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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格转移杀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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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房间”时,成员务必轮流单独进入,并打开“使用中”灯号,仔细观看萤幕以确保无人“捷足先登”;而入口三道闸门的特殊钥匙保管处又依星期几而不同,必须确认这些钥匙是否确实放回规定的位置。
    既非受试者,若是因意外而交换人格,就一辈子都逃不出这股影响力了。因此,这种严密的检查体制自然是天经地义。然而,正忙于整理脑中闪过的新假设及后悔对金洁采取了幼稚态度而心不在焉的艾克洛博士,却疏忽了确认萤幕。
    更不幸的是,由于博士正好是现场负责人,因此他拥有一副万能钥匙。“房间”的入口一旦关闭便会自动上锁,虽能从内侧打开,却无法从外侧开启;这是为了避免有人疏于确认灯号或萤幕并不慎进入房间内。
    当然,不能说悲剧的责任全在艾克洛博士一人身上,不幸的偶然往往碰巧凑在一起。平时至少会有两个以上的操作员窝在控制面板前,但由于进入耶诞假期,现在一个也不在;而先一步进入房间的人忘了切换灯号,也是个不幸的偶然。
    博士慢慢地爬下楼梯,一面想着:“据说这道楼梯也是发现这里时就已存在的,或许‘他们’不光是自我形体,连姿态也和人类酷似也说不定。”
    ──嗡嗡嗡嗡嗡嗡──
    耳边突然传来无数蜜蜂振翅飞舞般的声音,让博士回过神来。眼前有数道杂讯似的影像交错。这是……
    “隔离墙”出现了……他有种错觉,彷彿过了数个小时才发现这个事实。“房间”里有人……他还来不及浮现这个念头,耳边便响起了女性的尖叫声。
    “金……”
    博士无暇叫出“金洁”二字。她就像被透明人从背后推上一把似地,不自然且突兀地往前倾倒──她是被出现的“隔离墙”给弹开的。
    “隔离墙”基本上以肉眼无法看见,出现时,只能见到些许的朦胧光线。假如出现的界线上正好有人站着,“隔离墙”便会将那人的身体弹开,并自动地依人数“分割”。这是为了进行人格交换而做的准备。
    “金洁……”
    待艾克洛博士终于能说出这个词时,眼前已不见她的身影。传入耳中的不是自己平时听惯的声音,反而莫名尖锐。这声音是──
    而眼前的,却只有背对着入口阶梯、一头浅灰色头发的巨汉身影。那是──
    “艾……艾克洛博士?”
    巨汉发出咕哝呻吟声,一屁股跌坐在地,双膝朝内,宛如年轻女性一般。
    那是艾克洛博士自出生以来,头一次透过他人耳朵听见自己的声音。


第二章 Shake Down《倾颓》




    “我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了,”我下定决心开口询问,“这到底是什么?”
    黑人店长张大了他那犹如黑色围棋子的大眼瞪着我。他的白色工作帽上绘着这家店的吉祥物小鸡;小鸡眨着眼,动作夸张得仿佛要发出“啪兹”眨眼声来。那漫画式的可爱图案与黑人店员的冷眼态度,实在不搭到了极点。
    “我也不清楚。”宛如耽溺于哲学思潮一般,他那双厚唇依然不悦地弯成“︿”形,下巴则朝向我指着的物体一点。“听说是避难所。”
    “避难所?”这出人意表的答案,教我险些把手上的薯条掉在柜台上。“避难所是指发生核战时用来躲藏的那种吗?”
    “应该是吧!”店员耸耸肩膀,那动作中带着一股生涩的感觉;或许他的年纪其实很轻。“核战,或是地震时用的。”
    我又重新端详起那“物体”。大刺刺地安置于汉堡店中的核战避难所……真是种超现实的组合啊!
    一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弥漫着圣诞气氛的加州S市里的某个购物广场。
    我现在正坐在一间名为“鲜鸡屋”的汉堡店柜台前,隔壁是同时上映着六部片的影城。宽广的影城入口与名牌牛仔裤展售场之间夹着如长屋般狭长的小店铺,倘若是快不经过的购物客,肯地会看漏了眼。
    事实上,要不是我如此沮丧,恐怕也不会发觉这地方。我为了转换心情,特地租了台车到购物广场散心,却坐在那犹如棒球场般广大的入口休息区长椅上想着该做什么,发了好一阵子呆。
    眼前是影城入口,贴着上映中的电影宣传照。长期放映的文艺爱情片、新上档的科幻片、下星期肯定下档的超B级低预算杀戮恐怖片、肌肉演员一字排开的动作片,和已恶搞为卖点的无厘头搞笑片等等。换作平时,这么丰富齐全的阵容肯定让我高兴得尖叫,但今天却连片名的意思都搞不太懂。事实上,我实在没心情看电影;总觉得不管看哪一片,都只会落得更加沮丧。
    话虽如此,我也不认为在宽广的购物中心里闲逛,心情就能好转。虽然才刚来,还是回饭店吧——正当我如此想着并起身时,“鲜鸡屋”那块在巨大购物广场中显得异常低调的小招牌映入了眼帘。
    对喔!难得来了,何不吃点东西再走?念头一转,我走进了那家店。原本以为,既然名叫鲜鸡屋多半是卖炸鸡的店吧……结果一进店门,看了菜单后大吃一惊,原来“鲜鸡屋”是间鸡肉汉堡店。这倒也还好,只是说了你可别惊讶——他们的菜单竟然只有这一道。没错,就只有鸡肉汉堡一种。虽然勉强还有薯条,却不能选择大或小。
    更经典的是饮料。这里完全没有碳酸饮料,只有冰红茶,而且不附砂糖或奶精,当然也不能选择大小。至于点心,更是别想奢望。
    真是间无心经营的店铺啊!店内的面积尤为其甚,虽然从招牌及入口大小即已心里有数,但实际上却比预料的还要来得狭小。
    桌子只摆了两张,尺寸媲美西洋棋盘。虽然每张桌子各附了两张椅子,但要是坐下一人,恐怕就要客满了。而且店里还有吧台……就和日本的居酒屋一般风情,柜台前摆着两张长脚椅。我还是头一次在美国的汉堡店中看见吧台,至少我在麦当劳、汉堡王、温蒂汉堡、肯德基及小骑士中从没有见过。
    光是这些就让我充满了误入异世界的异样感,而这间店更值得大书特书的,便是那个“物体”。
    究竟该怎么形容“它”?高从地面至天花板,宽可容纳两人并肩而过;就像是在店内化妆室前的墙上半嵌着一个巨大茶叶罐一般,成了个突出的半圆形,看来倒有几分饭店旋转门的味道。
    茶叶罐的中央有个长方形的凹槽,成了门扉。不,其实我并不确定是门与否,但上头有两个陈旧的叶片锁,应该是门扉之类的东西吧!
    倘若有人对我说那是座神像,我铁定深信不疑;因为它散发着一股波动,能让见者引起某种误入墓地似的异样错觉。
    要是没有招牌或菜单,没人会认为这是家汉堡店。当我踏入店内的瞬间,不由得缩起了身子,直觉自己做了个不智之举。事实上,店里不见其他客人,只有个貌似店员的黑人男性伫立于柜台彼端的厨房里,看来上至接待下至打杂,全都是由他一人兼任。说得好听点是精简,说得难听点是放任其自生自灭,总之气氛异样地荒凉。
    我才想着还是回去吧,却晚了一步——我的眼睛和男店员对上了。虽然他并未瞪我,也未威吓我,但我总觉得不好再折回去。这种时候,我总要咒骂自己的优柔寡断。事实上,要是这时候我返身离去,就不会被卷入那愚蠢至极的大骚动里了——
    既然横竖要买,其实外带也无妨,但我却漠然地往柜台前坐下。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对于那个“物体”无法自制的好奇心。
    接过手来的鸡肉汉堡出乎意料地美味,更助长了我的气势,因此我鼓起勇气,询问黑人店员那究竟为何。一问之下,却得到“避难所”这个意外的答案。
    “这家店的老板还真是谨慎啊!竟然为了核战准备这种东西。”
    “老板?”店员仍板着一张脸,仿佛露出笑容会少块肉似的,但或许是闲的发慌,他话匣子大开:“不,不是啦!这个本来就有了,不是为了这家店特地盖的。”
    “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听说这里从前是军队的设施。”
    “咦?那又怎么会变成这种购物广场?”
    “大概是因为用不着了吧!毕竟冷战也结束了。”别看我这幅德行,我可是学富五车,别把你对劳工阶级的成见套在我身上——他像是想这么说似的装腔作势一番。“这一带变得这么繁荣,是近几年的事;听说从前是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荒野,是现任州长上任后,才一口气发展起来的。国宅越盖越多,人口膨胀两倍以上,购物广场就是看准了这些人的荷包,才进驻到这种偏僻的乡下地方来。”
    “所以原来盖在这里的军事设施也被拆除了?”
    “对,这玩意儿算是当时的遗迹。说是避难所,其实里面已经没任何粮食和设施,所以就算发生万一,窝进里头也没用。”
    “既然如此,”我用吸管啜了一口完全不带甜味的冰红茶。“为什么不干脆把这个避难所也拆了?”
    “谁知道?八成是盖得太牢固,想拆也拆不掉吧!”
    “原来如此。对了,”将嘴巴移开吸管后,我扬了扬塑胶制的杯子。“不放砂糖也不放奶精,是你们的规矩吗?难道是出于宗教上的理由?”
    “你……”虽然被柜台挡住而看不见,不过店员似乎停下了打理杂务的手,凝视着我。“是哪里人?”
    “你是问国籍?我是日本人。”
    “英文说得真好啊!”在他皱眉的同时,又扬起了嘴角,浮现头一个笑容,表情相当复杂。“我还以为你是美国人。”
    “我前前后后在美国各地待了八年左右。”
    “为了工作?”
    “不,是读大学,还有研究所。”
    “哎呀不得了,”他吹了个口哨。“原来是博士先生啊?”
    “不,功亏一篑,只读到硕士。”
    “那你现在住这边?”
    他似乎真的很闲,才刚走出厨房,便大摇大摆地坐在桌旁,并从制服的围裙中取出万宝路香烟递给我。
    “不,我不抽烟。”
    “我叫巴比。”带着黑人特有腔调、拉高每个音节尾端说话的店员,以更粗俗的口吻自我介绍。“巴比·韦伯。”
    “我叫江利夫(えりお Erio),苫(とま Toma)江利夫。”
    “艾利欧?”
    “这样发音也能通——不,我现在不住这边。”我姑且先回复刚才悬而未解的问题。“我在日本的综合电机厂商工作。”
    “东芝?还是松下?”
    “都不是。规模少了一点,不过差不多了。”
    “那你这次是来出差?”
    “不……”
    其实让巴比这种仅止于一面之缘的外人知道缘由也无妨,但我的内心就是忍不住动摇。再说,我是来散心的,要我在这种地方回忆起伤心的原因,未免不合情理。
    “——来办私事。”
    “观光啊?”
    “差不多啦!”
    “我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巴比一面发出尖锐的嘻嘻笑声,一面朝着天花板吐出烟。“不然怎么会没事找事,跑到这种店里来?”
    “本地人不来这里吃饭啊?”
    “看就知道了吧?你是今天第二个光顾的客人。”
    我忍不住看了自己的手表一眼。现在是晚上七点,广场中的店面已经关了好几个;最晚场次的电影正要开始,是以大门仍开着,但通道上的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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