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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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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来这一次……果然还是改变不少。 
  不过…… 
  我站在一边傻笑……这样的改变没什麽不好啊,再多来一点也不要紧。 
  他把蛋盛进盘子里,笑著说:“怎麽笑的这麽淫荡啊?” 
  我扑上去搂著他脖子:“吃完蛋我要吃你。” 
  他笑吟吟的说:“好啊。” 

  於是……颓废的二人生活,就这麽在醒来,睡去,睡去,再醒来之间循环往复……因为知道老姐现在不在家,所以两个人关在屋子里什麽顾忌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都不怕被听到。 
  似乎是要把那空缺的岁月补回来一样,一直做到两个人都脚发软,什麽肉麻的话都说尽说光了,却还觉得不够。 
  似乎想和对方变成一个人。 
  就象以前听过一首情诗里说的,把你和我一起打破,加水重和,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直到岁月尽头……直到……天荒地老,情也不会变老。 



  35 

  “呀,”我惊喜的扑到窗户上:“下雪了。” 
  秦浩拥著被子过来,把我裹住:“是啊。”然後突然问:“你冷不冷?” 

  “不呀。”我看著外面象鹅毛一样的大雪,笑著往玻璃上呵气。玻璃上了一层雾,我在那片雾上写: 
  耗子爱小朋。 
  他笑,学我一样呵气,然後挨著那行字写: 
  小朋爱耗子。 

  我靠在他肩膀上看著雪纷纷扬扬,天地间充满一种淡淡的空灵和隐约的诗意。 
  “好象一场梦啊。” 
  “对,”他说:“好久没下这麽大的雪了。” 
  我摇摇头:“我是说……这些天,真象一场梦。” 

  他把手机拿了过来,对著窗子拍了一张:“好,现在瞬间变永恒了。把这个做成电脑桌面,天天开机都可以看见。” 
  “别人也会看见。” 
  他笑著掸了一下我的鼻子:“谁会看到?” 
  我不说话,看了他一眼。 
  “你说悦兮?” 
  我点点头:“嗯,姐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我相信你爱她,她也爱你,而我同样爱你。我看不出这有什麽不可调和的矛盾,因为这是因为爱,一切因为爱而发生,放轻松点儿,别皱著眉头,悦兮会理解,因为她爱你,我也爱你。” 
  我抱著他的肩膀,从来不知道他可以把关於辩证关系和爱情的话题说的这麽流利,而且真挚。 

  “可是老姐也许不这麽想。她从小就希望我有一个很好的前途,和纯真漂亮的女孩子谈恋爱,有一个安定的职业,生可爱的小孩子,那麽她就可以当威严的姑姑……” 
  秦浩笑著捧著头:“嗯,小孩子是不可能了。纯真漂亮的……我不纯真也不漂亮,这一点也不合格。至於安定职业,你从以前起就不是喜欢朝九晚五的人……这麽看来她关於你的全部理想都不能实现。” 
  我抓著头发:“你还笑?我可笑不出来。” 
  “相信我,会好的,一切。”他握著我的手,笑的温和而沈稳:“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无论是什麽原因,都再不会分开。悦兮如果不接受,我们就尽量让她接受。她的一切理想,其实只有一个内容,就是……让你幸福。只要你幸福了,在这个大前提下,我想她不会太介意细则的。” 
  我扭开头,用笑意掩饰鼻酸:“你说的容易……” 
  “做起来也一样容易。”他说:“只要你去做。” 

  我专注的看著窗外的大雪,伸手推开了窗子。 
  冷风卷著雪花扑进来。 

  我回过头来朝他笑笑,没有说话。 
  窗上的雾气因为寒冷而渐渐消失了,玻璃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但那有什麽关系,字是不见了,爱却不会不见。 

  我张开双臂,环抱住自己。 
  秦浩从背後抱上来,我们静静的坐在窗子里面,看著外面的落雪纷纷。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 
  带著一点藏不住的笑容,我跳下床去开门。 

  不管门外来的是谁,我已经有了满怀幸福。 

  “嗨,姐,欢迎回家。” 


  (全文完) 

  ────────────────── 

  唔,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还有番外两篇,但是没想好先写谁。 



  番外:尘香 一 

  “泥土也是香的。”似乎有人这麽说过,带著笑意和泥土的湿润甜香,隐约听得见清脆的笑声。 
  是谁呢? 
  谁这麽说过? 
  明明记忆中找不到,可是却清楚的知道,一定听到过。 

  座位上已经先有一个人。记得是说过,今天会来一个转学生。头发有点黄,个子瘦小,正低头去捡碰翻的笔盒。 
  钢笔滚动到脚下来,我伸手捡起。 
  “你的?” 
  那个转学生抬起头来愣愣的看著我。他额前有刘海,皮肤有蜂蜜的颜色,半著嘴,似乎看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又象是…… 
  很悲伤。 
  晶莹的眼泪从他的眼眶跌落,纷纷坠下。 

  “你怎麽了?” 
  他象是被狂风吹鼓的树叶一样颤抖,声音哆嗦著象蚊呐:“秦……浩……” 
  这个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麽,落进耳朵里却异常清晰响亮。 
  每天都有人叫我的名字,但是,从没有一个,声音里注满了这麽多的情绪,从心底……喊出来的声音。 
  他的名字叫孙悦朋。 
  十分有把握确定,这是个没见过的人,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是……心口的感觉,如此奇异。 
  似乎…… 

  也许是在久远的梦中见过。 
  他爱笑,喜欢说话,嗜吃零食,有时候特别缺乏安全感,硬拉著人陪。 
  他身上有股温暖的气息,让人觉得很想亲近。那样灿烂纯净的笑容,带著漫不经心的小迷糊。 

  一天,再一天,时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滑过。忘了是哪一天,自习课时下起了大雨,关著窗的教室里闷的很,三十多个人说话喘气,还有粉笔灰末儿,等到雨小了一些,靠窗坐的学生立刻把窗户打开了。 
  “嗯,好香。” 
  我怔了一下,转过头去。悦朋把英文书盖在脸上,手指在桌上象跳舞一样打拍子。 
  “你刚才说什麽?” 

  “下完雨的时候什麽都好闻,泥土也是香的。”他的鼻尖靠近书本深深吸气:“书本的潮味儿都很柔软。” 
  我正出神,他的话题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子:“放学去吃KFC不?” 
  我几乎有点跟不上他的这种跳跃性思维,而且十次有六次会跑到吃吃喝喝上面。 
  “不去了,有……” 
  “有事?有事也要吃饭嘛。”他扑过来,活象一只撒欢的小土狗一样摇头摆尾:“我想吃薯条我想吃鸡翅我要吃奶昔我要……” 
  “你确定你没生错性别吗?”我好笑的打断他:“一天到晚的就光惦记吃,丁磊都不如你的劲头儿足。” 
  连带著我也……这句话咽下去没说。 
  早上照镜子,好象脸圆了一圈儿。 
  他得意洋洋:“丁磊能和我比吗?她喝水都长肉,当然要忌口。去吧去吧,实在不行我们打包拿走,误不了你的事。” 

  他一个人报销四包薯条,撕番茄酱包时候的狠劲儿真让人咋舌。其它东西倒是没吃下多少,打了包。 
  最後那个袋子被他忘记,又落在我手里。 

  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总在想究竟他是不是有意? 
  一次两次我可以认为是偶然,但是每天每天都如此,就算他做的再自然,我还是可以察觉。 

  但是,原因呢? 
  我象是对著一个极其复杂的千片拼图,有时候脑子里会有灵光一闪,但是消失太快怎麽也抓不住。手里拿著两片完全对不起来的残片,对著一片茫然,不知从何下手。 

  只是,当他总用那样的笑容迎向我的时候,心里有一片地方,渐渐的柔软,象被水浸透一样,沈沈的再也不想提起来。 

  或许,尘土的香味儿,只在雨後才最是清晰。 
  而他的笑容,却时时出现在我的眼前。 
  点亮我的生命。 

  余味 二 

  床上传来的味道。 
  男生都不陌生。 
  小朋不知道睡著了没有,紧紧的裹著被子,头蒙了起来,乍一看象是床上有一个超大的蜗牛。 
  这家夥没有蒙头睡的习惯,不但没有,还特别喜欢解放的感觉,一睡实了肯定又打拳又踢腿又掀被,蒙著头,就说明他肯定是没有睡著, 
  小样儿,还知道不好意思? 
  知道不好意思,就别在我床上干这个了。 
  心里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就象……一颗小玻璃弹子儿,弹弹的跳,亮亮的透光,说晶透吧又有些朦胧,说难解呢,又一眼能看得过去。 
  到底,他也长大了,知道男性的需要,有萌芽的冲动。 
  不知道他刚才在那个的时候,想的谁? 
  是哪个电影明星?歌星? 
  还是……会是他认识的谁? 

  是张少洁,还是宋薇? 
  这两个名字听他提起过几次,似乎他们班里只有这两个有些印象。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烦燥。鼠标一推,愣愣的看著屏幕上待扭曲的线条出神。 
  心里很堵,象压了块石头,喉咙也很堵,一口闷气出不来。 
  可我闷什麽? 
  就凭他高中三年待我,别说他在我床上DIY一回,就是他把谁带来了在上头真枪实弹,也不算对不起我。 

  屋里弊得人待不下,我出来,走廊到头,右转,从兜里摸烟。烟倒有,可火没带出来。 
  算了。 

  烟在手里掐成了三段儿,我闷闷的掉头走回去。进屋的时候还得收拾脸色,云淡风清似的没事一样儿。 
  其实本来也没事儿。 

  屋里还有一股与平时不同的味儿。其实男生那个的味儿都差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兴许是走廓里更冷一点,一推开门,屋里就有股暖暖的甜腥的味儿冲过来,脸上热,心里懵。 
  我慢慢的在电脑跟前坐下,鼠标扯住线头,左拖,右划。 
  很快完工,和平时一样。 
  关机,断电,喝水,关灯。 
  然後去爬他的上铺。 

  他应该已经睡著了,脸朝床里,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拖在枕头上,身体半蜷著,象一只没吃饱的蚕。 

  躺下去的时候,他的床单枕巾被罩上都带著股甜腻的味儿,我很熟悉,他总用婴儿香皂,洗的一身嫩白剔透,同屋的人取笑他比女生还女生,又白又香,简直就是颗大白兔奶糖。 
  但是奶糖也会长大,也会想著女生自己打手枪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儿惆怅的不行,闷闷的躺著,就是睡不著。 
  或许,我们迟早都会遇到成长的烦恼。 
  只是我的烦恼来的晚了些,且不是因为自己。 

  他的味道…… 

  长路 三 

  “快下来啊,你想让保卫部的看见啊!”老大压著嗓子低喝。 
  小朋骑在墙上,肩膀摇摇的不稳,一手扶著墙,一手揉著头。 
  我站近前,一手轻轻握住他的脚踝,他低下头来看我,圆月正他的头顶,一圈儿头发似乎有些晶莹的光晕,就象…… 
  就象西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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