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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晋江2014-07-29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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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阮妗华还愣在原地,李贺忙忙上前提点着:“娘娘,皇上这是要带您出宫呢,快上去吧?”
  阮妗华这才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车,车厢内空间十分宽敞,似是铺了几层棉卧,十分软和,两侧皆有靠褥,还有一张小几,摆着熏香炉和一把古琴,烟香袅袅,意外地并不是宫中常见的香气,再看魏尘奕,此刻他已闭目端坐,似乎完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阮妗华其实也乐得轻松自在,就在他对面自顾坐下,侧身抚摸古琴琴身。
  她学了多年的古琴,虽然不专精,但她母亲弹的一手好琴,曾经被魏国的大琴师姜瑾夸赞过,她随母亲学的琴,故而也是不差,她一看这琴就知不凡,但以她的造诣,尚不能识琴,然而毕竟是弹琴之人,见到了好琴,总是忍不住技痒的,她伸手指尖拂过,金玉之声骤起,音色泠泠如泉水击石,实在妙极。
  她心头欣喜,见魏尘奕并未作何反应,便大胆盘膝而坐,将那古琴置于膝上。
  下一刻,却就见魏尘奕睁开了眼,眸子定定地望着她。
  阮妗华跃跃欲试置于琴弦上的手瞬间停住。
  魏尘奕道:“你会弹琴?”
  阮妗华点头:“母亲教过。”
  魏尘奕知道阮氏未嫁前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因而并未多言,倒也没有要干预阮妗华的意思,只淡淡道:“莫要管我,你弹吧。”
  阮妗华欣然答应:“谢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坏孩子~(≧▽≦)/~

☆、秋

  阮妗华前世常劳心力于朝事,鲜少有闲暇时间,因而算起来,却是有好些年头未碰过琴,不过胜在这一类的技艺,只要是学了总不会忘掉,所以初弹琴时稍有生疏,等马车出了宫道,琴声已然渐入佳境。
  十指翻飞于古琴之上,行云流水的琴音一泻而出,说不上神乎其技,却还算得动听,古往今来,音律这东西,最容易引人入境,往往不自觉地,就能使人心绪随之而动,喜乐悲欢,情深缘浅……
  渐渐的,马车入了闹市,这靠意境撑起来的美妙琴声中掺杂着俗世的人声叫卖吆喝声,就没有那么赏心悦耳了,大约正是这样,当魏尘奕一声冷斥:“别弹了。”
  她十指骤然就停住,压在琴上,愣愣地看他表情一下子凝住,十分不愉悦的样子。
  阮妗华没说什么,将古琴放回原位,帝王之心难测,这种伴君如伴虎的滋味,现下的境况,真是尝了个真真切切。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然后停住。
  驾车的李贺一掀门帘:“公子,前面人流太多,堵住了,马车恐怕是过不去的。”
  魏尘奕睁开双眼:“下车走。”
  阮妗华对此显然是欣然接受的,于是撩了裙摆就要下车,却被魏尘奕拉住:“你就这样下去?”
  她这才意识到身上服装头饰实在是累赘,自己与魏尘奕都还是宫中的盛装,倒是李贺和随行的侍卫已经换了着装。
  “先掉头,去酒楼。”
  李贺一面遣人去买衣服,一面驾着车往人流相反的方向而去,大路上都是赶着去花市放灯逛街市的人,人潮涌动,马车实在是寸步难行,不过好在李贺似乎还算是熟悉魏城的道路,马车很快就驶入了小道,虽不宽敞,但却没有人走,酒楼很快就到了,考虑到如今阮妗华与魏尘奕身上的服饰不是一般的贵族可以穿戴的,因而马车停在了酒楼的后门。
  似乎一切已经打点好了,阮妗华进了一件厢房换衣服和重新梳妆,甚至还有丫鬟跟着伺候。
  从这厢房内的窗户朝外看,正好可见大河波涛,碧水翠绿——这是远清河。
  魏城之中唯一与远清河相毗邻的酒楼,就只有浮仙楼了,浮现楼高有三楼,三楼至上外围皆有回廊,回廊下是河水涛涛,景观十分壮阔,浮现楼四周桐花雪白如雾,早晚最混沌的时间望去,真如仙楼,因而得名。
  阮妗华看向镜中的自己,比记忆中稍显青涩,一身浅桃色的衣衫,却并没有增添几分暖意,眉宇间比起别的姑娘家总是多了几分只有她自己看得出来的凉薄,她勾起唇角,对着自己笑了一笑,却并没有让这份凉薄寡情的味道散去。
  幽幽叹息从唇中溢出,她本相信,人相,多有一些是同心绪相关的,只因她此刻心思太深而情意太浅,故而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笑的真心真意。
  她忽然忆起自己那个时候初次见到叶君垣时,彼时是如何十分不屑于他的假情假意,此刻便是如何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不经意伸手抚摸脖子上的红玉坠子,当初在地宫之中,叶君垣……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她能感觉到他途中几次将目光放在了这个坠子上,然而当时那种状况,她假装不知,也没有问。
  只是不知道下次再见,该是何时。
  她苦笑着理了理鬓发,走了出去,门口,侍卫在等候着,她转眸望向另一边。
  门外楼梯口,一人,白衣如雪。
  从她的角度,他是侧着身子的,负手而立,眼眸沉沉地看着楼下饮酒作乐的众宾客,面上再无别的可以看出的情绪,可她就这样在他身后望着他,总觉得,他的背影带了一点落寞,而这落寞,显然,不是因为自己,更不是因为在场的任何人和事。
  阮妗华轻轻向前走了几步,却因李贺突然的开口而停下脚步,他话中所言,让阮妗华的眉头忍不住一蹙。
  “公子,秋姑娘她……今年怕是没有来。”
  秋姑娘?
  接下来,她听到魏尘奕长长抒了一口气,可是开口时,却并不是轻松的语调:“她不来,也好。”
  阮妗华强行抑制着心头呼之欲出的答案,脚步重重地走向他们:“公子。”
  李贺见她来了,连忙行了个简礼,阮妗华抬眼看他,知道他方才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不过是没有作声,她顿时了然,李贺是个人精儿,根本是有意无意地让她知晓这些魏尘奕往昔情史,所以就算她并不想,也得领他这个情。
  在这宫中待了这么久的人,不论是忠心耿耿,还是一味地利己,总归都不简单。
  阮妗华心中几番滋味,却不得说,委实有些苦闷。
  魏尘奕这时也看到了她,见她已然换了衣衫和头饰,不经意拧住的眉头自然舒展开,道:“我允诺你的,现在已经实现,这两个侍卫就跟着你,你想去哪儿想买什么,都跟他们说。”言下之意却是——他不随她一道。
  阮妗华拧眉,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他的借口与遮挡,他此番出宫,恐怕是有别的事要做,所以才会答应她答应得那么快,甚至没有多做思考,或许她提出要来花节,正好是迎合了他的打算。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甘心,虽然明知道他们没有什么情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被人利用,终归是不让人愉快的,何况……
  “陛下,您若此番出宫是有所图,并非出于真心和成全之意,那民女能否以同样的心情相报呢?”她的声线并没有刻意地压低,听起来十分的郑重其事,甚至话里,颇有几分不为玉碎,只为瓦全的果决。
  他皱眉凝视着她,不动,双唇抿住,半饷,却温和道:“你这是何意?”
  “陛下要做何事,要见谁?是镇国将军莫止山的亲部?还是前朝丞相门生?或是钦事府的李谦渊?陛下所谋所想,民女愚钝但也略知一二,民女虽是阮家女儿,但是既已嫁入皇家,便无二心,陛下何必如此防备?”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的确没有二心,假的是,所谓的嫁入皇家安守本分。
  魏尘奕一下子就沉了脸:“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阮妗华说的时候就料想过他这样的反应,并未变色,反而愈加坦然,笑颜如花:“民女曾为一介蝼蚁平民,未生出过一点半点对陛下和社稷不利的心思。陛下的这些事,看似秘密,可却完全不是无人知晓,坊间街上,有识之士揣测时度,早就洞悉国事,民女不过是将所闻说出来,诈上一诈。”
  “你这是欺君。”
  “民女有罪。”阮妗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此刻楼下大堂仍旧喧闹,只听一说书先生高声阔谈,语调抑扬顿挫,尾声宛转悠扬,引起众人拥喝,然而三楼之上,一白衣公子倚楼梯而立,面前地下跪伏一位身段清削的女子,白衣公子面上无波,却不怒自威,使得这三楼静谧万分,空气也似乎凝固起来。
  忽然,楼下响起一声女子的娇喝,众人瞬间安静,却惊了楼上仿佛定住的几人。
  魏尘奕俯下身子,轻柔地拉起她,迎上她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爱妃僭越,不过是关心心切,朕岂会当真怪罪?”
  阮妗华暗自释然一吁,淡然笑着:“谢陛下。”
  “不过朕确实有事要做,并不能陪同爱妃赏花游玩,是朕之过。”
  阮妗华本欲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楼下的动静打断了话头,魏尘奕显然也对这样不合时宜的吵闹感到不耐,便吩咐下楼,两人到了大堂,听众人争休,才大约知道了发生何事。
  原来刚才有一名红衣少女突然暴起,一鞭子抽向说书先生的桌子,竟是硬生生将桌子劈成两半,木屑四溅,徒剩残骸,红衣少女怒斥一声后,银子一甩给掌柜,就离开了,但似乎这少女姿容艳丽,横眉怒视也别有风情,因而即使这说书先生还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却并没有一人对他生出半点同情关注,反而皆是在兴致勃勃地讨论那位美艳的少女。
  阮妗华随便扯了一人,问起方才说书先生在说什么。
  那人见阮妗华气度容貌不凡,也未作废话,直言刚才说书先生所述,原来刚才说书先生说的,却是三年前燕关峡一役。当时领兵的正是谢老将军,彼时燕国驻兵又在边境滋扰增事,更是杀伤了大魏百姓,分明是狼子野心有所图谋,圣上不愿忍气吞声,便下旨将那些燕兵赶出大魏领土。
  本来边境是有明确划分,燕兵也被赶出魏国领土,但谢老将军却不知何故,并未谨遵圣旨,而是继续趁胜追击,打进燕关峡,已远远超过了边境线,惊扰了燕王,大燕皇帝一向好战,见谢老将军如此盛气凌人,立刻派叶青涯领兵出征,叶青涯作为大燕第一统帅,又熟知燕国地界和攻守地势,谢老将军自然讨不了好,节节败退,甚至还在那一役中留下了病根,无法在上阵杀敌,骁勇远不如前。
  本来一向是谢家和莫家共拥大魏一半兵马,然而自燕关峡一役之后,谢家显然鼎盛不如从前,如今说起大魏的镇国将军,都是莫止山。
  阮妗华更知道,谢家如今的颓势,不仅仅是因为败仗,更多的,则是帝王之心的偏向,谢家一向与阮相交好,魏尘奕信莫家将,肯定是多过于谢家兵,暗中打压行事,不会少。
  偏偏方才说书先生不知说了什么,引起了红衣少女的怒气。
  阮妗华听了之后,心中微动,不禁抬头看向魏尘奕,果然见他面色有异,果然如此么……所谓的秋姑娘,根本就是谢秋雨,桐花节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才是缘起——这段,她原来从不曾知道的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劝诫

  只有谢秋雨这样的女子才会如此潇洒肆意不顾他人眼光,别人说她任性妄为,她却笑别人迂腐,她有一般女子没有的灵气,生在将家,长于军营,舞刀弄枪,却不流落于粗鄙,有大胸怀和眼界,容貌的艳丽甚至都不及她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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