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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老房有鬼-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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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物倒地的声音猝然中止了絮叨。  那个谁路人甲。  哦不,应该说是烟幕弹梅小琳同学,终于完成了她地使命,退场休息去了。
    “第四个了……”我黯然地喃喃自语。
    “混蛋!”常青突然暴怒起来,“卑鄙!你有本事就出来找我们!胆小无耻没用的老鼠精!一看到道爷的影子就屁滚尿流,只配钻在又黑又臭的烂泥里。  永远见不了天日!……”
    没辙了,最古老的激将法也只好拿出来用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叉着腰,中气十足地怒骂,心里暗暗担心:宿舍楼的其他同学听到这奇怪的骂声,都涌出来围观,怎么办?
    “嗬嗬!这样就受不了了?”尖细恶毒的声音游移在空间里,听得出,她有些恼怒,虽然竭力掩饰着。
    “你依靠五色珠来变换五行,却躲着不敢见人。  怎么?耗子就是耗子。  上不了台面,胆子小得芝麻点大。  趁早滚回烂泥地、臭水沟里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常青一边骂一边悄悄摸出了一把符。
    “也好!终究要试试你这自称道爷地东西,到底有多少斤两?”有个披头散发的熟悉造型慢慢浮现在半空中。
    话说,古老的计谋往往百试不爽,因为久经考验!
    两人(人?)对峙着,恶战一触即发。  一个乱发无风自动,脸上的疤像毒蛇般扭动,手臂竖起黑毛,手指进化成鼠爪;一个脚下踩着九宫步,双目炯炯,正气凛然,手里捏着符,完全一副有道之士的模样。
    “呃,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考虑到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我硬着头皮插话,“这里的建筑,八卦人口地密度比较大,等一会打起来,我们会遭围观的!还有就是空间太小,施展不开。  能不能,换个地方比如荒山野岭、荒郊野地、乱葬岗什么的,再决斗?”
    “啪”的一声,半空中有长指甲折断的脆响。
    常青一个踉跄,也差点摔倒。  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你最近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现在哪还有乱葬岗?”
    “胡说,我从来不看乱七八糟的书!”我义正词严地说,“决斗不是都选在没有人的地方的吗?乱葬岗不是很适合?没有的话,我们去坟场也行啊!”
    “闭嘴!”疤面女生在半空恶狠狠地喝道,“到学院最西面来找我!”
    说着。  她一扭身,钻进墙壁不见了!
    “呃,这么快?”我拉拉常青,“我们快去,迟了,这老鼠精发起狂来,来个乱杀一气就完了!”
    “嗯。  别急!我用缩地符,眨眼就到了!”常青看着我。  “你想用那条……咳咳,大牌龙?”
    真是铁哥们,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我嘿嘿一笑:“到了无人处,用用怕什么?至多明天学院再重新铺草地、砌围墙!”
    常青却迟疑起来,大概是想起了三年前地惨痛经历。
    “快走吧!用不用到时候再说,也许你一出手,就把她给摆平了呢?”我再一次使劲拽他衣袖。
    他点点头。  从包里翻出一张红符(装备可比以前厉害多了!),一只手拉住我,一只手捏着符,默念法诀。
    我地眼睛刚眨了眨,噫!眼前出现的已经是杂草丛生地荒郊,呃不,学院的西面角落。  说是角落,其实面积挺大。  只是大约疏于修剪管理,一圈懒洋洋的矮冬青树恣意斜靠在围墙上,大片的枯草东倒西歪地铺满了地面。  凄迷的夜风吹过,草横飞树乱摇,一派鬼片地经典场景。
    披头散发的她从草丛里冒出来。
    说实话,梅超风和她一比。  简直跟天仙一样!
    “这里够荒僻了,可以好好较量较量!”她冷冷地说着,又准备摆出决斗地姿势来。
    “哎!奇怪,你请的五通呢?”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现在以一敌二,它为什么不出来帮你?”
    “哼哼!对付你们,我足够了!”她阴笑着,挥爪而上。
    常青飞出一张符,立刻有无数带着火焰的长箭嗖嗖嗖地射向她。
    她一下子没入土里,避开了那些箭。  倏地又从我身旁冒出。  尖利的爪子在我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
    我负痛举起右手,手心里那道符金光四射。  反手拍在她黑毛密布的肩上。
    她一个踉跄退开,嗤嗤两声,毛焦肉烂,散发出一股恶臭。
    嘿嘿!我见血,她肉烂,谁也没占到便宜。
    耳旁风声陡紧,常青冲上来挡在我身前,只见她粗黑毛发似铁,根根齐竖,爪子前后交错,直扑我们面门。
    同时草皮翻卷,矮树穿空,土疙瘩像小铁球似的飞来。
    轰的一声巨响,常青再次用五雷诀炸碎了袭击我们地植物和土球。
    她退开数步,微微喘息,似乎已被五雷诀所伤。
    手腕上的裂魂珠自动飞起,闪烁的幽光遮护着我。
    趁这机会,我问常青:“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五通不在这里!”他肯定地说,“此刻,五色珠似乎也不在她身上。  ”
    这太奇怪了!我们两个虽然不是什么法力高深之辈,可是,也不该这样敷衍吧!
    “哎呀!她不会是……”我忽有所悟,“又用调虎离山计?”
    我之所以提议到偏僻地方来,是怕连累无辜,不会又弄巧成拙正中她的下怀吧?
    常青略一思索,立刻恍然,“五行还缺一个土,五通去对付最后一个了!”
    惨了!可最后一个目标会是谁呢?学院里并没有姓土和带土字旁姓的人!
    我的手心里那道符忽然又金光四射起来,映得我的脸都金灿灿了!
    “快回你们宿舍!”常青突然大叫,“五通在破我的结界!”
    “我?”我有点发懵,“那什么……用什么办法对付它啊?”
    “用裂魂珠!快去!”常青不等我再问,塞了一张符在我手里,急急念了法诀,把我送回了宿舍楼道。
    楼道里死寂一片,只有一盏小灯发出微弱地光来。
    不是说不熄灯嘛,怎么……
    “沈钧!”正从厕所里跑出来的葛虹劈面看见我,“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的?”我也是一脸诧异。
    常青在宿舍门上画了符,设了结界的,既不让外敌侵入,也限制里面的人出来活动,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大家。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一章 鼠怪(十八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一章  鼠怪(十八上)
    
    “我想……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就……”她的神情有点尴尬。
    这时候情况紧急,我也无暇责怪她,捋下裂魂珠,往空中一扔。
    一颗颗珠子在半空飞速旋转,刹那间变得像一个个鸡蛋那么大,光华毕露,慑人心魄!
    昏暗被寸寸驱散,狰狞丑恶暴露在光明下。
    那只我早就见识过的巨霸黑老鼠,正一次次地用尖利的爪牙试图拔开宿舍的门。  门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每次它凶猛地扑上来,连两旁的墙壁都在簌簌掉落粉漆和墙泥,但却始终碰触不到门。  不但如此,它的爪子撞进金色中,立刻会被弹开,仿佛那是一团柔韧无比的蚕丝。
    不过,它也不知难而退,而是全身黑毛直竖,眼里神色越来越狰狞,尾巴紧绷,一次更比一次凶猛地扑上,似乎是势在必得!
    奇怪,它为什么一定要进我们宿舍?
    唯一的解释是,它的最后一个目标就在我们宿舍!
    可是,宿舍里连上我,根本没有一个姓土和带土字旁姓的。
    我心念电转,就是想不明白。
    “常青呢?他到哪儿去了?”葛虹惊骇莫名地看着黑老鼠,失声道,“这样扑下去,就算门不破,墙壁也要穿了!”
    上帝啊!你这样一叫,不是提醒它舍门而撞墙吗?
    果然,它顿了顿。  猛地人立起来,身形暴涨了一倍,变得像只野猪一般大小,然后挟着呼啸的风声,又快又狠地撞在了门边地墙壁上!
    一声沉闷的钝响,仿佛整幢宿舍楼都在摇晃!
    我暗暗叫苦,我们宿舍的一面墙被它撞得变形了。  墙面凹进去了一大块。  看这趋势,只要它再来那么一下子。  墙必定会塌。  墙一塌,门上的符咒结界就失去效用了!
    我无奈冲上前去,举起右手,想用手心里的镇魔符先逼退它。
    符射出的道道金光,没入它的身体里。  它低吼一声,扭过头来,凶戾地瞪了我一眼。  顺势一甩尾巴。  铁棒一般地黑尾巴敲在我的手腕上,我忙不迭地缩手,可手腕已经肿了起来。  痛地我冷汗直冒,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呀!你的手……肿得很厉害!”葛虹惊呼。
    事出仓促,裂魂珠没来得及遮护,我已受伤。  此时,它似乎也被激怒了!光华闪烁了一下变成了绿色,所有珠子都涨大成了苹果大小。  旋转着,扑向黑老鼠。
    绿光所到之处,发出了“噗噗”的响声,似乎是有形的武器。  老鼠颇为忌惮,左避右闪,退到墙角。  眼看无处可避。  它嗤地一声,钻进了墙壁里。  墙上现出了一个黑色光球,一滚,变成赤红。
    难道这就是五色珠?
    模样很平常嘛!我微微撇了撇嘴。
    赤红的光球飞离墙壁,停在半空。  忽然,我感觉周身热浪滚滚,空气突兀地灼热起来。
    “沈钧,这里好热!热死人了!”葛虹不停用手扇着风,脸上汗水都在滴落。
    10月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突然这么反常的热。  看来是五色珠地杰作。
    我刚想开口安慰她。  光球呼地一下,喷出了熊熊火焰。
    那感觉就像是孙悟空一下子跌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热,热,还是热!
    幸亏,裂魂珠见势不妙,抢先一步返回来,用密密交织的光网替我们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火焰,也阻断了火焰的继续蔓延。
    赤红光球见火焰烧不着我们,又是一滚,变成了雪白色。
    “沈……它变色了!会不会……”葛虹白了脸,小声猜测。
    “不必猜,它一定会喷水出来!”我苦笑,“早知道,上次的凝冰符应该多要几张的!”
    我的话音还未落,汹涌地水流就淹没了我们。
    危急时刻,我用左手死命拉住了不知哪个宿舍的门把,葛虹则拽住了墙边的脸盆铁架。
    水声哗哗,水位越来越高,似乎这些水只凝聚在我们所在的这条走廊里。
    我浑身湿透,右手肿得像馒头,却不禁在担心,这死老鼠又是撞又是烧,现在又搞出这么多的水,动静这么大,如果有人跑出来查看,就糟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宿舍楼的大门这时吱嘎嘎地开了,有人悠闲地走进来。
    “别进来!快逃出去!”我回头大喊,“危险!快……”
    等我看清进来地人后,后半截话立刻咽了下去。
    “我想怎么吵得人心烦,原来你们在搞消防演习啊!”妖魅的桃花眼眨了眨,恶毒地讽刺道,“不过,怎么弄得像水漫金山似的,要不要帮你们去拿件救生衣?”
    他慢腾腾地走进来,负着手,所过之处,那些水纷纷向两旁逃开,就如同躲避瘟神一样。
    看看点水不沾、气定神闲的他,回头又瞅瞅像落汤鸡般狼狈不堪的我们,葛虹迟疑地问我:“沈钧,进来的是陶老师吗?为什么他的衣服看上去……一点也不湿?嗯,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只好胡诌:“那什么……因为他水性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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