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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诺终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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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摆手:“霍前辈,在您面前我只是个小辈,少侠少侠的,听着生疏。” 
霍神医略一思索,脱口而出:“叫小慕可好?” 
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心就像被收紧的丝线切割一般的一痛。 
曾几何时,也这般日日夜夜的唤过那个人,小慕、小慕…… 
再看看面前的慕锦,容颜和他愈发的相像了。 
以这样的方式,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你至死不渝的祈愿? 
是怕我忘记你么? 
是怕我忘记你曾经爱过我,还是怕我忘记你至死都怨恨我? 
小慕,我怎会忘记? 
爱有何用?恨又有何用? 
神思恍惚间,面前的两个孩子已经在依依不舍的告别。 
宁若在兜里掏啊掏,磨磨蹭蹭的掏出一个小香囊,飞快的塞进慕锦的手中,而后若无其事一般的扭着脑袋望着天边的大雁。 
慕锦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什么?” 
宁若奚落道:“没见识,香囊啊。” 
慕锦把香囊放在鼻翼边上仔细的闻了又闻,皱眉道:“没味道啊。” 
宁若鄙夷的说:“果真没见识,这里面装的可是‘芳菲暮’的茎叶研磨而成的香料!不是和你说过么,这种香料气味经久不衰,但只是暗香,哪有像你这般拼命闻就能闻出来的?” 
慕锦恍然大悟:“给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闻出那么一点味道来了。” 
宁若仿佛正等着他这句话,得意洋洋道:“我还忘记讲了,‘芳菲暮’必须要等佩戴过七日以上,才能散发出香味。” 
慕锦哭笑不得。 
宁若沉浸在终于成功的耍了他的愉悦中,慕锦挥挥手,正式启程,刚走一步,又回头,望着宁若问道:“那几日你天天忙着弄的,就是这个香料么?” 
宁若定定的看他,呼吸了几次才说:“是。” 
慕锦微微一笑,小心的将香囊收到胸前:“我会时时刻刻的佩戴的。” 
然后向前迈步,再不回头。 
宁若注视他越行越远,背影渐渐成了隐没于荒烟蔓草间的一个小点,再至完全看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愈来愈热,强笑道:“师傅,咱们回去。” 
霍神医站着没动,只问他:“‘芳菲暮’开花了么?” 
宁若点点头:“去年就开了,今年刚刚谢了。” 
霍神医哦了一声,又如寻常样子带着宁若走进屋子,还不忘玩笑道:“我从没教过你研制香料,你从哪里偷学来的?” 
宁若不满:“什么偷学,明明就是照着师傅你床头的那本书上说的法子做的。” 
霍神医摸摸自己的胡子,干笑一声。 
那本书对于自己来说,再也不会有用了,倒给这小子讨了巧去。 
人生啊,弹指芳菲暮,恰如三月花。 

夜里,宁若偷偷的从自己房间的床下抱出一个玻璃罐子,小心翼翼的把瓶盖打开,迅速的插进一只手指。 
瓶中半透明的十几只小虫扇着翅立时聚拢过来,附着在他的手指尖上,宁若只觉得被虫子啮咬,稍稍的有点痛,再看那小虫已经变成明亮的朱红色,就像山间的杜鹃花。 
宁若待小虫吸够了血,再把手指抽出来,指尖上的伤口几乎不可见,他把眼睛凑到瓶边,屏住气息小心的数。 
一、二、三……十三、十四。 
来来回回数了几遍都是十四只,宁若懊恼道:“昨天还是十五只,怎么今天就少了一只!”他把这玻璃罐越发小心的收藏好,自言自语道,“这么宝贝的‘三月花’,可不能再丢了。” 
 
 
 
3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三百多日,每日都如三个月的话,那是多少个月了? 
总之,是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罢。 

吴大侠来拿最后一颗药丸的时候摸着宁若的脑袋对霍神医笑道:“他是练武功的好苗子,不如你割爱让给我罢。我一定把他培养成江湖上前十位的高手。” 
霍神医一把将宁若拽到身边:“你可少打我徒儿的主意!”他嗤笑到,“你只能让他成为前十的高手,我却能让他成为独一无二的天下第一神医,你能么?” 
吴大侠摆着手往屋外退:“不能不能,我哪里敢抢你的徒弟,你好不容易收了这么一个独苗,要是给我抢走了,以后我们重伤的时候只能对着你这张臭脸,可不难受死了?”他又向宁若眯起眼睛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对学武功也这么热衷,我教你竟比教自己的徒弟还尽心尽力,心法和技巧都已经说明白了,余下的就靠练习了。” 
宁若愁道:“可是吴大侠你总共也没指导我几日,要是又有什么不懂得变通的地方,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那可怎么办是好?” 
吴大侠指着霍神医道:“不是还有这位高手在么——”话说了一大半,自觉失言,赶紧住了嘴。 
宁若惊讶的张大嘴:“可是师傅不会武功啊。” 
吴大侠脸色青红不定,再不言语。霍神医淡淡道:“我虽不会武功,但是纸上谈兵的能耐还是有的。” 
吴大侠向霍神医拱拱手,匆匆离去了。 
霍神医伸了个懒腰:“宁若,别一门心思研究功夫,空余的时间要多在药理上费心。” 
宁若拍拍胸脯:“师傅放心,这个我一日也没落下。”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怎么样师傅,我来替你把一把脉?” 
霍神医把手腕缩回去,抖着胡子笑骂:“就你这小兔崽子还想给我把脉?再炼十年吧!” 
宁若撇嘴:“我才不稀罕!” 
霍神医抄起一本书就往他头上砸去,宁若食指中指轻巧一夹,嘻嘻笑道:“师傅你看,这武功还是有用的~” 
晚上回屋,照例用手指上的血喂了“三月花”,一年时间,那小虫竟分毫没有长大,只是色泽愈发的红艳了。 
宁若捧着瓶子呆呆的出神,突然想起砰砰的撞击声,定睛一看,小虫们在玻璃瓶中躁动着,扇着翅膀想要冲出瓶外。 
宁若的心跟着狂跳起来,他立即站起身来,又坐下去,如此反复了几次,还是先将玻璃瓶藏在床下,将手指上些微血迹擦净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站到屋外去。 
月朗星稀,天气清冷。 
空气让鼻腔略有些酸痛,一把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点责怪:“怎么不多穿点?” 
那口气,好像他出了门没几天,刚刚回来。 

宁若不答话,直接一掌向着来人的面门上招呼过去。 
那人急忙后闪,脚尖点地,堪堪躲过,轻笑道:“又怨我来的迟了么?我可是日赶夜赶,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宁若只觉得心口一暖,手上力道也软下来,那人眨眨眼,故技重施,伸出两根来夹宁若的手腕,宁若一讪,手臂下沉,避开他的手指,又向前一探,指尖戳在他胸口上,那人顺势拉住他的五指,紧紧按在心口。 
他的心脏跳动的强而有力,一下一下的震动着掌心,宁若一时呆住了,愣愣的没了反应,那人揽着他的肩头把他拉进怀里,牢牢的圈住,低着头贴着他的耳朵低喃:“我很想你。” 
光是这句话,就让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 
好奇怪的感觉。 
那么温暖,一点也不想挣脱开来,甚至期望可以这样的相拥一直到天明。 
宁若恍惚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慕锦!我碰到你了!” 
他眉开眼笑,得意的摇着手指。慕锦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松开他,无奈道:“好好,有进步有进步。”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子。 
“你有什么要求,说吧。”慕锦认栽。 
宁若思索半天,神秘兮兮的说:“那我得好好想想了。”他扯着慕锦的衣袖,“几天没合眼?真的么?那要不要吃点东西赶紧睡下?” 
慕锦揉揉他的脸颊:“有你这句话我就一点也不困了。” 
宁若脸一红,不满道:“你怎么一年不见变得油嘴滑舌了?” 
慕锦鞠躬道歉:“是我不好,不开玩笑了,现在我困的你用手指一戳我就能倒下。” 
宁若默默的给他放好热的洗澡水,隔着房间里的木屏风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听着屏风那边哗哗的水声笑道:“慕少爷,还要小的替你拿衣服么?要不要小的伺候您沐浴更衣啊?” 
慕锦严肃道:“如此甚好。” 
宁若站起身来,笑盈盈闯进去:“我真的进来了!” 
脸一对上慕锦,没料到他全身□□,没着一丝一缕,身上还没擦拭干净,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的滚落在肩膀上。 
一不小心,就什么都瞟到了。 
这家伙,真的已经不再是那个躺在泥巴堆里的小鬼了啊。 
宁若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头脸上,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子。 
慕锦哈哈大笑,宁若又羞又怒。 
慕锦站在他身后,按着他的肩膀:“脸红的像个熟透的番茄,有什么好羞的?我有的什么是你没有的?” 
“我可没有你这不知廉耻的心!” 
慕锦逗他:“我怎么不知廉耻了,明明是你偷看我洗澡,自己冲进来的。” 
宁若翻了个白眼,一脚踩过去,慕锦赤足立在地上,向后一退,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宁若甩手道:“罢了罢了,饶过你了,再这样踩来踩去又白洗了。”慕锦看着他那大度的模样哭笑不得,作揖道:“那还得谢谢你的大人大量。” 
转眼间,他已经换上了淡青色的长袍。 
这似乎是他最爱的颜色,总能衬出几分超凡脱俗的模样来。 
慕锦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套雪白的衣服递给宁若:“这是我估着你的身量让人给你做的,我想你穿着一定好看。原先还怕做小了或是大了,现在看来,却正合适。” 
宁若接在手上,撅嘴道:“这种颜色中看不中用,我日日要在山上跑的,一天就脏了,还要洗,烦不烦?” 
慕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点头道:“这倒是,是我没有想周全。”他话锋一转,狡黠一笑,“应当找个高明的裁缝,挑一匹泥巴色的布,才真的衬了你。” 
宁若冷笑两声:“你从今天开始都不要吃饭喝水,不弄的你上吐下泻我不姓‘宁’!” 
慕锦赶紧软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一句话没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宁若关切道:“不要逞口舌之快了,赶紧休息吧。”推着慕锦的腰就往外走。 
慕锦帮他拿着那件白衣,一路上软磨硬缠:“这件衣服都做了你就穿给我看看吧。”宁若给他说的不耐烦,把房门狠狠带上,眼一闭心一横:“拿来!” 
慕锦脱鞋上床,笑眯眯的斜躺着等他更衣完毕,只听见宁若在屋角局促道:“还是……换下吧……”慕锦跳下床,拽着他的手把他从角落里拖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不住称赞道:“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穿着真好看!” 
宁若第一次穿这样轻飘飘软绵绵的衣服,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听他这样夸奖,心里甜丝丝的却又拼命板着脸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扯着衣襟道:“一点也不舒服,我要换下来!” 
慕锦钳着他的手腕,左顾右盼了一阵:“你房间还是连个镜子也没有。”他沉吟片刻,笑道,“这样吧,你把我的眼睛当做镜子好了。”他把双眼瞪得滚圆,直直注视着宁若,宁若刚想笑,却又不由得在他的眼眸中寻找自己。 
或许,穿这样的白衣,真的很适合自己呢? 

第二天清晨,宁若先醒了,慕锦睡得正沉,看来真是连日奔波劳累了。 
宁若睁着眼睛望着屋顶,枕边是那件雪白的衣服,衣角轻轻的擦着脸颊,有一点点痒。 
他闻到淡淡的香味,让人不由自主心情愉悦舒畅。 
正是“芳菲暮”。 
宁若微微一笑,轻悄悄的下床。 
洗漱完毕,做好早饭,准备了三副碗筷,霍神医眼尖瞧见了,嘿嘿一乐:“他来了?” 
宁若嘴角藏不住笑。 
霍神医摸了摸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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