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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凶宅猛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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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画太邪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撕了它。”

廖海波拦住我:“别急,小心有陷阱。先沉住气看看。”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全神贯注的盯着油画,暗自戒备,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放松了。

廖海波说:“小田盯着油画,有什么事先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看来有人不希望咱们在房间中搜查,哼,越是这这样就越证明了我的推断没错。屋子里肯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说罢带着我和老王继续在房间里搜查。廖海波把床推开,看了看地板说这下面肯定有东西,我奇道:“老哥,你怎么这么确定,我看这地板上的砖都一样,没什么不同之处。”

廖海波一边用一支多功能瑞士军刀挖床下地板的一块方砖一边对我说:“我做了十多年的侦破工作,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块砖虽然和屋里其它的地板砖完全一样,但是这块砖的边缘有细微的破损,这是被人撬开过的迹象,从地砖周围的泥土来看应该有几十年没人再动过它了,咱们看看下边有什么宝贝。”

我攒叹不已:“老哥真是火眼金精。”

廖海波三下两下就把地板砖撬开,地砖下面是个小小的凹槽,放着一个小小的黑布包裹。廖海波把它取出来打开,包里面放着一个老式铁制圆桶形罐头盒子,罐子已经生锈,里面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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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海波说:“就是这个了。看来是某人写的笔记。”老王和田丽见廖海波有所发现都围拢过看观看,廖海波翻看笔记说:“写笔记的应该是沈老太太的丈夫,从他的笔记上看,这位老先生属于标准的学院派作风,事无大小都记述详细,有条有理。”捡紧要的内容读了一些给我们听。我们听了这笔记中的内容,都觉得离奇无比。

笔记中说的内容大致上是这样的:笔记主人名叫刘彦秋,日本侵华战争时期,刘彦秋正在大学教书,华北伦陷之后,刘彦秋逃难到了河南开封附近,一日在城郊挖野菜的时候,从土中挖出两名年轻女子,这两个女子自称姓沈,是亲生姐妹。刘彦秋问她们何以会身处地下,二女说是因为前一天山上塌方被压在里面,靠仅有的一点空气得以支撑至今,若无刘彦秋相救,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憋死。今日得君子相救,无以为报,其妹愿以身相许。刘彦秋看她们孤苦可怜,又甚懂礼数,就和沈姓妹妹结婚。二女自称是关外东北人,但是口音似乎是江浙一带。此事甚为奇怪,不知道她二人何以说谎。此后刘彦秋参加国军抗战,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后,刘彦秋携二女到了天津定居。刘彦秋某日无意中听到她们姐妹谈话,了解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真相,这两个女子竟然是宋代人,她们在南方学了一些憋宝的邪术,可以见地下墓穴宝藏,到处挖坟掘墓。在湖北一古墓中找到一本古书,里面记载种种妖术,依其法修炼,吸食处女精血,竟然已活了数百年未见衰老,但是这几百年中,已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死在她们手中。后被龙虎山张天师派遣道士追剿,她们就隐姓埋名,嫁给刘彦秋就是利用他普通人的身份藏匿形迹。刘彦秋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二女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就要动手除掉刘彦秋,恰逢此时龙虎山法师追踪至此,救了刘彦秋的性命。二女中的姐姐妖术最为厉害,想以术杀法师,却非法师对手,被活捉后,法师怕她用妖术转为厉鬼害人,就施以五丁破相大法,活剥其皮,埋入地下。二女中的妹妹沈老太太苦苦求饶。刘彦秋毕竟和她夫妻一场,以为她真能改过自新,也为其告饶。法师心软就未取她性命,只是把她那双会憋宝的眼睛挖掉,又挑断了她身上修炼数百年的妖脉。自此开始沈老太太就和常人一样归入天道也会逐渐衰老。然而沈老太太妖心不死,仍暗地里修习妖术。刘彦秋这时才后悔替她求饶,然而被妖术困在房中不能离开,自知命不久长,于是详录此事经过,埋于床下地板之中,盼望日后有人杀此妖人,为民除害。务使其化骨扬灰,永绝后患。

我到此时才知道,确实是因为自己和肥佬拔了棺材钉放了黄衣女鬼出来。心中懊悔不已。

廖海波说:“和我估计的基本一致,把她们的尸体火化了,彻底解决掉这两个魔鬼。越早动手越好,现在就回分局。”

老王听了毛骨悚然,见廖海波说要走,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马上要去开门,刚到门口,碰的一声,似乎撞在一堵透明的墙壁上,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连声呼疼。

田丽觉得奇怪,伸手去摸老王撞到的地方,吃惊的对廖海波说:“头儿,这有一堵透明的墙壁!”

我和廖海波也伸手摸去,在门前的空间中确确实实的存在这一堵有形无色的透明墙,那墙非砖非铁,坚硬异常。

廖海波说:“刘彦秋在笔记中说他被妖术困在这间房里,看来咱们也着了道儿了。”

我在房间四周摸索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如此,四人就好比是掉进一个大大的玻璃鱼缸之中。

廖海波回头看了一眼油画对我们说:“咱们是不是被关在油画里了?”

(九)

廖海波说:“沈老太太是用这画把咱们圈起来了,咱们虽然没有进入画中,但是离不开画中所绘空间的范围。”

我仔细去看那幅油画,突然发现画中多出来的并不止我们四个人的轮廓。在画中所画的房间角落里,蹲着一个老妇人,正在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盯着我们看。我按照画中老妇人所在的位置转头去看房间中相同的地方,那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对廖海波说:“老哥,你看这画中的老妇人很象死去的沈老太太,不过她双眼完好,死去的那个沈老太太眼睛是瞎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廖海波摇摇头说:“不对,画里的就是沈老太太,咱们虽然在院中挖出她的尸体,但是她未必就是真的死了,对付这两个魔头绝对不能以常理推断。”

嘟~~~~~~~~~~~嘟~~~~~~~~~,房中茶几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众人都被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谁会给一个孤老太太家打电话?

田丽想去接电话,手还未拿到电话机,电话的免提功能键就自动按了下去,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刘彦秋的笔记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被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翻了出来,笔记你们已经看过了,不过就算没看过,我也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你们都得给我死在这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狂笑不止。

这个声音非常刺耳,就好似用两块泡沫塑料相互磨擦一般,听在耳中让人心烦意乱,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声音就象是在我脑子里面所发,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廖海波对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们看那幅油画,画面又有了变化,画中本来蹲在房中角落的沈老太太,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部电话。看来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画中的沈老太太。

老王见状,忍不住骂了声:“老妖怪。”h t t p : // hi。 baid u  / 云 深 无 迹

电话里的声音大怒:“无知鼠辈,竟敢出言不逊,刚才偷喝了我不少好酒,今夜就先拿你开刀……”

廖海波听沈老太太说话,知道她片刻之间就要对老王施杀手,于是屏吸凝神准备救人。

突然间身后酒柜上的两大瓶洋酒悄无声息的狠狠砸向老王头顶,廖海波应变奇快,把老王拉向一旁,但是这两瓶酒砸的劲道太大太快,饶是廖海波拉了老王一把,仍然有一瓶砸在了他的头上,老王的脑袋立时鲜血横流,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不知他是死是活。

我吓得呆了,忽然廖海波大叫一声:“小心。”

被他一叫我回过神来,见一把菜刀,从空中向我头顶劈来。

廖海波刚才在救老王,离我太远来不及出手救援,束手无策。

菜刀来势快如闪电,我吓得两腿发软根本闪避不开,耳中猛听“扑”的一声响亮,我心想这回可真是死定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想摸摸看是被砍掉了半个,还是整个都没了。

没想到一摸之下,竟然完好无损,仔细一看原来是田丽在危急之际把茶几抬起挡在我面前,菜刀正好砍在茶几上。我死里逃生,心中对田丽好生感激,心想:“不愧是我老哥的手下,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这时候酒柜中的酒瓶就象狂风暴雨般的砸向我们,我和田丽躲在茶几后面,酒瓶砸在墙上地板上,碎片四处飞溅,我们忙用衣服把头脸护住以防伤了眼睛。

廖海波在房间的另一侧,拖着昏迷不醒的老王躲在一只双人沙发背后,撕下衬衣给老王的头部做紧急包扎处理。

这时候酒瓶砸的差不多了,密度越来越小。不过这房间中的刀叉橱具尚多,哪一样砸过来也不比酒瓶的威力小。

电话中继续传来沈老太太狰狞无比的怪笑,从笑声中听得出来她对自己刚才的几招的效果十分满意,气焰嚣张已极。

我喜欢吸烟,打火机一向是虽然携带,我掏出打火机对廖海波说:“老哥,我冲出去一把火烧了这老妖怪的画,把她烧成一只老烧鸡,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廖海波说:“别烧,搞不好画中的四个人形是咱们身上的什么东西,你烧了画不要紧,咱们搞不好也成烧鸡了。”

廖海波一生中打过仗杀过人经历了无数凶险,但是没有一次象现在这样无从下手。但是他沉着冷静临危不乱,环视四周稍一思索,便有了对策。

他记得刚才搜查房间之时看到身后的床头柜中有一卷胶布,伸手打开柜子把胶布掏出来,对田丽说:“小田,引开老妖怪的注意力。”

田丽见廖海波发出命令,毫不迟疑,从茶几背后站起来掏出枪对着画中的沈老太太就是一枪。

沈老太太稳操胜算,正在享受任意摆布四人的乐趣,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开枪还击。大骂:“臭丫头,你这烂枪连老鼠都打不死,焉能伤我一根毫毛,看我不碎割了你这死丫头!”

也就在这一瞬之间,廖海波飞身跳到油画前面,用刀把油画中沈老太太所在的那一部分切了下来,折了两折,用胶布缠了一百多圈。

从他出手,割画,叠画,到缠上胶布,快得难以想象,行动之迅速准确匪夷所思,真如同电光石火一样。画中的沈老太太一向都是祸害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人,哪想到今天碰上这位爷的动作比鬼魅还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胶带包得严严实实。只得在里面大叫大骂。廖海波毫不理睬,掏出打火机来就烧,只闻见一阵恶臭,灰飞烟灭。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我们四个人的身形已经消失了,画中所绘的房间也慢慢消失,最终变成一片空白。我想沈老太太的妖法算是破了,心中对廖海波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哥真是神勇,兄弟的胆色和手段能及上你的一半,死也情愿。”廖海波没有任何得意之情,对我说:“今夜的情况凶险无比,我没料到世界上真有如此厉害的妖术,过于大意了,没做任何准备就冒然来这里搜查,险些连累了你们,我最后也只不过是赌上性命搏了一把,侥幸得很,若是一击不中,咱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田丽搀起了老王,看了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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