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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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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身体都快不听使唤,头脑里也什麽别的念头也来不及有,我後来怎麽想也想不起来,我到底是怎麽把自己和剑平,从那处坏堤弄上来的。上来之後我把他放好,先控水,然後做人工呼吸。 
  他的身体已经僵冷的找不出什麽生命迹象了。我快要哭出来,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重复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终於他喉咙咳了一声,从鼻腔里呛出气来。 
  站起来的时候几乎一头栽倒,步子象喝醉了酒一样,跑开几十步找到扔在地上的外套,打电话找救兵。 
  锺千羽的电话无法接通。 
  妈的,我手指冻得僵了,按键都不好使。 
  然後只好拨120,但是救护车什麽时候能来,真的说不准。 
  把剑平的湿衣服脱掉,用我那件没沾水的外套包住他,拖到公路边上,用力给他揉搓手脚,一面象等待世界末日一样的等待著救护车到来。 
  远远的有车灯亮,我心中一喜,不管是什麽车,跳起身站在路中央就用力挥手。 
  那车速度很快,离我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嘎然停下,有人打开车门跳下来,一脸惊异:“你怎麽了?” 
  我也来不及发愣了,姚依依怎麽会又过来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 
  “去医院,最近的!” 
  我的意志力只够支撑到现在,只觉得那一对车灯亮的人发眩,什麽都没来得及做,就眼前全黑。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头重脚轻,浑身象泡在水里,还是热水。 
  大概是虚脱,受寒,发烧。反正左右就是这些小毛病。可是剑平怎麽样了?姚依依现在和我没仇,既然能把我送来,剑平也一定不会丢下。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有点站不稳,扶著墙慢慢的走。这间病房只有一张床,条件真的不错。不过现在一切都没有剑平的生死来的重要。 
  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我在电梯门口的护士那里询问,有没有一个叫林剑平的人,可能是因为溺水一起送来的,应该和我入院时间一样。 
  护士帮我查过,微笑著说:“有,和你一起入院的还有一个人,不过名字没有写,大概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林剑平吗?应该是在三楼311号病房。” 
  啊还好还好,还在病房就好,如果她直接让我去太平间,我想我会受不了的。 
  我谢过她,再谢过她要送我的好意,搭电梯到三楼,311是很好找的,当然病房条件没有我刚才醒来的那间好了。 
  他安然的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额上缠著纱布,嘴唇有些苍白,有些发干。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和救人有缘吗?先救了姚依依又遇到剑平。 



  20 

  他的睫毛很长,简直象个女孩子,皮肤白!柔腻,脸庞就象是晶莹的美玉雕出来的。 
  忽然他嘴唇动了一下,睁开了眼。 
  我忙欠起身凑近他:“怎麽样?” 
  他眨了一下眼,很迷茫的看著我,小声说:“水……” 
  我答应著,接了杯水来递给他。 

  本来人生戏剧化的事情,我已经碰上好多件了。本身我自己重活一次改变浩子和姐姐的命运轨迹就很匪夷所思了,就算自己一直走到现在,也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很多,比如姚依依居然会遇到劫道儿的反而被我救,剑平明明去赴锺千羽的约会却被不明身份的人打晕了扔进湖里。 
  但是,都及不上我接下来听到的消息更戏剧化。 
  其诡异程度一点不亚於我重新活过一次。 
  他问我:“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一下子懵了。 
  不是吧,小说里电视里电影里已经用滥用尽了的失忆症,怎麽会突发在剑平身上了? 
  要是现在去问一些中学小女生,人被撞了头最易发哪种病症。 
  答案肯定不是脑震荡而失忆症。 

  我二话不说立马按床头的铃。我又不是医生,先叫专业人士来判断才对。 
  站的猛的,头有点晕,身後忽然伸过一双手:“小心。” 
  我一回头,姚依依那张精致的,称得上玉雪可爱的脸,正含笑看著我。 
  “是你……救了我们的?”我咽口口水,看到她,说不紧张是假的。 
  “正好路过。”她微微一笑,按著我坐下:“应该是我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可不知道能不能站在这里了。” 
  真是……太诡异了。 
  从来没想到会和这个女人一起这麽心平气和的说话。她似乎永远是高傲偏执的,就算是对浩子,也从来没有这麽和颜悦色过,尽管她在倒追。 
  倒追还追的那麽傲不可当,这个小姐给我的最深也是最初的的印象,就是傲慢不可理喻。 
  现在看,完全象变了一个人。除了长的一样,其他什麽都好象不一样了。 
  “你朋友?” 
  “呃,”我点个头。 
  床上的人眨眨眼,眼神渐渐清亮:“我不认识你们,请问……我怎麽了?” 
  姚依依惊讶的看完他又看了我一眼,我苦笑:“别问了,我也说不清楚。” 
  医生来了两位,详细的检查一通,又问了好多问题。有意思,林剑平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学校,记得家在哪里,甚至报给护士律超的手机号。 
  可是他说不认识我。 
  大哥,就算不念在我把你从这初春的水里捞出来,咱们一起吃过多少次饭啦,革命感情怎麽能说忘就忘。 
  哎…… 
  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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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插嘴问:“剑平,你记得锺大经理吗?” 
  他客气的微笑,但是话说的很清楚:“不好意思,我父亲去世很早,他以前的朋友我都不熟。” 
  完了,锺美人,你怎麽和我是一个待遇啊。 
  我还好说,怎麽说也就是个酒肉朋友,忘了就忘了,再吃吃喝喝也就重新再认识一回,不麻烦。 
  可是你可咋办,小平平连你也不记得了。 
  可是他却记得其他事,连考试什麽的都记得,没有太大混乱。 
  怎麽我和锺千羽象两根筋一样被单调了出来呢? 
  似乎在剑平的记忆硬碟里,只单删除了我和锺千羽这两个文件夹而已。 
  而且,他这种情况,想问出那天晚上的事是不可能的了。 

  太,太匪夷所思了。 
  我坐在一边张口结舌,姚依依倒了杯水给我:“你还在发烧呢,先回病房去吧,你朋友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摇摇头,这一切太混乱了。 

  忽然病房的门被重重推开,很响的声音。 
  我回过头,一脸铁青的律超大步走了进来。 
  剑平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亮,微笑著说:“你来了?” 
  律超没说话,剑平说:“我没事,你放心。” 
  咦咦? 
  剑平这说话的口气未免太客气,那天我们最後在走廊里见律超,他可没这麽和气,好象两个人象吵过架似的,有点冷战气氛。 
  难道剑平一并忘记他和律超曾经有过不愉快了? 

  这人和人的运气,真是没法儿比。 
  我本来也不指望弄个见义勇为奖章挂挂,但是看人家故朋旧友多有默契,根本没人理会我。 
  算了,自己走自己的吧。 
  姚依依想伸手扶我,我摆摆手没让。 
  开玩笑,我哪当得起她大小姐扶:“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走。“ 
  到了电梯里我才想起来说:“真是谢谢你了。” 
  她笑著说:“都说了不用客气,要说谢,还得我先谢谢你才对。” 
  “我们入院的钱是你花的吧,真过意不去。多少钱,我回来算给你。” 
  她嘴一撅:“你别老提这个行不行?烦人。” 
  嗯,真面目露出来了。 
  刚才的温和亲切估计都是装的,这才是她的本色。 
  “真的谢谢你。” 
  “都说了别烦了!”她眉头紧皱,穿著小皮靴的脚无意识的在地下乱踢:“你不用跟我客气。” 
  大姐,我恨不能把你推到千里以外去,保持安全距离是一定必要的。 
  我可不想你再遇到浩子,从而重演上我们上次的悲剧。 
  转眼间电梯到了,她气呼呼的瞪我,没打算从电梯里出来。 
  不来正好,大小姐,後会无期了。 
  我简单收拾下,把衣服换成!的,去办出院手续,打电话让同宿舍的人来接我。等我问剑平的病情的时候,居然住院部的人告诉我说,他十分锺前已经办转院了。 
  真有效率。 
  可是想想律超的脸色,我怎麽觉得,好象这个举动有可能是想把我或是锺千羽和剑平隔开。 
  越想越觉得他可能是存心有意的。 
  昨晚的事情太诡异了,究竟是什麽要对付剑平?那种作法阵势,就是典型的黑社会感觉啊。 

  剑平怎麽会惹到这样的人? 
  那些人要是知道他没有事,还会不会再来? 
  我没走到医院门口就站住脚,认命的叹口气,去打听他转院到哪里了。 

  “东城?”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柜台里接待小姐笑容可掬:“没错。” 
  可是东城是精神病院啊,律超在想什麽? 
  或者,剑平是真失忆了? 

  Q_Q 


  21 

  律超很客气,但是非常严肃的说:“谢谢你救了剑平。” 
  我摇摇头:“不用客气。他现在?” 
  律超低声说:“他好象忘了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我两手叉进兜里:“公平点说,不是最近几个月吧?” 
  连我都不记得了,锺千羽也没印象,可是名字什麽的都没忘,功课也记得,还认得律超。 
  这种选择性失忆真诡异。 
  我把手里的水果往他怀里一放:“我进去看看他。” 
  律超忽然一把拉住我:“等一下,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回过头来,他说:“请你不要提起和锺千羽有关的事情,也不要说你和他之前认识的事。” 
  我奇怪又不解:“怎麽了?为什麽?” 
  律超把水果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锺千羽上午来过,剑平完全不认识他,而且表现出来的反应非常……排斥,很痛苦。我想,大概是有什麽极度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医生的建议也是这样,暂时不要向他灌输以前的事情,等他情绪平复下来,再慢慢的恢复,比较好一些。” 
  我恍悟,点头说:“好,我不说就是了。现在我能进去看他了吗?” 
  律超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他睡著了。” 
  我就著门缝看:“嗯……那,我先不去吵他了。等明天我再来。” 
  律超把我送到医院门口,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那天晚上的详情和他说了。 
  他脸色郑重,一言不发的听完,然後说:“请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剑平的安全最重要,我会去查……你也要当心。” 
  我看看他,他的目光很坦诚。 
  可能我一贯对他是有偏见,其实这个人人品也不错。 
  就是太古板了一点。 

  剑平半个月之後出了院,我常常跑去缠他,以前的事只字不提,只说我是他学弟,常来向他请教功课。关於那天晚上,我说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他喝多了,掉进湖里,然後我把他捞起来。 
  这也算是部分真相了。 
  但他对锺千羽真的全无印象,而锺美人也一次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我不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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