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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狼-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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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明遥坐在中间第三排的位子上,他的个子在班级里不算拔高,不过也不算矮的了,于忘然只比他高了不过三五公分有限,但他却总显的过于清瘦,或许是因为他的骨架远没有一般男生那么健壮宽广,体型纤瘦,肤色细白,总让他显得过于清秀,像个女孩儿,但是向阳很清楚,虽然他腼腆内向,话也不多,但他行事作风,脾气秉性,却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柔软可欺。
  薛明遥正专心答题,根本没注意到在自己身上滞留过久的目光,直到被向阳叫了一声。
  “。。。。。。薛明遥”
  向阳忽然开口打断了教室里静悄悄的沙沙写字声,站起身看着薛明遥说:“出来一下”
  薛明遥抬头看着他,慢慢放下手里的笔站起了身。
  “于忘然,你到讲台上写卷子”
  于忘然和薛明遥一起离座,一个留在了讲台上,一个被向阳领走了。
  他们走后,于忘然朝门口看了一眼,虽然不解,但没多想。
  倒是林淑尔撑着脑袋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咬着笔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样开小差的还有国文弱项的王朝,王朝先是探头从后门窗户看了看楼道里有没有人,然后扯着嗓子笑哈哈的吆喝了一声:“林淑尔,向老师把你的魂带走了吗?冥思苦想谁呢?!”
  班级里陆陆续续的响起窃笑,左右的人都扭头看向林淑尔。
  说时迟那时快,于忘然随大流看到林淑尔的时候,只见她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红了,而且是爆红,一路红到了耳根。。。。。。
  于忘然着实看呆了,想他这青梅,十七八年来唯一亲眼目睹她脸红还是她五六岁那年小孩子的羞耻心初次萌芽的年纪,林淑尔和他在家堆积木的时候堆的太开心太忘情太激动,导致阔别纸尿裤以久的林淑尔同志开心忘我的冷不防就在客厅里尿了出来。。。。。。还是在于忘然面前,众目癸癸之下。
  于忘然只记得她当时的脸红的一比那啥,现在想起来那是什么害羞,多半是哭的太凶憋红的。
  所以,林淑尔同志竟然会脸红,还是那种俏生生,水灵灵的‘女儿红’,这让于忘然非常的。。。。。。预感大事不妙。
  林淑尔没有被同学取笑多久,很快调整状态,一个回马枪杀了回去,笑盈盈的对王朝说:“我冥思苦想你呢,干嘛啊说这么大声,暗恋这种事你要是喊出来,不成了赶鸭子上架了吗?会不会说话,能不能做人啊?现在好了,全班都知道我林淑尔暗恋你,同不同意你给个话吧,反正我没谈过恋爱,你要想成我初恋我没意见啊”
  王朝在班里的男生拍桌子吹口哨起哄声里闹了个大红脸,朝着林淑尔赔罪似的抱了抱拳,埋着脑袋再不敢抬起来了。
  于忘然出言制止了班里躁动的氛围,又看了看林淑尔,见她一脸凯旋而归的嘚瑟样,就知道她的少女心才不会被轻易打击,于是放下心写自己的卷子。
  短短一个晨读很快过去,薛明遥出去了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把卷子收齐又往向阳办公室去了,回来的时候看到王朝搓着手站在林淑尔座位边,笑的一脸讨好哄慰意味。
  “怎么了?”
  薛明遥走过去,推了推眼镜,轻轻笑问。
  林淑尔撑着脑袋翻一本闲书,谁都没理。
  薛明遥见她明显的心情不爽,于是去看她后面的于忘然,只见于忘然正转头看着窗外出神,也不知道神游到哪儿了,顿时有点感觉自己问的有些多余。
  王朝得了她冷脸子正难下台,尴尬的冲薛明遥笑笑,说:“刚开玩笑呢,惹林淑尔不高兴了”
  薛明遥没再问什么,倒是林淑尔又不乐意了。
  林淑尔说:“你那是开玩笑嘛,有拿我和向老师开玩笑的吗?你什么居心呐?热闹那么好看吗”
  “天呐,我真没什么意思,我说错话了行吗?我给你赔礼道歉”
  王朝火急火燎的向她鞠了一躬,抱头鼠窜逃走了。
  薛明遥看了看林淑尔一脸气鼓鼓的表情,在她座位旁无言静站了一会儿。
  林淑尔见他耷拉着眼睛,面无表情,一副讳莫如深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他有话要说,问了问他,他又说没事儿,转身走了。
  薛明遥总是这样,时常就会露出这幅深沉忧郁的神情,问他什么又什么都不说,再三追问也没结果,不坦诚极了,所以和他相处起来不能太用心,否则会很累。
  林淑尔撇撇嘴,赌气的趴在桌子上把写给于忘然的那张纸条撕了个粉粹。
  她其实是想提醒于忘然,她的生日快到了记得买礼物啊!
  如往日般过了两节课,上课期间于忘然都心不在焉,勉强又熬到了课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情绪铺垫,把起初过于激进的愤怒压下去不少,才打起精神出了教室,朝楼上去了。
  他手里还握着吗啡片,埋头上楼的时候在想等会儿见到了骆浔忆应该怎么说,最后的决定是,开门见山,明说,不隐藏不暧昧不纠缠。
  从得知那些药片是什么东西到现在,他曾数次想说服自己超身事外,不插这个闲手不惹这个脏,但是他始终不能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走,最后也是不得不走这一趟。
  高三的楼道较之楼下安静不少,三三两两个学生在楼道里走动。
  于是他一上楼就看到了站在高三七班门口,靠在墙上和几个男生谈天说笑的骆浔忆。
  一看到他的脸,于忘然忽然又有些恍惚,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少年的笑脸和那一铁盒的药粉相联系。
  干什么呢?为什么来这一趟。。。。。。
  他不禁在楼梯口停下,忽然就觉得不远处那人,特别遥远,特别模糊,而自己,未免也太多事。
  倘若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按他的性子至多是在心里翻白眼表示不解和不屑,从此对此人‘视而不见’,连一句路人甲的评价都懒得给。
  人,只需把自己经营好就行了,至于路见不平普度众生,那是佛的职责。
  他深知自己,本性凉薄,空有一张温暖的假面。
  所以在他剖析自己怎么就这么乐意管骆浔忆的闲事。。。。。。
  此时他还得不出答案,反而越思考,脑子越乱,于是索性掉头下楼。
  才到楼梯拐口,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
  “于忘然”
  骆浔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的走了下来,看着他笑问:“怎么露了一面就走了?”

  第30章 莎士比亚【5】

  于忘然转身看着他一步步走下楼梯,本来就有些动摇的内心顿时更不知所措了,吗啡片被他捏在指间转来转去。
  他忽然有些紧张。
  骆浔忆这两天似乎是没睡好,下眼睫有出现了较为明显的黑眼圈,气色也不是很好,肤色白的很没精神,但他的笑容依旧很好看,站在于忘然面前从胸口提了一口气轻呼了出去,好像是在让自己放松下来,笑问:“找我吗?”
  于忘然抿了抿有些干涩的下唇,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他发现,骆浔忆的眼睛廓形圆合,眼尾像两道被油彩描出来的一样,平挑上翘,一笑起来就会完成两道亮晶晶的月牙,也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这在男人中很少见。
  这人的外表真是很容易让人萌生好感,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简直满足了一个三流小白写手对一个杰克苏人设的少年时代的,所有幻想。
  骆浔忆见他只是沉默不语的盯着自己,于是极有耐心的站在他面前等他开口。
  于忘然觉得这人真是一团迷,上周他们不欢而散,前几天在楼梯口碰到他,也是没说几句话就草草而过,现在这是怎么了?
  他变幻无常的速度简直快的让人跟不上。
  “。。。。。。嗯,找你”
  骆浔忆往后撤了一步,靠在墙上问:“什么事儿”
  于忘然垂下眼睛飞快的扫视了一圈地面,然后抬起头又向他走近了一步,两个人你退我进,以守为攻,互相试探,都不愿率先暴露了自己。
  “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你。。。。。。”
  “那王八蛋找你了?”
  骆浔忆兀然打断他,音色凉了几分。
  于忘然盯着他的眼睛,默了默,问:“谁?沈少游吗?”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上次他说的,而且他也知道我的名字”
  “操,别理他,如果他。。。。。。”
  于忘然微微皱起眉,不温不冷的出言打断他:“不管他的事,我要说的话和他没关系”
  骆浔忆愣了愣,然后歪着脑袋看着他,笑道:“那你说”
  于忘然把药片拿出来的时候,药片已经被他手上冒的汗浸的有点潮了,像把一把烧红的炭塞进了骆浔忆手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抽身离开。
  不料才走了两步就被拽住胳膊,于是不得已停下步子转身看着他。
  骆浔忆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闪烁异常的双眸,忽然露出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笑容。
  “哪儿来的?”
  “你的卧室,桌子上”
  骆浔忆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说:“哦。。。。。。维C”
  于忘然忽然有些生气,用力扯回自己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反问:“维C吗?我觉得是钙片”
  骆浔忆脸上的笑意逐渐收了回去,沉默了片刻,问:“你怎么知道?”
  于忘然说:“我朋友家有人做法医,是不是维C,他一查就知道”
  骆浔忆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尖,然后抬起头以一种平静的诡异的姿态,笑着问:“为什么要查呢?很想知道吗?”
  于忘然觉得很荒谬,轻扯着唇角也笑了:“啊?你在说什么?”
  骆浔忆摇了摇头:“你想说什么吗?”
  于忘然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脸,一种南辕北撤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疏远感让他很烦躁,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想说什么?我想说什么重要吗?骆浔忆”
  骆浔忆略微一怔,唇角笑意蓦然加深,手背低着唇咳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说;“没有没有,那我来说”
  于忘然冷冷看着他:“你爱说不说”
  说完再次准备下楼,但是被他一个箭步窜到自己面前挡住去路。
  “这不是毒,是药”
  “。。。。。。别和我讨论它的药用价值,只要能损耗精神,具有成瘾性的药,都是毒”
  骆浔忆脸上的嬉笑不见了,以一种于忘然在他脸上从没见过的认真,说:“我可以戒”
  于忘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说,顿了顿才说:“你想戒当然好,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更容易了”
  骆浔忆笑了笑:“我根本不想戒,你不知道它对我意味着什么”
  “那就别说了”
  于忘然伸手推他肩膀,把他推到一边又想下楼。
  “于忘然”
  “骆浔忆!”
  于忘然蓦然回头怒视着他:“大家都已经能自主的成年人了,我不想多管闲事跟你说什么健不健康堕不堕落的废话,但你好歹有些自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骆浔忆风平浪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正色道:“这东西对我来说只是药,我对它没有依赖性,呵,什么鬼东西,我才不会依赖这种东西”
  “你说的是生理上 不依赖,还是心理上的不依赖?”
  “都不依赖”
  “。。。。。。随便你”
  骆浔忆四平八稳的慢慢向他走近。
  “我看的出来,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碰这东西,很简单,小时候出过一场车祸,很严重,差点死了,大夫为了给我止痛给了打吗啡,后来慢慢的成了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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