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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国情咨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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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同盟、扩大个人影响的目的。 
   
  ① 神风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空军敢死队,驾驶装载炸弹的飞机撞击军舰等目标,与之同归于尽。 
  但是这里边的花费和风险是巨大的。谢尔曼能有什么收获呢?那部分还不太清楚。 
  扎克回顾时间表,看看他的推测是否还有漏洞。如果那是个基地或是其他的固定目标,就没有必要强调“目标在指定位置”。除非他们想确定大使在使馆里,如果那就是目标的话。或者是一些高级将领在一个被命中的基地上。但是这两个设想的动机还是不明确。 
  这些文件所能暗示的就是希兹布拉自杀投弹手计划于一个未知的时间在世界上某个地方进行一次空袭。 
  扎克开始打印一些信件。打印机发出静静的嗡嗡声,他回想起国务院召开的简报会。现在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派去开会,并且对会议内容做详细的记录。福斯滕一开始就在利用他追踪中东地区的情报。但是现在看来国务院的会议似乎是故意安排的。很难想象在福斯滕这样一位熟知美国所有窃听力量的人指挥下的恐怖分子会愚蠢到通过公开的国际电话线——尤其是西顿和雅典之间的电话线讨论行动计划。也许整个事件就是故意安排的,用来转移人们对真正计划的注意力。也许目标就在美国。 
  扎克决定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文件交给联邦调查局。拖延太危险了。或许在国防部、国务院和中情局反恐怖专家的合作下,联邦调查局能够破泽更多的文件。文件或许能提供足够的情报,至少可以将福斯滕和谢尔曼拘留审查。 
  他把文件和磁盘装进在刘易斯桌子上找到的一个大信封里。他关上电脑,离开刘易斯的公寓,朝车库走去。他用丰田车的钥匙试了三辆不同的车,最后找到了一辆有五角大楼停车标签的崭新的加美牌小轿车。 
  扎克调整了一下座位和后视镜。威尔逊要塞在华盛顿以南,驱车大约要两小时。是出其不意地拜访约荷中士的时候了。 
  一上95号州际高速公路,扎克就把驾驶控制器调到五十八,然后舒服地靠在座位上。他回忆起那次坐着豪华轿车到谢尔曼庄园去的情景。恍如隔世。他在脑子里搜寻着,找找看自从接受勋章的那个星期以来自己有没有犯过一次明显的错误。没找到,除了没能保护刘易斯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控制的。 
  偶尔可以看见高速公路的那边有车驶过。前面很远的地方,扎克能看到一辆货车的尾灯。身后是一片黑暗,他独自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路上的白色标线飞速地从车下钻过。他打开收音机,寻找新闻节目。几分钟内就找到了:一家全新闻电台正用辛辣的语气剖析他的命运。他那盘忏悔的录音带又被放了一遍。即使他被证明是无辜的,公众可能永远不会注意,他们记得的只是对他的指控。他试着去想一句著名的引语,大意是说谬误坐在马车里,由最快的马拉,而真理却总是没鞋子穿。 
  一小时后,他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带,买了份刚出版的《华盛顿邮报》。看到他的照片出现在头版的右下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一张头像照,看得出来是在受助仪式上拍的。标题真是混账:五角大楼官员承认勋章可能无效。听起来像是他们很不情愿地承认了一个秘而不宣的事实。扎克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寻找约荷中士指控海萨行动的细节。都是些他已经听说过的事:约商将于星期四的听证会上作证扎克的渎职把行动搞砸了,也使坎弗丧了命。文中引述了大量不愿披露姓名的人士的话,还有福斯滕的话,表明扎克已经差不多定罪了。他把报纸扔进垃圾箱。他看多了政治和军事上的把戏,知道令人厌恶的狂热会在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道等这件事结束,他还能剩下什么。 
  当他到达威尔逊要塞的大门时,东边出现了一线微弱的光。穿着派克军大衣的哨兵走近车子。两盏聚光灯对准了入口处,哨兵呼出的气在灯光下白蒙蒙的,像波浪般起伏。扎克出示了身份证,他担心这位军警已经听说了他的消息,对他此行的目的产生怀疑。相反,那人挥手让扎克通过了, 
  扎克慢慢地开着车,穿行在这个庞大基地上,繁忙的晨间活动正刚刚开始。大多数军事基地的房子都有严格的级别区分,从将军们居住的宽敞的家到士兵们的稀疏的营房,遍布整个地区。行驶了几分钟后,扎克将车开到一条街上,沿街排列着外表朴素的预制装配式的单元,它们紧靠在一起。看来就是这儿。每家房子前有一个相同的黑色信箱紧邻着街道,上面写着住家的姓名。他转弯把车开到街的左边,这样,车子经过时信箱就贴着司机侧面的窗户。他靠着这条长长的街区的一侧慢慢地行驶,没什么收获。他在尽头转过车子,从另一侧开回来。沿街区大概一半路的地方,他看到了约荷的信箱。 
  扎克停下车,走到这个单元的门前。街区上有几家房子似乎有了动静,但约荷的屋子里仍黑乎乎的。好。最好能出其不意地抓住这杂种。他按下门边的按钮,手指一直没松开。门铃声很大。他在外面可以清楚地听到它一遍又一遍地响着。他咧嘴笑了。就该让这家伙做一场噩梦。 
  里面的一盏灯亮了,他听到拖着脚走路的声音。走廊的灯打开了。门开了一条缝,扎克看到约荷隔着门链眯着眼睛看他。 
  “早上好,汤姆。”扎克说,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老天。扎克。你究竟在这儿干什么?”约荷看上去一下子清醒了,他的蓝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你想我能在这儿干什么呢?” 
  “妈的,扎克。这事可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我向上帝发誓。我没有选择余地。” 
  “我相信你,汤姆,”扎克轻声说,“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 
  约荷犹豫着。他低头看扎克的腰。 
  “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开门吧。我们得谈谈。” 
  “好吧,给我一分钟时问。”约荷关上门。过了会儿,他拿下链子,退后一步让扎克进屋。他穿着一条牛仔裤,腰间别着把枪。 
  扎克把手放到前面,摊开手掌,分开手指。他慢慢地朝沙发走去。“这儿真不错。我只是来跟你谈谈。” 
  “屁话,扎克,我要是你,就会到这儿来废了我。什么都不问。” 
  两人坐在客厅里,不自在地看着对方。 
  “汤姆,出什么事了?有什么问题吗?”一位穿浴衣的金发女人睡眼惺忪地站在通向卧室和浴室的厅前。 
  “回去睡觉吧,凯茜,没什么。只不过是些工作上的事。” 
  女人进里屋了。扎克狠狠地盯着约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约荷转过脸去,斜躺在沙发上。他用手揉着眼睛。“这是我唯一的选择。我必须这么做。你要相信我。” 
  “这是什么意思,你必须这么做?” 
  约荷沉默良久。他扫了一眼门厅,然后靠近扎克,压低声音。 
  “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有很多。他们说如果我不合作,就把它们抖出来。” 
  “谁到你这儿来的?” 
  “一个叫赖利的人。真是个可怕的狗杂种。” 
  扎克点点头。“他们有什么把柄?” 
  约荷又扫了一眼门厅。“记得我也在开罗呆过一阵子吗?” 
  “唔。你刚到那儿时我正好离开。你去的时候刚好穆巴拉克上台①怎么了?” 
   
  ① 原文疑有误。 
  “暧,这么说吧,我在那儿玩了女人。凯茜离得那么远,你知道那种滋味。” 
  “那就是他们的全部把柄吗?”扎克愤怒地打断他的话,竭力把嗓门放低,“仅仅是欺骗了你那该死的老婆吗?” 
  “嘘,让我说完。”约荷将一根手指放在嘴上,“我甩掉的一个美人儿原来是利比亚间谍。妈的,她说她是印度使馆的秘书。不管怎么样,我们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有些事情很怪——你知道,她开始问好多问题,我就和她断了。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以为它已经成了历史。” 
  “然后这个叫赖利的家伙出现了,估计大概是一个月前。很突然。他把我跟这女人的所有照片都给我看。说我在搞间谍活动,他们会抓着我不放,肯定会。至少二十年。说我跳不出他的手心。说我将来得不折不扣地遵照他的指示办事。” 
  “然后呢?” 
  “然后有一阵子我没收到这家伙的消息。我以为这都只是个噩梦。然后昨天五点钟左右,我回到家。这个狗娘养的正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手里拿着杯啤酒。我老婆让他进来的,因为他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大老远地来看我。凯茜在这方面真是讨人喜欢。所以这家伙就建议我们在后院里私下谈谈。我们一到那儿,你知道,他就开始讲我老婆的下流话,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床上功夫一流等等。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想就在那儿干掉那家伙。不管怎么样,他给我看了一份新闻发布稿,是关于我指控你,并将在星期四一次非正规的听证会上作证的事。然后他给了我一份五页纸的声明——我的宣誓书。尽是屁话,从头到尾都是。我不知道在发生什么事,扎克,我只知道这些杂种想要你难看。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律师的,代表我的。他说我最好不要把这事弄糟。” 
  “你那时是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见鬼去吧。” 
  “他怎么说?” 
  “他只是笑。冷冷的,你知道。告诉我二十四小时之内我可能会遭到逮捕。告诉我如果照片不够的话,他们将在证人席上摆上证人,以确保使我定罪。” 
  约荷顿了顿。他双手抱着头,看着地面。“然后他提到了几个月前在布拉格堡发生的事,你知道,一位少校的妻子就在基地上他们的家里被强奸后杀死了。” 
  约荷的声音哽咽了。 
  “他开始谈到,你知道,军事基地上的安全问题如此之糟,真是丑闻。说没有一个人的老婆是安全的,尤其是像凯茜这样迷人的女人。我进了监狱,凯茜就一个人在家了。他这样说。然后他提到了几年前发生的另一件事,一大家子都被杀死在基地上:丈夫,老婆,孩子。说那样的事还有可能发生。” 
  约荷的声音变哑了。他的手在抖。 
  “说一个从海外战争中生还的男人死在自己家里,甚至有可能看到别人当着他的面干自己的老婆,真是丢脸。” 
  他们默默地坐了很长时问。 
  “所以你说你会作证?”扎克最后问。 
  “对不起,我确实会去作证。我没有其他出路。这些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扎克知道约荷说得对,比他所认识到的还要对。他站起身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 
  
  
38

  他回到阿灵顿时,差不多八点了。一轮灿烂的冬日正冉冉升起,水晶城的街道随着早晨的交通一起活跃起来。他翻下仪表盘上的遮阳板,将车开过自己的公寓楼,观察了一下形势。没有记者,但是扎克看到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一辆新型的美国箱式小轿车里喝咖啡。倒不如在它侧面写上“联邦调查局”几个字。 
  他把刘易斯的车停在大楼拐角处,走进旁边那幢楼的车库。他经过一条地下走廊,到了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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