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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金枝毓秀-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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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当初只是为了取乐而购进的烟火,竟然会在今时今日成为敌人陷害燕王府的工具。

    更何况这些绚烂多彩的烟火,在昨夜给她留下了如此美好闪亮的回忆。

    “这分明又是太子的阴谋诡计!就知道使这种栽赃陷害的卑鄙伎俩,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争这个皇位吗?”

    想到此处,程金枝来不及多想便愤然地脱口而出,却当即被高珩伸手给捂住嘴,在她耳边语气凌厉地提醒道:“笨蛋,这样的话岂能乱说,你以为燕王府就是万无一失之地吗?”

    “我…我也是一时气不过,以后不会了。”

    程金枝闻言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随即抿紧嘴角向高珩摇了摇头,心里也在为自己方才不经大脑的一时冲动感到了几分自责。

    “知道我会在昨晚放烟花的,就只有我们府中的人,看来这个燕王府,也已经不那么安全了。”

    高珩眸光犀利地凝滞在一处,眼角流下了一抹深重的严峻之色。

    “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这府中有内鬼?”

    程金枝很是紧张地凑近高珩,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许多,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

    “很有这个可能。”高珩眼睫微动,“这两场烟火相隔的时间并不长,“彩凤花魁”也是稀罕之物,如果他们是在看到我府中的烟火之后才心生一计,绝不可能准备得如此妥当。”

    “所以。。。所以他们是早就准备好的。”

    程金枝秀眉紧蹙,突然觉得肩膀猛然一沉,顿时觉得揪心不已。

    “没错。”

    高珩微微颔首,将视线转向窗外,赫然收紧了深邃的眼眸。

    “如果没有人提前告知,你又怎么解释,这场如此刻意的巧合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孤掌难鸣

    高珩所说的虽然还是一番揣测之言,可还是在程金枝心目中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惊澜。

    常言道,此心归处是吾乡。

    在程金枝心目中,如今也只有这座燕王府还算是一片能够让她安心宁神的净土。

    不像从前的程家那样人情寡淡,冷如冰窖,也不似皇宫这般暗潮汹涌,波诡云谲,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令人放松舒心,无拘无束,出了门,都会时时惦记着。

    然而此刻却听闻连燕王府都已经被暗尘所侵染,让她突然间生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即使只是一刹那的光景,却还是搅得她有些烦闷,只想像之前在晋王府设法找出那个散播谣言的婢女玉壶那样,把这颗坏了整锅粥的老鼠屎给揪出来。

    但是她很清楚,这一次,可远比上一回那般儿戏行事要艰难多了。

    “如果真的有内鬼,这燕王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我们也无从查起啊。”

    程金枝低下头神情有些凄然,又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更是不希望这番猜测是真的。

    “到底有无内鬼,又该如何查,这倒不是最要紧的。如果燕王府中真有太子一党的人,那这个人一定隐藏很深,也不会轻易被我们发现。”

    高珩从窗外收回视线,目光停驻在一处,脸上的严肃之色更甚。

    “现在的关键在于,该如何让燕王府与这件事撇清关系。”

    从高珩的语气中,程金枝明显地感受到了一丝焦虑,她心里的担忧也不禁加重了一分。

    于是便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接口道:“可我们不是还有顾晨这个证人吗?再加上有岑长司的协助,就算太子想要借机陷害污蔑我们,你父皇也不会轻易相信吧?烟火也好,令牌也罢,怎么看都太过刻意,就连我大哥这么没心眼的人,都觉得这两场烟火太过巧合了。”

    “说到顾晨,倒是我们失策了。”高珩拧眉叹了口气,“我原本一直以为,顾晨当年既然和太子合作,手中一定多多少少都握有太子的把柄,但是从岑风处我才得知,一直和顾晨接触的人,只有户部尚书魏延,即便他知道魏延背后是太子在指使,光凭他一己之言,到了父皇那里也难以成说。”

    “什么?这个顾晨真是气死人了,为太子卖命还差点惨遭杀害,到头来竟然连一点像样的证据都拿不出来,枉我们如此辛苦地寻他,还险些让你失了身,送了命。我呸!”

    程金枝咬牙说着,抬手朝着膝盖重重地拍了一记,可能是因为过于愤慨,竟然也不觉得有丝毫疼痛。

    “失了身,送了命?”

    高珩很是诧异地看着程金枝,就听她振振有词道:“你忘啦?那天晚上在漱玉阁,你差点就被徐如烟那个狐狸精给那个啥了。还有那天在王府顾晨袭击我的时候,你为了救我被砍了一刀,这疤还没好全呢,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

    见程金枝说的夸张,高珩嘴边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笑意,神情舒缓了些许之后,语气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再者,如今又恰逢闹出昨夜之事,再度把燕王府扯进了这件案子。所以到了父皇面前,太子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顾晨是受我指使恶意诬陷他,再不济就是让魏延做这个替罪羊,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也是为什么,岑风迟迟不将顾晨的证词禀报父皇的原因。”

    “可是这个叫魏延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你不是说,当初就是太子扶他坐上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的吗?既然顾晨可以指认他,那你父皇又岂会联想不到太子也有份参与其中?”

    “朝堂之事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十足铁证的情况下,光靠这些凭空猜测,父皇是不会轻易将人落罪的。”

    高珩垂下眼帘,幽深的眸子像是被覆上了一层寒霜,语气间更是充斥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托付江山,寄予厚望的储君人选。”

    高珩做事素来谨慎,即便他相信景嫔对程金枝所言非虚,但是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去佐证这个结论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冒然将此事暴露在天幕之下。

    毕竟这件事不仅关系到江山社稷,朝堂风云,同时也涉及皇家颜面,实在太过沉重。

    即便最后要将向周帝揭露真相,他也会假借他人之手,而不会让自己和燕王府参与其中。

    “托付江山,寄予厚望,你父皇若是知道他的身世,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程金枝不知道高珩心中所想,只是小心翼翼地轻声嘟囔了一句,然而话音刚落,却见她突然抓住高珩的手,眯起眼睛一脸神秘地盯着他。

    “你说…太子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我宁愿他不知道。”高珩伸手轻拍了两下程金枝的手背,“如果他知道,于我们而言,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在他眼里,我们更是非死不可了。”

    程金枝自然明白高珩这番话中的深意。

    她前日在九幽台当着皇后身边的亲信常乐之面闹了这么一遭,若说赵皇后没有一点察觉是不可能的。

    于是便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言辞调侃道:“算了,反正我们在皇后眼中非死不可,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差别。不过说到这个魏延……”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高珩眸色渐深,“既然他替太子做了这么多事,想必太子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然也早就为自己找好了后路,想通过他去指认太子,基本不可能。”

    “我知道从魏延下手,难度太大。不过魏延在朝中也没少帮衬太子,虽然我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道如果除去此人,太子就相当于失去了整个户部。”

    程金枝不紧不慢地说着,晶亮的眸子中灵光闪烁,方意味深长地道出一句。

    “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做不到擒贼先擒王,那就断其左膀右臂,置他于孤立无援之境。毕竟一只猛虎,可是斗不过一群狼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往而深

    而顾府之中,待高珩走后,顾寒清便独自一人坐在茶室里默然了许久,直至壶中的茶都凉透了,到黄昏时分也未有动身离去之意,仿佛一座被晚霞浸染的石像,就这样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方叠席上,一眼便可窥见其心事重重之态。

    屠灵司所审的这两件案子风波不断,也曾经让他身陷囹圄,甚至险些让整个顾家都惨遭厄运,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成为一个局外人,更做不到对此事表现得漠不关心。

    此刻,他固然担忧屠灵司一事对整个燕王府的影响,但是他更在意的,却是高珩所说的那番别有深意的话语。

    在伴随着这些话语透入耳膜的同时,他也分明能感受到高珩那双锐利幽邃的眼眸中,那丝若隐若现,又复杂多变的敌意。

    即使薄如尘埃,他却还是能够清楚地捕捉到一二。

    甚至在高珩到来之前,他原本还萌生出了些许想去王府探望程金枝的想法。

    但是高珩来过之后,顾寒清便彻底斩断了这个念头。

    尤其是听到他慢而清晰地说出那句——

    “金枝她,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心爱之人,和她长厢厮守。”

    想到此处,顾寒清自嘲一笑,抬眼望着窗外被晚霞染红的流云,微闭双眸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就这样黯然沉寂了多久,纷繁的思绪萦绕之间,忽觉有一个熟悉人影在面前晃动。

    不过待他听到程素锦的声音之后,便一脸漠然地垂下了眼帘,连头也没有抬起半分。

    “寒清,都已经晚膳时分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坐在这里?”

    程素锦身姿款款地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顾寒清对面席地而坐,随后轻手轻脚地将托盘上的饭菜放到了茶几上,其中还有一壶酒。

    “我特意让膳房给你做了几道你爱吃的点心,你快趁热吃了吧。”程素锦将手中的筷子递给顾寒清,柔声道,“自从你从屠灵司回来之后就瘦了许多,就算不为别人,可你身为顾家的少主,身负整个顾家的兴衰荣辱,怎么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呢?”

    然而顾寒清并没有抬手去接程素锦书中的筷子,而是缓缓抬头瞟了她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了那壶酒上。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程素锦一脸失落地将筷子搁在碗碟之上,眉宇间显出了浓重的自责之色。

    当然,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上次的下毒之事而感到自责?

    她只恨自己当初思虑不周,非但没有毒死程金枝,还让自己历经艰辛才好不容易在顾寒清心中建立起的印象付之一炬。

    她此刻除了对顾寒清那无法割舍的深情之外,就只有恨。

    对程金枝,乃至对整个燕王府的恨。

    “我没那么多心思去怪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你走吧。”

    顾寒清的话语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特别是“无关紧要”四字,更是听得程素锦秀眉骤然一蹙,手上用力地攥紧了袖口。

    “上次的事,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是我身边的彩屏见我终日独守空房,以为你心里还记挂着金枝,护主心切,一时鬼迷心窍才在药里动了手脚。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她了,她自知酿成大错,再也不敢了。”

    程素锦语带哭腔地说着,挪着身子来到顾寒清身边,双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寒清,你真的。。。真的不肯原谅我,再给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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