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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绝地苍狼-第104章

小说: 绝地苍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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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蒙战言谈之中虽然还是有点沮丧之气,但却甚是坚定,知道这家伙也是个犟脾气,劝是劝不回去的,急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别谈这个了,我不大相信这些,不知道我们这一耽误,李光荣那厮跑了有多远,这家伙一向狡猾,只怕再想抓他就有点难了。”
  蒙战也不再说话,一路疾驰,一直追出了里龙,也没见到客车的影子,好在这里仍旧是蒙战的地盘,招了人来问,才知道李光荣一伙的客车并没有在里龙停留,而是直接穿过里龙,向朗县的方向去了。
  蒙战下了车,跑到后面和蒙先生商量了下,又跑了回来,挥手让手下散了,从座位底下拉出个油桶,将车子加满了油,上了车,点了支烟,抽了两口道:“出了里龙,就不是我的势力控制范围了。看李光荣那伙人的行车路线,很有可能是赶往定日去了,他们比我们早走了半天,我们又在里龙耽误了一会儿,这下有得追了。”
  我问道:“那有没有近路可以抄道的呢?我们先绕到定日去等他们,他们一到,我们就迎头痛击。”
  蒙战想了想道:“这里是西藏,本来路就不好走,抄近道只怕到时候车子一出毛病,更耽误时间,还是就这样追吧!”
  说完,发动了车子,一加油门,冒起一股黑烟,咆哮着蹿了出来。我回头看了看,后面黑子开的车子里,张藏海好像正在和纸人张争论着什么,还满激烈的,不过我们也听不见,转过头来不去看他们。
  我们几个坐在车上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但这车上哪里睡得着啊,声音又大,颠簸得又利害,好不容易到了朗县,天已经黑了。
  当下蒙战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要了个大通铺,我们一大群大老爷们挤一起,又单独要了间房间给小辣椒和苏色桃。说实话,我其实是想和小辣椒睡一起好好温存温存的,但这么多人,也没好意思说。
  大家大部分在车上都休息够了。我虽然没能睡着,但也闭着眼睛几个小时,根本就没有困意。倒是蒙战一上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呼呼”的鼾睡声。
  我见蒙战睡了,看了看马四哥,又看了看张藏海,开口道:“四哥,你怎么认识张兄弟的?我听蒙哥说他在南方可有名了,有什么稀奇事说两件呗!反正这睡不着也是闲着。”
  张藏海笑道:“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倒是张叔的学识甚是了不起,不如蒙先生说点张叔的事来听吧!”
  老六一听,马上一摆手道:“别,张叔的纸人大法我们听蒙哥说过了,而且那玩意夜里面听不对劲,等会儿吓得半夜不敢撒尿多憋屈人,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
  马四哥笑道:“好!我就说说我是怎么认识张兄弟的吧!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吹嘘的成分。”
  说完话,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有一年我去山东平原拜访一个朋友,路过一个叫马颊河的地方,到了午饭时间,就在镇上的小饭馆里吃了碗面。”
  “吃完饭,我走出小饭馆,一眼看见饭馆旁边摆了个摊,一个只有十六七的男孩子坐在摊后,一脸稚气还未消退,幡帜上写着几个大字‘铁口神算’。我从来没看过小孩子玩算命的,觉得有点意思,就看了一会儿。”
  “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去算命。那男孩子倒也好耐性,竟然不着急,就这么悠悠然地坐在摊位后面看着书。”
  “我正觉得无趣,准备离开,忽然从镇上另一头跑来一个精壮小伙,跑得满头大汗,一过来就急道:‘赶快给我算算,我家大耕牛不见了。’说完,不停搓着双手,面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那男孩子用眼角一扫,微微一笑道:‘不要着急,慢慢说,什么时辰丢的?在哪里丢的?’那精壮小伙道:‘什么时辰丢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拴在牛棚里,今天早晨就没有了,我请了众乡亲帮忙,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我一听就乐了,这小伙子有够糊涂的。”
  “那男孩眉头一皱,我虽然不会算卦,但也知道这打卦寻向之事,最忌讳时辰不准,时辰不准就无法从天干地支上推算,推算不准的话,方位和距离根本无法计算,当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这连个大概时间都没有,哪里还能找到,我存心想看看笑话,就停了下来。谁知道那男孩笑道:‘这位大哥,你不知丢失的时辰,委实难以推算,我也不敢妄下结论。这样,你写个字,我给你测一下,权做义务帮忙,不收费用,你看如何?’我心里暗笑,不收费用,肯定是怕砸了招牌。”
  “那精壮小伙一愣道:‘我不会写字。’那男孩说:‘没有关系,你将你想写之字说出来就可。’那精壮小伙一心只想找回他的耕牛,随口道:‘那就写个’找‘字吧!’男孩提笔在纸上写了‘找’字。”
  “那男孩一写完,就笑道:‘这牛没跑多远,找字为手戈,不告手拿为偷,戈可解释为纠纷之说。这牛啊,定是与你有纠纷之人所偷,而且手与足成双,此人定与你甚是亲近,想想最近亲朋近友之中,有谁与你有过纠纷,去他家寻下看看。’”
  “那精壮小伙却一梗脖子道:‘不对。我虽然话直语快,可我所说都是实话,也从不做亏心之事,决不会有亲朋近友会偷我的牛,你这小孩子算得不准。’”
  “男孩微微一哂,说:‘我这摊在此摆着,你若不信,当可先去寻找,如找不着,你回来拆我招牌就是。不过如若找着了,你需回来交我两份的卦钱,如何?’”
  老六听得性急,连声催问道:“那牛找着没?那牛找着没?”
  马四哥却不理他,自顾吸了口烟,继续说道:“那精壮小伙一听男孩如此自信,却有点踌躇起来,迟疑了好一会儿也没敢应声,见旁边围观的人都看向了他,又一梗脖子道:‘那我重测一字,这次不要“找”字了,这次用找回的“回”字,看你如何解释。’”
  “那男孩又提起笔来,刷刷刷写了个‘回’字,只看了一眼,头也不抬道:‘回字双口,双口喻多舌,你浓眉大眼、鼻正根高,倒也是忠厚耿直之人,只是嘴唇削薄了一些,嘴角两边各有一道令纹,而且两颗门牙稍微有点前突,想来在言语方面定不饶人,应是兄弟亲朋之间不甚和睦,你丢牛乃因口舌之利招惹祸端。另回字四面墙,意喻未出五服,又暗示无门可去。放心吧,你这牛丢不了,去你不出五代又和你近日有争论的同宗兄弟姐妹家中找找,必有结果!’”
  “那精壮小伙见男孩说得斩钉截铁,也有点半信半疑,转身挤出人群,径直去了。有好事之人,也跟着一同去看热闹,都想知道这小孩子的卦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那小男孩倒一点也不担心,坐在摊后悠悠然,和旁观的熟识打着招呼。不一会儿,就有好事者奔了回来,一到卦摊就喊道:‘神算,神算,牛果然在那人堂兄家中寻得。’这下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纷纷夸赞男孩子的卦算如神,男孩子只是笑而不语。”
  “果不多会儿,那精壮小伙复又奔来,一见男孩就直呼神人,掏出卦资,双手奉上,说:‘你真是神算,牛确是我一堂兄所偷。前几日那堂兄找我借钱赌博,我没应允,还损了他几句,致使他怀恨在心,趁我熟睡之时偷了牛去,本欲赶去外地卖了,谁料我发现得早,又发动了众乡亲帮忙寻找,怕露了行藏,就将牛藏于自己家后院之中,我一进去就发现了。’”
  “男孩也不推辞,收了卦资,那精壮小伙辞别而去。小伙刚走,早有好事之人守在那里,等男孩算卦。男孩刚一坐下,那人就道:‘小家伙,帮我算算,我近日连赌连输,什么时候能转了手气,大杀四方?’”
  “男孩微微一笑,一指桌上的竖册道:‘我有三不算,一不替奸恶之徒算;二不替赌徒、方外之人算;三不替同行算。’”
  “那人一听就急了,急忙道:‘小家伙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是人,有什么分别?还分什么三六九等!难道我不给你卦金吗?’”
  “男孩道:‘非我不算,此三种人,其第一种,奸恶之徒大多心胸狭小,一旦言语中触及其痛脚,说不定会怀恨在心,招其祸害,不如不算;其第二种,赌徒由于赌博时精神高度集中,赌博之时的情绪起落甚大,或喜或悲、或怒或惊,导致相貌、令纹、格局都会大有改变,根本无从把握,所谓相由心生,命无久驻,就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缓了一缓接着道:‘至于方外之人,四大皆空,不入俗尘世,不问凡间事,超然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还何必卦算。’”
  “男孩没有再往下说为什么不算同行,我却清楚得很,历来同行是冤家,而且一般真正有学识之士,又有几人愿意出来打卦看相的,所以这一行中,大多数是招摇撞骗之辈,男孩是怕万一把人家的底给揭了,也就砸了人家的饭碗,易招惹仇家不说,还容易被孤立。所谓‘枪打出头鸟,树高风先摧’就是这个道理,这是出力不讨好的事。”
  “那人听得明白,却仍欲赖着不走,非要算一卦不可,男孩被他纠缠无奈,只好说道:‘我给你算可以,但万一说话难听了,你可不许生气的!’”
  “那人一听,连忙答应,男孩见他答应了,看了看他道:‘你这面相,贼眉鼠眼,颧骨高耸,耳小嘴尖,鼻根之上还有颗黑痣,观面相就知你福薄缘浅,尤其是那颗黑痣,相书有云:’痣压山根,穷其一生。‘又观你说话间鼠目乱转,眉头额下之处,也有一黑痣,相书亦有云:’痣上眉头,非盗即偷。‘当不是善类。’”
  马四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抽了两口烟,接着说道:“那无赖一听大怒,一把抓住那男孩就要打。我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三拳两脚将那人打倒在地,揍了一顿后,将他赶走了。那男孩过来谢我,从那以后,我们就算认识了。”
  “我担心那痞子再回来找那男孩报复,问清楚男孩家没有什么亲人了后,干脆将男孩带到了我那朋友家,托我那朋友照顾。当时我也没有想到,那男孩后来成了大名鼎鼎的铁口神算。”
  我听得一愣,这故事结束得有点仓促,四哥似乎隐瞒了什么,但四哥不说,自是有所难处,所以我也不好追问,只好隐忍在心底。
  张藏海摆手笑道:“四哥提及此事,藏海每次回想都感恩不尽。当时年轻气盛,要不是四哥及时援手,只怕藏海定难逃一顿暴打。后更多受四哥帮助,想来实在惭愧。”
  马四哥“哈哈”笑道:“自家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次召集大家帮忙,老郝和小龙都没你快,足以说明你对四哥的情义了。”
  张藏海苦笑道:“四哥有所不知,我来得快实在是事有巧合,正好我在拉萨朝圣,接到四哥电话,就赶了过来,所以比其他朋友早到了。”
  马四哥又笑道:“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你怎么会有时间来西藏朝圣的?我可听说,你家门前的达官贵人都够排成一个连了,门槛都换了好几根了。”
  张藏海又苦笑了下,伸手丢了烟头,又找四哥要了一根,点上吸了两口,吐出一团烟雾,将自己的面孔笼罩在烟雾之中,缓缓说道:“不瞒四哥,我算出今年正是自己大劫之年,劫数方位应在西南高峰之处,所以我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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