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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言情线又崩了-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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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最终许从一还是选择暂时放弃逃跑,他安静等着树人喝完鲜血,又继续开口试着和树人沟通。

    “我叫许从一,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树人抬眸瞧了许从一一眼,那一眼可以说淡漠到了极点。

    许从一忍住心里的诸多不适,尽量平静地道:“我朋友在等着我,若是我一直不回去,他们估计会很担心,我就先走了。”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树人的表情,见它在自顾地忙着剥手里生物的皮,树人手指和人类的一般无二,但是在剥皮的时候,却是相当利落,好像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轻轻一撕,动物的皮就脱离了下面覆盖的血肉,许从一看着树人迅速动作,神经一紧,头皮顿时一阵发麻,不过仔细看,似乎树人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就向通道外走。

    步伐慢慢加快,眼看着就要走到出口处,可不待许从一稍放松一点,他两只脚忽然就不能动弹了。

    低下头,许从一怔然地看着缠在脚腕上的深褐色蔓条时,他的忍耐力,在这个时候终于告罄。

    抽出尖锐的断刃,许从一想也没多想,就径直往其中一条蔓条上刺。

    他猛力挥起的手臂,在空中被桎梏住,来自洞窟里面的一根蔓条迅速缠着他手腕,蔓条逐渐收紧,几乎断骨的痛,让许从一指骨一松,刀刃就从他掌心掉落了下去。

    却是没有砸在地上,而是转眼被瞬移过来树人身下的藤蔓给卷了起来。

    树人从后方将许从一一臂搂住,许从一曲起手肘就往树人胸口砸,仿佛一瞬间,砸在坚硬的石头上,肘关节钝痛,许从一甫一转身,不顾手肘的疼痛,拳头一紧,就攻向树人那张瞧不出任何情绪变动的脸上。

    自然的,他的攻击被树人的蔓条给挡下了。

    两条腿和两只手臂都被束缚着,许从一平静的神情没法再维持住,他即惊惧又愤怒地瞪着树人。

    “放开。”许从一眼睛隐隐泛红。

    “……”

    树人嘴里说着许从一完全听不懂的音符。

    许从一激烈挣扎,得到的不过是手腕脚腕上的藤条收得更紧。

    □□出来的皮肤上,隐隐可见一点醒目的红印,树人看到这些痕迹,立刻抓着一条藤蔓,扯开,换上自己的手。

    它掌心粗糙,虽然动作很温柔,只是轻揉摩挲中,给许从一带去的,依旧是疼痛。

    “你要什么?”看树人虽然抓住他,但似乎不是打算将他当作储备粮,许从一暂时放弃挣扎,开口询问。

    “&¥####。”树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而许从一一个字都听不懂。

    “让我离开,行吗?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和你呆一起。”语言的不通,让许从一忽然就变得焦躁起来,他直接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树人面孔间有一丝茫然,它垂目盯着许从一开开合合的嘴唇,那处色彩绯红,像春季才会在藤蔓上开放的花朵,森林里都是绿色的树叶,深褐色的树干,地面基本都是灰色的,少有见到其他颜色的东西,树人那么看着,手已经先于意识,抚摸了上去。

    嘴唇上蓦地被碰到,许从一眼眸剧烈一晃,愣了半秒钟,旋即就猛地撇过头,躲开树人的手指。

    树人手指意外落了空,但刚才柔軟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它用拇指细细摩挲了一会食指。

    许从一瞳眸里满是戒备。

    树人松开许从一的手脚,在许从一拿手自己去揉微微发痛的手腕时,两只手臂忽然就同时绕到了许从一后腰和腿弯下。

    身体猛地腾空,许从一惊了一跳,可不待他说点什么,树人就打横抱着他快速往外面蹿。

    速度异常的快,耳边只能听到风声,还有因为离得近,脸被迫贴着树人的赤。裸健硕的胸膛,来自树人胸腔里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咚、咚、咚,节奏异常分明。

    他们在密林中穿行,不时有树枝刮到身上,许从一穿的衣裤都不厚,树枝锋利,将他褲子都刮伤了一些,几乎是无意识的,他就卷起腿,身体更是往树人怀里钻。

    树人臂膀结实有力,许从一起初那会挣扎过,不过收效甚微。树人在密林里,如履平地,不管是坡道还是矮坎,过得都相当迅速,在它怀里的许从一感觉不到任何的震动。

    许从一睁着深茶色的眼睛,周围景象飞速从视野里面倒退,穿行了有好一会,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一片瀑布前。

    树人停了下来,身下的藤蔓们看起来似乎也很激动,都在地上没有次序地蠕动爬行着。

    两脚落地,腰间还横亘着一条手臂,且看起来没有要拿开的趋势,许从一嘴唇紧紧抿着,面色血色已退得不剩多少。

    树人抬起另一只手臂,下一瞬,那只手臂就在许从一的注视下,变成了一根藤蔓,藤蔓噌地瞬间就伸长了数十米,并且直往瀑布旁边的一棵树干上蹿,藤蔓绕着树身缠了数圈。

    身体再次腾空,不过这次不是被打横抱着,而是由树人臂膀给搂着腰,湍急的瀑布从高处山巅上直往下面的清潭里坠落,溅出无数纯白的水花。

    从清潭上飞驰而过,迎面撞上瀑布。

    眼睛受到刺激,下意识就闭上,过了几秒时间,脚再次落到了实处,耳边全部都是哗啦啦的水声,仿佛把世界都隔绝了一样。睁开眼来,许从一看着泛着绿光的宽敞通道,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手腕被树人执起,许从一被动地跟在树人身边。树人的藤蔓在地上游动着,一些往许从一脚上钻,但又好像有点忌惮,只敢偷偷地碰一下许从一的裤腿,然后又暗暗退回去。

    并肩在瀑布中间掩映着的山道里穿行,走了半分钟不到,带来一个出口。

    说是出口,其实也可以叫做入口。

    出口同样位于山壁上,周围没有任何可以下到低端的阶梯或者路,树人头转了过来,深黑的眼眸里有着一种许从一无法分辨出来的情感色彩。它说了几个意义不明的音符,跟着就一把抱起许从一,平地一跃,没有借助藤蔓的帮助,就径直往十几米高的山壁下跳。

    从高处往下去坠落,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身体的忽然失重,令许从一惊得立马就伸手想去抓点什么,树人身上没有穿衣服,于是他的手指就直接从树人胸膛上划过。

    盘结起来的藤蔓在落地时做了一阵缓冲,树人身体略微往前倾了一点,它站定后,意外的没有立刻把许从一放下,而是低下头,视线自上方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伴侣的生物。

    他刚才主动碰它了,胸口处被许从一手指抚过的地方,这会意外带着一股热意,这股热意不仅未能消散,反而以一种燎原之势,往他身体其他地方扩散,他觉得胸腔里面跳动的心脏,好像都在微微发热。

    山崖下有个清澈的湖泊,湖泊边一块相对平坦的地面,空间很宽,周围全是嶙峋的山壁,除了进来的那条通道外,就还有正上方,那个能看到天空的出口了。

    不过许从一身上没有任何逃生的工具,更没有绳索,到了这里,哪怕树人离开,他也爬不出去。

    似乎树人就是这个打算,它盯着许从一看了好一会,看得许从一心跳加速,深以为对方或许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树人突然转身,就伸出藤蔓,抓着一块凹处来的石头,跃上了半空中的通道,随后身影从许从一面前消失。

    被留下的许从一往四周仔细察看了一番,果然没有再找到任何隐秘的出口,不得不放弃希望,他走到崖底一个角落,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两腿平放,后脑勺贴着冰冷的墙壁,算得上是奔波了半天,在碰到树人,神经都一直高度紧绷着,这会树人离开,他精神顿时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困意,于是他后脑勺靠着冰冷的墙壁,眼帘一垂,就暂时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久,等再次睁眼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黑沉了下来,山窟里亮起了莹莹绿光,许从一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靠着墙壁,而是在一个暖热的身体后,后背贴着的赤。裸肌肤正在源源不断地传来热气。

    许从一花了一会时间,才彻底清醒过来,清醒后第一时间就想挣脱横在腰上的手。

    树人手臂往里收,制住了许从一如同蚍蜉撼树的动作,它紧紧搂着许从一,另一手臂伸到许从一面前。

    嘴里吐了一个音节。

    许从一定睛一看,被树人手里的是一个颜色翠绿的果子,色彩很艳丽,鲜艳欲滴,形状也是椭圆,不过是许从一未见过的水果种类。

    看着许从一没动静,树人把水果往上,凑到许从一嘴巴,这次吐了两个音节。

    树人相当地执着,不过老实说,其实许从一早就饿了,这个果子并不能裹腹,饥渴还是能解点。树人看起来只是想困住他,应该不会拿个毒果子来让他吃,许从一拿过翠绿的水果,盯着看了一会,随后张开嘴巴,就立马咬了一口。

    入口一阵香甜,好像蜂蜜一样,甜到心头里,许从一拿开果子,仔细看了看,果肉透明,軟糯糯的。被这种意外而来的味道所吸引,许从一低头就快速吃了起来,果子体型不大,许从一又真的是饿了,两三口就把果子给啃得只剩内里的果核。

    刚一吃完,许从一眼前又出现两个果子。他慢慢转头,去看身旁搂着他的树人,树人把果子放在他手里。

    许从一手指卷了起来,握着掌心里微微泛着凉意的水果。

    低声道了句:“谢谢。”

    他这话一出,树人眼睛就陡然一亮,跟两簇火苗在里面燃烧一样,许从一看着咫尺间好像兴奋起来的人,面上柔和的神色一凛,迅速收起了外露的情绪。

    将两个果子都吃了,肚子里的饥饿感降低了不少,腰间的手臂箍就没有动弹过,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坐久了,身体有点不舒服,许从一转身,想换个姿势。

    他一动,树人意外也跟着动。

    树人两手搂着他腰,将他带着转了个身,于是变成他两腿岔开,坐到了树人的身下的藤蔓上,那些藤蔓原本都安静仿佛睡了过去,这样一番动作后,都齐齐蠕动起来,争先恐后往许从一臀下钻。

    许从一心中大骇,抓着树人肩膀,将身体往上移。

    树人好像感知他心中的害怕,一手落下,揪着一根藤蔓,在一道咔嚓声里,就直接拧断了那根晃动得最厉害,甚至要往许从一衣服里钻的藤蔓。

    臂长的一节藤蔓被树人随手扔了出去,落在湖泊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其他藤蔓顿时就停下了晃动,重新恢复安静。

    许从一还是不肯坐下,树人摁

    作者有话要说:  着他肩膀,以一种绝对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将许从一给按得脚下一失力,径直瘫坐了下去。

    这种姿势,就像是幼儿一样,没由来的,让许从一觉得一股无力感漫上心头,他干脆垂下眼睛,也将感知力调到最低,不去看,或许就不会在意。

    但跟着,脖子上传来湿軟的舔。舐,许从一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蝉,浑身汗毛都瞬间倒立,头皮发麻,他僵着身体不敢动,神经在这一瞬间,绷到了极点。

    ………

    不出意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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