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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恒 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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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果然被习惯抓字眼的律师大人发现了微妙之处,眉头一皱,紧张地一把抓住我:“曹非,你没什麽事吧?”

“哈?”正打算挨骂的在下一时反应不过目前的情况,什麽时候我在杜家兄弟中的地位已经提升到这样的高度,不问亲弟弟受刺激的原因,先问我的感受?“我,我,我没事。我,我很好。逡语他……是我说话急了些。”

“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没有错。”他慢慢松了手,倒有些歉意地低下头,再抬起来时是无比的诚恳,“以後不要找他问了,来找我们吧。你知道的,他那麽爱你,怎麽都不会跟你争的……唉,什麽争不争的,也不是这样说的,我到底在说什麽?”是啊,你到底在说什麽啊?我越听越糊涂,却隐约感到有什麽可怕的东西隐藏在他的话里。“总
之,有什麽问题来问我们好了。我们的错我们承担,与他无关。”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却像要躲开地对杜夫人说:“还有件事正要告诉您,江家那边主动表示了歉意,说是如果大哥愿意的话,大嫂同意离婚。”

离婚?!杜廷语和江咏萱?怎麽会……怎麽可能?明明那麽相爱的两个人。

我惊呆了,杜夫人却似早有准备,点点头:“回去问问廷语的意思吧。我们已经错了一次,这次就由得他了。他的婚姻该他自己拿主意。”

“嗯。”杜浚语也点头,想了一下说,“既然逡语睡了,我就不进去了。曹非,他拜托你了,好好照顾他。”

我也只好跟著点头。他深深地看我一眼,想说什麽,又忍住,终是陪著杜夫人回去了。

34

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都要暖和,即使有风,吹到迷雾森林时也被重叠深幽的树林削去了大半威力,就算送得进这高墙深院里,也只剩轻轻的凉意。所以当我发现外面早已是风雨满城时,有关杜江两家的事也已经告休泰半了。

我不太喜欢关心别人的家事,但杜廷语不比寻常,他待我如亲兄弟,无论怎样我都应该知道是怎样个风生水起。

问过逡语,可怜他和我一样隐居遗世,也是知之不详。只说似乎是江咏萱不知为何鬼迷了心窍,与杜氏旗下一间公司的总经理交往过密,乃至泄露了不少内部情报。恰巧此人是其他公司安插过来的卧底,於是如此这般,杜氏财务受损惨重不说,商业信誉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市上股票一泻千里,情势已经危危可及。

咦,这个桥段怎麽这样眼熟?像极我无聊时拿来打发时间的数本悲情小说综合体。然,竟真有这样的事?天!

虽说他提供的资料肯定已是旧闻,但威力依然惊人。怎麽会这样?打死我都不相信还有谁会比杜廷语更有魅力,竟让江咏萱做出这样……红杏出墙的事来!

“哎呀,我也是听说的啦,又没说大嫂真的红杏出墙!不过我很好奇那个做卧底的总经理哦,什麽人竟比大哥还让大嫂这样心甘情愿。”口口声声要维护江大小姐的清誉,到最後仍是一个“心甘情愿”将她打进“不贞”的行列。正漫天遐想的逡语少爷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前後矛盾,认真地推敲著种种可能。“他一定要是英俊无匹的──但
是,还有人可能比大哥更帅吗?嗯,那他一定要是温柔体贴的──大哥也不差啊,天,连大嫂自己都说过大哥温柔起来的时候无人能敌,真真柔到骨子里,连身子都要稣掉。”他极认真地学著江咏萱说话的样子,含羞带怯的,我禁不住笑出声来。那种比喻怎麽听怎麽像说旧时秦淮河畔迎客的船娘,亏江小姐用在自己先生身上还这麽志得意满
,让人不免要为杜大少掬把同情之泪。“再不他一定得是伶牙利齿甜言蜜语讨人喜欢的──可是,这分明是大哥的强项嘛,要比他厉害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吧?最不济他也得是家财万贯吧──”

“可是还有人比杜家大少爷更万贯吗?何况如果有杜氏一半的财富又何必去给人当商业间谍这般不堪?”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是什麽分析嘛?拿自己的上驷对别人的下驷,这样还比不过别人,杜廷语不如去跳河算了。明明这样伶俐的一个人,是不是生病生久了连脑子也坏掉了?“三少爷,如果人人都以你这样的标准去找如意郎君,怕是大半
人要孤苦终老了。”

“哎,我又没说这是找如意郎君的标准,只说这是有可能超过大哥的指标嘛。”

“是啊,你大哥要是知道你拿这种指标来评判他,铁定吐血吐死!”或者哀怨地比出兰花指:哎哟,要死啦,我杜廷语的优点成千上万,岂是这小小的几条能够概括的?最最完美无瑕的代名词也不过“杜廷语”三个字啊!

是啊,完美无瑕。我想著这个词有些发愣,还有谁能比他更适合?为什麽江咏萱得到了这样的人还不知足?

“那为什麽?”逡语猜得累了,有些泄气。

我笑著搔搔他的头,他的发丝柔软的触感我很喜欢。“因为各花入各眼吧。”

“嗯?什麽意思?”

“真正喜欢上了一个人是没有所谓的标准的。就像如果要让我在你大哥和你之间选择,我也一样会选你啊。即使你在别人眼里不是最好,但在我心中你一样是最最英俊无匹温柔体贴最会甜言蜜语而且还──”

没等我说完那个人已经自动紧贴在我身上了:“非,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啊,好感动,我就知道你有眼光!”

“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无奈地拉开和他的一点距离,他又马上跟过来了。

“不管。我太感动了,到死都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这些话!”

我忽然愣住了,他也愣了,我们同时静默在紧滞的气氛中。半天他才讪讪地笑:“哎呀,我们刚才说到哪里?各花入和眼是吧?”

我不答话,呆呆望他,一道冰冷滑下脸颊,他顿时慌了手脚:“怎麽了?我又说错话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随口说说……”

我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泪水像是从苦闷酸涩的胸腔中涌出来的,无法停歇。

在我还有泪的时候,让我哭个痛快吧!你这笨蛋!

“非,非,非,非──”

耳边听到他的呼唤,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听到了,叫这麽多遍干吗?”

“趁我现在还能叫,多叫几遍啊。非,非,非──”

“我总有一天会给你气死!”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折磨我和自己?

“不行哦,你可不能这麽没用!你要好好地活著,连我的份一起。”他用一种天真的语调回答,似乎洞彻了什麽。

“杜逡语,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我大叫,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他没有追过来,只幽幽地在後面说:“下周二是个重要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过。只有我们两个。”

“知道了。”我不耐地答,走进长长的回廊。

下周二,1月24日,他的十九岁生日,杜廷语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35

一踏进南苑,就见到古葭仪背对著我坐在桌前,手上端著东西似乎在喝。

当管家过来告诉我说她来了,并且指定要见我,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没有找逡语,却找了我。从来这里之後就再也没见过她,甚至连消息也只是上次杜夫人来时稍稍提了提。如果不出意外,杜浚语的落拓样与她绝对有关。顺带想起上次他的那番奇怪言辞,或许待会儿可以问问。

“曹非哥哥。”她听到脚步声,放下茶杯转过身来。无焦距的眼眸对著我的方向。

“来了来了。”快走几步,来到她的桌前,“蒙小姐传召,小人不敢怠慢从速赶来。小葭小姐有何吩咐?”

她还是那个娇俏晶莹白雪公主般的可人儿,依然是那样出水芙蓉般的眉目,可我却感到不知哪里有了些不同。

她捂著嘴“咯咯”地笑著,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不敢当,小女子我才是给人吩咐来的呢。看来公子在这边生活起居都相当适应,还有心情说俏皮话,真是我怀大慰啊。”

“哦,有谁这样大胆?敢差遣本门至宝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小葭姑娘?难不成还是……”嘴巴慢了下来,看著她神色一变,一个从未想到会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极快地闪过,让我几乎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冷笑。透著寒气的冰冷笑容。在她微翘起的嘴角隐没。

全天下最有资格被称为“天真无邪”代言人的古葭仪竟会有那样的笑?一定是我看错了。

她灿烂的笑容渐渐落幕,代之一种我见尤怜的黯然。“不愧是曹非哥哥,果然聪明。不错,正是浚语让我来的。”

“怎麽了?你们吵架了吗?”她的小手握成拳,搁在桌上微微发抖,我轻轻地握住,就如我们以往一样。不想,却被她甩开了。看著慢慢後退的她,我疑惑且有了不祥的预感。“小葭,发生了什麽事?”

她退到一张石凳边,又坐下来。“曹非哥哥,别著急。你一急,我就讲不下去了。”

“好,我不急。你坐那麽远干吗?坐过来啊,我又不会打你。”

她慢慢摇头:“我还是坐这里好了,离你太近,我也讲不下去。”

我有点好笑地看著她莫名其妙的防备:“你不信我?”看著弱小女子在我面前躲成那样,真是我曹某人莫大的耻辱。而且我们还一向都处得那麽好。

她不理我,坐在那边,幽幽地开口:“我不信你。” 她这样温婉的语调说出来,很像被弃女子对无情郎的指控。上天明鉴我也不过是拉过她的小手而已,每次还只有一只。

“小葭。”我真的要生气了。

“你现在说不打,待会儿等我说完了,你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我不会打你。”我已经开始无力了。女人总是自以为是得让人要抓狂。

她的脸色暗下来:“浚语也说不打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浚语打你?怎麽可能?”我倒吸一口气,天,告诉我猴子都是人变的我还比较信。

她沈浸在一种悲伤的情绪中,没有理我:“你们都说话不算数,我再也不信你们了。还是逡语哥哥对我最好,从来不打我,不骂我,不管什麽事都护著我。”

等等,这个小女生不是现在突然发现了逡语的好,要做我的情敌吧?“你……不喜欢浚语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便像触了她的哪处机关,当场毫不客气地放声大哭起来。“谁说我不喜欢了?人家一直那麽喜欢他,他还打我,可是,可是就算他打我,我还是好喜欢他,呜呜,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哦,呜,所以,所以他让我来坦白,我,我也没说不来啊,他,他还生什麽气嘛?呜呜,好讨厌哦,只,只会欺负我……杜浚语是,是个大坏蛋~~
~~~~”

“小葭,小葭,你别哭啊。” 我顿时手足无措,满世界地找手帕给她。“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嘛,不要哭了。小葭──”我最怕女孩子的哭泣,尤其是她的,无神的大眼睛像两个无底的空洞,泪珠不断地从里面涌出来,看得人心惊胆寒。“要不,我去叫逡语来好不好?”那家夥应该在书房吧?看现下的形势已是制她的唯一法宝。

“不要,呜呜,不要,叫他,呜~~~~~~”她摇著头,自己慢悠悠地从口袋里翻出包纸巾,抽出一张擦著,渐渐地哭停下来。“他知道我来跟你说这个,会骂我的。”

“你不是说他从来不打你,不骂你吗?”

“可是如果我惹的对象是你就不一样了嘛。”她还流著泪的眼睛竟对我一翻,如果里面有焦距的话,那一定是在无比清楚地传达“你好笨哦!”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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