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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德哈:布鲁克林1-第14章

小说: 德哈:布鲁克林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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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他跳完全场,这是领舞的责任。

旋转。

他该是什么表情?欣喜?惊讶?生气?看见Draco把自己的公寓打扮得这么花花绿绿,会不会大发雷霆?不会的,Harry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没关系。

想像这位于昆斯偏僻一角的简陋小楼幻化为霍格沃兹的大礼堂,天花板是飘着大片大片雪花的,深蓝色天空,两个人穿礼服旋转在舞池里,不需要有其他人,有他,还有Harry就够了。天为幕,地为席,雪落之声为奏乐,隔绝这世上纷繁复杂喧嚷吵闹,只剩你我二人。

想像。

终归是想像而已。而且,主人公还没登场。该是庆祝的时令,黑发的男人却一大早就爬起来,说是报告还没写完,匆匆忙忙就出了家门。只剩下怨夫一名,独守空闺。

Sabrina的大礼包是个好东西。惊叹于那女人的想像力以及可怕的物品收集癖。那天回来以后挨个从包里掏出来,满满地摆了整条沙发——拉炮,香槟,一整只速冻烤火鸡(微波炉加热后食用,说明书上是这么写的),足足有几十米长的装饰花,一个可以组装起来的塑料圣诞树,其余用来装饰的槲寄生花环,小小的礼盒,金星,金色的铃铛,其余种种,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包底小小的一个纸包,打开来一看,原来是“水果香型保险套”……

不由得冷汗。



于是开始装扮房间,在Harry圣诞前夜的早晨走出家门以后。据他说是实验室有要完成的数据,还要观察。

没有用魔杖,一切手工操作,这才知道麻瓜该有多么麻烦,相比之下,魔法真是造福人类的创造,家务琐事一切由小精灵包办,再复杂的问题也有咒语或者魔药解决。完全不必像现在这样,流着臭汗爬上爬下,甚至还在地板的角落里发现一群吱哇乱叫的小鼠崽,小心翼翼把他们请出公寓,还要拿着扫帚扫清天花板上的蜘蛛丝,灰尘。忙忙碌碌地转来转去,随意经过浴室,瞥了一眼镜子,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蓬头垢面,满脸灰尘被汗水冲刷出一条条沟壑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当年的Slytherin王子么?

幸好麻瓜世界的镜子不像那边的,有对主人装扮评头品足的习惯。

果然是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失声而笑,一边继续挥舞扫把做家庭妇男,Draco一边慢慢回想起自己的变化,亚曼尼一个月以前就被叠起来,整整齐齐地放进衣橱,而换上了Harry的日常装,总是喜欢穿蓬松宽大衣服,所以Harry的衣服在他身上刚刚好。一向重视外表的他是何时习惯了这样随意的生活,头发再没上发蜡,总是任其垂落,这种凌乱的发型也被Sabrina戏称为“性感男人的起床模样”,事实上,他爱死了Harry那一头蓬松的黑发在指尖滑落的感觉。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Harry在看书,Harry在写报告,Harry枕在桌上成堆的书山中小憩,然后他就趁这时候抚摸他的头发,看他长长的把眼睛都遮住的刘海,看他干燥的嘴唇和唇间露出一点点的粉红色舌尖。

所以,他也不上发蜡,Draco希望Harry在温存之时不要留下发蜡刺鼻的味道,还有,或许有那么一天,Harry也会抚摸他的头发像他抚摸他的一样。

经历了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他终于学会了等待。会有的。

穿过天花板拉上绳子,挂上拉花,在玻璃窗上贴上“Merry Christmas”的字样,喷上圣诞老人笑呵呵从天而降的画儿,特地把Harry的卧室也修饰一下,心想他可能不怎么喜欢里边的东西被动,所以只是简单地在门上挂了一个花环。

客厅的茶几上,再摆放香槟一瓶,高脚杯两只,开瓶器放在一旁,就等着主人公大驾光临。

拉开着的棉布窗帘外边,天色由清晨的淡粉红,转为正午的金色,一点一点变暗,太阳向西去,影子向东移。

天空变成了紫色,是黄昏,城市亮起了灯光,一盏接一盏,像深海里水母类生物的荧光,开始游荡,然而人造的灯光终究抵不过自然。

最后一丝微弱的阳光消失在城市的边缘,世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Draco还在等,他要想怎么劝说Harry跟他回家。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解决,Harry要面对的是阔别五年的第二故乡,还有很多遗忘他和他想遗忘的敌人与朋友,而Draco,他要拒绝与Pansy结婚,可能因此他会被送进阿兹卡班,可能他会在里边失去理智。然而,只要还有那么一线希望,他就不能放弃。

可能Draco会获得免罪,如果他提出Lucius和Narcissa的罪证,或许他会被从轻判处,然后,不管怎样,他还是会回到那个家。而且他不会是一个人,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待他就像他在世界彼端的N。Y。等待Harry的一样。

他们可以生活在Malfoy庄园里。那是一个曾经辉煌而今已被废弃的古堡,然而正因为此,他们可以不被打扰地生存下去,互相用体温取暖,互相安慰对方的噩梦,守候属于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的幸福。

啊,或许,他和Harry可以好好装扮一下他们的新家。一起驱逐城堡里的不速之客,一起打扫,一起干掉各种各样的小精灵和皮皮鬼以及幽灵。那一定很快乐。

或许,有一天,他们真的能找到那段失落的时光,然后,幸福。

他还在等。这是一种叫幸福的味道,浮上心头的时候叫人忍不住想要流泪,然而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心是温暖的。Harry会回去的,Draco可以做他的支柱,他们互相在对方脆弱的地方支撑着,他要利用这个节日,他一定要说服Harry。因为Harry的幸福既不在昆斯,也不在布鲁克林。

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家去。

哪里的教堂里传来了赞美诗的声音,有钟声在飘扬。Draco以为自己听见了很多人的笑声,看见了很多家庭里明亮而温暖橙黄色的灯光,热腾腾的烤火鸡,堆得高高的吐司,大罐大罐的色拉,苹果酱,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就在其中,对面坐着的就是Harry,他在微笑,他举起香槟对他祝酒。小小的二人餐桌,一盏灯照亮两个人,还有桌上的方格桌布,两个盘子里边是分好了的火鸡……他在对他笑……Draco也笑了……高脚杯突然掉下来!

他打了个激灵。睁开惺松酸涩的眼睛。

窗户被什么东西撞开了,刚才梦里的巨响应该就是窗户打开的声音。冷空气像潮水,毫不留情地灌进室内,似乎要把这周围的一切都冻结,太冷了。

在呼呼的风声中,他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在低低地叫。在客厅的装饰性壁炉附近。

是猫头鹰!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自己站起来,差点被麻痹的双腿绊倒。开关?开关在哪里?

摸索着打开灯,才看清在壁炉旁,一只浑身挂霜的猫头鹰,可怜兮兮地正在努力站起来。

一点也勾不起他的同情。知道这只猫头鹰的主人是谁。Draco注意到猫头鹰的脚上系着的小纸卷。

估计又是Pankison先生催婚的来信。他不屑地嘲笑一声,几步迈过去,取下羊皮纸卷。

贤侄:

婚期已订在一月,速返。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写的,Pankison先生估计是老羞成怒,干脆撕下平时的假面具,不再客套礼貌,赤裸裸的命令。

Draco冷笑一声,把纸条抛进废纸篓里。



然而猫头鹰还是不走。他瞪向它,难得的幸福时刻到来的不速之客。

两只金黄色的瞳仁也瞪向他,从喉咙里咕咕地低声叫两下。抬起左翅。

翅膀下,灰色的绒毛中,隐藏着另一个纸卷。

是Pansy的来信。

是等了许久的答案。有关於现在已完全漆黑的凤凰印记,Harry眼睛之下的阴影和他的日渐消瘦。令Draco心疼的。

Draco: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在哪里弄到那个图案。我问过父亲,也问过许多对黑魔法有相当研究的巫师,都没有找到答案。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伦敦的不列颠图书馆,那是记载在一本相当古老的拉丁文咒术书里。我不得不重新把它翻译出来。

“阿瓦达并非没有副作用,从禁咒的角度来说,它甚至可以是一种不完美,不稳定的咒语。偶尔会有受术者将咒语弹回到施咒者身上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施术者与受术者同时接受了对方的力量,而当其中一方完全死亡之时(意即:灵魂消失),由于失去对方的力量,另一方也会随之缓慢衰竭,直到死亡。这个期间视存活一方的力量强弱而定,短则几天几个月,长则几年。在此期间,作为咒语的标记,存活一方的身体上可能出现状似凤凰的标记,最初呈血红色,其后随着存活方的力量逐渐减弱,会蜕变为红黑色,直至黑色。存活方可能会受到极大的精神折磨,大多数人没能生存到最后,目前的例子来看,都是失去理智自杀而亡的。除此之外,尚无其他病例分析。”

Draco,你所说的朋友,难道是Harry吗?

……





漆黑色的凤凰标记。

Harry……哦……Harry!

身体也仿佛随着这灌入室内的北极之风而冻结了,不能说话了,不能移动了。

好像是几个世纪过去,又好像只有几秒钟,一瞬间,百万分之一秒过去。冷气从脚心灌上来,直传全身。



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Harry的疲倦,为什么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入眠?为什么他眼睛下出现了阴影?为什么他不能早点发现?为什么不能为恋人多付出一点?为什么不能拯救他?

Harry在哪儿?



他该回来了,他还为他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宴席。他还打算抱紧他,告诉他无数遍他爱他,然后告诉他他们要回家去。



遥远的城市之海的彼岸,钟声在响,哪里的教堂在唱赞美诗?新的凌晨到来,昨天已经过去,明天已经来临,他的恋人在哪儿?

什么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门锁被咔嗒一声打开了。Draco没敢转头去看,他害怕来人不是Harry。

“Draco!快跟我去医院,Harry出事儿了!”

不是Harry。眼角的余光映出一个蓬头散发的金发女孩,衣衫不整,一件很明显是匆匆披上的大衣。冻得红通通的脸蛋上,闪出几道未干的泪痕。

匆匆披上外衣,匆匆打开门,匆匆奔下楼,匆匆拦了的士,Sabrina告诉司机地址。

像是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一直掉,一直掉,怎么也没有到头,头顶的天空越来越小,可是双脚还没有触到地面。他的心痛得像被人挖出来一样。听着Sabrina说着Harry的事情。听她说他们在做实验,一个小时之前才完成,拿了实验报告书的Harry,就那么微笑着听Sabrina上天下地地乱侃,突然就那么一眨眼地,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泣着。怎么搀也搀不起来的Sabrina打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到医院。没有电话,Harry的公寓,Draco也没有移动电话,所以把Harry送进医院就马上拦了的士来找Draco。

“他的哭声……好可怕……”Sabrina哽咽着把脸埋进手掌中,一头没扎好的乱发蓬蓬地散下来盖住了她的脸。

没有任何言语来安慰她,只能伸出手臂,紧紧把女孩揽在怀里。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泪。Harry是幸福的,有这样爱他的朋友。

车窗外的灯光幻化为彩色的光之流,New York,梦想之都,幻灭之都,有小孩子戴着红色的尖顶帽,唱着圣诞歌经过,角落里还有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几叠报纸之下露出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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