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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没有精神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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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瑜像拧麻绳,住进来一周,俩人虽也同床,还没有越过那道线,每次她想进一步,蔡毅城就打住,死活不同意。她真不明白,这男人的意志力怎么强悍,他越是拦着,她心里就更痒。
  此刻,也不老实,在他的脖子间嗅来嗅去,想一只萨摩耶,哈哈地伸舌头。
  蔡毅城脸红心跳,手上没了力道,赶紧放下她,压在洗手台上,“你再不老实,今晚就让你睡沙发。”
  “我不信,你舍不得。”
  万瑜眼睛直勾勾的,嘴角的梨涡深不见底。
  蔡毅城无奈,揉揉她的头发,拿起牙膏,挤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牙膏在牙刷上,塞到她手里,又拿起牙杯接水,“刷牙。”
  万瑜边刷边笑,大眼睛湿漉漉的,一会儿,嘴边就起了很大一团牙膏沫。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穿着印花睡衣,脸上还有一些油光,但是不影响她的漂亮。
  有人按门铃,一声声的铃响,有些刺耳,蔡毅城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近六十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沟沟壑壑,蒙着一层灰尘。衣服上打着补丁,好在还干净。
  “您找谁?”
  “请问这里是蔡毅城的家吗?”
  “我就是,您是?”
  男人神情激动,一下子抓住了蔡毅城的手,“顺子,我是你爸爸。”
  蔡毅城如被蜜蜂蛰了手,瞬间抽了回来,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声音轻颤,“你说你是谁?”
  男人开始流泪,眼泪流进了沟沟壑壑里,像下过雨后,小河沟里汪着水, “我是你爸爸呀,顺子,你出生不到两岁,家里穷,养不起,就把你送到了孤儿院。”
  “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儿子?!”蔡毅城紧握着门把手,情绪激动。
  “你的右肩甲骨处有个胎记,形状像桃花的花瓣。”
  砰——
  蔡毅城关上门,靠在墙上,左手扶着右肩。眼泪哗哗地流,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年少的日子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寄人篱下,他的生活中没有快乐两个字。
  他已经习惯了,还来干什么?!
  万瑜快步跑过来,抱住蔡毅城。蔡毅城像个孩子,在她怀里啕号大哭。万瑜一下下顺着他的背,不言不语,眼泪顺着脸颊流。
  我们都有不想回忆的往事,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孩子,我们不怕,我们还有彼此。
  “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我是养子。”再开腔说话,蔡毅城的嗓音沙哑。
  那年,蔡品良夫妇去孤儿院□□。
  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去各大医院都看了,两人的身体都没问题,可偏偏怀不上孩子。
  叶欣研着急,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是领养个孩子,这个孩子会带一个孩子过来。她将信将疑,带着试试看的心情去了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有残疾的,身体健全,智商健全的很难找。
  找了好几家孤儿院,终于在一家偏僻的孤儿院里找了一个健全的孩子。
  那孩子就是蔡毅城,当时蔡毅城三岁,大大的眼睛,眼睫毛又弯又翘。因为营养不良,很瘦小,小细胳膊还没有成人的两指宽。
  叶欣研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办了手续,把他领回了家。
  一开始的时候,两口子是真心对他好,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他想要,眼睛都不眨地买给他。
  蔡毅城六岁那年,叶欣研怀孕了。叶欣研和蔡品良都很高兴,认为都是蔡毅城带来的孩子,做B超又知道孩子是男孩,对蔡毅城越发的疼爱,连带着给儿子起名字也起了个相近的。
  蔡毅城一直以为他会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随着蔡翌宸的长大,他发现,叶欣研对他越来越不好。电视里演的那些虐待孩子的伎俩,几乎在身上演了一遍。
  一开始,蔡毅城还会哭,他觉得委屈,试图争辩。
  后来发现,无论他做了什么,叶欣研都会找到惩罚他的借口。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默默忍受。
  在蔡翌宸生日的时候,他只能远远看着;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他偷偷藏在角落,给自己唱生日歌。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当他拿着优异的成绩单时,心里是高兴的,因为蔡品良还是会给他奖励,蔡品良在家的时间不多,他对蔡毅城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改变过。
  蔡毅城是感激的,偷偷藏起成绩单。却不小心被蔡品良发现,称赞他,同时将儿子训斥一番。
  蔡翌宸就是那时候不喜欢他的,因为有他在,自己总是显得特别蠢笨。打那开始,蔡毅城再也不拿成绩单回家。
  高中时期蔡毅城就住校了,离开了那个家,他反而能自由自在。
  无数次,他都梦到亲生的父母来接他,带他去游乐场,给他过生日。
  一次次的失望过后,他明白,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当他逐渐遗忘,说服自己接受命运时,他却找上门来了。
  命运就是要这样捉弄他吗?
  万瑜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她知道蔡毅城和家人的关系不好,蔡翌宸对他也是颐指气使,可她从未想过他是养子。
  她知道不被父母喜欢的感觉,看到别的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那种渴望会更加强烈。
  他们不知道,年幼的他们,即使一个小小的挫折也有可能击垮他们娇小的身躯。
  在大人看来无所谓的事情,他们要走出来,却要使出浑身的力气,那个时候,特别想有父母在身边,哪怕一个拥抱,一个微笑,也会让他们的心里充满了力量。
  他的路同她一样艰难。
  “毅城,你看,你还有生父来找你,我呢,生父就在身边,还不一样过跟你一样的少年时光。来,把你生父请进来,我们问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你?”
  蔡毅城的生父依然站在门口,固执地像一颗努力钻出水泥地面的小草。
  万瑜倒水给他,男人局促地搓着手,也不敢坐,就那么杵在客厅中。
  “叔叔,您坐。”
  “不不,我太脏了。”
  蔡毅城蹙眉,“让你坐你就坐。”
  “哎,我坐。”他只坐了半拉屁股,双腿并着,手放在膝盖上,板正的像个小学生。
  “叔叔,能介绍下您自己吗?”万瑜坐在蔡毅城身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指微微地颤抖。她紧了紧手,掌心的温度炽热。
  “我叫田家富,是望其乡下河村人,我和我老婆生了五个孩子,顺子,不,毅城是老三,那年村里闹饥荒,又穷,没有饭吃,男孩子又吃的多,养不起,我和老婆一合计,就把他送到了乡里的孤儿院。
  顺子,不,毅城,我们把你送走后,没几天就后悔了,哪怕咱们一家人全饿死了,也比把你送走了强啊。那天,天一亮我和你娘就去找你啦,可是院长说你被人领走了。你不知道你娘当时就哭晕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一说起你就哭。”
  蔡毅城歪过头,抽了下鼻子。
  万瑜拍拍他的手,“叔叔后来就没找过毅城吗?”
  “找过啊,怎么没找。院长给了我们蔡家的地址,可是太远了,我们没有钱买车票,想着他们有钱,毅城跟着他们肯定不会吃苦的,等他再大一点儿再来接他,谁知道这一耽误就是这么多年。”
  “叔叔是怎么知道毅城住在这里的?”
  “哎呀,要不怎么说城里人心眼好呢。这不,前几天,有人打电话到家里,说是毅城大学毕业了,在城里买了房,还当上了医生,我们高兴啊,就想来看看,他就把地址给我们了。”
  “能跟我说说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吗?”
  “听声音像个小伙子,我问他啦,他说是毅城的朋友,还给我发了他的照片,对了,还有小时候的照片,变化这么大,我还真不敢认。”
  “您没问他叫什么?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问了,可他没说。”
  “那他用什么给你发的照片啊?”
  田家富摸出来个老人机,机身破损,漆都掉了,粗糙的手,摁着小巧的手机键,摁啊摁的,调出来一张照片。照片是翻拍的,像素不清楚,照片上的小男孩戴一顶鸭舌帽,抱着一只跟身体差不多高的玩具狗,笑的很欢乐,露出两只尖尖的虎牙。
  万瑜拿出手机,把对方的电话号码输进去,“是本市的号码,我让我朋友查一下。”
  电话号码很快核实,是个新号,用□□买的,已经停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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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间

  万瑜问蔡毅城打算怎么办,蔡毅城不说话,这些年他们没有尽过父母的责任,还抛弃了他。让他认了他们,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田家富走了,他说出来了四五天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再不走,连回去的车费都没了。
  蔡毅城给了他两千块钱,田家富挺高兴,眼神一直含满期待,可是直到他上车,也没等来那声爸,他知道孩子愿他,他活该。
  蔡毅城的话更少了,万瑜逗他,他也是扯下嘴角,配合下。
  万瑜说:“你就不好奇是谁给田叔叔打的电话?”
  蔡毅城摇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结果,他知道了他是被抛弃的,他一直以为亲生父母死了。
  也好,知道他出身贫穷,有一对脸朝黄土被朝天的父母。
  “其实你应该这样想,若不是你被送到孤儿院,被叶欣研夫妇收养,你哪会受到高等教育,哪会做医生,说不定跟田叔叔一样,做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农闲了出来打工,忙了回去收麦子,掰玉米。
  以你这个年纪,老婆肯定也娶了,孩子也生了,田叔叔生了五个孩子,你算少一点儿,二个,不,三个也有了吧。啧啧,那可真是老婆孩子热坑头呀。”
  万瑜拽着蔡毅城挺括的衬衣领子,“我说蔡医生啊,不,顺子啊,你是不是该感谢田叔叔啊。”
  “感谢他把我扔了?”
  “是啊,如果不把你扔了,你的生活就是另一个轨迹了。”
  “万瑜,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得一个从小失去亲情的人是什么感受,那是这些东西能弥补得了的吗?”
  “呸!蔡毅城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个!在事业有成,有车有房的时候,来要求什么亲情!你要是个在大街上要饭的,你宁愿被父母抛弃,不要亲情,也得要钱,要事业,要车要房!”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肤浅!”
  “不是你肤浅,是人都是这样。你要没受过高等教育,每天饭都吃不饱,你会他妈要亲情那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吃饱喝足没事干了,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万瑜!”蔡毅城的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我只是想劝你,你好好想想。”
  万瑜背了包,拎着头盔出门,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话也说的那么难听,幸好蔡毅城脾气好,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爆了。……也许他俩都该静一静。
  跨上机车,加油门,在路上奔驰。还是相同的路段,又看到了四辆机车。
  万瑜加大油门,冲了过去,错身的瞬间,伸出大拇指,而后拇指朝下,转过身,再加油门,屁股后冒气一大团黑烟。
  路上,阵阵机车的轰鸣声。
  万瑜又是第一个开到终点,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支好机车,靠在车身上,等着他们。
  第一辆机车到了,黑色的车身,线条流畅,一看就是大牌子。
  万瑜走过去,在蔡翌宸摘下头盔的同时,一拳头打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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