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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昆仑之新疆秘符1-第10章

小说: 大昆仑之新疆秘符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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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风有一点不安,他不喜欢欠人的人情,但看见胖子毫不在乎的样子,知道他们之间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也就不再说什么。跟着胖子,从饭馆出来,顺着主街道往前走了不到20米,就见马路的对面有一圈民族建筑,还有一个典型的维吾尔风格的大门,门上边用维、汉两种文字写着“新疆民街”几个大字。
  门口左右两边就有一些维吾尔小摊贩,在地上铺了一块布,布上摆了一些青的、白的、黄的小石头。楚风粗粗扫了一眼,见胖子没有丝毫放慢速度的意思,明白他对此看不上。
  进入民街,两旁林立着卖民族商品的店铺,各色店铺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卖药材的店直接弄了个山羊头挂在店门上,很有点儿古朴、彪悍之风。
  不过,这里最多的还是各色的玉器店,街道两边更是放了大大小小的无数石头,大的直径有一二米,小的也有20厘米,东一堆、西一堆地散放着。这些石头大部分都是外表看上去红褐色、青色、黑色的普通石头,实在很难让人把它们和那些晶莹剔透的玉联系在一起。
  胖子(3)
  不过,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玉在刚开采出来时,外层通常会被一层厚厚的石皮包裹着,如果不切开石皮,打磨光滑,玉的晶莹剔透是体现不出来的。很多人在中缅边境上赌石头,就是源于玉的这一特性,当然,缅甸玉是硬玉,也就是俗称的“翡翠”,和田玉是软玉,由于翡翠的价格比玉高,缅甸那边赌石的利润和风险都比较大,这也刺激了许多人对此趋之若鹜。和田也有赌石之风,不过利润和风险相对要小些,即便是这样,据胖子介绍,还是经常有人因赌石一夜暴富或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胖子,你来了!”
  “胖——子,诶——麦格赖(过来看)!”
  不时有人跟胖子打招呼。楚风注意到,卖石头的全都是维吾尔人,买石头的绝大多数是汉人。每个石头摊子旁边都有一台秤,胖子早介绍过,这里的玉石按公斤交易。虽然有一些摊子上摆了一点点玉镯、玉挂件、玉把件等成品,但量很少,这里基本上还是以原石交易为主。
  一路上,齐邵东虽然不停地与周围的人打着招呼,脚下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
  “胖子,快来快来!帮我看看!”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一把抓住胖子往右前方拽。那人一看就是一名汉族人,长得干干瘦瘦地,可能是在新疆生活时间太长了的缘故,五官长相有点像维吾尔人了,脸颊也呈现一种边疆民族特有的褐红色。穿着也很简朴,看上去有点像影视作品常见的陕北老农,就缺一方白头巾了。
  “胖子,你来得正好,你快帮我看看,这块石头怎么样?”说着,那“陕北老农”递了一块石头给胖子。石头不大,直径也就三十厘米的样子,厚度不超过5厘米,是一块不规则的扁圆形石块,外表呈黑褐色。胖子接过石头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比手指头稍粗的小强光手电筒,对着这块石头照来照去,半晌,才开口问道:“老七,这个,管你要多少钱?”
  “20万!”老七马上回答。
  楚风站在旁边瞧着,没看出来这块石头哪里可以值这么多。
  卖主是一个维吾尔族小伙子,一看这几人的脸色,急忙说:“诶——看看这皮子,这可是羊脂玉籽料,一公斤都要30万的,现在14公斤才要你20万,便宜啦!”他说着,还把石头上石皮薄的地方透出的白光指给三人看。
  胖子听他这么说冷笑了一声:“哼,羊脂玉籽料,你哄谁呢?现在你上哪里找羊脂玉籽料去,这就是一块青白玉,不值钱,怎么样,一口价,3000块,给不给?”
  卖主一听这话,脸苦了下去:“诶——阿达西,朋友——这个嘛,价不能这么子还的,你嘛,也不能让我吃亏嘛,一万块,一万块给你了!好不好嘛?”
  胖子不为所动,领着其他两人转身就走。只听得那个维族小伙子追在后面喊:“喂,阿达西,再谈谈,再谈谈嘛!6000块,6000块!”
  胖子(4)
  胖子停了一下,回过身喊了一句:“就3000,给不给?”那卖主见胖子坚定得很,无奈之下,挤出一幅忍痛的表情,同意这块石头以3000元成交。
  老七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全凭胖子做主。交易完成后,拿着石头就去了街道尽头的一间矮小的房子,门口挂的招牌显示那是一间玉石切割作坊。
  “朱师傅,麻烦您帮我切个口子。”老七把石头递给了切割机旁边的一位老头。老头头发花白,身穿工作围裙正在低头干活,听话音连头都没抬,顺手便接过了石头。他一边在老花镜下仔细地观察石头,一边抱怨:“老七啊,你每次能不能仔细点,小心砸着我老头子。”说完,将石头翻过来覆过去地看,嘴里“啧啧”有声:“我说,老七,你长进了啊,这块料不错,多少钱拿的?”
  “3000!”老七得意洋洋。
  这时胖子出声道:“师傅,我带朋友来看您来了。”听见胖子这称谓,楚风吃了一惊。
  那老者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两人:“哼,我就知道,老七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光了,准是你这小子又不守规矩了。”说完,也不理他,先把石头稳稳地放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工作桌上,然后去干干净净地洗了手,这才恭恭敬敬地拿着石头上了切割机。
  看着老者的举动,胖子连忙给楚风小声解释:“这是要开石了,这里头讲究可多了,以前的时候还得上香呢,如今可是简化多了。但也不能怠慢,因为这一开啊,涨了能让一穷小子瞬间成财主,跌了能让一百万富翁瞬间成负翁。所以老玉工在开石的时候,都是虔诚的。
  正说着,只听操作台那边“哧”的一声,石头的一端,被切开了一个方圆2厘米的小口子,露出了白白的内里。
  老人切开口子以后看都没看一眼就将石头抛给了老七。老七一看,这块可是白玉籽料,一算它的价值,好悬没乐疯了。
  胖子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看明白了,说:“老七,你别高兴地太早,你这块石头是买便宜了,可它不完全是白玉,你看下边,全是石浆,而且从中间这块开始颜色就有点青了,这并不是一块白玉料,顶多算它顶级青白玉,也就值个几万块,别太高兴了啊!”。
  老七听了,依然不改满脸的笑容:“没事,只要它值回买价就行!”说完“呵呵呵”直乐。
  胖子不再理他:“瞧你这点出息!”然后领着楚风绕到老头跟前,“师傅,这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战友——楚风,人家现在可是大有学问的人了,是教授!”
  老头听他这么说,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楚风一眼。楚风连忙向老人家行礼:“老人家,您好!”
  老头点点头,对胖子说:“嗯,还是读书人识礼。邵东啊,你的这个朋友,可比你强多了。”说完又转过头来对楚风说:“年轻人,对不住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没法招待你,让邵东带你转转,等一会儿天黑了,家去喝酒,啊!”
  五月下旬的乌鲁木齐,天黑要9点多了,现在还不到7点,那也就是说要等两个多小时,楚风看老人专注忙着的样子,心知不便打扰,便与胖子一起出了那间小房子。
  胖子便领着楚风直奔街道尽头。大马路的旁边停着一辆大货车,货车上装的都是一蛇皮袋一蛇皮袋的石头。工人正往外卸货,有几个人正围着地上的蛇皮袋挑挑选选。
  楚风正奇怪,就看先前见过的维吾尔人阿米提冲胖子道:“来了?”
  “来了!”两人也不多说闲话,直接谈好价格。
  原来,这边选石头连蛇皮袋都不打开,石头全按袋计价。胖子买了40蛇皮袋的货,谈好价后,就到车上自己选货去了。楚风在下面看着,暗暗纳罕。
  很快,胖子挑好货,交完钱,然后从周围等着拉货的许多小型货车中挑了一辆,雇了两个人把货装车送到自己的仓库中去。
  “老七是这里的玩玉的,不是做生意的。他来市场逛了七八年了,爱赌石,眼光却不行,买了一堆没用的石头,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偶尔帮他一把。
  “十年前我到这里拜那位朱师傅为师。他是老玉工了,识玉的眼力一流,却从来不赌石,也不帮人赌石,更给我立了规矩,不许赌石、不许帮人赌石!这也就是老七,师傅知道他不买卖石头,自己收藏着玩的,所以我为了帮他偶尔犯戒师傅还不会发火。要是自己赌石或者帮别的买卖人赌石,师傅肯定要拿大棒子把我打出来。
  “阿米提的石头装在蛇皮袋里卖,一袋卖价不算贵,1000块钱一袋,老顾客还给优惠。可是里面经常也能有好东西。这不算赌石,隔着蛇皮袋呢,师傅也不能说我什么,现在从玉矿出来的原矿石,大多这么卖。”
  胖子交代完拉货的事后,就一边对楚风解释着,一边带着楚风往出走:“行了,齐活儿了。走,上家去喝酒去!”
  往事(1)
  楚风跟着胖子来到位于乌鲁木齐友好路的石家园子,胖子把他领到自己住的四楼,刚到门口,门就开了,一个满脑袋黄毛的人很是恭敬地迎出来,点头哈腰的:“大哥,回来了!房子都打扫过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胖子 “嗯”了一声,然后一指楚风:“认识认识啊,这是你楚哥,以后见着他,就跟见着我一样,听见没?”
  “是!是!楚哥好!那您们忙着,我先、我先下去了,嘿嘿!”
  胖子挥挥手,那小子如蒙大赦,迅速消失。
  楚风疑惑地看了看胖子,有些话还真不好问。
  “哈哈,小风,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说实话,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会找借口不来呢!”胖子一进屋就大笑。
  楚风笑笑:“这还用说吗?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以让你出血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胖子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很节俭,大家都打趣他,说他小气,曾起哄要他出血请客,可是,大家都知道,胖子家里实在是很困难,那么说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到了临分别的时候,胖子非要出血请大家一顿,还被大家婉拒了,当时就说让胖子把账记着,等以后他发达了,大家再来讨账。此时,楚风把当年的玩笑故事重提,令两个人都仿佛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半响,胖子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抹了下眼眶,然后给了楚风一拳:“好你个小子,16年不见面,见面就向我讨账啊!”
  楚风哈哈笑,又想起什么,问:“胖子,当年咱们那些战友你还有联系吗?都怎么样了?”
  胖子以为他问的是新兵连的那些人,点点头:“大部分我都知道,混得都还不错,小臭虫和黑皮还在部队,现在都是团长了;老班长复员回家后,包地种成了大户,据说过得也不错;小猴子就在乌市,做买卖,不过他可是挣的老毛子(俄罗斯人)的钱,现在也发了。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楚风听了,好一会儿没做声,然后问:“当年咱们哨所的人呢?”
  听到这句话,胖子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小静、小静死了以后,妮子听说回上海了,那个人没被判死刑,十年后就出来了。我,我好恨!”
  楚风听到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当年他就是受不了这个才走的,并且一离开,就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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