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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晋江2014-07-29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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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先皇驾崩,皇后辅政,幼子登基,而那时的魏尘奕身子极差,更是难以立威,便由侯太后垂帘听政,若是这个小皇帝什么都不理不管,那就是牝鸡司晨,是乱朝纲的事,好在魏尘奕尚算懂事,侯太后幕后拍案决断,通过的都是他的口,他的手,所以侯太后一介女流干涉朝政,从未被人诟病过。
  那时阮亦艾就觉得,此子不可小觑。
  从来都是,扮猪吃虎,远远比明面上的威慑,更让人难防。
  魏尘奕慢条斯理地问道:“丞相此番抱病入宫,不知有何要紧之事?难道是有什么人,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丞相信以为真了?”
  阮亦艾一拱手:“陛下恕罪,老臣的确听到了些不好的传闻,可是为人父母,消息便是假的,也总是难以安心,不图个确确实实,如何安的下心来?”他面带愁容,倒真是一副为女儿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一句未提今日朝堂之事,反而直直地冲着阮妗华之事来,好在魏尘奕这次早已备好了措辞:“丞相尽管放心,且不说妗华她在宫中生活的很好,就算她真的不在宫中,也该是安然无恙的,她是什么个性子,丞相必然是比朕要清楚的。”
  正是他太了解阮妗华的性子,才知道她若是不愿意嫁给皇帝,就不会答应,可是一旦她答应,就不会逃走,但她如今却失踪了,有暗卫传来消息,竟是她自己选择离开。
  可是魏尘奕话至此处,他便已无可再问。
  “听说陛下要御驾亲征?”他话锋一转。
  “嗯,不知道丞相有何意见?”
  “老臣并无意见,老臣祝陛下,旗开得胜,大灭敌军。”
  &&&
  阮妗华当夜随叶君垣在韩栋城外的别院住了一宿,谢秋青遍寻她不见,兹事体大,不好张扬,于是入宫面圣,然而因魏尘奕不在宫中,便耽搁下来。
  到了第二日,阮妗华与叶君垣已在韩家商队的掩护下,彻底离开魏城地界,等到魏尘奕调取守城兵封锁城门的时候,二人已经远走高飞,天高海阔了。
  秋风萧索,天气阴沉。
  昨日桐花节还是秋日难得一遇的好天气,到了今天,就颇有几分森寒的凉意了。掀起车帘往外看,及目的都是些枯瘦的枝干,车轮辘辘,碾过那些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的音,像凋零的叶子在泣诉,那些本该在春季郁郁葱葱绿荫层叠的树木,在这样的日子里,显得十分的黯淡无力,没有生气。
  离开这里,却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你在担忧和不舍得?”
  她抿唇,的确,离开说来容易,真要割舍下,怎么舍得?她已经多少年没出过魏城了,连她都不记得了,前世的时候,她从含香山回到爹爹身边,这之后,便再也没离开过这座城池,这是大魏的都城,大魏最繁华和最丑恶的地方。她曾经折了双翼,自愿做这座城里的井底之蛙,直到死亡。
  “果然。”叶君垣笑了一笑,道:“不想走却偏要走,不舍得却硬生生地舍掉,荣华富贵至高荣耀都在眼前,你偏偏全都不要,你对自己还真是下得去手。”
  阮妗华将帘子放下,隔开外面萧索的景致,坦荡荡道:“我岂会真的舍得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荣耀?只不过我太贪心,想得个不劳而获的法子,若是我能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这些,我自然不会不要。”
  他感到好笑:“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说着,端起马车案几上的茶杯,低头小酌了一口。
  “自然是没有啊。”阮妗华耸肩,继而重重一叹气,“所以我才要选,这世界上的事总不能两全。”
  叶君垣抬眼朝阮妗华看去,见她神色动作浮夸,显然并不是真的觉得可惜难过什么的,可是瞧着眉眼间带着份熟悉的感觉,又不免有些让他联想到别处去。
  他握紧了茶盏。
  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问个透彻,反正……他们也不该是互相防备的关系了。
  “你……身上的红玉坠子,是何人所给?”
  阮妗华稍感诧异,却也没有多想,反而觉得他早该有此一问,想起之前谭千奉同她说的有关母亲的事,不免有些黯然,低声答道:“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你娘亲……可是……去世了?”他这话说的比他想象的要艰难的多,声音也略带了些哽咽,听在阮妗华耳中,竟有几分凄然。
  阮妗华猛地一抬头,他怎么会知道!
  她清冽的目光直直如箭一般仿佛要一直钻入他的心里去。
  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知道有关于娘亲的事,那就只可能是爹爹,可是他,叶君垣,他怎么会知道?娘亲自她幼年时就一直隐居在含香山上,从未与旁人有所接触,甚至她后来都未曾再见过娘亲……若不是谭千奉将真相告诉她,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一直把娘亲的事压在心底,不去回想,然而此刻,却像是血淋淋的伤口在虚伪的遮掩下被人残忍地撕开,痛的痉挛。
  重活一世,她不怨不悔,她可以不在情爱之事上犯傻,也可以完全走上与前世完全不同的活路,但是她没有办法对于娘亲的死……处之泰然,她的命,是娘亲换来的,这责任,这愧疚,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娘亲,你告诉我,如果你还在这世上,到底希望女儿怎么活!
  阮妗华的沉默,更加笃定了叶君垣的猜测。
  果然……
  “你自小聪慧过人,天赋异禀,凡事又愿意去做,极尽能事,又相信事在人为,但毕竟,得到,是要付出代价”
  “师父不愿说么?”。
  “这世上最难解的即是因果报应。”
  师父,您常说因果报应,而此刻您的血脉就坐在我面前。可是因是什么,果又在哪里,徒儿愚钝,至今不能参透,可是生死永隔,徒儿恐怕,得不到解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暗处危机

  叶君垣的人驾着马车,匀速地行驶在道路上,马速不快,但是车道离城越远,越崎岖,难免颠簸,阮妗华本就心神大恸,车旅漫长,更令她胃里翻腾如搅,十分难受,故而懒得言语。
  两人的话题就停在了这么一个尴尬处。
  这世界上许多事就是如此,哪怕离得再近,哪怕曾经唇齿相依相濡以沫,可是有些距离却如鸿沟一般无可逾越,在这样的沉默中,阮妗华的一颗心,就已经慢慢地沉了下去。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为什么不能坦然一点?”
  可是有另一个声音也在告诫她:“不能太信任他,他是敌国的人。”
  “他曾三番四次救你、帮你。”
  “可是当年的魏尘奕,何尝也不是处处维护于你?”
  这两个全然矛盾的声音在她脑中不时回响,几乎快要让她崩溃,她抚住心口,只觉得脑海中的一声声全都是在折磨她,心口仿佛被重物狠狠敲击着,钝痛钝痛。
  就在这时,叶君垣突然朝她扑过来,将她重重地压在马车的车褥上,阮妗华只见一道寒光袭来,伴随着清亮的破风声,一下子钉在了车窗上,整个车身都被这力道带着颤动了起来,只差一点点,那箭头就将穿过她的身体。
  此刻叶君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先是仔细察看了阮妗华是否有佯,然后拧起剑眉,一转身掀起车帘,就要出去。
  阮妗华拉住他,语气不安:“发生何事?”
  他抬头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看,脸色愈发冷冽,声音跟结了霜似的:“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平安回去。”话音刚落,他却毫不顾忌地将自己暴露在车外,毫无遮蔽。
  驾着马车的人忙道:“有刺客在暗处,将军先进去避着!”
  “避?避着什么,我还不至于怕了这等宵小。”他这句是运了丹田扬着声音说的,似乎是刻意想让别人听见,声音紧接着却降了下来:“我在车内,难免伤及无辜,单宇,等会我引开他们注意,你保护阮姑娘。”
  被称作单宇的男子不赞成道:“敌暗我明,将军怎么能孤身应敌?”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自然不会硬碰,他们若早就埋伏在此,就不会只放一箭,如今看来对方胜的只是人多,他们目标是我,待会我一离开,你就驾着马车冲出车道,他们应该不会追。”
  “可是将军……”
  “不要再说,这是军令。”
  单宇不得不点头:“是,将军。”
  他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阮妗华耳中,刚才暗箭仍然让她心有余悸,可是此番听到叶君垣如何保护她,她心里不知涌出些什么滋味,她抬目看着叶君垣的侧脸,他无疑是好看的,她上辈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因他的清俊温雅惊艳了一把,可是现在看,他的脸上眼中,无一不透露着坚毅和强势,这是一个曾在战场上坐镇过的帅者,是一个曾经历厮杀的将者,哪还有半分谦谦公子的模样。她忽然想起魏城地宫的时候,他表现的可靠诚恳,像是最值得信任的同伴。
  这都是他。
  另一边,叶君垣已经跟单宇简单交代完了撤退的路线,单宇是个很年轻的将士,长着一张娃娃脸,似乎也是叶君垣的亲信,此刻他看起来,仍旧是十分不情不愿,担心着叶君垣会身陷险境,阮妗华也担心他,但她在现下的境况上无疑是个累赘,听他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帮忙。
  叶君垣跳下马车,站住,朗声道:“若有被人收买者,早日离去,尚可活命。若是别人的死士受了命令要来杀我,那就不必再藏,暗箭伤人图的是趁人不备,如今既然一击不成,再想杀我,倒不如露了面来的痛快。我以一人之力,或许难以逃出。”
  单宇一听,眉头都要皱成了一团。
  自家将军这哪里是要引人注意,分明是激将法,激的那些个杀手刺客速战速决,赶紧跳出来杀他。
  可是叶君垣这一声,却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车道旁的树林里一片寂静,风过时,吹得叶君垣衣袍翻飞,有风声,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声响。
  阮妗华疑惑,这些人若真的是来杀人,为何如此沉得住气按捺不发?难道就不怕他们趁此刻逃走么?刺杀一事,正如叶君垣所说,本就是攻其不备,一击不中再难成功,只能誓死一搏。除非……他们还有后招?
  突然间,叶君垣脸色大变,使出轻功向树林深处飞去。
  阮妗华眼看着他远去,扶着车梁赶紧跳了下来,才走两步,脚步就一下子顿住,鼻尖嗅到的异味让她瞬间明白为何叶君垣会变了脸色。
  血腥味。
  这血腥味已经浓重到让她一个毫无武功在身的普通人都能嗅到,清晰,骇人,她莫名心慌起来。
  为什么会有血腥味?是那群刺客?还是别的……盯上叶君垣的人到底有多少?这些刺客背后的人又会是谁?
  她不由地思索起来,却不知道身后的单宇一直拿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本来叶君垣偷偷潜藏在魏国,是没有带任何一个亲信暗卫在身边的,韩栋派来保护他的人,也早在离开魏国都城地界的时候,就回去覆命了。
  单宇是以前留在韩栋身边执行过任务的,一直未曾寻得机会复命,此番也正好随叶君垣回国。
  之所以这样安排不是没有道理的,叶君垣还在魏城的消息,就只有韩栋和燕王知道,按理说,是不会走漏风声,更不会有刺客能够追踪到他们的,偏偏现在刺客出现了,单宇难免就对阮妗华这个变数心生怀疑,故而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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