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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大宋权相-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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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妄图同时多点进攻分散守军力量,主力军队乘机寻找突破点。但吕文德兄弟也早防着忽必烈来这一手,一城发现偷袭,两城立即戒备,并亲自上阵率领英勇的襄樊军民用各种守城武器狠狠还击,导致蒙古军队再一次折戟在襄樊的变态城防之下。
  连续两次大规模进攻都遭失败,忽必烈立即转变策略,派出大量军队工匠挖掘地道,妄图将地道挖到城下再用火药炸塌城墙,不曾想襄樊军民在这之前已经加深了护城河,并在河底故意挖了一些深坑增加水深水压充当陷阱,蒙古军拿着以前的护城河数据计算地道挖掘深度,自然要吃大亏。上千蒙古士兵和工匠刚挖到护城河旁边时,地道头顶被巨大的水压冲破,大量河水汹涌而入地道,淹死数百名蒙古士兵和军中奴隶,并使襄樊守军有了防备。忽必烈坑道爆破攻城的计划也宣告了破产。
  一计不成,忽必烈又来一计,将军中战死地汉人士兵尸体收集起来放到阳光之下暴晒,待尸体发臭腐烂后乘夜用新赶制的轻型回回炮抛入城中,还有就是把腐烂尸体装入麻袋,系上大石抛入襄樊军民取水的河道形成污染源污染河水,妄图在襄樊城中制造瘟疫。可惜打了几十年仗的吕文德在蒙古军刚把第一具腐烂尸体抛进城中时。马上就识破了忽必烈的用意,下令士兵将腐烂尸体深埋火化处理。并多开水井不饮河水,城中瘟疫始终没有流行起来。倒是蒙古军的回回炮手中有十几个士兵因为和腐烂尸体直接接触染上了瘟疫,病死了六个熟练炮手。
  病毒战没起作用,蒙古伯颜又站出来献烈火焚城之计,让军中工匠秘密制造大量孔明灯,选了一个刮着西北风的晴朗晚上集体燃放,数以十万计地孔明灯随风飘入樊城。引燃了许多樊城房宅,蒙古军乘机全力攻城。不曾想囤积得有大量火药武器的樊城对火攻最是防备,城中大街小巷水龙水缸水桶无不齐备,城中火头刚起,樊城百姓就有组织地参加灭火工作,专职负责灭火;吕文德则率领宋军城头坚守,专门抵御蒙古军队的偷袭;吕文焕也率领襄阳军民通过浮桥迅速增援樊城,帮助襄樊军民扑灭火头后又上城参战。再一次打退忽必烈的进攻。但饶是如此,吕文德兄弟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将火药武器全部转移到防火地窖之中,谨防忽必烈故技重施。
  如此你攻我守了十余次,忽必烈用尽种种匪夷所思的攻城手段,无奈襄樊军民上下一心。齐力抗蒙,以大无畏的英勇精神与蒙古军队周旋,忽必烈不仅没在襄樊城下占到任何便宜,反倒前后赔上了数千士兵的性命。不得已,忽必烈不得不再一次转变攻城策略,一边在鹿门山、万山和虎头山修建了四十余座堡垒彻底封死襄樊对外交通的陆路要冲,一边由精通水战地刘整亲自指挥在汉水沿岸和汉水河中修建多座炮台,布置回回炮和床子弩等武器封锁水路,还在襄樊上下游的汉水河中钉以大木,修建两道巨大的拦河木栅不许船只通过。妄图彻底断绝襄樊与外界的水陆联系。
  对于这两道就象囚笼一样的拦河水栅。吕文德兄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襄樊城里各种必需物资堆积如山,可供十年之用。就算贾老贼的增援来得再晚一点,忽必烈也休想耗死宋军。不过吕文德兄弟很快就发现,彻底封死襄樊只是忽必烈的策略底限,忽必烈还是没有放弃在短期内攻破襄樊的任何可能……
  ……
  深秋地湖北大地还没有降雪,虽然在晚上已然是寒风刺骨,站岗执勤必须加上冬衣,土地却还没到凝结僵硬的地步,比较的柔软。在这么一个日子里,数以万计的蒙古士兵忽然行动起来,抗着铁铲木铲和锄头集中到樊城的西南角,开始在地面上挖掘壕沟。本来在战场上挖掘壕沟的事情十分常见,主要是用于抵御敌人地骑兵冲锋,但襄樊城中骑兵十分稀少,蒙古军根本不用害怕宋军骑兵的出城突袭,所以蒙古军的这个异常举动,立即引起了襄樊军民的注意。
  “奇怪?鞑子在西南面挖壕沟干什么?西南角本来就是河滩,根本不用提防骑兵突袭啊?”范天顺用望远镜观察着蒙古军挖掘壕沟的距离和方位,大惑不解的问道。但宋军诸将谁也猜不出蒙古军队的真实用意,自然无人能够回答。仅有其中经验最丰富的吕文德想起了什么,赶紧命令道:“快把沙盘拿来,要地势标注最详细那个沙盘!”
  不一刻,沙盘送到城头,吕文德用尺子丈量沙盘上地形的高低片刻,终于抛下木尺咬牙切齿道:“狗鞑子,竟然能想出这么阴毒的主意。”宋军众将不明就里,忙问其故,吕文德指着沙盘解释道:“你们看,樊城护城河水流遄急,宽百步长十余里,想要全部填平是绝对不可能办到地事。而樊城地西南角地势较低,大约比樊城的护城河低上一丈左右,鞑子挖掘壕沟。就是想用壕沟引走放干樊城护城河地河水,便于他们的步兵攻城。”
  “樊城的护城河是活水,和汉水相连,他们放得干吗?”牛富惊讶问道。吕文德冷笑道:“樊城护城河是活水不假,可鞑子要是堵住了护城河的进水口,剩下那点水不就放干了?樊城的护城河进出水口与汉水河面平行,如果光是堵住进水口。汉水仍然可以从出水处倒流进来,继续形成护城河。要想放干护城河水,就只有同时堵住护城河进出水口,再在低洼处挖掘沟渠引水才能办到。”
  “可他们拿什么堵?护城河的进出水口全部在我们的弓箭射程之内,鞑子除非拿上万人地命来填,否则别想堵住樊城宽达百步的护城河进出水口!”牛富不服气地追问道。吕文德不答问题,另问道:“在鞑子包围襄樊之前,确认附近的百姓都已经撤进城了吗?”
  “大帅。你担心鞑子抓我们汉人百姓来,逼着他们抗沙包填护城河?”范天顺问道。吕文德点点头,范天顺恭敬答道:“大帅放心,鞑子围城之前,组织百姓进城避难是末将负责,末将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方圆百里之内,凡是咱们大宋百姓。都已经被我们的军队接进了城,就算偏远地区有所遗漏,也绝对不会超过百人。”
  “那鞑子从那里弄那么多人手?难道跑到郢(音:影)州去抓百姓,可郢州的城防也不错,鞑子短时间内能攻下吗?”吕文德听得一头雾水。盘算片刻,始终想不通蒙古军队策略的吕文德只得命令道:“不管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调一百架床子弩到城墙西南面,鞑子的壕沟一挖到射程内,马上用箭雷炸!”
  宋军众将依令而行,迅速将用来阻击蒙古军工兵队的床子弩和箭雷等物准备完善。到了下午地时候,蒙古军的十余条壕沟已经挖到了箭雷的七百步射程之内,宋军立即调整射角以箭雷射击,不曾想蒙古军挖的壕沟深达两丈以上,宋军射出的箭雷除非是恰好射进壕沟之中,否则落在壕沟顶上爆炸,箭雷爆炸后产生的铁角铁钉根本无法射入壕沟底部。自然无法伤到沟底挖掘的蒙古士兵。阻击作用效果几乎没有。负责阻击任务的牛富无奈,只得命令道:“箭雷对壕沟地效果太差。快去禀报大帅,请他多调一些床子内和箭雷来增援!”
  “不用派人去了,我已经来了。”远处传来吕文德的声音,一脸病色的吕文德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牛富惊讶道:“大帅,你的病又犯了?要不要紧?”
  “没事,旧病忽然有点复发,不许告诉文焕。”吕文德摇摇头,走到墙边以望远镜仔细观察。牛富建议道:“大帅,我们的箭雷太少很难打进壕沟,只能用上次对付回回炮地办法密集轰炸,这样才有效果。”
  “箭雷要留着对付鞑子的回回炮,不能随便浪费。”吕文德当即回绝,命令道:“这里的一百架箭雷不再密集发射,改为单发射击,专门瞄准壕沟底部射,让弟兄们练练床子弩的瞄准技术也不错。这么做虽然没法完全阻止鞑子,起码可以迟缓他们挖掘的进度。”
  “那也行。弟兄们,听到没有,瞄准鞑子的壕沟射,那一组射得最准,老子今天晚上自己掏腰包赏那一组三只肥肥的鸡下酒!”牛富怪叫鼓舞士气。三人一组的宋军床子弩队中立即响起一片轰然响应,还有士兵怪叫道:“牛将军,你是赏我们吃的鸡?还是睡的鸡?”话音未落,在场宋军已经笑成一团,争先仔细瞄准着向蒙古军壕沟发起冷箭来。
  宋军迅速调整战术后,箭雷地落点准确度果然大增,至少五分之一地箭雷能准确射进壕沟沟中,这下可苦了正在辛勤挖掘的蒙古工兵,一边挖土担石一边还要提防宋军地冷箭,而且狭窄的壕沟底部箭雷爆炸起来威力更是倍增,差不多每一枚箭雷落入壕沟都能炸死一两名蒙古士兵,蒙古工兵的挖壕速度立时延缓下来。不过蒙古士兵对完成这项工程的决心显然很大,虽然伤亡惨重仍然挖壕不止,基本上是壕沟里死一个人换一个生力军。仿佛根本不在乎士兵的伤亡一般。随着天色渐黑,城墙上宋军箭雷无法瞄准,蒙古工兵地进度立时又加快起来,还好吕文德又想出新招,计算好蒙古工兵的挖壕方位,用投石机向那个位置投出大量易燃物和几桶火油,再用火箭射燃。火油遇火即燃,立即成了宋军的城下火把。使蒙古工兵的挖壕方位暴露无遗,也使宋军又可以继续准确射击壕沟。
  如此往返斗智斗力,最后还是不惜代价的蒙古工兵最终取胜,到了四更的时候,城下护城河中忽然一阵巨响,水流冲入蒙古工兵挖掘的一条壕沟,虽然将壕沟中来不及撤退地一些蒙古士兵卷走。但其他壕沟中还是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庆祝壕沟战术取得效果。而樊城护城河虽然有汉水补充不至水位降低,但城上宋军还是一片惋惜声,无人不知蒙古既然肯花如此巨大的代价挖通护城河,必然是有重大图谋。
  天色全亮地时候,背疼得一夜无法入睡的吕文德上到城墙,发现蒙古工兵挖掘的数十条壕沟已经全部连上樊城护城河,河水不断通过壕沟流向西南地势低洼处。河道水位受此影响,已经被以往降低了数尺。吕文德脸色严峻,吩咐道:“传令襄樊全城军民,严加戒备,今日只怕又将有一场大战。”
  “呜——!”果不其然,到了辰时将要结束时。蒙古军大营中忽然号角长鸣,铺天盖地的蒙古军队排着严整的队形从营中列队而出,呈扇形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涌向樊城,在北方正面,干脆出现了代表忽必烈的白毛九旄大纛,显然这一次又是忽必烈亲自指挥攻城大战。不过最让吕文德和范天顺等宋军将领震惊的还在后面,东西两面地蒙古军阵前,竟然出现了大批以老弱妇孺为主的汉人百姓,哭声震天。
  “范天顺,你不是保证已经把周围的汉人百姓都组织撤进城了吗?怎么鞑子又抓到这么多汉人?”吕文德大吼问道。范天顺哭丧着脸答道:“大帅。我真的已经把周围的百姓都叫进城了啊。我敢用人头担保!”
  “那这些汉人百姓是那里来的?”吕文德大吼逼问。范天顺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却又无言可对。倒是牛富拿着望远镜大叫起来,“大帅,情况不对,这些汉人百姓好象不是南方人,大部分的孩子都光着屁股和脚,咱们大宋的百姓没这么穷!”
  “可能不是南方人?”吕文德先是一楞,接着又恍然大悟,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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