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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有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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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阳没搭理她,向女老师问了问她的伤情,然后掏出一块蓝白相间的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无奈的对她说:“你怎么是事故多发体,说了多少次别这么跳脱别这么跳脱”
  林淑尔一脸柔弱心碎状,坚持不懈的朝他伸着胳膊:“您怎么不安慰我两句?你不安慰我两句你于心何忍啊”
  薛明遥扫了一眼向阳,又看了看林淑尔,向后退到于忘然身边儿,扶了扶眼睛,垂眸缄口。
  于忘然悄悄的瞟他一眼,心知他就是这么一副寡言少语,谨言慎行的性格,在某一程度上神似红楼梦里寄人篱下的林黛玉,‘不肯多行一步,不肯多说一句话,唯恐出了差池被人耻笑了去’,这句话形容他也没什么出入,甚至更贴切。
  向阳无可奈何的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林淑尔揪着他衣裳半晌不肯撒手,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怀里装模作样的往外挤眼泪。
  向阳转头问于忘然:“你们测完了?”
  “完了”
  “把成绩单交给陈老师,换衣服准备放学吧,一会儿我把她送回家”
  林淑尔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假哭哭的更卖力了。
  向阳又看向薛明遥:“那你自己先。。。。。。”
  “我自己回去”
  薛明遥快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如此说道,然后转身往外走。
  于忘然说了声老师再见,也走了。
  没在楼道看到薛明遥,出了综合楼见他正站在外面等自己,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面容寡淡的垂头看着地面,脚尖蹭着地上的几颗石子。
  “你放学怎么走?送刘雪莹回去吗?”
  “或许吧”
  “哦,那我去送成绩单,拜拜”
  “嗯,明儿见”
  趁着临放学前十分钟,于忘然换回校服,把运动服用袋子装好塞到书包里带回家准备洗,然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放学大军走出校门。
  在校门口看到了等在公交站牌下的刘雪莹,俩人挤在站台角落里说了一会儿话,在公车到了的时候分手了。
  他骑上自行车往家骑,在黄昏下的林荫道上穿梭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想换条路走,于是改变了回家的一贯路线,向中心公园骑了过去,公园周边有个人工湖,这会儿散步的人少,一路骑回去正好看看风景散散心。
  少年如风般自由潇洒的身影被挂在城市中腰上的黄昏斜阳逐渐拉长,在暖黄的光线中如幻影般穿梭。
  湖边的风大湿气重,在早春里尤为明显,并且这是条远路,比平常回家的路远了将近一公里,于是他加快速度想把这湖光水色尽快的看完,看完好早点回家。
  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被他猛然一握刹车停住了,于忘然左腿往地上一踩,把车停在湖边,向马路对面人来人往的人行道看了过去。。。。。。
  那顶黑底儿红星帽在人流中尤为显眼,更别说他的主人身高比较出类拔萃,让人注意不到反而比较难。
  他远远的看到骆浔忆倒扣着帽子,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走在步行街上,走了没几步转身走进路边一家药店。
  几分钟后,骆浔忆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了出来,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乍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某人。
  骆浔忆微微一愣,然后双眉往上一挑,看着他笑了出来:“嗨,巧啊”
  于忘然迅速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也露出清爽柔和的笑容:“巧”
  骆浔忆关上店门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他面前,微扬着唇角也不寒暄什么,只深呼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他。
  “买药吗?”
  于忘然出言打破目前这无话可说的僵局。
  骆浔忆目光闪了闪,从袋子里拿出一袋山楂丸:“尝尝?助消化”
  “。。。。。。不用了”
  于忘然扶着自行车站直了身子,准备挥手自兹去了。
  “有空吗?”
  骆浔忆把袋子放进书包,瞅着他一弯眼睛又笑了出来。
  “嗯?”
  “请你喝东西”
  于忘然发现这人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他长了一双轮廓一点也不锋利的眼睛,眼角平伸,廓形圆合,一笑起来眼睛就会弯成两湾月牙泉,好像天高地阔,无忧无虑,自由潇洒。
  骆浔忆不等他回答,转身又进了临近的一家便利店,很快提着大兜小兜又出来了,眼睛看着他,下巴朝马路对面扬了扬,然后率先走上斑马线。
  于忘然把单车停在林荫带旁,朝他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差点被老板弄出国。。。。。。世道真是险恶,各位小仙女们要保护好自己啊!

  第14章 蓝田日暖【4】

  湖边有几层台阶,台阶下铺了一层石板,用来让市民和湖水近距离接触,旁边都设有防护栏,骆浔忆坐在中间的一层台阶上,正在从购物袋里往外掏东西。
  水面上直面扑来的晚风携带湿气,还是有些凉的,于忘然把校服外套合紧,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中间隔着购物袋。
  “喝酒?”于忘然诧异道。
  “嗯,不会喝?”
  骆浔忆把灌装啤酒一罐罐的拿出来,瞟了他一眼,笑说:“料到了,给你买了几瓶果汁”
  于忘然唇角一撇,切了一声:“别逗,你喝不过我”
  骆浔忆眼睛嗖的一下亮了,:“真的?”
  “骗你”
  “哈哈,好的很好的很”
  说着打开一罐递给他,又开了一罐拿在手里:“干杯,认识你很高兴,小鱼先生”
  于忘然右手托着脑袋,左手拿着酒罐子跟他碰了一下,唇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意:“很高兴你很高兴”
  骆浔忆的确很高兴,仰头把一罐啤酒全灌了下去,稍一用力把易拉罐捏扁在手里。
  于忘然只喝了两口,没料他喝的这么猛,但是像傻逼一样盲目的跟人拼酒不是他的性格,所以把易拉罐从他手里拿出来,然后放进一个空的塑料袋里,嘴里念叨:“爱护坏境,人人有责”
  骆浔忆哈哈笑,伸长右臂用力搂了搂他的肩膀:“你真是个奇人”
  这个接触来的又短又急,于忘然想给个反应都没时间,抿了抿下唇没说话。
  不知不觉的,太阳已经下山了,夜色像一张大网一样从天边罩了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座城市网罗在内。
  骆浔忆捡起一块石子朝水面用力砸了过去,湖面远远的荡开一圈涟漪,然后归于平静。
  “天然和人工的区别就在这儿,往天然湖里扔个石头,石头会沉到湖心,水质厚,发出的声音很沉,这个湖呢,就啪嚓一声,水质清的很,什么意思都没有”
  于忘然把酒罐搁下,抱紧胳膊阻挡一点加重的冷风,轻叹了一口气,没接他的话,一来是他从不善于接人话茬,二来是觉得这个话题颇为无聊。
  骆浔忆看他一眼,接着说:“在我们草原上,向湖里扔石头,被视为对河神的不尊重,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挂在悬崖上一天一夜,或许就会被夜里出来觅食的狼群吃了”
  于忘然骤然转头看着他,说:“啊?”
  骆浔忆笑了一下,开了一灌酒不紧不慢道:“草原上的规矩,我爸就是那么死的,第二天悬崖边只剩下一堆骨头”
  于忘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话题疾风骤雨而且百转千回,换了其他任何人也跟不上,反应不及。
  “草原?”
  骆浔忆喝了口啤酒,说:“嗯,我是新疆人,从小生活在喀纳斯草原,你没发现我的长相比较。。。。。。像老外吗?”
  “。。。。。。你不是汉族?”
  “乌吉尔克白塔族”
  可怜于忘然饱读诗书,偏偏没听说过这个少数民族,一时望着他相顾无话,半晌吞了口唾沫说:“你刚才说你爸。。。。。。”
  “死了”
  骆浔忆仰头看着时不时冒出几个星子的夜幕,淡淡道:“被狼吃了”
  被狼吃了。。。。。。
  这句话对于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于忘然来说和‘被外星人抓走了’差不多,都离他的生活十万八千里,远远超出他的认知。
  他埋下头没说话,只觉得浑身难受,没想到气氛被引到这么一个。。。。。。十分伤感又尴尬的境地。
  骆浔忆忽然哈哈笑了两声:“开玩笑开玩笑,你当真了?”
  于忘然:“。。。。。。你有病吗?”
  他很少说粗话,就算说也是腹诽,像这样直白的骂一个人脑子有病,今天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因为他真的被他的谎话骗的很生气。
  骆浔忆的笑容在一瞬间收敛了许多,又说了一句:“开玩笑”
  “都是假的?”
  “什么?”
  “刚才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哦,悬崖那段是假的,我是图瓦族,那个什么乌吉尔白塔族是我胡编的”
  于忘然斜眼一脸孤疑的瞅着他:“你真是新疆人?”
  骆浔忆歪头无奈的笑着看了他一眼,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给他看:“身份证号六开头的,就是新疆人,信我了吗”
  于忘然定睛一瞧,还真是六开头的。
  骆浔忆把身份证收起来,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笑的很开心:“咱俩真眼意思,介绍自己都出示身份证”
  然而于忘然不想搭理他这茬儿,他的注意力都在新疆大草原上。
  “那你说你在草原长大,也是真的吗?”
  “嗯,喀纳斯白乔村,祖上一直住在村里,但是我爷爷是牧民,一年四季住在山上,很少回村住,我就跟着他从小在山上放羊牧马”
  于忘然的好奇心和对草原的向往就这么被他勾了起来,把塑料袋提到一边,一挪屁股挨着他坐下,抱着膝盖问:“你们一年四季住在山上?冬天怎么办?”
  他忽然靠近,骆浔忆向后稍稍靠了靠身子,在夜里漆黑一片的眸子定定的瞧他片刻,唇角平静的纹路就像被一阵风吹来乍开了一圈圈笑意:“你想听?”
  “嗯,你说”
  骆浔忆说:“算是一年到头都住在山上,我们赶着羊群和马群常年在山上找放牧草林带,那一面山坡上的水草好就到哪里放牧,常年游荡,终年不下山,随身带着毡房和粮食,每到一个水草丰盛的地方就暂时住下,过上十天半个月就起身寻找下一个放牧点”
  “为什么要一直换地方?难道会把草吃完吗?”
  骆浔忆把啤酒放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吐出一口悠长的白雾才接着说:“不会,但是草原上的牧民不能守着一块地方吃到天荒地老,那样的话,土地迟早有贫瘠的一天,而且水草是天赐的,牧民都是过路人,过路人不能霸占一块地方不留给后来人,这是草原上的规矩”
  说着看向他,笑说:“这是真的”
  于忘然沉浸在了他所描述的有信仰的牧民和有规矩的草原中,凭借书本和网络上的见闻自己脑补了他话中包含的场景画面。
  “你们那有狼吗?”
  骆浔忆咬着烟,双眼放空蒙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脱掉袖子露出右臂,把肱二头肌上一道刺眼的伤疤给他看,依旧那么平平淡淡的口吻:“狼咬的”
  这伤疤可以明显看出来是被猛兽的牙齿所撕咬形成的,一深一浅共两条,入肉深达数寸,还可见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
  骆浔忆穿上衣服,弹了弹烟灰,道:“这是头母狼,好像是。。。。。。我八九岁的时候,山上下大雪,碰巧羊群里下了几十只小羊,当时很天真很愚蠢的怕它们冻死,就把它们捉出来给它们扎了个小毡房,烧上火堆让它们取暖,结果那天晚上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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