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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有狼-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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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忘然强咽了几口,然后就把盘子里的蛋糕用叉子撵碎了放在一个蚂蚁洞口,蚂蚁们正在抢救它们雨后的家,想来是迫切需要食物的时候,他索性蹲了下去拿蛋糕沫去堵那些蚂蚁的路,堵着堵着觉得无聊,就拿出新买的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林淑尔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林淑尔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住,又问他在干嘛。
  虽然失恋了,但是于忘然正常上学正常下课,除了情绪较之往日明显低沉了一些,之外没什么异常了,骆浔忆自杀的新闻在附中里流传了几天后就不了了之了,一来是因为骆浔忆此人在校的时间甚短,且没几个真正相交的朋友,学生们也只是把他当做课间配零食下咽的垃圾快餐一样,虽不知缘由,但不妨碍他们短暂的从他身上寻找出优越感补充能量,嬉笑传说几番,没几个是真正去关心的,更没有关心后续发展的。
  因为他和骆浔忆有来往,所以于忘然也被几个好事的追问过,于忘然推聋作哑装糊涂,一问三不知,还说早就没联系了,也不和同学们一起八卦,同学们在八卦他们两个的时候,他在专心做题,让几个情感丰富的女生咋舌,看不出他怎么这么冷血,简直跟和刘雪莹分手的时候一样了,局外人似的不管不问漠不关心,如此唏嘘一番,然后散去。
  林淑尔替他觉得不公,想要替他讲话又发现无从讲起,而且于忘然着重告诫过她,别管这事了,不许她问他和骆浔忆有关的所有事情,并放言,我现在和他没联系了,和你知道的一样多。
  于忘然回复她说在喂蚂蚁,忽略了她另一个问题,等林淑尔又一次问的时候,他觉摸出一些不同寻常的深意,经他几次三番的敲问,林淑尔才说,骆浔忆回来了,现在正在小屋里等他。
  于忘然看着那两行字,似乎想钻到字里行间的缝隙里寻找什么东西,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回复道,让他回去吧。
  林淑尔没再回他信息,而是直接给他打了过来。
  于忘然握着手机像是握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握不住想丢不去,又没有那个勇气,甚至有把它埋在泥土里的冲动,但是把它藏起来又有什么用呢?还指望它能才地底扎根,才开出一朵花吗?
  于忘然笑了一下自己的愚妄,在铃声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才接。
  林淑尔的声音鬼鬼祟祟小心翼翼,似乎在刻意避着谁:“赶他走什么意思?你真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于忘然道:“不然呢?”
  林淑尔有些生气:“你也太狠了吧,真把他当神经病了?!”
  于忘然默了默:“你不是当事人,不懂”
  “我是不懂你们之间的那些弯弯绕,但是就算是一个朋友,一个普通同学,人家生了病你也得去探望探望吧,你倒好,从他出事以后一面没露,人家巴巴的过来找你,你还把人轰走,于忘然,你这事办的太不。。。。。。太不近人情了!”
  于忘然蹲在地上久了,腿脚蜷缩以致血液神经都收到压迫,这时候双腿终于感知到酸涩刺痛,像是扎进了一颗颗蘸了盐水硫酸的针,针头没入他的血肉还不肯将息,非要往骨髓里钻研碾磨,疼的他双腿打颤,酸麻的几乎失去知觉,愣愣的听着手机一时无话。
  林淑尔负气道:“学长现在在客厅沙发上睡觉,他精神很差,从来了到现在一直在睡觉,你愿意回来看看他就回来,不回来就算了”
  于忘然挂了她的电话,又蹲了一会儿,给沈少游打了过去,沈少游那边乱哄哄的,大着嗓门接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找骆浔忆”
  于忘然劈面问道。
  沈少游忙说:“你知道?他在哪儿?”
  于忘然把小屋的地址报上,随后压抑着灼热的怒火问道:“你不是说会照顾他吗?就这样照顾?让一个病人四处游走,他出事怎么办?你不是说会照顾他吗!”
  沈少游:“老子在给他联系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我知道怎么照顾他,还不用你教!”
  不到二十分钟,林淑尔打来电话问他,门口来了一帮黑社会一样的人,领头的说来接骆浔忆,怎么回事?
  于忘然捂着砰砰狂跳的太阳穴,声音哑的厉害:“是他朋友,你开门”
  林淑尔忽然开始哽咽:“于忘然我求求你,别这么狠心好不好,你回来看看学长,我觉得,我觉得他特别可怜,就算他有病,他脑子不正常,他也有清醒的时候啊,你回来见见他吧,他正在接受治疗,每天都吃药,手背上全是针孔。。。。。。”
  那颗□□终于爆炸了,把于忘然炸的体无完肤惊慌失措,揣在胸膛里的那颗冷物也被炸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他猛地站起来,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在他脑子里擦了一片火花,烧的他眼前黑了一瞬,经脉血液久久没有舒张的双腿变的虚软无力,才往前迈了一步,身体就失去意识被压塌了下去。

  第80章 白夜之行【5】

  于忘然确实是病了,医生说他抵抗力不行,前些天淋雨受的寒气积压在身体还没逼出来,这些天一直发低烧,又没好好吃东西,身体虚弱气血供应不足,才会高烧昏厥,不过没关系,小伙子身体素质好,一顿鸡汤就能补回来。
  于忘然躺在医院病床上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个长觉,时间加起来比这些天的睡眠时间还要多,于母以为他学习压力太大,高二下学期的学生一个比一个拼,他又是个争抢要胜的性子,想来肯定是没少逼自己,这些天在家,他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刻苦用心,他们做家长的还责怪他在学校不够专心,现在想起来,于母的心疼的都要裂开了。
  于忘然一觉醒来,胃里空的像是瘪了的气球,把他饿的胃疼的病都快犯了,躺在床上一副做了大手术后的惨淡模样,其实只是有些体虚,外加饿的厉害。
  于妈妈不敢怠慢连忙回家熬鸡汤了,于想蓉坐在床边陪着,给他剥了几个橘子让他先垫垫肚子,于忘然吃了几瓣橘子险些没吐出来,酸橘子都快把他胃里的酸水给引出来了。
  于想蓉瞅着他掉着头冲垃圾桶干呕的样子,轻飘飘道:“孕吐吗?”
  于忘然狠狠瞪她一眼,拿纸巾擦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吊着点滴:“什么东西?”
  “葡萄糖,医生说你缺铁缺锌又缺糖”
  于忘然喘吁吁的摆了摆手:“给我倒杯水,温的,谢谢”
  于想蓉哦了一声,拿起杯子出门给他找水去了。
  于忘然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按了好几下都是黑屏才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把护士叫来要了个充电器,吧手机充上电开了机,又没动静了。
  好心的护士怕他不方便,给他拿了个充电宝,见他心事重重的坐在床上,眼神都灰蒙蒙的没什么精气神,以为他体虚的严重,又拿来一瓶葡萄糖给他吊上了。
  于忘然看着顶上吊着的三瓶大号葡糖糖,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护士出去之前说道:“现在学生的压力真是大,我理解,虽然我也是从你们这时候过来的吧,但是我们可不比你们,没这么大的竞争,小帅哥你好好保重身体啊”
  小帅哥冲她点点头:“谢谢你,姐姐”
  护士被他这句姐姐叫的甚是宽心,慈母之心泛滥,无以表达自己的疼爱,只有再给他挂上一瓶葡萄糖,再把点滴速度调到最小,怕他疼着。
  于忘然这下真开始胃疼了,这四瓶大水他得调到明年。。。。。。
  过了好一会儿,于想蓉才端着半杯热茶回来,还领回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哥,他是周效梁,周先生,”
  于想蓉偷偷的冲于忘然使了个眼色,说:“昨天送你来医院的就是周先生”
  于忘然只蒙了一小会儿,然后便领悟了其中的关系,昨天他们去给周老爷子祝寿的路上,他爸说过,周家有个孙子前两天刚从迪拜留学回来,年纪轻轻学位等身,是个青年才俊,周家人丁不怎么兴旺,要不老爷子过寿也不至于把一干不沾亲不带故的人请过去普天同乐,现在看来,这位体貌轩昂,骨骼方正的周先生,就是那位才俊了。
  周效梁,女慕贞洁,男效才良,于忘然心说就算老爷子是个读书人,那也是个掉旧书袋的读书人,如果他还有个孙女叫周慕洁的话。
  周效梁穿着正装,貌似是忙完了事情匆匆赶来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身上的白衬衫没打领带,领口略松散,但他西装裤裤管笔直熨帖,踢了一天中国空气的皮鞋依旧光洁明亮,刚打过油一般,算是一位精致考究有品位的海归公子哥儿。
  周效梁把手里的果篮和补品贴墙放下,一点不见生分的笑道:“好点了吗?小帅哥”
  周公子殊不知自己的名字被刻薄挑剔的某人在心里判为古板的咯牙,还在风度翩翩的殷勤问候。
  于忘然说:“您好,谢谢您昨天把我送来,已经好多了谢谢,只是很抱歉昨天的宴会,没能给老先生拜寿,真是失礼”
  周效梁很欣赏他小小年纪说话滴水不露,一看就是个聪敏睿智的人。
  两个人寒暄攀谈了一会儿,于忘然开始不耐烦,心说这位周先生怎么还不走,场面都走过了,还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问了个遍,连住在那条街几号房,上的什么学学的什么科都问过了,他还不撤,是打算跟自己促膝长谈吗?
  于忘然故意做出一点疲倦的样子,希望这位人精似的周先生早一些抽身离去,大家也好老死在不相往来。
  在他眼神开始虚浮的往四周瞟第三圈的时候,周效梁终于把屁股从他床边抬起来了,看了看手表,歉意的笑道:“今天时间紧张,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于忘然心说您最好别再来了,我算看出来了,社会精英人士我现在还应付不来,你要是再来,咱俩只是对着唱山歌了,尬聊。
  “不用不用,谢谢您今天来看我,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周效梁点点头,回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就停住,返回来递给他一张名片,明朗笑道:“交个朋友吧,如果你不嫌我老气横秋已经和你有了代沟的话”
  于忘然接过那张名片,心说这位人精先生有些过分的圆滑世故,话说的让人招架不住,他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也许更年轻些,怎么就老了。
  周效梁依依惜别,于想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等他走了把门一关:“真的假的,这么看得起你,还请你高考后出去玩,连明年的事都订好了?”
  于忘然很不以为然:“客套话,你还当真?把水给我,渴死了”
  半杯水还没下肚,又有人敲门,于忘然和于想蓉对视一眼,俱是很怕人精先生去而复返。
  于想蓉打开门,进来的却是一身便装的詹毅。
  于忘然见到詹毅的一瞬间,双眼立刻警惕的盯着他,眼神极其富有攻击力,率先开口道:“警官,我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
  詹毅把头上的鸭舌帽取下来扇着风笑说:“别急,我是来探病的,再者。。。。。。跟你聊聊骆浔忆”
  于忘然把于想蓉支走,劈面问道:“聊什么”
  詹毅搬一把椅子在他床脚放下,腿压着腿坐下,看着他小兽似的模样,笑了一下,道:“你应该欠我一个道歉吧”
  于忘然盯着他的脸,没说话。
  詹毅道:“那次在办公室,我跟你说骆浔忆是精神病患者,你不相信,而且骂我是暴徒,还记得吧”
  “记得,但是我不会向你道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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