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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晋江2014-07-29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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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君垣伸手打开了它。
  石门在面前渐渐上升,露出这个掩埋在魏宫底下多年的地下宫殿的一角,阮妗华忍不住将身体贴紧了岩壁,呼吸也不自觉地放轻。
  门开的同时,她听见身旁一声轻笑,马上意识到自己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一定让别人觉得好笑得很。
  于是她率先迈了进去,不顾身后叶君垣满含笑意的目光。但她一只脚刚落地,就被他伸手猛地一拽,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他胸前,连带着两人一起向岩壁狠狠撞去,与此同时,嗖嗖两声擦耳而过,甚至衣角的布料都被破风的箭矢划开。原来她只一时的冲动,就当了先锋兵,差点没给迎面而来的箭矢穿了个透心凉。
  余惊犹在。
  思及刚才的千钧一发,她一面懊恼,一面赶紧挪开身体,目光关切地看向叶君垣,迟疑道:“你……没事吧?”
  叶君垣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肩膀,笑了笑道:“死不了,不过要是再来几回,光为了保你,我恐怕也得落下个病根子。你魏国不战而折人之将,你该立首功。”
  她讶异地看着他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一下子没能把眼前这么个人和自己心中一直认为的危险人物联系到一起。她抿唇看了他一会儿,忽地伸手照他肩膀来了一下,后者吃痛不已,她却笑得满足,眉眼俱弯,志得意满。
  叶君垣稍稍休息缓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个石门之后的房间,刚才的弩箭陷阱十分简陋不堪,可见不是皇陵的本来修建者所设下的,而极有可能是刚才甬道里的另一个人。那人不见得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只是想起到一个暂时阻拦的作用,不让他们那么顺利地接近而已。
  让人感到惊异的事,这个深埋在魏宫地下的魏国皇陵首先展露在他们面前的,竟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房间,不,与其称作房间,不如说是一个打扮成房间样子的墓室,而且如果这个占据了房间一大半空间的棺材里面有尸体的话,那也必然是一具女尸。这个房间装饰简单精致,棺材搁置在修葺的大床上,床的正面,是一张梳妆台,铜镜清晰干净犹可映人。
  阮妗华忽然疾步上前,到了近处,她才敢确定,那床上罩的被褥和被单,都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布料,似是很久很久以前皇室专用的绸锦,传说中这种绸锦光彩十分不俗,哪怕夜时无光,其流转的色泽光华,也足以令人辨认,更不说其冬暖夏凉的特性,和极好的舒适感。但后来朝代更替战乱纷休,该种绸锦的制造方法早已失传,后人虽亦有纺制,也称“绸锦”,但远远不及当年,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不是同一种真正的绸锦。
  “过来。”叶君垣正弯腰看着棺材表面,也示意阮妗华去看。
  目光所及,是魏国的字。
  “生于天命巫家,为人平和素无世争,制绸锦。生而有功,死后不名,愿得一安详地永埋长土,终不遂愿。”阮妗华默念出声,再看落款处:承和二十八年魏恒赠予元素。
  从墓志铭看,此女子名元素,出生不凡,而且竟是在绸锦失传后又造了出来的人,可是却不知为何珍贵绸锦的重见天日并没有为天下人知晓,而是随此女子葬在此处。承和二十八年……那是三朝之前的年号,彼时魏国国君,正是魏恒。
  这个元素的墓志铭,竟然是魏国皇帝亲手所书!
  像是为了验证,落款处,即碑文文字结束的右下角,竟然刻了龙印,与之相应的,凤印也赫然在上。阮妗华不由地好奇起来,墓上只书了了几句,所言甚少,可是龙凤印却刻在此处,可知其女子身份不凡,既然是不凡,又姓元名素,有名有姓,缘何史书上未曾有只言半语的描述?甚至于,身死之后的墓志铭,也这样的简单,让他们根本无法透彻地了解这个女子的生平。
  她抬头看了眼叶君垣,见他亦是眉头紧蹙,便知晓此刻他定有与自己一样的疑问。
  然而他们都清楚的另一点是,想要更深地挖掘下去,就只有继续走下去。这个房间,这个墓室,已经不能再告诉他们什么了。
  她正想说我们继续走吧,就见叶君垣忽然站起了身,走到梳妆镜前翻箱倒柜起来,一些东西被拂落一旁,有些年代久远,落地即碎,阮妗华不忍打扰女子安详,急切道:“你这是做什么?”
  叶君垣头也不回,仍旧兀自翻找着。
  她无奈,又累极了,只得索性往边上一坐,靠着棺材床仰天望着头顶,墓室周围全是灰白色的,只有头顶,黑漆漆的,却缀着许多亮亮的小珠子,似乎也是同外面的夜明珠一样的东西,才会照亮这个不透光的屋子,不至于让他们如同睁眼瞎一般乱窜。
  靠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她正处在一个极为奇妙的境地,她与她认为会是这辈子最大敌人的人同居一室,而且相安无事,并且现在她也放弃了去阻止叶君垣将这里翻得乱七八糟,只因为她已经知道他在找什么。魏恒既将元素与这些绸锦埋葬地下,必然也会将绸锦的制法和秘诀埋葬在这里,绸锦虽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是如果其制法被大燕国垄断,于大燕经商,有利而无害。
  这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草船借箭,船是魏国的地下皇陵,箭是魏国皇陵里被埋葬的珍宝,他来这一趟,真是再划算不过。
  而她,这个前世大魏的肱股之臣、国家栋梁,在此时,就只想顺从这个娇生惯养经不起劳碌“千金贵体”的意愿,好好地睡一觉,管它的两国争端你死我活!
  阮妗华闭上了眼睛,很疲惫,但精神却始终处于极度亢奋状态难以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叶君垣悉悉索索翻东西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于是她也就坐了起来,看到叶君垣坐在离她不到一尺的地方,四周全是散乱的卷轴,幸好这些不是普通的纸页,否则也许这些当世瑰宝真的就要成为一抔黄土,永埋地下。
  她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认真地翻阅那些卷轴,可是他表情却十分漠然,仿佛并没有在思考和钻研,也没有遇到任何让他稍稍困惑的地方,似乎就只是看而已,看的如此专注,好像在尽力做到看一遍就能将那些东西刻在脑子里一样。
  而接下来,她的猜测再一次被确定。
  只见叶君垣终于翻完最后一个卷轴,然后将它毫不在意地扔至一旁,闭目少顷,复又睁开,眼中一片清明。
  “看完了?”
  “嗯。”
  “这些……不带走?”
  叶君垣好笑看她,道:“这些个……如何带走?”
  她奇怪:“那?”
  “我已全部记下,走吧。”
  阮妗华知道这世上确有过目不忘的天纵之才,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面前,再回想往日她为了通过恩师的考试而经历的一次又一次“头悬梁锥刺股”,心酸悲戚皆涌上心怀。
  这使得她对叶君垣的看法又一次复杂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如果有有违常理的地方,欢迎提出,提前抱歉。

☆、遇险

  他们走出这个墓室房间并不困难,因为墙角处就有一道石门。
  然而推开之后,竟又是一条极长的甬道,墙壁上依旧嵌着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可是却比刚才的还要多,而且十分密集,这些个夜明珠竟将这条深邃的甬道映照的亮如白昼,竟叫人觉得仿若不在世间一般。
  “这地方还真是奢侈。”
  叶君垣还穿着那一身夜行衣,却毫不避讳大摇大摆地走在这大魏地宫,好似踏青一般的自在肆意,还对此评头论足,说这里“奢侈”,却也没表现出什么厌弃的情绪来。
  阮妗华顺着他的话说道:“这里的财宝,可能多是大秦朝时候留下来的。大秦皇朝虽短暂,但国富民强物产丰富,绝不输现在的大燕。大魏开国皇帝魏尤灭秦建魏,定是用的大秦留下来的财宝建的地宫。”
  “那你觉得,魏侑用秦的国库建魏国的地宫,又是什么用意?”
  阮妗华摇摇头:“我不知道。”
  一阵沉默之后,他才说:“我们走到头了。”
  阮妗华讶异,这条路显然比湖底到元素墓室的路要短了不少,可是她很快发现,即使路短了,却没有之前那么好走,叶君垣说的走到头,却是真真正正地走到了尽头。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面墙,四四方方堵得很紧,没有一点缝隙。
  没有路了。
  叶君垣突然冷冷一笑,道:“看来是有人想引我们入局,偏偏又有人想阻止我们入局。”
  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摇头叹道:“两方争斗,却视我们如掌中之物。”
  有路,又无路。
  既是地下皇陵,又与世相隔,要么死守要么放流,自然没有这等放人来去,却又妄断生路的道理。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目的不同,行径迥异。
  “我却偏要看看,这大魏的地宫,到底有什么惊天秘密!”
  叶君垣说这话的时候自有一股傲然之气,似是为君者一般的气魄,略叫阮妗华心惊。她自小随母亲在含香山上长大,甚少与人交往,后来经恩师点拨教导,纵然不是长袖善舞之流,反而学得静静地观察别人,又因索来细心敏锐,因此最善查人识人、省时度势,然而此刻与他一同身处困境,就顾不得许多。
  其实她之前同谭千奉来此处地下宫殿的时候遇到过一样的境况,却不是因为有人从中阻挠,而是这宫殿地道的建设本就暗藏玄机,虚假有实。初初踏进,多是虚假地道,即使是假的,也设的如真的地道一般无二,行道、走向、距离,都是一样,唯一不同就是有入无出,可以说是完全平行的另一条“假路”。
  她与谭千奉之所以会在这条“假路”里并不是因为踏错,而是在看到那一张小地图所绘同路的两条地道时,感到奇怪,才会以身犯险,特地潜入“假路”之中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此处除了掩人耳目并无其他用处。
  他们退出“假路”之后,来到收藏有天罡十二阵法的墓室,同时从古籍中找到的残存地图也到了尽头,故而两人退出,后来直到她身陷囹圄死于非命,都未曾再有机会探寻其中秘密。
  所以,“假路”中并非无路。
  阮妗华径直往回走去,估摸着已到了这条地道的中段,便趴在墙上四处摸索起来,忽地眼睛一亮,就朝着墙壁高处够去,可惜却身长不够,差了那么一截。
  此时叶君垣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抬眼一看,正看见她指尖欲点处有个鹅蛋大小夜明珠,色泽较之旁些显得暗淡不少,他于是帮着伸手一够,一面问道:“可是这个?”
  那颗夜明珠不低,就是叶君垣,也只是伸了手去,贴近了算是趴在墙上的阮妗华,才勉强够到,手指一触,就觉得有松动感,顺势便按了下去。
  他这一触一按做的极快,快的阮妗华都没来得及提醒,只听轰隆声一响,两个人所站的地方一下子塌陷下去。
  阮妗华暗自叫苦,她记得上回与谭千奉一起时,两人小心翼翼站的极远,因而洞口出现后,他们才跳下去,如今叶君垣这么就势一按,可不是要摔个正着,偏偏方才她站的地方却是离塌陷处最近,怕是要做垫背的了。
  不过好在叶君垣有功夫在身,快落地时在旁边岩壁上借了个力,顺势凌空一番,一只手还不忘把阮妗华护着,愣是扯着她的袖子往怀里一带,这才勉强算是安稳地着了地,没受到什么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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