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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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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如饴。
    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翻转过来,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坚持下去,但是一个疑问就蓦地揭开了他心添的疤痕。
    他寒声道:“清河,你若还唤我一声四哥,那我仍旧还是你的四哥,你若想再对她动手,就先过我这一关,试试。”

  ☆、第338章 轻伤

清河不敢置信,她愣了半晌,沈砚修已经拂袖走人了,若说原先只是提醒,那么现在就是警告了,清河万万想不到沈砚修会因为一个外人对她至此!
    “沈砚修!”她在沈砚修身后大喊,而那个背影却只是微微一顿,却没有丝毫转身的意思。
    果真。
    她的四哥,相比从前,已经完全变了心。
    连寝宫都可以离开,他去的地方,正是清竹阁方向无异。
    和喜在沈砚修离开之后便进来了,依旧持一张温和面色,对清河道:“郡主,殿下已经离开,奴才这就送您回去。”
    送客都说的这么直白,清河不想计较,问道:“和喜,你可知那新来的宋大夫到底是什么人?”
    和喜垂眸,“奴才不知。”
    清河神情微动,终是咬咬牙,没在说些什么。
    那人的来历恐怕只有沈砚修清楚,而且隐姓埋名之下,她也没法追根溯源去查那人身份,最重要还是要撬开沈砚修的嘴,但这种可能性也极低。
    都怪她!都怪她!
    清河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沈砚修也是疼爱多过指责,就算清河有犯过什么错,也只会替她把罪责受了,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清河是被四皇子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一直在这样的庇护下长大,沈砚修也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一时间,清河根本无法接受,只能将所有怨愤都归咎于宋画祠身上。
    那个宋大夫,她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
    就此,嫉恨的根深埋在了清河心中,只等着有一天,它破土发芽。
    清河说的没错,沈砚修确实是要去清竹阁找宋画祠,就算宋画祠避讳着不愿大张旗鼓找御医来给她包扎,沈砚修也有自己的办法两全。
    他叹息的只是宋画祠这般小心,另一方面,也显露了宋画祠对他没有完全信任。
    如若是孟昭衍,他想,不管孟昭衍说什么,宋画祠都该是信服的吧。
    他想的没错,的确如此,不仅仅因为两人彼此交付的信任,还有孟昭衍的绝对能力足够承担她的信任。
    只是这一点,沈砚修还没有堪破。
    想到这些,他心里只有一时充斥的嫉妒,还有微微隐藏的羡慕。
    生不逢时,他真是彻彻底底体会到了这一点。
    一路走到清竹阁,沈砚修路上正好碰上了他暗中安排的老御医,仔细询问了情况,只听老御医道:“宋、宋大夫的伤势并不严重,擦过药后小心不要沾水,过几天就可痊愈,只是……”
    “大人但说无妨。”
    “老臣看伤势这多半是宫里的刑法。”
    “是。”
    “但是这力度,确实是老臣所见之中最轻的,宋大夫只能算是幸运。”
    话止于此,沈砚修还一时未能明白老御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过谢后叫人送回去,随即陷入了沉思。
    最轻的。
    确实,当时他看到宋画祠受伤,有些急火攻心,不够冷静,如果那时候看宋画祠面色,便知道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中严重。
    想到这,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清河并未下死手,多半只是为了给宋画祠一个警告,然而是他太紧张了,一紧张情绪就收不住。
    沈砚修不自觉停了脚步,看着虚空。
    他不该如此冲动的,是长久的神经紧绷以至于现在这副模样。
    沈砚修无不后悔,可是后悔根本没有什么用。
    他明白是因为自己太担心宋画祠了,更多的还是因为对宋画祠的不确定性。就算此刻宋画祠就在自己眼前,他还是抓不住她的心,她心心念念的,是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
    沈砚修暗自攥紧了拳头,心口的钝痛让他清醒不少。
    走到这一步,就算能够回头,他也不想回头了。
    沈砚修步步前进,门外宫女见他默默行礼,他踏进门槛,就见宋画祠双手颤着白布,正对着窗边不知道凝思什么。
    现在还是寒冬腊月,气候阴冷异常,就是沈砚修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若是没有内功护体,也该会怕冷的,宋画祠这般,只能让他无限心疼。
    但是他不敢走近,上前几步,便道:“宋大夫站在窗边做什么?天气寒冷,小心不要生病了。”
    宋画祠听到声音恍了恍心神,垂下头眨眨眼睛,才回头道:“是,这就关上了。”
    说着,将窗扇关闭,心神又有一瞬的飘远。
    这一幕在沈砚修看来再分明不过,宋画祠在想什么,他不会不清楚。
    但是沈砚修断然不会多说。
    他来,只是借着询问病情的事情来看她一眼。
    他道:“宋大夫伤势如何?”
    宋画祠拉拢了衣襟,缓缓笑道:“涂抹了御医给的药,清凉很多,四皇子不必挂心。”
    沈砚修眸色暗了暗,道:“无事就好,此事……我也知晓一二,是清河……”
    说到这他一顿,想起自己冒然怪罪清河的事情,还承认了自己对宋画祠的感情,懊悔的情绪便涌上心头
    宋画祠当然看不懂他的情绪,想清河与沈砚修的亲疏关系,也明白对于此事沈砚修当然是护内的,她不好多做计较,而且她本来就没有多多计较的意思。
    她笑了笑,道:“郡主看着年轻,该是少年心性,不知我是何许人也,便想着借此试探我罢了,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道:“且这伤并不严重,听御医的话,也知道是郡主叫人手下留情了,可见郡主心性不坏,四皇子不必多想了。”
    连宋画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沈砚修却是刚才才懂。他叹一口气,到底是心乱了。
    沈砚修颔首,道:“你不怪罪清河就好,这伤……终是可以避免的,罢了,宋大夫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处理,这便不久留了。”
    宋画祠点头,想要起身相送,被沈砚修给按了回去。
    眼看沈砚修离开,宋画祠再次望向已经闭紧的窗扉,暗自叹了口气。
    这一幕,落在回身的沈砚修眼里,分外乍眼。
    宋画祠礼节周到,对他客气,但是万万没有将他看做寻常朋友的意思,没有丝毫逾矩的意思。
    虽然他可以明白这是宋画祠忌讳这里是凌炽皇宫,必要的礼节自然不可少,但是更多的,还是她心里的防线还一丝一毫没有变动过。
    对他的。
    沈砚修深吸一口气,再不想去看,快步离开了这里。

  ☆、第339章 婚事

宋画祠被冻得狠了,原本还有些微微刺痛的手指现在只剩僵硬的冰凉一片。
    室内相对来说还是暖的,只是良久,宋画祠的身体还是暖不回来。
    相对于从前在王府的日子,她是比较闲的,那时候一心为孟昭衍研制解药,就算身体闲了,心思还是闲不下来。
    但是反观现在,孟昭衍的腿疾被治愈,她的心思便慢慢沉淀了下来。
    无事可做的时候,更多还是想自己的处境,以及孟昭衍。
    她现在虽然暂得一息安稳,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被清河郡主撞破是第一步,她一力承担罪责,也能让皇后娘娘暂缓对她的注意。
    但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后面的事情,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她现在好比是站在独木桥上,左右皆无依凭,就算沈砚修能护得了她一时,这个期限也并非遥遥无期。
    苍黎国内的形式她不清楚,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回到苍黎,再做接下来的定夺。
    更何况,沈砚修派去传递消息的人到底没信,孟昭衍不知道她的下落,会做出什么还未可知,如果可以,她一秒也不想再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了。
    但是向沈砚修开口的准备她还没有做好,一方面是受了沈砚修这么多恩情,她一时肯定是还不清的,若要再去麻烦他,宋画祠终归惴惴不安。
    另一方面是之前沈砚修的多番考虑阻碍了她想回苍黎的脚步,不能说这些考虑是无用的,就是现在,宋画祠还记着沈砚修之前说的那些话。
    相比于凌炽国内现下的平静,苍黎暗处的波动一点儿都不少,最大的变数就是孟廉枫。
    若是被孟廉枫知道自己的下落,在孟昭衍之前出手,就是宋画祠这条命先且不管,原本压在她头上的罪名,还有可能牵连到孟昭衍头上。
    她不敢涉险,妄图篡位一世非同小可,现在缺的只是证据,却一点儿也不缺臆想。
    皇帝想要定罪,简直太容易。
    她是嫌犯,还是逃犯,只要一与孟昭衍有联系,势必会牵连到他。
    多番考虑之下,宋画祠迟迟不敢开口。
    就是刚才沈砚修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件事,连带着对孟昭衍的思念,她到底有些失神,控制不住情绪。
    至今,沈砚修在他印象里,还只是个“好人”的形象,再没有踏越一步。
    过了会儿,有人过来加碳,加碳的宫女似乎是新进的,照顾人并不熟脸,碳也是未被熏过的,呛鼻的气息环绕室内,宋画祠受不住将窗扇再打开了,却终是没有叫人将他炭盆端走。
    如若是在王府,这样的事情,断然不会发生。
    她有些想他了,止不住的想。
    宋画祠默默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孟昭衍浅笑时的样子,只觉得心口酸痛,不已。
    然而这时苍黎并非什么消息也没有,沈砚修隔天下朝回来,破天荒的没有去清竹阁一看,而是直接回来寝宫,脸色着实不太好看。
    和喜避退旁人,上前伺候沈砚修,同时避退旁人,小心问道:“殿下这是遇着什么事了,许久不见殿下忧心至此。”
    沈砚修换了身衣服,疲惫似的按按眉心,眉间的“川”字却是紧抓不放。
    他缓缓摇头,叹道:“我听到消息,陛下要为我许婚。”
    和喜心口一跳。
    不过是许婚罢了,娶个女子为自己壮大势力,到底不会如何,当初这个人选大概是清河郡主再合适不过,只是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大概也不会是清河。
    但是和喜最在意的是沈砚修的态度,若说是从前,娶亲一事于沈砚修来说再平常不过,终归是早晚得事情,但是看现在沈砚修却是一副愁容。
    若是这件事扰了沈砚修的心,才是真的糟糕。
    和喜想了想,道:“殿下,此事只分早晚罢了,殿下何须在意。”
    沈砚修看了和喜一眼,眼波泛泛,却更看的和喜心中大惊。
    待沈砚修收回眼神,和喜定了定心神,道:“殿下是否……另有顾虑?”
    这话猛的敲击沈砚修心神,他目光一时间有些发愣,待回神时,和喜已经将他的面色看了个清楚。
    果真。
    和喜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沈砚修讪讪道:“我能有什么顾虑,和喜,你想多了罢。”
    “殿下心中清明,并非和喜所想,只愿殿下能够审时度势,差行一步,即可能是万丈深渊。”
    沈砚修猜到了和喜会这么跟他说话,一直以来,他若有什么事,必然瞒不过和喜的眼睛,不只因为和喜眼神尖锐,还来自他对沈砚修的了解。
    一时间,沈砚修有些挫败。
    他单手捂住眼睛,似笑非笑,道:“和喜,我这么做,是对是错,又哪来的结论?”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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