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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的婚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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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了晚上我们走到了海滩,踏着细沙听着海浪,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也为每一刻的美景拍下照片,当中也有我们带着笑脸的合照。
他可知道那一天我们的行为与恋人根本无疑?或是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躺在白沙上,看着天上耀眼的繁星,这样动人的一夜却是宣告离别的一夜。心里有些酸意,真不想带着遗憾地看他离去,但我又能做些什么?
我闭上眼,只觉得他们的耀目只会刺痛我。
我记得那晚海风吹得特厉害,盐水味儿也很浓烈,一切只态感官就知道。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他唤道:〃怀衍?〃
我没有答话,感觉到那暧昧的气氛似是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傻瓜,怎可以就这样睡着。。。〃他低声笑语。
然后,我记得接下来是一阵怪异的静默,他一声低叹,接着是一阵有别于冷风的气息喷洒在我唇上。心下倏然一紧,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已知他是想吻我。
跟当年一样,我没有躲避,任由他轻吻上我。
确切切地双唇碰上了,但现在想来就不由得苦笑,若不是那一吻,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而那时的他我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他就不应该在半年后再次打电话给我,说他要结婚了。
那当时的我居然在庆幸着,以为这不伦的爱恋是会有结果的,以为他。。。对我只少不单是表兄弟间该有的感情。
后来,他没有道别就回去了,但却不再常跟我联络,连以往的数月一封电邮也没有了。我却像个白痴似的,跟我那些挂名女友们全都分手了,整个人心不在焉得过份,还常常到那海滩傻笑着回顾那一吻。他不跟我联络,我就以为他只是需要时间来适应那事实,没错,「以为」。。。太多的以为让我接到他的电站后整个人几乎因那掏心的痛而死掉。
想来那是报应吧,为了我在那三年间的花心而付出的代价。
多想这世上有后悔的药可吃。

每年的夏天我都是抱着满心的期待回家,但这年我甚至在起飞的前一天哭醒,梦魇挥之不去。回去后的第二天我就跟他见面了,一大群亲友相约到酒楼,我强扯起笑脸跟众人说笑着,因为心底里还是不想被他比下去。然后,他出现了,目光一下子就碰上我的,他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朝我一笑,就跟半年前他的微笑没什么两样。
我屏息,眼光不在他身上游移,反而是看着他身后,有些幸庆他没有牵着我那「未来表嫂」出来。我微颔首,实在支持不了别过头,有些不自然地跟我妹说笑着。
一场看似快乐的午餐过去,我跟他,聚会的两位主角,倒是没有机会聊上几句,不知是否又该勉强笑一声。看着他笑着跟长辈们聊着婚礼的事项,还有再听到我妈问我要穿什么出席他的婚礼时,我终于忍受不了,独个儿跑到厕所里。
重重地关上隔间门,热液就滑下脸颊了。我软蹲在地上抱着头,丑陋地张大了口紧闭着双眼,发出一阵又一阵无声的痛苦吶喊。
真想在这世界上消失。那一刻我脑中都是这种想法,每一秒生存在这世上都是最痛苦的记忆。
〃怀衍,在吗?〃突然,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大惊,整个人回复平常站了起来,只少,我看上去跟没事发生一样。
〃在,等等,我快出来了。〃我抹干了眼角的湿意,深呼吸,揉了揉发酸的下颔,把这现实的门打开。
我朝他一笑,走到流理台边垂头洗着手,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流水声。
〃还好吗,好久不见了,考试怎样?〃他走到我右边,双手沾了些水,为他那整理得体的黑发定型梳理。
〃也没有好久,才。。。半年不到。〃我走到一旁的干手机前,递上双手,弄得风声大作藉以掩饰我的困苦。
他静默着,不知道是否听不到我的话。
〃那个,为什么这么突然。。。我指结婚的事。〃
〃我也觉得有些突然,但,奉子承婚。〃他静静的说。
是吗,我想,早该猜到的。毕竟像他这般有远大志气的人,不会那么快就束缚住自己的。
〃是吗,多少个月了?〃我也学着他,梳理着头发道。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想要讽笑,看,你是应该跑去当演员的。
〃快要四个月了。〃
〃对了,还没有说声,恭喜。〃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完结了,然后,看似友好地一起回去。友好,我们甚至不能再算是朋友,不是吗?
在干了那么多暧昧的事及吻了我后,一声不响地跑回去澳洲让那女人怀孕了,谁能做得比他更狠?
后来的几天,因为姨妈他们正忙着婚礼的事宜,我也得已不着痕迹地避开他。但有一天却被我妈带了出去,说是要带我去买新的被单,也「顺道」跟他们一起去选床褥。
真的真的不明白,他脸上的笑容为什么能如斯地快乐,难道,海滩上的一切都只是梦,一个我幻想出来的美梦。
〃怀衍,去跟你表哥一起试床吧,我自觉那张蛮好耶。〃我妈比快要做人家奶奶的姨妈更兴奋,却不知道你儿子我正在失恋当中。
我笑了笑,不让自己表演异常。而在躺下去的一刻,我决定了,还是放弃吧。
这是一早就应该知道的结局,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恋情。莫要再计较过去的一切了,毕竟只有十六岁的自己,将来的路还长着,一定。。。我相信。。。可以再找到能这般深刻在我心里的另一人。
能跟他同躺在这张新床上整整的数秒已该知足了。
其实,表哥,你可知道吗?我并没有改变,外在的不一样只是我强做出来的假像,真傻,不是吗?
终于,到了他结婚的那一天,一大清早就与母亲赶到公证处,在电梯里我看着四周的镜子凝视着自己。自己深爱的人的重要一刻当然不能马虎,我穿上了新造的深灰西装,里面配的是浅紫衬衣,没有领带看上去不会显得太过份地成熟,加上那他在英国时我所戴的纯银耳钉,看来会有不少男女迷上我。
但,我都不稀罕。

走出电梯,经过长廊到达一个大厅,首入眼帘的是他们身上那刺眼的白。那女人正背着我,除了那玉润的肩背跟那透明的蕾丝头花我什么也看不到。他看到了我,今天的他没带眼镜看上去更年轻了几分,但见他低头跟新娘子说了些什么话,然后他们便相偕走来。
新娘子其实并不是特漂亮,但那柔柔的书卷味儿让她看上去确实是有股独特的气质。我心里有些惊讶,本以为会是个美艳的女生,才会让一向自制的他闹出这种「意外」。但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她是这种柔柔弱弱的女生,所以才不忍心不负责任吧。
我再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他的礼服是雪白色的,口袋里插着黄紫交加的襟花,一整套剪裁合身的衣服穿在完美的骨架上绝对可以比媲美模特儿。
他为我们作了介绍,只听他道:〃这就是我提起过的最要好的表弟及朋友,怀衍,跟我长得蛮像吧,一样的帅气。〃
我大方地笑了,虽然心里正为他这句话而淌着血,但表面上我绝不可透露。新娘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带着女儿家的羞涩表情朝我一笑,然后跟她的丈夫相视打趣着道:〃人家比你帅多了。〃
他笑笑不语。这么一幕平常的情侣对话在我听来更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就这样硬生生地压在心房处。后来,当然是循例的照相活动,然后不知是哪个舅父又提议说叫我跟他合拍一张西装照什么的,我一怔,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待。然而,独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心中确实是着强烈得不可漠视的悸动,曾经我们也在异国拍过合照,当时的他是否已认识她?
他比我稍高,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身体跟我贴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他隐隐传来的体温,那温度是如此的熟悉,伴了我整整十六年了,却在这一天变得可怕,因为它像是想要熏出我的泪来似的。几乎是拍好了的瞬间我便像负伤的动物似般逃离他身旁,一人坐在等候室的椅子上浑身发着颤,脸色大概已煞白得再也装不起笑脸,但我还在逞强,别人关心我我也就借说身体不适。
终于还是到了正式签纸结婚的时候了,我站在一角看着他的背影,那公证人一大串地说了些什么话我已不知道了,但他的那句话却是无比的清晰,他以着沉稳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道:
〃我愿意。〃
那一刻,什么记忆旧事,种种种种都已经过去了,我明白。。。
然后,那公证人好像想要测试我的心脏有多强似的,残忍地在签署的前一刻笑着问:〃有没有人要反对?〃
有!我。。。我苦笑着,心里这样幻想。
最后,我看到他的手肘幌动着,看来已在签下那一世的承诺。
剎那间,我的眼眶已忍不住模糊了一片,他们那动人的白色身影已变得犹如云彩再也分不清那是他还是她。好痛,像是心脏被捏在手里的痛。不,比那更甚。
跟他在一片笑声中又不知拍了多少张照片,但,我已经没有感觉了。后来,我们一行人依照计划到主教山拍婚纱照,然后不知道上天是否真的要我完全死心,竟然又让我妈兴致勃勃地接下司机一角,用我们的七人车作花车,在上车前的一刻还听得他温柔地问他的妻子要否吃点东西才去。她软声地说不用,怕会麻烦,而他微踌躇看着我。
〃不要紧,我去买面包,就在这附近。〃我咬着下唇,说话也有些不清不楚了。
那一刻,真的满腔说不出的委屈,赶去「执行任务」。然后,独自坐在车子的最后一排,看着他俩就在我前面,轻声的说着话,说起相识的事宜。
原来,他们竟是在澳洲的大学同学,相识己四年了,在一起也快整整一年。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却在他们的对话里打转。原来,他来找我的时候已经跟她在一起了,那为什么。。。为什么!
恨,已不单单是这样了,但如其说是恨他,不如说是埋怨自己,明明那晚可以张大双眼,大声地问他,然后跟他表白,说不定。。。我们的结局会不一样?
我不相信,他真的对我只是表兄弟间的喜欢。
但,那怎样,无论如何现在幸福地依偎在他肩上的人不是你。

到达主教山后,接下来的还是一连串的拍照活动,年轻的一辈跟小孩子们都围绕着他们,我却跟一些较老年的长辈们站在树荫下,默默地看着他们。从远处看,他们其实真的很登对,猛烈的阳光照在他们跟教堂身上,洋溢着的全是幸福快乐的感觉。
但七月炎夏的阳光对我这长时间住在寒冷地方的留学生却有如毒箭,我挨在石栏上半眯眼微喘息着,虽说是在山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风。总算我妈记得我这儿子,看到我汗如雨下也就提议说叫我回车子上坐,我摇头目光不肯离开那双雪白的身影。也许是出自自虐的心态吧,心里隐隐地认为只要今天的我愈痛苦,明天我就更容易忘掉对他的感情。
〃你还好吧?来,这给你。〃就在我出神之际,一人站在我身前挡住了那刺眼的阳光跟那同样具有伤害性的雪白身影。
我轻皱眉头,发现来者是一位青年,身高居然比已经一七八的我高上大半个头。我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帕,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这画面怎看都有些不太对劲。我心想。
〃谢谢。〃我一怔后回过神,朝他展放我练习了三年的微笑。我抹过了额角上的汗液,问:〃你是?〃
〃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上一次见面时你大概只有四五岁吧。我是你的远房表哥温靖,记得吗?〃那身穿白衬衣黑西装的青年笑笑,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我恍然大悟,他就是我叔公的孙子,听说也在英国那边读大学了。后来,我跟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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