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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流三]夏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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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潇洒、沉稳自得的样子,大相迳庭。
  三井看得有点好笑,但他没有笑出来,直觉有事。「有吗?你到底是怎麽了?」他伸手搭上他透著高热的结实的手臂。
  「我,其实我是要跟学长告别的,」仙道看著三井惊讶的瞪大他蓝色的漂亮眼睛,「我要去美国。」
  三井倒向背後的灰色磨石子墙,薄唇因讶异而微微开启,瞬也不瞬的看仙道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仙道弯起十度角的笑容有点苦涩。
  「你——」三井才要开口的时候,仙道英俊的脸突然在他面前放大再放大,最後他只看到一潭无边深邃的幽黑,然後他的嘴被一阵温暖覆盖。

  「再见,寿。」

     *        *         *

  那天下午,三井没去给仙道送机,倒是流川翘课去了。
  成田机场明亮而辽阔,却在终年不曾间断的送往迎来中显得冷漠,与仙道现在平静的近於淡漠的心境相映。
  「你几点登机?」
  仙道抬手看看时间,「再三十分钟。」
  「美国那边都打理好了吧?」
  「当然,不用担心。」他点头微笑,要大夥放心。
  「仙道,到了那边可要记得给我们消息啊!不要什麽都忘了!」
  「我知道。」他没有那麽糟吧?仙道暗忖。
  「小子,要好好打球,别再三不五时不知死活的翘练习了,在美国你可没身高优势可言!知道吗!」田岗教练对当年手下的王牌子弟关注不减,一听到彦一十万火急的电话便飞车从神奈川赶来。
  「是,教练,我会尽力的。」他规矩的弯身鞠躬。
  「仙道学长,这是我收集的美国各大学篮球队资料,但是时间太赶,可能不是很完备,」彦一搔搔头,转念一想开口抱怨:「都是你太晚告诉我这件事,要是你在那边遇到什麽厉害的……」 
  「好了,彦一,谢谢你!」仙道晃晃手上厚达十公分的报告书,纸张摩挲沙沙作响。「我会认真看的。」
  仙道漾笑的深瞳空洞,无意识的一一扫过眼前所有来送他的人。有人不舍的红了眼,也有人忍不住难过,频频拭泪,他只是一直笑著,什麽都望不入眼。
  直到对上那双灿亮如星的深沉眸子,他才想起自己没有一点离人该有的感伤的理由。
  他已经没有遗憾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流川。」仙道笑里的一丝牵强,被他语气中玩味的逗欺轻易掩饰,没有人留意,除了流川。
  「白痴。」他冷脸不改,口头禅也还是一样。
  仙道楞了楞,低头轻笑。流川的意思他懂,只是做不到。他抬起头,眼神调皮而诡异。
  「别这麽说嘛,我都要走了,总要留个纪念吧!」仙道上前一步,在流川察觉不对、皱起眉头才要後退之前,伸手紧紧抱住他。
  众人吃惊的抽气声大大的响起的同时,仙道敏捷的向後跳离流川的挥拳范围,大笑著背对众人挥手飞奔离去。
  「仙道彰!」流川枫一声怒吼震撼全场。

    *          *         *

  三井回家的时候,对「机场号外」已经腻得透顶了,就像连吃三个蛋塔,腻到只差没反胃而已。
  九点的马路,这夜黑的冷清,他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只有偶尔几个佝偻的身影迅速从旁经过。
  三井吸吸鼻子,夏日的夜风有时让人觉得冷甚冬雨。他缩缩肩,忽然看到对街一间小店透出昏黄的光,眼睛一亮。
  是了,是那家咖啡店。
  他推门进去,布置精巧的斗室只老板一人背对著门,为昏黄光晕细细勾勒的背影幽淡而温暖。
  「欢迎光临。」温润的男声响起,三井眼前的脸相当令人熟悉。
  「嗯?水户洋平?」他惊讶不已,没想过遇见故人。
  「三井学长还记得我的名字啊?真是受宠若惊了。」水户显得同样意外的脸上隐著难言的欣喜,他笑著退入吧台。「学长想喝点什麽?」
  「你可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哪!——拳头尤其难忘。」
  「难道你记恨?」水户双手环胸,一脸刻意的诧异。
  「我只是记忆力太好罢了!」三井敲敲桌面,在吧台边坐下。「嗯,咖啡吧,黑咖啡。」
  水户的眼睛眨了眨,无意义的点点头,两手熟练的忙碌起来。
  「你在这里打工吗?怎麽我平常来都没见过你?」三井倚著吧台,饶富趣味的探头看他的手在一堆古怪器具中来回摆弄。
  「学长常来吗?那可多谢学长了。」水户笑得一脸得意,端过香气逼人的黑咖啡,轻轻放在三井面前,动作是令人愉悦的流畅。「这间店是我开的。」
  「喔!当老板啊!」他装模作样的抬头环视,「不错,有前途。」
  「你说笑了!这不过是閒暇的投资罢了。」水户转头看看身後那一堆三井眼中奇特的营生,「还有,兴趣而已。」
  「嘿!我可是学商的,你说我说笑?我是认真的!」三井閒散的面容一整,开始认真的跟水户分析起经营之道。
  两人说说谈谈,後来也喝了一点小酒,三井忘了时间,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三井酒量奇差,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当他硬著脾气谢绝水户的好意时,两人都知道他一定会自食恶果。但是水户没有坚持,他只是目送三井醉鬼般摇摇晃晃的离去,无奈的摇头叹气。
  天知道,他才不过喝了两瓶啤酒。
  三井颠簸蹒跚的花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家门口。
  他虚脱的侧身倚墙,皱起眉头强忍排山倒海的不适,半张俊脸被长发嚣张盘据,整个人狼狈而疲惫,预料中的後悔不已。
  费力抬起一只眼,三井怀疑的看著眼前与暗夜溶为一体的小房子。
  流川还没回来吗?
  他醺了酒气的眼渐渐黯淡,渐渐茫然。

    *         *        *

  「学长有心事吗?」敏锐犀利更甚当年。
  「什麽?哪有?没有啊!」他否认的语调太急,急的慌乱失措。
  「哈!还装,你根本就一脸心事重重,好像快灭顶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
  「乱讲!真的有吗?」他失了平日机敏,孩子气的伸手胡乱摸上自己的脸。「怎麽可能?」
  「哈哈!这下是真的了!」盯著身畔气煞的人赌气抓起啤酒猛灌,忽然探身压下白色铝罐。
  「想不想说来听听?」低柔的男声轻似诱哄。
  「都跟你说没有了!听不懂啊!」
  「学长,有事就要说出来,可别又像以前那样!」染了咖啡香的食指在他面前不屑的左右摇动。「你不是那块料!」
  「臭小子!我还轮得到你管吗?」他粗声骂了一句,嗓门陡得放轻。「嗟!都什麽年纪了,我才没那麽幼稚。」恼火的斜瞄噙了笑意的黑瞳,他一把推他下椅。「去!再拿酒来!」

  他有心事吗?有啊!当然有啊!三井咽下哽在喉头的苦涩酒气,眼眶蓦的红了。

    *         *         *

  金属错动移转的声响,在夜阑人静中分外清脆,也特别嘹喨。
  三井一手自欺欺人的捂住耳朵,一边用力稳住手中抖个不停的钥匙,只怕扰人清梦的自己一会儿被左邻右舍围殴。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和自己同住的那个。
  如果你睡了,千万不要醒来啊!流川!
  胆战心惊的人终於推开门,映入三井眼帘的,是没有一丝光线的墨黑,死寂的阒静。
  他抚著烧灼的额,无法适应的猛眨眼,一时不晓得该往何处去开灯。
  朦胧隐约间,有两点流光瞬也不瞬的正对他的眼。
  三井舒了口气,甩甩头,反身关门开灯。
  「流川,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为什麽不开灯?」他虚弱的强自撑持,以龟速晃向流川。
  「喝酒了?」流川嗅出晚归的人身上漫著淡淡酒味,神色不豫的俊脸再黑三分。「你去哪了?」
  三井脚下虚浮,一个踩空跌坐在流川脚边。「酒量那麽差,还要喝!」他粗鲁的一把抓起他,放进沙发,自己起身踱步。
  「嘿嘿!」三井乾笑几声,弯身将头埋进腿间。「流川,别再走了好吗?我头好晕……」
  眼角馀光中,走得他发昏的那双长腿左右来回,非但不停,反而越走越急,越见紊乱。
  「你到底上哪去了?」
  「没有,不过是,呜……」他难受的索性窝进长沙发,颀长身形蜷起如虾米。「只是去喝杯咖啡,遇到水户洋平……记得吧,跟你同年的那个……喝了一点……」
  记得,记得,那是另一双有事没事就爱胶在他身後的眼睛。
  阴沉的俊脸轻微扭曲,脚跟一转,消失几秒後,拎来湿毛巾给三井擦脸。
  「你们聊了什麽?」扶住他发热的头,轻手轻脚拭净他眼眉。
  「什麽……没,就咖啡……咖啡啊!」 
  已经开始语焉不详了。流川抬头看钟,估计三井顶多再过一刻就会睡了。酒量真差。
  「水户还说……说我有心事,容易醉!」三井瘫软的手忽然挥起,重重的砸上自己大腿。「乱说!本大爷哪有心事?我又没告诉你,你真神!怎麽知道的?」
  低冷的嗓音夹杂冰霜飘向三井耳际。
  「是为了仙道?」同样是谣言,仙道临行前对三井做了什麽,流川自然不会不知道。「你为什麽让他亲?」光想都火。
  三井迷蒙的醉眼睁开,撑著流川的肩膀坐起。「你也让他抱啊!我让他亲有什麽了不起?绯闻男主角,你忌妒啊?」
  流川眉头一紧,连青筋都隐约可见。扳正三井又垂下的头,他怒哑的威胁:「你敢再说一次!」
  「你真的忌妒啦!」三井惨澹的笑开,放手瘫向沙发。「那麽喜欢他吗?好啊!那你就跟他去嘛!何必和我待在这里?去啊!跟他去你一心向往的美国啊!」
  听出醉倒的人心中症结,流川的怒火加了油,烧得更旺。他嘴抿得死白,直想掐死眼前迟钝又爱胡思乱想的笨蛋。
  「怎麽不说话?我说我让你去啊!你听到没有?」三井看不清前方模糊的轮廓已然冒出焦烟,听不见清冷的声音反驳,他心痛的直发酸,盲目的以为他默认。
  「喂!回答我啊!死流川枫!」嘶哑的吼声尽力维持他单薄的高傲,怎麽也不肯示弱,殊不知这样言不由衷的大方只会让暴怒的爱人气翻。
  「我去睡了。」镶了冰的声音终於吐出,顺手拉了件被单扔在三井身上。「你发完酒疯,就直接睡沙发吧!」
  灯熄了,脚步声很快的消散。三井抓著被单的手大幅度的抖动,再度缩成一团。
  好冷!夏天真的会下雪吗?

    *         *         * 

  时间克尽职责的流转,从不曾稍快一分,也不敢慢上一秒,由十二个数字围绕的长短环燕,各自忠守不同的频率,随著时间进行无止境的等速率圆周运动。
  三井咬牙狠瞪残忍的时针没有一丝迟疑的越过「12」,宣告一天的结束,一天的开始。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见到流川了。
  一早,他在沙发上被明媚的晨光热醒时,还有些宿醉昏晕,摇摇摆摆的起身找水喝,他唤了几声,却已无人回应。
  八点零七分,三井看了眼两人床头的闹钟。通常这时他还在与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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