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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扛挺机枪到南宋-第31章

小说: 扛挺机枪到南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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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们出去了,钦差高兴地来邀请我:“赵将军,你真棒!又立下了一场不世的功勋,我代太后和皇帝谢谢你这位功臣啦!怎么,不和我到外面转转?老百姓们和众战士都要见见你呢!”
  我的心思还停留在陈懿的话里,尽管他是叛军将领,与我们相敌视,我却知道,有时候自己的弱点还是他们看的更清醒些。
  “哦,不了,钦差大人,您先请,小将还有一些事情脱不开身,稍等末将就去请您!”我恭敬地向他致意。
  他有些失望地盯着我,想了再想,终于悻悻地走了。
  “海丰单知县,单老先生!我要多多谢你,这次如果不是您……”我真诚地说道,双手一揖到地。
  “哪里!”单知县慌忙起身端住我的大礼仪:“将军果然是奇才啊!以新得愚憨之兵居然能全歼凶悍之强敌,令老朽敬佩之至!”
  汕尾和陆丰知县也一起为我大唱赞歌。
  我当然得意,但是马上问道:“单先生,您是我大宋亏待了的不世之才,由应科举而熟世务,洞天彻地,末将有个问题还望老大人教诲!”
  单知县被我的谦虚谨慎的美德灌得晕头转向了,立即说道:“只要老朽能为国立功献策,即是赎买前愆万一也。”
  “单先生,陈懿的话是否有合理之处?比如说升斗小民之苦,比如说朝廷大臣之争,可是真的?”
  单知县的眼睛细小得象是一条缝隙,很专注地瞅着前面帐篷前挂着的一张地图:“也未妄言。”
  “还请大人为末将详细解释?晚生是北方之人,对大宋并不熟悉,先生赐教啊。”
  于是,单知县就先讲了民间的百姓之苦难。“将军啊,世间万物,总以人为最苦,因为人性精灵,感悟最深,我大宋百姓有二十五苦可知矣,一曰疾病之苦,二曰风雨之苦,三曰虫害之苦,四曰贫乏之苦,五曰压迫之苦,六曰劳作之苦……但是,苦中之最苦者,莫过于贫乏之苦,乡间小民客户被主户欺压多年了,生不得自由,死也要因循债务,与奴隶无异……”
  真想不到南宋时代的封建制度和关系有这样严格,地主和农民有着分明的隶属,地主拥有种种先决的权利,那些事情要是放到现在,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词汇:万恶的旧社会!
  怪不得宋朝有那么多有名的农民大起义呢。
  宋朝柔弱的根基在哪里?不就是群众丧失吗?民心因何而丧?还不是人民生活太苦社会财富占有太过悬殊?政府对官员和地主过于温和偏袒,对于小老百姓过于凶狠盘剥。
  我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它缠绕我很久了。
  粤东南根据地 一章 两宋田税
  (起1E点1E中1E文1E网更新时间:2006…6…15 9:29:00  本章字数:3799)
  单不名果然对南渡以来的宋朝情况了如指掌,他神情激烈,侃侃而谈:“我朝最大之特点就是不抑兼并,比之前唐相差十万八千里。并不是好歹问题,而是立国思想不同。前唐承自鲜卑之魏国,乃胡族紊乱中原,农事残破之后,黄河南北人烟稀少,地土广大,百姓四处奔波飘零,为了笼络百姓,涵养财富之源,把国家荒地立为均田之制度,每户男丁受露田四十亩,桑田二十亩,女丁减半,各缴纳租调若干,租为谷物,调为布帛,输纳国家财政,由是,百姓安定,农事恢复,国以富强,中间禅代以大隋朝,也是以均田为本,因循下来,唐制度中百姓田地都有得耕种,宛然有圣贤所言之大同之风采,奠定了贞观之治,开元盛世之局面。然而,唐之中后,较前汉之中后,情形完全相同,承平日久,人口增加,田地就开始不敷使用,于是争夺之,混乱之,田制渐渐失败不用,是以有中唐之两税方法,降至于五代及我朝,土地崩坏如后汉,所以,我们朝太祖太宗就学习后汉故事,对田野制度不加约束,于是,民人官兵,所占田地就极为不均衡,多者千百顷膏腴,少者无立锥之地,尤其我朝南渡以来,不论皇家,文臣武将,还是豪绅土财,都乘动荡不安之势,大肆掠夺,建制家业,奸相秦桧受永丰圩赐田数万,大将张俊田庄二十,横行无锡,嘉兴十二县,年赋六十万斛,到我朝理宗年间,岁收租米上百万石者有之,当涂之广济圩,宣城之惠民,政和诸圩,芜湖之万春,永兴等圩多被官僚霸占。土地兼并之后,百姓自然流离,我朝苏湖之地乃是最富区,,人言,看吴侬之野,茅屋炊烟,无穷无极,皆佃户也。佃户之租有两种,一为分成,一为定额,轻者二五分,重者四六分,三七分,定额者上田一至二石,中田七九斗,下田三五斗,其
  实额外盘剥极多,要交纳耗米,靡费钱,而且佃客随田,不能随意退佃,其家属也要为地主服务,甚至于地主随意杀害佃户之事经常发生。总之,我朝土地之制度极伤百姓之心。“
  单不名叹着气,捻着花白的胡须苦笑:“赵将军,难道北朝不是这样吗?”
  我想到了中国近代后期轰轰烈烈的土地大革命,想到了土豪劣绅,想到了农民协会,想到了红军。
  “无地百姓能占多少?”
  “可能十之五六吧。”
  “这样严重?也就是说全国一半以上的农民都是受压迫剥削的佃户了。”
  “大概吧。”
  “县令大人家占若干?”我问道,既然豪权之家能广占土地,想来单家也不会落后吧?
  “二顷。”
  “二百亩?”
  “嗯。”
  “家里有几人?”
  “四世同堂,连带仆从,左右一共五十三人。”
  “哦,也就是说平均每人四亩地,不少啊。”我想到现在的农村人均一亩半地,就能温饱小康了。
  “什么不少?老夫家人自己耕作,勉强糊口而已。”
  “每年交纳多少赋税?”
  “嘿嘿,不交了,自老朽考上进士至于今,我家为官户,不再交了,否则,还不把全家饿死?”
  “四亩地一亩产米最少一千斤,就是四千斤,不少啊。”
  单知县奇怪地看着我,“两季节水稻也多不过六百斤,顶上好之田偶尔能有六七石之获得,遇见有水旱灾害之年,三四石就满足了,中下之田要差上一半以上,哪里有成千上万斤?喂,赵将军,是不是您师傅能寻常种出上千斤之米稻?”他的嘴巴翘起了胡子,隐隐有讽刺之意。
  我马上明白自己失言了,现在的化肥加品种改良那时候谁知道啊?别说两季节三季节的高产稳产的水稻一千斤,就是一季节冬小麦在河南的
  温县基地都能打717,2公斤了,真说出来还不把他们吓死?!
  “老先生啊,将来确实会有千斤和数千斤的水稻的,哦,不说了,现在都谁有免税之权?”
  单知县还是怀疑地想着我的千斤浮夸产量,敷衍道: “官户和寺庙不交,其实,一些非官宦权势之家也勾结官府大量隐瞒田产,占田数千亩却只交数亩,甚或连户主名字也未见的。”
  “土地兼并真是害国不浅!”
  “是啊,所以我朝君子都有激愤之言曰:地主之说,前代犹谓之豪民,谓之兼并之徒,宋来则公然号为田主矣。”
  我想到了东汉,问:“后汉不是也建立大量田庄吗?庄主拥有徒附千万,为什么不见有多么动乱?”
  “哦,将军有所不知,两汉时我汉民未经大乱,多是结宗族而居住,人心尚能凝聚,孤穷自然抚恤,贫富相差有限,到了南北朝末年,我汉人大宗族已经消失混乱,人心自然离乱了。”
  “哦!我知道了。”
  “所以说,将军,小县以为,田制之乱是我朝萎靡不振之根基!”
  “对呀,难怪小民生活艰难了。”
  “是啊,佃户之难,人皆知之,但是,就那些有些土地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
  “稍比佃户好些吧?”
  “未必!尤其南渡以来,地域和人民皆少于前,但税额居然比前相当,主要是大增附加之税,绍兴和议之后,耗米要纳一石,二石,至三五石的,税钱一贯要输及十八贯,苛刻之捐杂还有许多,如经制钱,乃建炎二年兴办,增课酒税,糟税,田宅税,如总制钱,规定州县岁入每贯加二十三文,上供十文,余县用。经总制钱占我朝岁入钱币二成半,还有所谓月桩钱,为筹措军饷的勒派,此外,州县巧立名目,纳醋钱,
  保正牌限钱,户长甲帐钱,卖纸钱,粷引钱,折纳牛皮筋角钱儿,诉讼时令败者出罚钱,胜者出欢喜钱,这些苛杂之税,到我朝孝宗中期已经是正税的九倍!所以,大理学家朱熹说:古者苛薄之法,本朝皆备!在此苛刻税法之下,百姓安得舒心?“
  “那老百姓能不反抗?”
  “当然有!南渡前就有太宗朝的川中王李之乱,庆历三年间有京东路王伦,商山张海郭邈邵兴,湖南衡永道桂之唐和,一年间三次大民变兵变,声势浩大,七年,贝州王则以弥勒教起事,宣和元年,梁山泊宋江起兵,抗官军数万,二年,摩尼教首方腊青溪起事,威慑两浙,队伍达百万之众,南渡以来又有钟杨之大乱,湖南峒民彬州之乱,四十年后黑风大王李元砾之乱,绍定元年陈三枪,张魔王在江西赣州松梓山起事
  ,抗官军六年,理宗朝有降斗民变,众数万,说来民变不断,正是由于盘剥压制沉重之缘故。“
  “难道官府对这些一点改良措施也没有吗?”
  “有又怎样?还不是生一利必生两弊病?”
  “此话怎讲?”
  “弊病在二,一曰兼并难制,一曰苛刻税杂不免。南渡前就有范仲淹大人的庆历之改,王安石大人的两番入相纠正。可惜,要么群臣攻诘,要么是用人失败,次第结束,反而还演义成新旧党争,大伤朝廷元和之气。南渡以来,我朝施行经界法,清丈国土,按亩收税,可惜由平江府开始才得象个模样即遭豪强地主群起而攻之而搁置,理宗朝,我又行公田法,排田法,要向田主收买超过限额田亩的三分之一充公田,结果
  因奸佞做祟,大量小民的田地反被搜刮,大量田地反入官绅手中,兼并更重,百姓更苦。苛刻税赋问题也难,我朝对官员待遇优厚,丰盛,有正俸,禄米,职钱,还有元随,承差,衣粮,茶,酒,厨料,薪炭,盐,马料等等,再加上额外恩赏,耗费过大,虽然说能笼络官员之心,却大大失去百姓之心了。官俸不降,哪里还有百姓清闲之理?“
  我越来越佩服这个被名字弄得丢了状元的小老头了,他熟悉宋朝典故,通达事务,真是一个好帮手,要他做这个小小的边疆知县真是委屈了。我决定重用他。
  “单先生,你看我们现在能不能来一个田制变革?”
  “是不是太迟了?”他苦笑道。
  “不迟!现在正是我们废除苛刻政策,取信于民的好机会!那些豪强要么投降元军成为敌人,要么东奔西跑躲避战乱,我们进行土地改革的阻力小多了,”
  “是啊!”单不名的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立国便须安民,解民之乏才是光明正大之途径!”
  “单先生,你能不能帮助本将军实行土地改革?”
  “改革?好吧!可是,你有朝廷的文告?”
  “没有!”
  “这可是件大事情啊!”
  “单先生,你又糊涂了!要是害怕朝廷你还敢投降元军啊?”我想逗他一乐。
  他果然给难住了,“是啊,都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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