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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老房有鬼-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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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我的表情让他很满意,他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像纸片一样飘在空中,左右摇晃了两下就不见了。
    “怎么啦?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有人关切地扶住了我,我这才定下神来,眼前是一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因为担心而显得有些忧虑。
    我不自禁地向地面看去,地砖干净光洁,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血迹?刚才的一切如同是一个恐怖的噩梦,可是,我直觉感到那不是梦,也不是我的幻觉,而是一个预兆,我们所担心的一切即将来临!
    “凌老师!……刚才你……我……没事!”我一瞬转过了无数念头,终于还是决定隐瞒刚才的一切。
    “瞧你这孩子,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连饭盒也摔在地上了,还说没事?凌老师陪你到校医那去看看!”凌老师弯腰捡起我的饭盒,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向学校医务室走去。
    当我们的身影消失后,走廊雪白的墙壁上竟然现出一张美丽的男孩子的脸,他蹙着眉头,撅着嘴,神情颇为不悦地嘟囔着:“讨厌!”随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纯洁无暇的脸上露出了得意而诡异的笑容,然后慢慢从墙上隐去。
    
    正文 第二卷 灵石 第十七章 旧楼幽魂(九)
    
    等我和凌老师从医务室出来,已经12点25分了,我急着去和常青他们会合,撒腿就跑。
    谁知凌老师比我更快,一下子拦在我面前:“你还没吃午饭?”
    “恩……我吃不下……我不饿!”我说的是实话,现在就算有山珍海味摆在面前,我也咽不下去。
    “不吃饭怎么行?”
    “可是,食堂关门了!”我灵机一动搪塞道。
    “食堂关门了也要吃饭!……走,老师那里还有点杏仁酥,吃了填填肚子。”凌老师语调温和,但态度却很坚决,不容我推脱,就带着我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经过走廊时,我心有余悸地四下乱瞟,生怕那个诡异的男生再一次出现。
    “你在找什么?”凌老师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发问。
    “没有。”
    沉默了一会,我试探着问:“……凌老师,你见过一个穿蓝衣服的漂亮男生吗?”
    摸着我头发的手微微一抖,凌老师停下脚步别有深意地笑着说:“漂亮男生?……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是,不是。……我随便说说而已!凌老师,你说张露和莫倩倩到哪里去了?”像被人看穿了某种隐秘的心事,我的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
    凌老师抿嘴一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她们也许是想跟大家开个玩笑,所以躲了起来,下午上课时就会自己出来的。像你们这样年纪的孩子不是喜欢玩捉迷藏游戏吗?”
    “捉迷藏?那是小孩子才喜欢玩的游戏!凌老师,我们已经长大了,可不喜欢再玩了!”我撇了撇嘴反驳。
    其实我本来想说这是无聊、幼稚的游戏,但发现凌老师的笑容变得有点僵硬,眼神也飘忽起来,似乎我的话勾起了她的某种回忆,可能是不太愉快的回忆吧,我马上把话咽回去,并乖觉地闭上了嘴。
    “哦,是吗?……如今的孩子都不再喜欢玩这游戏了?时代还真是……变了呢!”凌老师喃喃自语,带着几丝苍凉。
    我一怔,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玩不玩捉迷藏游戏,跟时代有什么关系?
    隐约里,我觉得这句话的语气也很怪异,就像是哪个前清的遗老遗少在感慨沧海桑田一样,这可和凌老师的年纪不大相配!
    “来,赶紧吃一点东西吧!”凌老师很快恢复了常态,把我拉进办公室,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几块很大的杏仁酥递给我。
    我本来想客气推让一下,但看着金黄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酥饼,空空如也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大叫起来,凌老师忍不住笑了,我只得红着脸、低着头用两只手接过酥饼吃起来。
    开始还有点扭捏,勉强装着淑女的样子小口地吃,酥饼的味道实在太香甜了,我也实在饿了,后来就顾不上风度了,大口大口地吞吃,噎得直伸脖子,倒像是哪个饿死鬼投胎!
    凌老师连忙又倒了热茶给我,让我坐下来慢慢地吃。然后她就坐在我身边,默默地用温柔真挚的眼光看着我消灭那些酥饼。
    她看着我的眼光,是那样触动人的心弦,是如此深情,完全就像是一个慈母望着自己疼爱的孩子的眼神!
    多年以后,我还时常会想起那一刻,不无凄凉地怀念那恍惚却真实的幸福感觉,哪怕这幸福是那么短暂!
    我吃完了酥饼,又在凌老师慈爱的目光注视下慢慢地喝着热茶,热气袅袅,蒸腾在我的脸上,湿湿的、暖暖的,我沉浸在这温暖中,却忘记了时间的飞逝。
    直到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我才猛然惊觉,抬头一看,办公室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13点整了!
    天,我不是和常青他们约好12点30分在教学楼后面走道上会合,一起去找张露和莫倩倩的吗?糟了!我竟然迟到了半个小时还没出现,常青他们不知道要多么着急了。
    我急忙站起来把杯子一放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凌老师,我要走了!”
    凌老师追上来说:“别着急!我和你一起去。”
    我想起常青对凌老师的猜疑和敌意,本想拒绝,但一时想不出恰当的理由,只好任由她跟着,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们来到教学楼后的水泥走道上时,校园里已经热闹起来了,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经过走道。
    但是却没看见常青、齐震和葛虹他们,难道他们等不及我,已经先去找张露和莫倩倩了?我在走道上转了几圈,没有任何发现。怎么办?
    我正犹豫,有人重重地拍了我一下:“班长,你中午跟着葛虹跑到哪里去了?出事了吗?”
    我吓了一跳,一看却是小珍。
    “我就在学校哪里也没去。没出事,学校能出什么事呢?”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又骗我!你午饭也没吃,火烧屁股似的跑了;现在又慌慌张张地东看西瞧,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找葛虹,你看见过她吗?”这次我说的是真话,小珍马上感觉出来了。
    “葛虹吗?我见过。大约半个小时前,我洗好饭盒从食堂出来,看见她和五、六个人也在这里一脸焦急地东张西望,好像在等什么人。……哎,他们等的不会是你吧?”
    “那后来呢?你听到他们说什么吗?”
    “说什么?哦,他们好像意见不统一,吵了起来。”
    “他们吵什么?”
    “没听清楚。”
    “那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还有后来?我回教室休息了,怎么知道?”小珍理所当然地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惊慌起来,自从那个漂亮诡异的蓝衣男生出现过后,我心里总有着强烈的不安,仿佛巨大的危险随时会降临,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萦绕在我的周围。
    “你不用这么担心,他们等不到你,也许已经回教室了。”凌老师安慰我。
    “咳咳,凌老师这么说,大概总有她的道理的,你还是回教室去,别到处乱跑了!”小珍说完,偷偷朝我眨了眨眼,似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凌老师,笑盈盈地转身走了。
    我也转身向教室走去,心头一片茫然。
    走进教室,常青、齐震和葛虹他们都不在,加上莫倩倩和张露,八个座位都空着,教室里好像少了一大片人一样。
    铃声响了,我盯着敞开的前门,希望他们能出现。但是直到凌老师走进来,也没看见他们的影子。我忍耐着,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我根本也不知道凌老师在说什么,只是全神贯注地捕捉着门外的响动,希望听到那些熟悉的脚步声。可是没有!还是没有!
    发现我完全走了神,凌老师特意走到我身边,准备提醒我。
    突然,凌老师的身体一僵,瞪大了双眼,诧异地望着窗外。我连忙转头,窗外花坛的边沿上有两个并肩站在一起的女生,正隔着玻璃微笑着向我们招手。她们神情轻松,笑容甜美,频频挥动着右手,竟是……张露和莫倩倩!
    我不假思索地跳起身冲出教室,花坛边已经人影全无,我一愣,耳旁却传来了娇俏的轻笑声。这笑声在我耳畔打了个转,就顺着走廊渐渐远去,似乎在召唤着我。我的思绪突然清晰了,毫不犹豫地循声追去,因为这笑声,正是前天下午我一进旧楼就听到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蹊跷笑声。
    跟随着隐隐约约的笑声,我穿过教学楼,拐过食堂,一直向东,最后终于停下了脚步。面前是那幢灰蒙蒙、阴森森,不知凝聚了多少怨恨和不甘、湮没了多少真相的旧楼!底楼的大门洞开着,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仿佛只要一踏进去,就会被吞噬的可怕感觉让人踯躅不前。
    一到旧楼,笑声就消失了,全校都在新的教学楼里安静地上课,旧楼又处于学校最偏僻的角落,此时寂静得像一座坟墓。我迟疑着,脚提起又放下,真的不想再踏进这幢楼了。
    “救命!救命!”突兀的尖叫声从旧楼上响起,听声音像是……葛虹和许珊在四楼的走廊里发出的,随即三楼的走廊里就传出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个人正穿过走廊,跑上楼梯,奔向四楼。
    难道常青他们找张露和莫倩倩,竟然到了旧楼里?仿佛是为了应证我的想法,脚步声中有人大喊:“小心,别过去!”是常青焦灼的声音!
    我再不犹豫,快步穿过大门,奔上了楼梯。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刚蹿上二楼,背后的大门“砰”地一声巨响,被关上了!我心里一寒,但却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头也没回,径直跑上了三楼。
    三楼没有人,我来不及喘口气,又奔上四楼。四楼的走廊里灰蒙蒙的,教室和储藏室的大门敞开着,但是刚才的尖叫、大喊和奔跑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寂,如果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被激起的飞尘,这里像是一片废墟。
    我屏息凝神,一步步走近。废弃的教室一览无遗,没有人活动的迹象。我试探着叫了一声:“你们在哪?”嗡嗡的回声半晌不绝,我知道不会有人回答,但总存着侥幸。
    “快来……救救我!”从旁边的储藏室里传出声嘶力竭的呼救声,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我紧跑几步,储藏室靠外墙唯一的两扇窗户上卡着一个男生,他大半身子已经悬在窗外,只剩头和肩膀还留在窗里,双手艰难地抓着窗边框,正一点一点地往上挪。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竭力抬起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因为太过用力,脸憋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整个脸都扭曲了。
    我不及思考,一个箭步蹿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叶飞,别松劲,我来帮你!”
    我死死抵着墙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拉住他肩上的衣服,帮助他慢慢往上、往里挪。我的全身肌肉都因为过度紧张和用力而作痛,手臂关节发出可怕的“咯咯”的微响,视线也变得模模糊糊的。
    叶飞的身材虽然并不高大,可他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半大小伙了,对我来说实在是沉重无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身体终于翻回了窗户的里面,已经开始朽烂的窗框被他抠断了,大块、大块地掉下去,沉闷的“扑扑”声听起来格外涩重。
    “……邵庆……他……他摔下去了!”叶飞趴在地上,发抖的手指着窗外,声音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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