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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皇帝的鼻烟壶 (全本) 作者:约-第21章

小说: 皇帝的鼻烟壶 (全本) 作者: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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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好有时间给他在索罗蒙 & 科恩律师行的律师朋友索罗蒙律师打电话。然后德莫特在订了帝国航空的飞机座位,飞机十点半离开拉邦德莱特机场。

  事后他记起,那一天剩下的时间,简直是场噩梦。他在飞机上打了个盹儿,为旅程中最重要的时刻恢复精力。从克罗伊顿出发的汽车似乎永远也开不到头,还有伦敦,经过几天的休息,似乎充满了呛人的煤烟跟汽油味。德莫特乘出租车去了某个住址。半小时后,他就该为胜利而欢呼了。

  他证实了他想要证实的事情。在傍晚黄色的天空下,他登上那架将要返回拉邦德莱特的飞机,疲倦一扫而光。引擎轰鸣,当飞机在一堆低压轮胎中滑行时,强劲的风吹得草都弯了下去。伊娃安全了。德莫特把手提箱放在腿上,靠着自己的座位,通风孔在闷热的机舱里嗡嗡作响。他看着英格兰渐渐变小,先是只剩下红灰色屋顶,后来就成了一张活动的图。

  伊娃安全了。德莫特的谋划见效了。飞机在机场降落时,他还在谋划。小镇方向,有几盏灯在闪亮。从树木茂密的林荫道上开车穿过,呼吸着黄昏中清新的松木气息,德莫特让自己的大脑远离现时的困扰,去想象一个将来……

  一支管弦乐队正在东永饭店演奏。门厅的灯光与喧闹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走过接待处时,一个职员叫住了他。“金洛斯医生!一整天都有人找您。等等!我相信现在还有两个人等着要见您。”

  “他们是谁?”

  “一位是索罗蒙先生,”职员查了查记录本,答道,“还有一位是劳斯小姐。”

  “他们在哪儿?”

  “在门厅的什么地方吧,先生。”职员按了下铃,“我叫人带您去见他们。行吗?”

  德莫特在侍应生的陪送下,来到号称“哥特式”的门厅里,在其中一个凹室内找到了嘉妮丝·劳斯和皮埃尔·索罗蒙律师。凹室的石墙是假的,悬挂着的中世纪武器也是假的。沿墙是一个环型沙发,中间有一张小桌子。嘉妮丝和索罗蒙律师坐得很开,仿佛各自在苦思自己的烦心事似的。但德莫特一走近,他们都站了起来,脸上责备的表情叫他大为震惊。

  索罗蒙律师是个块头很大的胖子,气宇轩昂,脸色发青,声音低沉。他好奇地看着德莫特。“这么说,你回来了,我的朋友,”他用那种深沉的声音说。

  “当然了!我叫你等我的。奈尔女士在哪儿?”

  律师翻来覆去地查看着一只手上的指甲,然后抬起头:“她在市政厅,我的朋友。”

  “在市政厅?还在吗?他们会让她在那儿呆很久,是吗?”

  索罗蒙律师的表情变得冷酷。“她被关进了牢房,”他回答道,“老朋友,我非常担心她会被关上很久。奈尔女士被指控谋杀,给抓起来了。”

  16

  “告诉我,朋友,”对方用十分关切的语调追问道,“说真的,不跟别人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或者是在耍她?”嘉妮丝插话道。

  德莫特瞪眼瞧着他们:“我不太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索罗蒙律师用一根手指指着他,来回摆动,好像在法庭上质询一般:“你有没有教奈尔女士把她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跟警方说,就像跟你说的那样一字不差?”

  “是的,我当然是这么教她的!”

  “啊!”索罗蒙律师心满意足地咕哝了一声。他耸了耸肩,两根手指插入西装马甲的兜里。“我的朋友,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你是不是完全彻底地疯了?”

  “喂……”

  “今天下午警方询问奈尔女士之前,已经几乎相信她是无辜的了。几乎相信了!你已经让他们的怀疑产生了动摇。”

  “嗯?”

  “然而——她一讲完她的那套证词,他们就不再动摇了。格伦先生和地方预审法官彼此看了一眼。奈尔女士不幸说漏了嘴,这是任何一个了解案情的人都不会放过的,她被不容置疑地认为有罪。完了!到此结束。我所有的才干,甚至经验,都用不上了。”

  嘉妮丝·劳斯身边的小桌上有半瓶马提尼酒,还有三个叠在一起的茶碟,说明先前有三个人喝过酒。嘉妮丝坐下来,喝干了剩下的马提尼酒,脸上浅浅的红晕加深了。要是伊莱娜在这儿,她会有的好说。而德莫特并未注意姑娘性格的这一面。

  他回头盯着索罗蒙律师。“等等!”他着急地说,“这个所谓的‘说漏了嘴’,是不是跟——皇帝的鼻烟壶有关?”

  “是的。”

  “我是说,她对鼻烟壶的描述?”

  “正是如此。”

  德莫特把手提箱扔在桌上。“完了,完了!”他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讥讽与苦涩,使得另外两个人不禁退缩。“那么,就是这个原本应当让他们确信她无罪的证据,倒成了让他们确认她有罪的证据了?”

  律师耸了耸大象般的双肩:“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格伦先生给人的印象是个聪明人,”德莫特说,“他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沉思道。“要么,也许是奈尔女士哪根神经搭错了?”

  “她一定很难过,”律师承认道,“她的故事根本不能叫人为其所动,就算有些地方有理由认为是事实。”

  “明白了。就是说,她没有将今天早上对我说的话,都说给格伦听?”

  索罗蒙律师再次耸了耸肩:“至于说她对你说过什么,那是另一码事。我可不知道。”

  “我可以说句话吗?”嘉妮丝轻声插话道。

  嘉妮丝捻着鸡尾酒杯的杯颈。几次开口不对后,她用英语跟德莫特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跟着这个阿庇乌斯·克劳迪奥斯(译注,Appius Claudius,古罗马督察官)折腾一整天了,”她朝索罗蒙律师点了点头,“他不是喉咙里叽里咕噜,就是摆他的架子。我们大家都焦急不安。妈妈、托比,还有本舅舅现在在市政厅。”

  “哦?他们在那里?”

  “是的,想见见伊娃,但显然没能见着。”嘉妮丝犹豫了一下,“我听托比说,昨夜他们大吵了一场。好像托比头脑不清(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对伊娃说了些话,今天后悔莫及。我从未见这可怜的孩子那样自责过。”

  嘉妮丝迅速瞥了一眼德莫特的脸,这张脸已经越来越冷峻,显出一种危险的迹象。她继续捻着鸡尾酒杯的杯颈,手指抖得更厉害了。“最近这几天,”她继续道,“所有的事都是不折不扣的胡说。可我们还是支持伊娃的,不管您会怎么想。听说她被捕了,我们跟您一样大吃一惊。”

  “听到这话,我很高兴。”

  “请不要那样说!您看上去像……像个死刑执行官,或者诸如此类的人。”

  “谢谢。我希望能做个死刑执行官。”

  嘉妮丝飞快抬起头来:“执行谁的死刑?”

  “我上次跟格伦说,”德莫特并没理睬这个问题,他说,“他有两张好牌,非常值得一打。一是对伊维特·拉杜尔严加盘问,从中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再就是,其实有个人在描述谋杀当晚发生的事情时撒了谎。究竟为什么,他为了逮捕伊娃,就把两张牌都扔进了垃圾桶,我是无法理解在这件事上采用这种弱智做法的。”

  “你可以问他了,”律师提议道,朝门厅的方向点点头,“他正朝我们走来。”

  阿里斯蒂德·格伦跟平常一样泰然自若、整洁精悍,除了额头有点忧虑的迹象。他迈着君王般的步子,步履沉重地朝他们走来,手杖上的金属包头敲击着地面。

  “啊!晚上好,我的朋友,”他向德莫特问候道,声音里略微有些戒备,“看来,你从伦敦回来了。”

  “是的。回来发现这儿的情况妙不可言。”

  “我很遗憾,”格伦先生叹息道,“但法律就是法律。这你承认吧?我还可不可以再问一下,为什么你要这样急急忙忙地去伦敦?”

  “是为了,”德莫特答道,“找到证据,证明杀害莫里斯·劳斯爵士的真凶的动机。”

  “啊,该死!”格伦先生喊出声来。

  德莫特转向索罗蒙律师:“我有必要同警察局长交谈几句。劳斯小姐,要是我请求跟这两位先生私下里说几句话,您能原谅我的失礼吗?”

  嘉妮丝极为镇定地站起身来:“我得马上离开,还是怎么的?”

  “完全不必。索罗蒙先生很快会来找您,把您带回到市政厅的家人身边。”

  他等着嘉妮丝走出凹室,也不知道她是生气还仅仅是无奈。然后,他对律师说:“我的朋友,你能设法给伊娃·奈尔捎个口信吗?”

  “我至少可以试试,”索罗蒙律师耸耸肩。

  “好。你可以告诉他,我会跟格伦先生交谈,然后我希望他们能把她放出来一两个小时。此外,我打算在她的住处把杀害莫里斯·劳斯爵士的真凶交出来。”

  停顿了片刻。

  “骗人的把戏!”格伦先生一边在空中挥舞着马六甲藤手杖,一边叫道,“这是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跟这事发生什么关系!”

  但律师还是鞠了一躬。他走出凹室,去向门厅,像一艘鼓足了风帆的船。他们看到他停下脚步,对嘉妮丝说了句话。他伸出手,嘉妮丝也没有拒绝。然后,他们一同离开门厅,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德莫特坐在了凹室的长沙发凳上。他打开手提箱,说:“格伦先生,你能坐下来吗?”

  警察局长气炸了:“不,先生,我决不坐下!”

  “哦,得了!想想我可以向你保证的事——”

  “呸!”

  “为什么不开心点,再喝点儿什么?”

  “好!”格伦先生吼道,看起来仍然摆着架子,但无论如何已经有所缓和。他坐到了沙发凳上,“就一小会儿。也许再来一小杯喝的。要是先生坚持的话,我想来个骗人的把戏……我是说,我想来杯威士忌苏打。”

  德莫特叫了酒。“你叫我吃了一惊,”他殷情备至地说,“这么出人意料地把奈尔女士给抓了,为何你现在不在市政厅审问她呢?”

  “我来这饭店有事,”格伦先生答道,手指敲鼓似地敲着桌面。

  “有事?”

  “实际上,”格伦先生说着,朝左右看了看,“刚不久前,布代医生打电话给我。他说阿特伍德先生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可以允许适当地问些问题了……”

  看到德莫特脸上满意的表情,警察局长再次压住怒气。

  “现在我告诉你,”德莫特说,“阿特伍德先生将要告诉你的,也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那将是最后的一环。要是他证实了我说的话,而且没有经过我的任何提示,你会不会听听我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等一会儿,”德莫特打断道,“为什么你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逮捕那位女士?”

  格伦先生告诉了他原由。

  警察局长的解释包含了大量的细节,时不时停下来啜一小口威士忌苏打。虽然格伦先生就是现在看来也不是很高兴,德莫特不得不承认,警察局长心头的疑云,以及地方预审法官雷打不动的确信,还是有其道理的。

  “这么说,”德莫特喃喃自语道,“她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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