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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医来夫贵-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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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驸马震惊的看向明惠公主,输血的意思是说明惠公主把自己的血给了他?

    这怎么可能?

    明惠公主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鬓边的乱发,故作不在意的道:“不过是两碗血而已,补补就回来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好好过日子

    不过两碗血而已!女子本就血气弱,再流几碗血还怎么得了。

    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呢!

    宋驸马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酸涩。

    这一刻他终于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

    这么些年,明惠公主对自己一直都是像最初那样,热情如火,想方设法的讨好自己,引起自己的关注。

    就像当初第一次见面,她一身红衣如火,笑容明媚而灿烂,让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就跟着她转。

    她却摇着手中的团扇,笑眯眯的指向他,嫣红的嘴唇吐出一句,“就是你了,本宫要你成为本宫的驸马!”

    一句话引的满堂轰然大笑,几乎所有的文人士子都半同情半打趣的同他开玩笑。

    “宋二郎好相貌,竟迷倒了公主!”

    “宋二郎,以后不必刻苦读书了,反正你是钦定的驸马爷了!”

    “就是,读书也无用了,还不如去陪着公主同游呢!”

    那时候的他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子,满腔的雄心抱负,只等着出仕一展宏图。

    可明惠公主一句话几乎将他的仕途封死。

    朝中有规定,驸马只挂闲职,不得出仕。

    他若是做了驸马,便不能再出仕。

    所以他万分排斥明惠公主,偏偏她说了那句话过后,日日追着他跑。

    整个金陵城的上层社会都知道明惠公主看上了他宋二郎,非要追到手做驸马。

    他烦不胜烦,后来便准备让驸马为他定亲,准备绝了明惠公主的心思。

    可是不论他和那家的小娘子议亲,总是不成功,不是人家父母拒绝,就是姑娘家不同意。

    他可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子宋二郎,最有可能中状元的才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可能会议亲不成功。

    怀疑其中有蹊跷的他暗中调查了一下,却发现是明惠公主暗中搞的鬼。

    凡是他准备议亲的人家,明惠公主都要找人去威胁一番,吓得人家对他都退避三舍。

    毕竟公然和公主抢驸马的人不多。

    得知真相的他怒气冲冲的去找了明惠公主,明惠公主却笑眯眯的眨着眼看着他,“宋二郎,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驸马!”

    他高声怒斥明惠公主不知廉耻,明惠公主却强势的上前堵住了他的嘴。

    嫣红柔软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宋驸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傻掉了,心也不受控制的跳了下。

    偏偏这一幕被宫里的内侍看到了,内侍吓得慌乱的跑了,不到半个时辰,他肆意轻薄明惠公主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

    再然后,他就等到了嘉佑帝的赐婚圣旨。

    宋驸马握着圣旨整个人都气傻了,什么叫肆意轻薄明惠公主,被轻薄的人明明是他,好吧?

    圣旨一下,他这个驸马便是板上钉钉的了,不娶便是抗旨。

    他怀着一腔怒气娶了明惠公主,心里却对她中断了自己的仕途以及强迫娶她而生出深深的恨意。

    刚成亲的时候,明惠公主对他小意温柔,变着法的讨好他,可他心里总是觉得娶她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对明惠公主的示好视而不见。

    后来明惠公主有了身孕,他便搬到了明月楼里,无事不出明月楼,除非明惠公主召见他。

    他住在明月楼,跟前去公主的院子,明惠公主却总能找到理由来找他,他被惹的烦了,就出去游山玩水一段时间。

    再回来,明惠公主还是笑盈盈的待他,但凡找到理由就进明月楼,虽然通常的结果是他们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吵的不欢而散。

    就这样吵吵闹闹竟然过了十八年!

    宋驸马转过头,盯着明惠公主苍白的脸颊,眼里闪过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其实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真的很好了,虽然两人经常吵架,但是她从来都会记得准备他爱吃,饭菜,他喜欢穿的衣衫,甚至他爱看的书,喜欢的字画…………

    撇开他们俩时常的争吵,宋驸马不得不说自己这些年其实过得相当惬意。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见多了朝中的勾心斗角,他对于仕途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热情和执念。

    只是对于明惠公主,却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每次两人说不到三句话,还是会争吵。

    俩人一起来益州的路上,她一会儿闹着要去喝茶,一会儿又安排去爬山,他嘴上说着烦,可最后所有她想做的事,他还是都陪她做了。

    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他的心中才有些慌乱,安顿好后才着急出了门,借口去游玩。

    可是在外面游玩的日子,他却发现远远没有以前出去玩的心境,即使他身边跟着许多仆从,他还是会觉得寂寞。

    好像没有了那个和自己随时吵闹的人!

    所以他果断结束了行程,回到了成都府,却明惠公主突然变的对他不理不睬,态度冷淡到甚至可以用视若无睹。

    一想到她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用心在自己身上,宋驸马就觉得心慌。

    他不想见到那样的明惠公主!

    可现在明惠公主毫不犹豫的给自己输了血,宋驸马心里又有了些小小的激动,她的心里应该还是在乎自己的吧,否则怎么会愿意给自己输血呢?

    他嘴唇嗫嚅着,想问却又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过了好半晌,才哑声道:“明惠!”

    “嗯?”明惠公主低低的应一声,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满脸纠结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我,你……”宋驸马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心底的话,只觉得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无比的难受。

    “是伤口疼?”明惠公主见他皱着眉头,张着嘴说不出话的样子,以为他是刀口疼,便柔声安慰他,“瑾儿说前三日比较难熬,后面就不会那么疼了。”

    他不是想说刀口疼,虽然真的疼,可看到明惠公主眉眼间的温柔,他还是觉得很受用。

    “明惠,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宋驸马咬咬牙,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是的,他想和她好好过日子了!

    明惠公主身子震了一下,抬头愣愣的看着宋驸马,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半晌,才微微低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句:“嗯!”

 第四百三十五章 以血入药

    嗯?就这样?没有下文了?

    宋驸马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意明惠公主的反应。

    他到底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说他以后不想和她争吵了,要和她过正常夫妻的日子。

    他以后不想当她是公主,只想当她是自己的妻子。

    经历过这一场生死劫的宋驸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或许是十八年来吵闹惯了吧,吵着吵着他就把她放进了心里,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

    他想和她比起来,或许仕途和男人的自尊面子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说我想以后和你………嘶……”见明惠公主低着头愣愣的出神,宋驸马忍不住深呼吸,提高声音,却不小心扯动了刀口,忍不住低呼一声,额头又豆大的汗珠流下来。

    是真的很疼啊!

    明惠公主回过神来,忙用手摁住他,“你别乱动,才刚醒过来,瑾儿说你失血过多,要好好养着,有什么话等你好些了再说也不迟!”

    密集的疼痛感让宋驸马十分疲惫,他本就刚清醒过来,体力很差,听了明惠公主的话,也没有逞强,慢慢的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不过片刻,又昏睡了过去。

    看着驸马苍白清俊的面容,明惠公主的手忍不住颤了下,轻轻的抚摸了上去,轻触他的眉和眼。

    当初就是这幅面容将她迷倒了呢!

    刚才他说什么,以后和自己好好过日子?明惠公主的手轻轻的停在了宋驸马的唇边,心狠狠的颤了下。

    他说的和自己想的到底是不是一个意思呢?

    宋驸马的醒来让整个杏林堂的气氛都轻松了许多。

    一直到了晚间,所有人都忙完了,徐大夫才有空告诉穆瑾黄十一郎的死讯。

    “死了?”杏林堂一众人都十分吃惊,随即又了悟怪不得杏林堂今日这么些人。

    穆瑾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沈槐看得出她不想说这个话题,便转移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了。

    “娘子,现在有时间,能给我们讲讲输血的道理了吗?”

    话音一落,顾大夫和徐大夫也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昨日他们都是第一次看穆瑾动手术,震撼至极!

    原来世间竟然真的还有这般治病救人的医术!

    若是以往,他们面对这种内伤都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救治,所以一般内伤严重的也就是等着死亡罢了。

    可穆瑾却带他们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一扇他们从未见识过的门。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失血过多的时候也不是只有死路一条,竟然还可以用另外一个人的血来进行补充。

    结束了手术,沈槐和顾大夫等人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问。

    可宋驸马未醒,杏林堂看诊的人又多,所以他们勉强压抑着内心的疑问。

    眼下宋驸马醒了,他们再也按耐不住。

    穆瑾便将输血的原理给他们细细讲了一遍。

    沈槐等人听的似懂非懂,但却听懂了一件事,“娘子的意思是说不是随便两个人的血就能互相输送补充的,对吗?”

    穆瑾点头,“所以输血之前必须先要化验,确定血可以相融才能输血,这个法子也不是特别安全,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

    顾大夫好奇的问,“那要是不相融的血,输了会怎么样?”

    穆瑾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死亡!”

    三人身子震了震,神色都变了。

    半晌,沈槐叹息,“这大概就是古籍上说的以血入药,却不是什么血都能用是一个道理吧!”

    穆瑾眨了眨眼,看向沈槐,“以血入药?”

    沈槐点头,“以前看古籍上曾有以血入药,以血制药的记载,总是不能理解,现在看来,大抵就是娘子如今说的这法子了。”

    穆瑾神色却有些怔然,喃喃自语道:“以血入药,以血制药?”

    在场的几位大夫中,除了穆瑾,就是沈槐的医术最高,也曾游历过许多地方,见穆瑾似乎对这几个字很好奇,遂解释了一番。

    “游历岭南的时候,那里的苗医很多,曾听他们说过,苗族人治病的法子独特,制药的法子也独特,有时候会固定用一些身边亲近之人的血入药,方能发挥药效。”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过。”沈槐捋着胡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觉得自己话题好像扯的有些远了。

    穆瑾却似乎愣住了,定定的看着沈槐,反复的喃喃自语,“以血入药!”

    沈槐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穆瑾怎么这么关注这个。

    “娘子,其实………”沈槐想了想,准备开口再强调一遍只是自己的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见过。

    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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