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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得说爱时必说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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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发出巨大声响的电话,她心理想著:嗯,接与不接,是个大难题啊。三十秒过后,冷天霁解决了她的难题,长脚一迈,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喂,”接到电话后的他,听到来人的声音后语调陡地一沉:“你说现在?”
  崔念芝看著他阴晴不定的表情,以及抓著话筒的手不自觉的紧握,连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的种种症状看来,不禁为等会儿那些业务主管们默哀三分钟看来——活火山这次的爆发肯定是历年来罕见的了。
  “好,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就见冷天霁挂断电话,大手一捞,将西装给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往门口走去,同时对崔念芝交代:
  “通知下去,三点的业务会议取消。”
  当冷夭霁这句话说完时,他那颀长、壮硕的身躯正好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老天!打电话来的人到底是谁?”崔念芝有些呆楞的看著空无一人的门口,“居然能让他取消会议?”
  算了,取消也好,要不然那些无辜被迁怒的可怜主管们的脑神经,肯定又要死伤惨重了。
  她耸耸肩,准备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大大放送这个好消息。
  第四章
  陆无双这辈子从没如此狼狈过。
  自从与瑞克的“奸情”教媒体曝光后,她便无一日安宁,就连待在语竹家安安稳稳睡大觉时,也会有不知打哪来、神通广大、同时练就一身飞檐走壁好功夫的记者,隔著玻璃窗“轻”敲她的窗门,就盼她能自沉沉的睡眠中苏醒,好接受他的独家专访。
  至此,她知道美国这地方再也不能待了,原本打算在瑞克离去后的两、三天再打包行李回家去。
  可没想到瑞克·艾斯理那个死阿都仔,回到片场后便开了个比起总统就职记者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记者会,向所有媒体宣布他恋爱了!
  如果他老兄只是言不及义的说了声他恋爱了,或者模棱两可的说他爱上了某个女人,那么陆无双的日子还不至于太难过。
  反正这世上的女人有三十来亿那么多,扣掉那些老的、小的,少说还有十七、八亿,怎么数、怎么算,都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来。
  可那个死洋鬼子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将她的名字、她的现居、甚至她的来处都给说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她的名字只是译音,再者,她现在住的是语竹家,而她的来处——台湾,嗯,台湾女人也有上千万吧?
  有些动作快的记者,在她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便不由分说直接冲到杰克家,拿著照相机对她猛拍穷问。
  若不是她闪得快,只让他拍到张模模糊糊的侧面照,她此生肯定是要永远活在恐惧之中了——经由语竹的解释、杰克的补述,她终于对瑞克是多么、多么红的演员有了点初步概念。
  而就是因为有这层的概念,她才十分笃定,绝不能让自己在媒体前爆了光,要不然她肯定会被瑞克·艾斯理广大的迷姐、迷妹们给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反正就是怎么惨就怎么死,恐布到最高点!
  而在饱受媒体骚扰三十六小时后,罪魁祸首似乎嫌新闻炒得不够热似的,二度亲临她的落脚处,害得她是有路出不去、有家归不得,只能在杰克家发挥先人死守四行仓库的精神,窝在房子里足不出户。
  再次见到瑞克,她的反应一改从前,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眼神凶恶、神色不善的快步迎向他,撂下一句——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马上把我送回台湾!”
  这一切,全都是这家伙意出来的祸端,她不叫他想办法,难不成还让她自己来伤这个脑筋吗?
  于是乎,在陆无双的“强力”要求下,瑞克虽不愿意让她离去,但面对她坚如钢铁的意志,也只能屈服。
  他利用人脉,调来一架直升机空降在杰克家的牧场里,然后再由他以及他的经纪人“掩护”之下——他负责替她挡镜头,而他的经纪人则负责帮她提行查——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直升机。
  而此时在机场已经有架私人飞机在停机坪待命,只待陆无双一抵达,立即将她送往位于东岸的国际机场,直接飞往台湾。
  这之间,所有的媒体猛打电话查询各航空公司飞往台北的旅客名单,同时调派各地离国际机场最近的记者,在出境大厅严加戒备。
  不仅如此,一些更具有积极进取精神的媒体,也在陆无双上直升机的同一时刻,便派人飞往台北,准备来个跨国大追缉,誓死取得最新、最快的独家新闻。
  而身为最佳女主角的陆无双,丝毫不知自己的离去已经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一登上飞往台北的班机,便立刻向空姐要了两床毯子和一个小枕头,找了个最适当的位子,就这么两眼一闭,沉沉睡了十几个钟头,直到机上开始广播飞机即将降落于中正机场的讯息时,才悠悠转醒。
  虽然飞机上的座位不如自家的木板床舒服,可好歹也是砸大钱订的头等舱机位,用来睡大头觉那效果可也差不到哪去,虽然是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但除了身子躺得有些僵硬外,倒也没什么不适。
  加上长时间的“完全休息”,一走上空桥,她的状况比起别人的委靡不振,可要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虽然在美国捅出了这么一个大楼子,可陆无双很鸵鸟的安慰自己:瑞克·艾斯里其实并没有语竹夫妇说的那么红,他也许只是在美国很红、很红而已,搞不好在台湾压根儿没人知道他是谁。
  也就是说,不论他闹了什么大绯闻,还是搞出了个未婚生子之类的消息,台湾人也许连理都不想理呢。
  抱持著这种心态,她迈著安稳、笃定的步伐慢慢往海关走去。
  可没想到的是,她走没几步后,远远的便瞧见有一票扛著摄影机、拿著麦克风、照相机的人,全挤在出关口,黑压压的一片颇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陆无双身边的人见到这阵仗后,心中显然产生了极大的疑问。“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不然怎么这么多记者?”
  记者?听到这名词,陆无双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
  “不晓得耶,不过我刚才在飞机上看了香港的报纸说,那个瑞克·艾斯理对著全球媒体记者说他爱上一个来自台湾的女人……会不会那个他爱的女人也是今天回国啊?”
  香港的报纸?全球的媒体?这两句话让陆无双原本向前行的身子立即转向一百八十度,往来时处走去。
  香港的报纸、全球的媒体?在美国发生的事,香港居然也会报导?老天!这世上到底还有谁不晓得瑞克·艾斯理那家伙爱上了一个不知名的台湾女子?!
  原本想安安静静、平平顺顺回家好好休养生息一番的陆无双,此刻不要说是回家门了,就连国门也跨不进去了!
  虽然她还不十分肯定那些记者们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不知名”的台湾女子为何,但是,她是宁死也不愿冒被认出来的风险、勇敢无惧的踏入国们。
  无法由正常的通关管道出关,那么她势必得利用些特权才能回得了家,而她唯一认识的特权阶级嘛……
  说实在的,现在想想,有个拥有特权阶级的男朋友,也是挺不错的!瞧,她这回最需要他的特权的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享受特权阶级才有的礼遇通关,可不是寻常人想要就能得到的机会,对于这种机会,如果是在平常时候,那么陆无双是很有兴致慢慢观察这一切的流程。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可没那心情,也没那时间慢慢浏览这一切,她只希望赶快踏出机场大门、赶快回到自己家里,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搬家、换电话号码,阻绝所有可能被找到的机会才行。
  而当冷天霁赶到机场,确定陆无双的行踪没让任何记者发现后,立即将车子驶离了中正机场,不一会儿便上了高速公路。
  一路上,他不发一语,面容严肃的看著前方,彷佛今天的天气是那吹著狂风、下著骤雨、需要百分之百注意力才能确保行车安全的台风天,而不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能见度超过两百公尺的大晴天。
  陆无双看著他那彷佛经过最完美计算才雕凿完成的侧脸,再看看他握著方向盘的双手,因握著方向盘的力造过大而泛白的指节,再加上他那深邃、黝黑的双瞳里,好似有把火焰即将喷射而出……种种迹象都显示一件事——
  他,冷天霁,那个向来不在人前表露任何情绪的商场战将,现在正在生气。
  而且还不是那种随便吼个两声就能消火的气,而是那种已经气到无法言语、无法循正常管道发泄怒气的程度了。
  看著这样的他,陆无双试著回想两人交往一年多来,是否当发生过这种惰形。结论是:没有。
  他要是真的气她、恼她,只要达到两人私下独处的机会时,早就开炮了,哪能像现在一样,忍了……嗯,她看了看手表,三十二分钟又十八秒。
  她还以为等到两人独处时,他便要表现得像个被人给戴了绿帽的丈夫,对她来个三堂会审,要她将她的美国行一五一十、详尽无遗漏的对他全程报告。
  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将她的行李给扔到后车厢里,然后开车上路。
  冷天霁不说话,陆无双可也不会笨得自己开启话端,让他有爆发的机会。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再能忍耐也不可能撑得过今天;与其要让他念上个两回,不如等回到她家之后再来个大总结,省得还得听两次训。
  既然现在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她也就乐得清闲,调整好椅背的位置,自提包里取出太阳眼镜,往鼻梁上一架、两眼一闭,闭目养神去。
  “你难道没有任何话要说?”冷天霁的声音是压抑且充满愤怒的。
  虽然他方才不说话,可这不代表他就不注意他身边这个老是惹他生气、找他麻烦、寻他开心的女人的一举一动。
  “啊?”原本快睡著的陆无双,听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也不想的回了句:“要说什么?”
  “要说什么!”听到这答案,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行进的车阵中,方向盘一个大转向,就听见轮胎与地面强烈磨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不到三秒钟的工夫,车子已经在路肩停了下来。
  被他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好一大跳的陆无双,这会儿瞌睡虫终于离她远去,虽然对冷天霁这种不要命的行为不表赞同,但还是下意识的拍起手来。
  “技术不错!”这就是她鼓掌的原因,“但是下次要再来上这么一回时,请先通知我系上安全带上。”
  然后她想起他之前问的事情,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要我赞美你,才来上这么一招的吧?”
  要她赞美他就直说嘛,何必拿两人的人身安全开玩笑呢?
  “你!”冷天霁瞪大了眼,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了?”
  “别给我装傻,你明明知道我要问什么!”
  一年多来的相处,他在面对她时的情绪且虽然没多大长进,可对于她敷衍了事、装傻蒙混的能耐可也摸得一清二楚。
  “好啊,那你倒说说,你要问些什么。”
  “我想问些什么?!”他的剑眉一挑,那语气冷得直接向下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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