处,他倒没想到。
  毕扯了扯自己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既然来了就帮帮那个人吧。这样一来,就不必再纠缠什么了,而他也就对那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就不必再日夜遭受着恐惧的折磨了。
  这样一想,毕反而觉着高兴起来,起码可以摆脱掉这个人了,越想越开心,一开心做事也就效率高了起来。
  莲花池底统共那般大小,环视一周,所有东西都在视野之内。
  于是,绿矣那般大的东西很快就被毕发现了。
  “真是,太幸运了。”这样的运气,就连毕自己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握住剑把想要拔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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