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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琪花玉树-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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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涕声道:“夫人,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你交代的,我若不得好,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寇氏呵呵一笑,问她,“你觉得我现在还怕你告密吗?”
  她缓步往屋里行去。
  姨娘哭声一顿,顺着她看过去。
  待到看到屋里的情景,她立时傻了。
  她平常是在后罩房不出来,可她跟前的丫鬟都是出去走动的,正房被搬空,这么大的事,她竟然半点都不知道,可见这事发生得有多迅速,有多有序。
  婆子揪着她衣裳,漫不经心的道:“赶紧着,晚了我可来不及给你拿饭,到时饿着了,可别埋怨。”
  姨娘心里怯怯,再不敢言语,忙配合婆子动作。
  而今这情况,非但不是她一个姨娘能左右,便是老爷也未必能救,还是暂且隐忍,以待来日吧。
  婆子送了姨娘,很快便来请寇氏。
  寇氏很是淡定,一早就准备好了。
  小寒和小暑被带去管事婆子那里,等着听候处置。
  寇氏则随着婆子走了。
  林琪很快便知道这事,她忙让江嬷嬷去管事婆子那里,把小寒领走。
  如今掌管大部分中馈的戴氏听闻,只是笑了笑。
  寇氏的计划不算太蠢,若没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林氏没有准备就发动,手忙脚乱的空档,也足够她钻空子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跟前最贴心的大丫鬟都背叛了她,她这做人也挺失败。
  另一头,崔老夫人得知此事,沉默片刻,便道:“把大老爷请来。”
  艾叶忙去前院书房。
  崔铖正在书房里郁闷的喝酒,听说老夫人相召,忙命人打水洗漱。
  待到确认身上没有半分酒气了,才匆忙赶去聚福居。
  崔老夫人端坐在上首正位,见到儿子,便指了指跟前的圈椅,止了他行礼,道:“你过来,阿娘有事与你商量。”
  崔铖缓步过去,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得十分急。
  老夫人等他坐稳,便道:“你还记得邢州府的老族叔吗?”
  崔铖点头。
  邢州的分支是在他翁翁那一辈分出去的,而今还不算出了五服。
  老夫人道:“我前些日子接到消息,他家里遭逢变故,儿孙辈都已亡故,他身上有病,又老迈不堪,恳请族里去个给他摔盆打幡之人。”

  ☆、第七百零四章 崔家子

  崔铖呆了呆。
  族叔身后无人,若去帮着操持后事,就等于变相过继去那一支,以后与嫡支再无瓜葛。
  “那阿娘打算让谁去?”
  崔铖很清楚,崔老夫人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
  崔老夫人扯了嘴角,道:“你族叔与你阿爹关系甚笃,当年远去邢州也是无奈,而今既然来求,咱们就不能不管。”
  她道:“因此我打算送六郎过去。”
  “谁?”
  崔铖疑心自己听错了。
  “六郎,”崔老夫人声音稳稳的重复。
  “怎,怎么能送他去,六郎性情不稳,只怕担不起来,”崔铖急声道。
  “无碍,”崔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老族叔只求个承继香烟,旁的都不求。”
  崔铖无话了。
  “你吩咐人去办吧,三日之内,就让他去,”崔老夫人疲惫得很,眉眼之间满是倦意。
  崔铖脚步沉沉,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即便儿子不争气,那也是自己亲生的,他又怎能舍得。
  “还有,寇氏和你那个姨娘有心侍奉道君,我应允了,”崔老夫人在他迈出门槛之时,又补上了一句。
  崔铖脚下一顿。
  他与这两个女人相处多年,深知两人的性情。
  要是姨娘有心向道,或许还有几分可信,要说寇氏肯日日焚香礼拜,那除非是天上下红雨,太阳从西边升。
  他转过头看崔老夫人,却见到她脸上稍纵即逝的感伤和悔意。
  一瞬间,他联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霎时乱了。
  早前他只是推断寇氏因着厌恶和私利,才向三儿媳下手,他也曾想过寇五的奸夫,但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那人竟会是崔矶,且里还有姨娘参与其中。
  崔铖的脊梁如被人抽拽出去一般的塌陷下去。
  候在门边谷芽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低声道:“大老爷,你可还好?”
  崔铖晃了下就稳住身形,他垂着头,摆摆手,缓缓往院外走去。
  又过两日,崔家开了祠堂,崔铖崔镗等所有崔家子弟全都聚集在此,一同表决,同意把崔矶过继出去。
  因着崔矶并不在现场,众人只是在族谱上把名除去,将玉珏收回,销毁算作完事。
  当崔镗把玉珏从袖袋里拿出来时,崔铖的脸顿时一烫,就好像被人当众狠抽一记。
  玉珏在重锤之下化为湮粉,随风四散。
  崔铖神情伤感。
  自此时起,他的儿子便与他再无半点关系。
  面对这样的兄长,崔钊有些不忍,但大错已酿,崔家再不能容。
  崔镗只看了一眼,便拂袖而去。
  早在拿到玉珏之时,他便已清楚来龙去脉,对于此等无情无义,无孝无悌之辈,他以为,尽早清除才是崔家之福。
  众人在崔镗之后,也都陆续离开。
  崔铖盯着石槽里的那点碎末,眼底隐现泪意。
  艾叶奉崔老夫人之命前来请示崔铖,崔矶几时动身。
  崔铖眨了眨眼,叹息着道:“左右都是走,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艾叶领命,去前院书房。
  崔矶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屋里,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一左一右的看护着。
  艾叶将崔铖的话交代下去,护卫便一人紧抓一边,把崔矶提起,往外面行去。
  崔矶哪里甘心,挣扎着叫道:“我要见父亲,我要见母亲,我要见太婆。”
  护卫一个用力,把他扯出了屋子。
  崔矶踉跄着险些栽倒,他拼尽力气挣扎,“你们大胆,放开我,放开我。”
  奈何他六艺不精,贪恋安逸,怎是靠着力气吃饭的护卫对手。
  于是他只能把气都撒在艾叶身上,一路谩骂不断。
  艾叶倒也能忍,一路行来,面不改色。
  待到来到车边,艾叶低头,从袖袋里拿东西。
  冷不防侧边踢来一脚,正好踹在艾叶腰胯之上。
  艾叶素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哪里受得住这个,立刻歪斜着往后踉跄。
  但她腰胯受伤,腿使不得力,足跟不慎踩在裙带,便往后仰倒。
  眼见天地在眼前翻转,艾叶骇得面色发白,手也不自觉扬起,指尖捏着的交子顺势飞起,飘飘荡荡,撒在半空。
  背后忽然传来一股绵柔之力,将她轻柔托起。
  艾叶挣扎着站稳,转过头见到来人不由一怔,低唤了声“三少爷。”
  崔硒淡淡颔首,转身往里行去。
  崔矶见到崔硒,也不挣扎了,他高昂起头,大喝一声“崔硒。”
  崔硒停了脚,侧头斜睨。
  崔矶哼笑一声,道:“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可高兴了?”
  崔硒转开眼,根本懒得理会。
  崔矶呵呵笑笑,“我这胳膊是你让人干的。”
  崔硒淡淡的“哦”了声。
  崔矶道:“从打程豫章出门遇匪,横尸山野,我就知道,我早晚也有那么一天。”
  “我为了前程,坑害嫂子,便是死了也是应该”崔矶垂下头,动了动肩膀,过了这么久,那里每逢剧烈活动都会隐隐作痛。
  “阿娘年纪大了,我不想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崔硒冷淡的答着。
  “你是为了阿娘,还是想折辱我?”
  崔矶猛地抬头,神情激愤,“你既不想阿娘伤心,又为何毁了我的右手,让我成个只能混吃等死的废人?”
  “不杀,不代表原谅。我以为,那一下足够你谨记终生,但显然,是我错了。”
  “你是错了,”崔矶笑道:“你废我一生,我取你一子,本是理所应当。只可惜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崔硒拳头倏地握紧。
  从打听说崔矶和寇氏干下的事,他就无时不刻的后悔着,不该为了一时心软,给琪姐儿留下这般大的隐患。
  现在崔矶这般,不吝于火上浇油。
  崔硒闭目忍了又忍,始终无法压下心头火烧的痛感,他转了身,大跨步朝崔矶而去。
  崔矶逞强的挺直身躯,自以为大无畏,只是他终究低估了崔硒的威势和他自己的胆子。
  面对盛怒的崔硒,他不能自抑的颤抖着,心里打鼓,不确定自己想得崔硒不敢在崔家人跟前动手的念头做不做得准。
  一步外,崔硒已挥拳,直朝崔矶面上而去,门内忽然传来止儿的呼喊,“三少爷,奶奶命我来迎你。”
  崔硒手一顿,脑中的火气入如春日冰雪,霎时消散,理智重又回归。

  ☆、第七百零五章 论族长

  他微微勾起嘴角,道:“从这里到邢州路途遥远,一路匪患横行,你可要好自珍重,莫要丢了小命。”
  崔硒话音轻柔,崔矶背心发凉,心肝抖颤。
  崔硒转过身,大跨步的进了门。
  护卫们强横一推,将崔矶塞进车里。
  艾叶俯身,将散落一地的交子逐一捡起,交给两位护卫,柔声道:“这是老夫人给的花用,两位路上斟酌着用就是。”
  “娘子放心,我等明了,”护卫眼睛一亮,将交子拿过,毫不客气的揣入怀中。
  车子摇晃着出了夹道,通过高大的门楼,速度便陡然快了起来。
  艾叶一直到车子走远,才折回聚福居,将崔硒归来的消息告知。
  崔老夫人正在假寐,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拉着艾叶,问:“三郎可跟六郎撞见了?”
  艾叶点头,道:“三少爷叮咛六少爷路途遥远,保重身体。”
  “除了这些,就没说别的?”
  这可不像三郎的作风,崔老夫人有点不太敢信。
  艾叶摇头。
  那些不该听却偏被她听到的话,还是就此打住吧,事情已经过去,再说出来,徒添烦恼而已。
  崔老夫人吐了口气,重又躺会榻上。
  三郎归来,却没有来这儿,定是想要听林氏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这样也好,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还是等着他上门好了。
  小院里,林琪正如老夫人所料那般,将事情告知。
  崔硒心疼的抱着软软弱弱的林琪轻轻摇,早前火烧火燎的感觉又重了几分,脑中暗忖该在何时何地伏杀他更合适。
  林琪见他额角青筋直冒,脖颈处一跳一跳的,就知道气得不轻。
  她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也别气,太婆惩戒阿娘去朔风斋守斋,六叔也被逐出崔家,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
  “可是对你不好,”崔硒哑着嗓子道:“谋害族中子弟,论罪足以命相抵,太婆这番实在有失偏颇。”
  “我觉得挺好,”林琪笑了笑,道:“阿娘以后再不能出朔风斋半步,太婆因此与我有愧,对我只会更好,两位婶娘素来与我亲近,以后这内宅,这明苑还不是由我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崔硒望她,“你当真这么想?”
  “真的,”林琪笑了笑,道:“还有六郎,一个丧失伦理亲情之人,咱们与他计较作甚?邢州可不是什么安乐之地,他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谢谢你,”崔硒温柔的拉着她的手,明了她这样退让都是为了自己。
  他在朝为官,不能被人诟病,若他揪着此事对寇氏和崔矶穷追猛打,落在有心人眼里,定会再生波折。
  尤其他还是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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