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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分欺人的恶少-第11章

小说: 三分欺人的恶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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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醒!
  她吁气,幸亏他醉得不省人事,不然……她叹息,现在自己在他面前比一只蟑螂还不如,如果杀人无罪,他恐伯会动手掐死她?
  心酸地蹲到他床前,就这样静静地望着那张她思念至极的面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抚着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多年不见,他的样貌没有变,变的只是那颗曾经宠护她至极的心……
  手指轻轻划过他极具魅力的面颊,她从没想过会有再见到他的一天……抚着他,手指是轻颤的,眼泪是蓄满的,心是酸疼的,这些年任凭着时光远飞,—点一点的消逝,再见到他,他依旧是那样轿傲得不可一世,反观自己,沧桑孤独得令人唾弃,自己不禁伤怀的问,老天为何要这么对她?!
  既然当年发生的事无法抹去,她也已含恨离去,老天就不应该再让他找到她,这比不见他面时的思念还要叫人折磨。
  晶莹剔透的泪花不小心滴上他的脸颊,生怕惊醒他,古宁恩慌乱的抹去,见他没有动静又放下心来,这回眼泪掉得更凶,几乎是强压抑着啜泣出声。“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你,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以折磨我,我都不会有怨言……我只希望有一天能淡去在你眼底对我的恨……”
  额头低垂,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知这样不对,却依然无耻的希冀从他身上汲取—些无声的慰藉。“衡阳哥,我从没忘记过你,从来没有过……”
  就这样靠着他,让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直到她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她离开了他的肩窝,却还是低低的啜泣,拭着泪,她走出他的房间。
  阖上门的刹那,李衡阳睁开了毫无醉意的眼睛,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她说,没忘记过他……
  是吗?!
  既然忘不了为什么要离开?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回来?
  还有,这女人该死的有未婚夫,她根本忘了他,她有其它的男人了!
  他忿忿不解,侧头看见了肩膀上一片湿濡的泪痕,心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一角,他这到底是在折磨谁?是他,还是她?
  他睁着怒眼,爆着怒火,痛着心,一整晚,再也无法阖眼。
  “今天我打算包水饺,是你爱吃的虾仁口味,我还煮了酸辣汤,你回来就可以吃了。”五点整一到,古宁恩拨了电话轻声的说?
  昨晚争执过后,李衡阳愤而离去却一身酒味的回来,早上上班也没带走她为他准备的早餐就离开了,今天一整天她都感到惴惴不安,心想着昨天实在太激怒他了,也许她气还没有消,这通电话说不定会惹来他的咆哮。
  “今天是星期五,我晚一点有个会议,你帮我打包送来,六点半以前要送到,不要迟到。”他没有发怒,也没有多说别的,冷冷的交代完就不客气地挂上电话。
  抱着电话筒,古宁恩愣了几秒钟。
  送去医院?
  搬来好几天了,他第一次要她送便当去医院,她开心的笑了笑,去医院就可以顺便见到爹地、妈咪,真是太好了。
  因为她白天要上班,晚上又要准时回到这个“家”报到,她原本考虑辞掉工作,白天就可以到医院去照顾爹地,帮妈咪分担一点负担,但她才刚在电话里对妈咪提及,妈咪马上就拒绝了,妈咪说现在家里的状况没办法照顾她,她必须自力更生,起码要能养活自己,而爹地那里她只要有空再去探望就可以。
  妈咪说衡阳哥到现在还持续在帮爹地处理债务,这笔金额不小,他们古家不管在感情或金钱上都欠人家太多了,如果可以,妈咪希望她能弥补她对衡阳哥的伤害,尽可能的照顾他的生活,毕竟这些年来都是他不计前嫌的在支撑古家的生活,这份恩情他们注定难以还得清了。
  他竟然愿意挑起原本属于她的责任?!想起这点古宁恩就感激不已,如果没有他,爹地、妈咪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衡阳哥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这是为什么呢?他不是恨她吗?难道他还在等地?还想回到从前?
  是这样的吗?她可以这样想吗……她怔怔的掉泪,可惜回不到以前了,自从那夜以后,就回不到以前了……
  事实上,她好一阵子没哭了,收拾好的泪水却因再次见到他而又重新泛监成灾,伤心恐惧的往事又一幕幕地重新出现在她奋力想要遗忘的脑海中。
  他的出现注定让它走不出那片阴霾。
  她除了无助的掉泪,已经到了不知该如何做的地步了。
  看了时钟指向五点半,惊觉自己一哭就哭了半个钟头,糟了,她要迟到了,如果六点半以前没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发脾气跳脚的。
  抹了泪,赶紧冲到厨房动手包水饺。
  冬天到了,天色总是黑得特别快,才六点半天已全黑了,古宁恩不喜欢黑暗,应该说极为惧怕漆黑,但为了替李衡阳送热呼呼的水饺,下了公车后,为了求快,她选择一条去医院的捷径,这是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道,其实说它是条小道也不算小,还挺长的,走这条路可以节省三分钟的路程,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快步通过,她已经迟到了,说不定那家伙已经在大发脾气。
  拎着装着满满两盒的水饺便当,一盒给那家伙,另一盒是给妈咪跟爹地的,他们没尝过她做的水饺,应该会很吃惊她的好手艺。
  她不断加快了脚步,忽然间,小道上的路灯全熄了。
  天幕下是一片漆黑,同一时刻她的血液瞬间凝结,一滴汗快速由额际滴落,接着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她全身僵硬、呼吸急促,双脚更是不听使唤的无法移动分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黑暗无声无息的笼罩,她不断安抚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但颤抖的身躯却无法配合,惊恐的望着眼前黑暗的道路,她发颤指数高达两百,血液在冰冷与沸腾间交替……
  她……仿佛看到了一团黑影在夜色微光中出现……黑影逐渐靠近她,接近她……不、不要……不要……
  她就要尖叫了,随着手中的便当盒落地声,她真的尖叫出声了。“啊——”
  她用尽全身力气,失声尖叫,完全无法控制住歇斯底里般的尖叫。
  “不要——”
  “古宁恩?!”黑影来到她的面前,惊愕的看着她失控的模样。
  “滚!”她连眼睛也没睁开,激烈的挥舞着瘦弱的双手,宛如接近她的是恶魔。
  “你这是做什么?”声音混着浓浓的惊异与焦急。
  “走开!走开!”她依然疯狂的大喊。
  “是我,恩恩,我是衡阳,你冷静下来——”
  “不——”她踢了他一脚后转身拔褪就跑。
  他叫她的行径惊愕住了,直到看见她跑得太急摔倒在前面,他才回神的冲上前。“该死的,你究竟怎么回事?!”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她的膝盖摔得血迹斑斑,她却像毫无痛觉似的狼狈地在地上拚命爬着求饶。
  李衡阳简直傻眼。“你在发什么疯?”
  “求求你放过我……”她双手抱住自己,还早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他眉头深蹙,发现四周并没有其它人,唯一的异状就只是路灯坏了,什么原因让她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应?
  “恩恩……”他蹲下来想安抚她,对于地异常的行为,直觉地也许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这么失控。
  “不要靠近我!”她又发出尖叫。
  “恩恩,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怕激起她更失控的情绪,他不敢轻易触碰她,只是柔声的说,
  她震了一下,依然发着抖。
  “恩恩,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衡阳,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试着将她由惊惧中唤醒。
  “不,你会伤害我,你会的!”她泪流满面,拚命摇头闪躲。
  他有些心急。“恩恩,我从来只会保护你,什么时候伤害过你?”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他一阵揪心。
  “不——你不要靠近我!”她根本没有听他说了什么,起身又想跑。
  他怕她又跌倒,也担心冲出小道后外面车水马龙的,她这个样子会有危险,快步跑上前抱住了它。
  这个举动立刻将古宁恩失控的情绪推向高峰,她拚命的挣扎尖叫,那惊恐的模样简直吓人,他更不敢放手了,将她抱得更紧。
  “放手,你放手!”
  她对他又踢又咬,还抓伤了他的脸,他紧皱着眉头却没一丝松手。
  “不!”挣脱不开,她反身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这声响亮的巴掌声让她倏地睁开了眼睛。
  “恩恩。”他没生气更没恼,也没藏住满脸的担忧。
  “衡阳哥?!”
  她认出他了,总算认出他了!“你没事了——”
  李衡阳话还没说完,连换气都来不及就发现她已扑进他怀里,像是遇到救星般抱着他声嘶力竭的哭着。
  “好暗,好黑,有人要伤害我,有人要伤害我,你救救我,救我——”
  他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拦腰抱起了她,快步走出了暗道。
  医院里,李衡阳的办公室内。
  “你在发什么神经?”他口气很凶,但为古宁恩上药的手却极其轻柔。
  “对不起……我怕黑……”她已平静下来,但脸色依然惨白。
  看见她膝上擦破皮还流着血水的伤口,他心痛得难以忍受。
  真是欠这女人的!他低咒一声,继续轻柔上药。
  古宁恩畏缩着肩膀。“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是路灯坏了,你有必要惊惶失措到认不出我的地步吗?”要不是快七点了他等不到她出现,心急的出去找人,真不敢想象她会发生什么事。
  想到刚才她发疯的情景,他依然惊出一身冷汗。
  “我……很抱歉,水饺被我弄丢了,害你饿肚子……这样好了,我、我去帮你买吃的,我现在就去——”
  “站住!”李衡阳气愤的将想抱伤“脱逃”的人给拉回来,重新钉在椅子上,他两手扣在椅子的把手上,直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什么啊……我怕黑,灯突然熄了……所以我才会失控……”她闪烁其词的说。
  “就只是这样?我不记得你以前怕黑。”他抿着嘴问。
  “我……也不知道,就突染怕了……”
  他拧紧黑眉。“是吗?”盯着她的目光多了审视。
  “嗯……”
  瞥见她小小的身躯还在发抖,脸色更是雪白如纸片。“现在还怕吗?”明明很火爆的想继续逼问它“事实”的真相,但是见到她无助的神情,他磨了磨牙,恶声恶气的又转口问。
  懊恼自己面对她时老是失控的让火爆脾气轻而易举的流窜出来,而她呢?总是一副想闪躲的模样,每次看到这样的她,就更叫他火上加火了。
  “不……不怕了,我没事。”古宁恩知道自己只要稍稍一个动作或言语,就可能触把到他,然后燃起他满腔的怒火,所以她小心的摇头。
  “骗人!”他粗暴的抓过她的小手。“还这么冰冷,你敢说自己没事了?!”
  “我……”她受惊的缩了一下,不管她再怎么小心,就是避免不了会惹恼他。
  “就知道找我麻烦,你难道不能安份点吗?”李衡阳一面骂一面揉搓着她冰冷的手,要让小手重新温暖起来。
  她怔怔的盯着他搓揉手的动作,小时候只要她一受到惊吓,第一个症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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