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人格转移杀人 >

第32章

人格转移杀人-第32章

小说: 人格转移杀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只是我的想像,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我没把握。”
    “对吧?我想也是,所以还是别随便去见他的家属比较好。”
    “我明白了。”
    “我也没把握。要是见了他双亲,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话来?毕竟他才十六岁啊!我到现在还会梦见巴比当时的死状;当然,其他三人的也会梦见,但或许是因为巴比最年轻吧!他的尸体最为清晰强烈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或许这也是原因之一。”
    “太惨了,被用啤酒瓶狠狠往头上敲。啤酒瓶没那么容易破,对吧?可是当时酒瓶竟然破得粉碎,可见凶手一定用了很大的力道。”
    “是啊!”
    “后来听戴夫说,早在头被压进浴缸前,巴比就已经死了。”
    “咦?是吗?”
    “对,据说他完全没喝进水,头部的伤才是致命伤。或许亚兰无法确定他死了没有,才把他的头压进水里,以防万一;不过,那只是白费工夫——”
    “啊!”
    我发出的尖锐叫声,足以让死人大吃一惊,从棺木中爬起来。水……对,那缸水……就像是咳出梗在喉咙里的鱼刺一般,我终于拨开了盘踞于胸中的乌云。
    “为什么……”我发出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哭是笑的呻吟声。“为什么我没发现?”
    “你到底怎么了?突然……”
    “明明就一目了然啊……”
    功亏一篑……我悔恨得直想跺脚。为什么总到了最后关头才功亏一篑呢?
    莫非戴夫等人也完全没发现?不,不可能,他们连巴比的死因都做过详尽的调查,自然老早就发现了这个当然至极的事实;他们应该已全面解开案件的真相了。
    只不过,他们认为没必要对我们说明。事到如今,即使揭开真相也无法改变我们周遭的任何情况;反正真凶已死——他们定是这么想,才保持沉默的;对,肯定是这样,错不了。
    “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水啊!”
    “水?”
    “亚兰的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亚兰?你是指装着蓝迪人格的亚兰吧!不就是在‘6’号屋的浴室里?”
    “浴缸里放满了水吧?”
    “对,这么一提……”
    她似乎回想起近半年前的情景,目光飘向远方。“水还有点浑浊。”
    “为什么?”
    “咦?”
    “为什么要蓄水?听好了,我一直认为犯案经过是这样的:首先,凶手‘哈尼’(=亚兰)杀了‘巴比’(=哈尼);大概是因为他头一次杀人,处于异样的兴奋状态,因此没发现‘巴比’早在他反复以酒瓶敲击之下断气,还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将‘巴比’的脸压进水中,企图淹死‘巴比’。接着‘化装舞会’发生,亚兰转移到‘我’身上,攻击‘蓝迪’(=巴比)。不知是否由于这是第二次杀人、已驾轻就熟了,他在打死‘蓝迪’后没特地在浴缸中放水。这代表他已能从容地确认‘蓝迪’(=巴此)断气与否,对吧?”
    “可是,他接下来杀害‘亚兰’(=蓝迪)时,又蓄水了啊!”
    “所以才奇怪啊!照理说,凶手不会在攻击‘亚兰’(=蓝迪)之前先蓄好水。既然上次已成功地用香槟酒瓶打死‘蓝迪’(=巴比),这次当然用同样的手段即可;事实上,‘亚兰’(=蓝迪)也的确被以酒瓶攻击。这么一提,你有听说‘亚兰’(=蓝迪)的死因为何吗?”
    “他们说致命伤仍是头部的伤。不过,他好像有喝进一点水。”
    “这样的话,可以推测出过程大概如下:首先凶手敲击沉睡的‘亚兰’(=蓝迪)头部,但不知是否没打到要害,‘亚兰’(=蓝迪)没死;接着凶手又连续攻击数次,渐渐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和第一次犯案时一样,在浴缸中蓄水,将已无抵抗之力的‘亚兰’压进水中,藉此令他窒息。”
    “可是,致命伤是……”
    “对,‘亚兰’(=蓝迪)被压入水中,使尽最后的力气挣扎;见‘亚兰’(=蓝迪)拼命抵抗,凶手情急之下便再度攻击,结果成了致命伤。”
    “过程我明白了,但那又怎么样?”
    “听了我这番说明,你不觉得有任何奇怪之处吗?”
    “没有啊!哪里奇怪?”
    “假如案发经过真如我所说,那凶手怎么可能会因为‘亚兰’(=蓝迪)待在‘6’号‘自囚牢’里,就误以为他是‘哈尼’(=贾桂琳)?”
    “贾桂琳”(=贾桂琳)将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嘴巴也张得大开。与其说是惊讶,倒像在温泉里泡得醺醺然;表情这么松弛的她,我还是头一次见识到。
    “我们以为凶手错认被害人,有两个根据;一是我们误把‘亚兰’搬进‘哈尼’的“6”号屋,一是‘亚兰’当时全身裹着毛毯,凶手无法辨识他的脸孔。可是,要是犯案经过真如刚才所言,至少凶手在起先的一击之后,应该清楚地看见了‘亚兰’的脸啊!”
    “可…可是,这么一来……难道……”
    “凶手并非认错人,他确实知道自己攻击的是‘亚兰’,却杀害了他。这代表—”
    “亚兰杀了‘亚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这么说来,难道……难道亚兰不是凶手?凶手不是他,另有其人?”
    “只能这么想了。即使不知‘化装舞会’何时发生、情况复杂,会因为嫌麻烦就杀了自己的身体吗?换作一般人,还是会静待机会来临吧?更何况一一删减成员的正是凶手自己,应该知道只要持续犯案,回到自己身体的周期就会变短;但他却—一”
    “那么,当时进入‘你’身体的究竟是谁?”
    “无论是谁,可以确定在转移到‘我’身上之前,凶手是在‘哈尼’身体内;因为沾在‘哈尼’睡衣上的,铁定是‘巴比’(=哈尼)的血迹错不了。”
    “等一下,你该不会怀疑我吧?”
    “怎么可能?要是如此,接下来转移后在交谊厅里企图杀害我和你的又是谁?”
    “啊,对喔!说得也是。不过,既不是亚兰也不是我的话,已经没有其他嫌犯了啊!不可能是巴比和蓝迪,要是他们当时能转移到‘哈尼’身上,转移岂不成了逆时针方向进行……难道说……”
    “不,不是,逆转之类的‘反常’状况并未发生。”
    “可是,假如凶手不是亚兰,只能把‘反常’状况也列入考量条件了啊!”
    “不,在不违反法则的前提下,还有一个唯一的解决方案。”
    “不违反法则下的方案?是什么?”
    “那个解决方案就是:其实我们并非六个人,而是七个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这是我还没学到的日文?七个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当中的第七个人,才是这个案子的真凶。”
    “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个‘第七个人’是谁?”
    “没其他人选了吧?”
    “到底是谁啦?”
    “窪田绫子。”
    “可是她……”“化装舞会”发生了,“我”(=贾桂琳)发出了略微神经质的笑声。“她不是早在地震时死了?在所有凶杀案发生前。”
    “不对。”
    “贾桂琳”(=我)仰望着灰色天空,迅速地整顿思绪。虽然这并非深思过后得到的结论,只是凭藉直觉而来的假设;但在一一论证之后,我却渐渐感觉到这就是真相。
    “不对,并非如此,当时窪田绫子其实和我们一起逃进了‘第二都市’,并和我们一起发生了循环式人格转移。从前我们一直认为在‘开放区’里的是‘蓝迪’、‘你’、‘亚兰’及‘哈尼’四人,其实却有五人;换句话说,‘亚兰’及‘哈尼’之间还多了一个‘绫子’。”(参照图D)
    “可是……可是绫子被发现埋在一楼的瓦砾中啊!”
    “就是这一点,这是整个案子最重要的关键;为什么一度逃进‘第二都市’的窪田绫子会埋在‘鲜鸡屋’的瓦砾之下?其理由正是整个案子的原点,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等……等一下。”
    “我”(=贾桂琳)似乎想起了什么,以手抚额。
    “发生了人格转移——你刚刚是这么说的吧?”
    第三者在场时,进入“我”体内的贾桂琳当然以男性用语说话;但和我两人独处时,便会下意识地使用女性用语。她对日文已熟悉到能如此自然切换的程度了。
    “加上绫子,人格转移在我们七人间成立之后,‘绫子’才死;这么说来……”
    “对,正是如此。贾桂琳,就如同你现在所想的一般,死在‘鲜鸡屋’中的‘绫子’其实不是绫子,是‘绫子’(=亚兰)。”
    “亚兰早已死了?你是说,地震时——亚兰的‘人格’已经灭亡了?”
    “对。住进那座设施的六人之中,确实有‘亚兰’的身体,但他的灵魂早已灭亡;绫子的人格则取而代之,混入其中。她转移到的,当然就是‘哈尼’的身体;所以她——”
    “慢着,等一等,别说得那么快。你先说明为何避难至‘第二都市’的‘绫子’(=亚兰)又会回到一楼?好不容易得救了,为何要刻意这么做?”
    “‘绫子’(=亚兰)当时八成搞不清楚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走,只是拼命地逃走而已。”
    “逃走?逃离什么?”
    “逃离杀人凶手。”
    “咦……”
    “‘绫子’(=亚兰)在‘第二都市’中被以围巾勒颈,差点被杀;‘她’(=他)的意识蒙胧,一心只想逃走,爬上了楼梯,却在回到店里之际被崩塌的天花板压死。”
    “差点被杀……谁要杀他?戴夫不是说过了?我们之中没人怀有杀害窪田绫子的动机。难道他错了?”
    “他没错,没人想杀害窪田绫子,而是凶手搞错了。在黑暗之中摸索目标的凶手,大概是碰到了乳房之类,确认对方是女人后,才——”
    “这么轻率?要说女人,当时我也在场……”
    “我”(=贾桂琳)的声音在空中咻地分解下坠,分不清是嫌恶或恐惧的情感染上了“他”(=她)的脸庞。
    “……难道,难道说……我也在场……所以才……”
    “没错,对凶手来说,在场的女人应该只有一个,除了自己之外。”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凶手想杀的其实是我?”
    “对,正是如此。其实窪田绫子想杀的是你。”
    “可是,为什么?”
    分不清是怒是悲的情感迸裂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绫子要杀我?”
    “理由只能靠想像,八成是因为亚兰找你说话吧!”
    “你在说什么啊!”这回“我”(=贾桂琳)终于明白地显露怒意。“为什么我得为了这种事情被杀?”
    “当然,若不是处于地震这样的极限处境之中,绫子也不会动起杀害你的荒唐念头吧!不过,反正这场灾害必定会造成许多人死亡,多死一个女人也没差——她就这么被鬼迷了心窍。”
    “在极限处境中鬼迷心窍,这我可以理解;但绫子为何对我怀有这么强烈的敌意?我以前从没见过她啊!”
    “我想,在自己的语言及常识皆不通用的异国中,亚兰对绫子而言大概是唯一的希望;这个叫做亚兰的西欧人对自己产生兴趣,是绫子在美国好不容易得手的‘成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