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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八天八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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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踏步后退是有限度的,是为战略服务的,不是无目的瞎跑,我们不是历史上的‘流寇主义’。现在蒋介石不是要在三个月到半年时间解决黄河以南的新四军和八路军吗?这是他的最高目的。他的最低目的是把我们赶过黄河以北。我们就是不过黄河,现在毛主席要求我们在年底以前不能让出苏北,必须把蒋介石的主力部队拖在苏北一段时间。同志们可能奇怪,这是为什么?我现在告诉大家,这是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因为山东正在进行‘土地改革’。那里抗战时就是老解放区,人民拥护我们。现在土改就是给农民一点实惠,一点好处。农民就会为了保护胜利果实,必然参军参战,全力支援解放战争。这是多么大的战略眼光啊。现在那里正在热火朝天地搞土改,到年底才能完成。我们能让敌人去破坏吗?所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的,而且只能打赢。
  第二,现在讲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了掩护苏中四个纵队北撤。蒋介石在苏中七战七败,他想报一箭之仇。苏中战败是李默庵指挥的。都是杂牌军。蒋介石并不心疼。现在他要亲自指挥,使用嫡系王牌74师、新五军为首的主力部队,企图一举攻占涟水截断我军后路,然后让它包围起来,一口口把我们吃掉。这当然是蒋介石的如意算盘,也是他的梦想。同志们,我们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吗?能让他的梦想实现吗?
  “绝对不能。我们保证人在阵地在,与阵地共存亡!”下面有人激动地站起来向首长表了决心。
  赵启民政委马上站起来说:“这位团政委的表态,也是代表纵队全体指战员的决心。”
  谭副政委接着说:“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个仗又是必须打的,而且只能打赢。”
  第三,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搞好两个关系。先讲军民关系。战斗打响以后,涟水就要遭到巨大破坏,。地方政府已开始动员城里老百姓,要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去。能带走的东西,尽量带走,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你们到那里,可能是一座空城。教育部队全体指战员,要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严禁个人进入民房乱翻乱拿。如果发现有未走老乡,要动员他们迅速离开,但不能强迫。你们住在哪家,从哪家拿的用具,用后要归还原处,不得随意乱扔。要做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能挂在嘴上唱唱就完了,一定要在行动上予以兑现;其次,要搞好军政关系。要尊重当地政府,有困难可找他们帮忙,县委就住在这个村庄,(他用手向地图上一指)你们到后,他们会主动来找你们,你们后勤一摊子也可能设在这里。这一带村庄离城大约十里左右,你们到那里也可以主动找他们联系,有困难可以随时找他们帮忙。
  谭副政委最后说,同志们,听说你们从淮南撤出以后,普遍有个埋怨情绪,认为仗没有打好。这个问题,你们领导干部已经知道了。肖望东政委已经代表师党委做了检讨。这是师领导指挥上问题,主动承担了责任。下面广大指战员还是打得英勇顽强的。你们独五团还取得了歼灭新五军一个营的胜利。虽然是被迫撤出淮南,但不是真正失败,更不是逃跑。现在的形势是敌人占领了一些地方和城市,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急着要抓住我们,围歼我们。我们自己不少同志,还不了解运动战的特点,只想打仗,不愿走路。吃了一点苦,受了一点累,就满腹牢骚,怨天尤人。有的甚至骂娘,更有不坚定分子,特别是新解放的战士,一时受不了苦,吃不饱饭就开了小差,脱离了革命。这些沙子去掉了,是件好事。把道理讲清楚,我们不是害怕敌人,而是调动他们,找机会吃掉他们。现在就要在涟水这个地方和敌人比个高低。74师非常猖狂,要狠狠地打。好好教训教训它,让它尝尝我们铁拳的滋味,打掉它的猖狂气焰。预祝你们胜利。我的话完了。
  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最后,陈司令员说,“刚才谭副政委讲的这些道理很重要,回去一定要向下面好好传达,把战前动员搞好,把战斗士气鼓得足足的,才能保证战斗的胜利。你们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请司令员。副政委放心,我们保证完成守备任务。”成、赵二位领导同时站起,向首长表态。会议到此结束。
  第四回战前动员
  画面映出:在一个普通的农村里,34支队七连刚刚结束了战斗动员。以班为单位分散在村头,小树林里,进行热烈的讨论。我们看到的这里三排七班。他们围坐在草地上。正在听一个老战士发言:“这一仗打的痛快,天天走,夜夜走,敌人像赶鸭子一样,把我们赶得满地跑,简直把人蹩死了。”发言的老兵叫胡德义。
  “守六天六夜还不过瘾,再多守几天,一直到把敌人消灭才痛快。”这是新战士杨忠林插上来说。接着他又天真地问刘长和:“你说守备战怎么打法?”
  “守备战嘛?就是指定一个地方,让你蹲在那里,敌人来了你就打,不来,不许乱动。”刘长和严肃地说。
  小杨一听,看他一丝笑容也没有,似乎不是开玩笑。他感到难以理解,撅着嘴说:“吃饭,拉尿,怎么办?”
  “不是说过吗?不准动就是不准动。”刘长和一本正经地说。
  小杨有点为难了,自言自语小声说:“吃饭还好办,带点干粮就行了。小便也好对付,大便怎么办?我这两天肚子还不好,特殊情况能不能照顾照顾?”语音一落,引得全班一阵哄笑。
  “不要瞎逗了。说正经的。”班长孙传友制止了开玩笑,并点名问王幼平,“刚才指导员动员,为什么要打这一仗,讲了几点理由?”
  “三点。”
  “哪三点?”
  小王张口结舌,想了半天,一条也说不出来。
  “谁说?能说一点就一点。说两点就两点。说错了也不要紧。”班长动员说。
  “我说。”老战士潘兴,他上过两年学,一般信可以写,是班里有名的“知识分子”。
  “好,大家注意听。”班长招呼。
  潘兴咳嗽了一声,又扫了大家一眼,装模作样地,首先就引得一些人笑起来。“笑什么?这是讨论会,又不是文艺晚会,严肃一点。”他就有这个本事,你笑他不笑,常常弄得大家左右不是,这他半真半假的样子,使你捉摸不透。要谈真的,他确实不大开玩笑,要谈假吧,有时认真起来,叫你下不了台,好在大家处惯了。知道他的脾气,也没有人计较。当下他这一喳呼,大家想笑也不敢笑,只得抿住嘴,抑住笑,你捣捣我,我截截你,这个挤挤眼,那个做个鬼脸,会场反而鸦静无声。
  “嗯,”他用鼻子干咳了两声,才说道,“为什么要打这一仗呢?第一,敌人太猖狂了,必须要教训教训它。”
  “敌人也不是今天才猖狂,为什么不早教训它?”副班长薛大伟将了他一军。
  “这个吗,这个……”他急的摇摇头,直皱眉,越急越讲不出来。“这个,这个……”又引得大家笑起来。“不要笑,谁有本事说讲。”潘兴突然由被动变成主动。他见还是无人作声,就像挑战一样,“怎么不说呀?大惊小怪的,看人家吃豆腐牙快,叫你们说又说不出来。”
  “副班长说说。”这时有个战士提出来。于是大家都表示赞同。“对,副班长说说。”“好,我来补充补充,为什么不早教训他哩?这是因为时间未到。现在敌人吹嘘要在三个月到五个月消灭我们。好像我们怕它打不过它一样。现在我们就要给点颜色让它看看,让它清醒清醒,也让全中国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共产党是有力量的,是打不败的。”
  “副班长补充的很好,也很全面,潘兴再接着讲。”班长及时做了表扬。“为什么要打这一仗哩。刚才我讲了第一点,副班长帮我补充全面了。这第二点哩,就是掩护苏中部队北撤。敌人想拿下涟水,切断我军退路,好四面包围,消灭我们。这是白日做梦。他要涟水城,我们就是不给。在这里,我们就和敌人比个高低。这第三点哩,第三,第三……”他又卡壳了,他用手猛敲脑袋,一边敲一边说,“刚才还想得好好的,怎么一转身就忘掉了?”
  “大家想想看,谁能说出来。”班长还是启发大家动脑子。会场再一次静下来。有的低着头,有的微闭双目,有的眼睛盯着地上,有的手里摆弄着小树枝,大多数都聚精会神地在认真思考。突然,杨忠林抬起头来,“班长,我记是有什么‘土地改革’一句。是不是?”
  “对啦,对啦。我也想起来了,第三点,就是保卫山东彻底完成土地改革任务。”潘兴高兴地说。
  “班长,我有点弄不懂,山东土地改革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小杨因不懂,就追根究底。班长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说:“这个问题提得好。我来说说。山东是老解放区,是未来主要战场,也是我军的大后方,农民分到了田,就会保护胜利果实,就会更加拥护共产党,就会全力支援解放战争。”
  班长最后说:“同志们,今天指导员讲了,这次战斗,关系重大,不能光凭个人意气,抱着出出气,和敌人比高低,不讲战术,和敌人硬拼,瞎干,那是不行的。我们还要消灭敌人保存自己。我们要做到人在阵地在,坚决守住阵地,不让敌人从我们面前突破,没有命令,决不后退一步。直到和苏中兄弟部队会师,才算完成守备任务。”讲到这里,正好开饭号响了。大家忙站起来,拍打掉屁股上的灰尘,回到住地,准备打饭。
  第五回感人宣传
  银幕映出其中有趣的对话和诗词,尽量同时映出,以增强效果。
  七连连部住地一户比较宽敞的地富农家里,姓田,曾当过保长,人口不多,只有老夫妇俩带着两个女儿过日子。大女儿叫大兰,十九岁,小女儿叫小兰,十七岁。姐妹俩长得如花似玉,邻里们都羡慕地叫一对姐妹花。老夫妻俩年过半百,膝下无子,把希望全寄托在女儿身上。把她们当作掌上明珠,多少人来提亲,都被婉言谢绝。她们决心要在外面找一个,不愿嫁给当地农民。田家本来有一个儿子,一直在南京他舅舅家上中学,不料被日本兵汽车压死。田老头绝望之余,又把两个女儿送到南京上中学,今年暑假后,由于内战爆发,路上不安全,老俩口不放心,就未让去,因此辍学在家,互相补习。
  连部刚来田老汉家,一家是不欢迎的。姐妹俩是经过世面的,家里来了当兵的,也不害怕。她们对新四军还是有点了解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她们也多次听唱过,自己也会哼两句。因此部队进门后,她们就站在门口偷偷地窥视。当她们看到进来的这些人都很和气,还有一位背手枪的年轻军官,特别引起她俩注意。“你看这个军官多年轻,顶多十八岁,”小兰用手戳戳,对大兰小声说。“这个人一定有文化,长得象白面书生,决不会是大老粗。”大兰小声回答。“他要是真有文化,我们复习遇到难题,就可以问问他。”她俩小声说话,开始没有引起大家注意。后来指导员进来,看到两个姑娘小声嘀咕,指手划脚,有点奇怪。他是性格开朗,爱开玩笑的人。“咦,这两个姑娘满大方的。站在这里看什么?”“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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