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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与君归 作者:南倾(晋江2013.10.12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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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点头,想着他快些松开。谁知他只是叹气,眼里雾蒙蒙,很难过的样子,那副神色有点像我站在门前看钟离华离开。
  慕云寒放开我时,我们已经到了山的这边。
  我很吃惊,简直忘掉了之前的不快。山的那边是一尺来深的大雪,而山的这边却是连树叶都没黄,暖暖的风吹来,和钟离华说的春天一模一样。只是这边的树好高,简直要长到白云上去。鸟叫的也很好听,叽叽啾啾,听起来很舒服。路旁长着许多花草,有的花竟然还会伸出花蕊拦住去路。
  慕云寒这时就会用食指轻弹一下,接着花蕊就缩回去。我觉得这情景,有点像钟离华拿扇子敲我脑袋。
  山这边和山那边好不一样,很神奇。慕云寒在我眼中,也变得很神奇,虽然我仍是怕他。我想他大概是仙人吧。
  慕云寒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说了一通话解释,可是我听不太懂。他大概是这么说的,入口处有结界,看起来隐绝谷好像与尘世相连,其实却是两个完全分开的世界。结界可以隔绝出独立的空间,同时也会隔开两个世界的交汇。就如无论山那边的风雪如何激烈,山这边依旧是温暖如春。结界会在不定的时间打开,这时两个世界才可以来往。
  我不懂,于是提不出很有深度的问题,只得问结界平时不能打开的吗?我想,钟离华要来接我的话,不仅要等我眼睛医好,还要等结界打开,万一结界好长时间才开一次,我不是要等很久。
  慕云寒说,也不是,但人若强行开启结界,需耗费巨大法力。一不小心还可能遭到结界力量的反弹,法力尽失,丢了性命也可能。
  听起来好可怕,我想,还是耐心等着比较安全。
  隐绝是一座很大很漂亮的宫殿,最重要的是地面上还有像白云一样的东西飘来飘去,戳上去软绵绵的。有的地方像是大雾罩着,怎么揉眼睛都看不清楚。
  我还看见有人踩在云上飞行,稳稳当当,就像钟离华背着我一样。我想,难道这些人都不会掉下来。
  刚想完,就见一个人直直地栽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躲在慕云寒身后,心里默念,我只是想想,他摔下来跟我没关系,没关系的。
  谁知那人在快要落地时,像鱼一般跃了个身,站在慕云寒面前,平安无事。
  那人激动地跑过来,大声说,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没有你背黑锅,我的日子很难熬。
  慕云寒的眼角抽了抽,白皙如玉的脸庞黑上几分。
  那人往旁边一瞅,看见了我。指着我问,大师兄,这是谁?悠悠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慕云寒扯着我的衣袖,从旁边绕过去,说,清溪,我有事找师父。
  慕清溪旋了个身,落在我们前面,拍着胸脯说,师父正在承光殿,我带你们去,准不会错。
  慕云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于是慕清溪在前面带路,笑得很是得意,口中断断续续地哼着曲子。慕云寒的脸色似乎更黑了。
  我竖起耳朵,模模糊糊只听清几句。
  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微风轻吹起热浪……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慌。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我觉得很好玩,笑嘻嘻地看他。不料他突然回头,看见我这样子,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觉得很怕,又想起了钟离华。他也会做出凶恶的样子来吓我,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所以一点都不害怕。
  我想,我一定乖乖听话,快点让眼睛好起来,然后等钟离华接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党~~求评ing




☆、第十一章  不愿思念的人

  在隐绝两月有余,我学会做很多事情。我想,爹爹再也没有机会骂我是什么都不会的笨女儿。
  我学会了烧火做饭,学会了自己绾发,学会了砍竹做柴火,学会了用文雅华丽的字眼,学会了被人欺负时一声不吭,学会了一个人整晚地坐在山坡上看月光摇落,当月光沾了我一身时,将脸埋在双膝间,任眼泪肆意流下。
  我对着山那边想,钟离华,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我不讨他们的喜欢,第一日来到隐绝时,我便模模糊糊察觉到。那时我虽然不太懂得,但他们看我的目光就像我看着不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师父也不喜欢我。那日,慕云寒带我在承光殿见到他。他,一袭青衣,墨玉般的发松松束着,英俊挺拔,看起来很像慕云寒的哥哥。
  我随着慕云寒跪在大殿中间,静静地等时间流逝。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能抵抗什么,所能做的只有把头垂得低低,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温顺听话讨人喜欢。
  他缓步行来,我只觉心跳如擂,我也是怕他的,比怕慕云寒更甚。
  他伸出两指,揭开了我的面纱,然后我的瞳孔中映出他瞬间失色的面容,惊诧万分的眼神,最后这一切都化作愤怒与痛恨,充斥整个大殿。
  他颤抖着手指向慕云寒,脸色青白,厉声喝道,逆徒,你竟敢带她来!
  慕云寒直直地跪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抬头望着他说,师父,求你救她。
  话音未落,他拂袖掠过慕云寒。我只觉一股劲风袭来,刺得脸颊生生地疼。待回过神,慕云寒已重重地撞在大殿的柱子上,口中流出血来。
  我害怕极了,忙跑去拉慕云寒哭道,慕大哥,你流血了,你要死了吗?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幼稚可笑之极。
  慕云寒摇摇头,攥了我的手,然后带着我再次跪在那人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师父,求你救她。每一个字落在光洁如玉的地面上,骨碌碌地响着转着,久久不息。
  他的视线绞着我的眼睛,那样用力,我很怕想低头,但脖颈像是僵住无法低头,只得直直看那双狂风暴雨充斥的眼眸,一双眼睛疼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他用揭开面纱的两指捏住我的下巴,突然放声大笑,良久才止住,问,你是燕凝?
  下巴疼得像火烧,但却一点不敢挣扎,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燕凝,我叫洛诵。
  洛诵?他喃喃地重复,继而又大笑,连说三个好。
  然后,我成为了他最小的弟子,也是最不得喜欢的弟子。
  他待我很严厉,决不允许我偷一点懒,每日布置的任务必须完成,若是完不成就不许吃饭。并且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笨得像猪,做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
  当所有人陆续离开后,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抄写心法,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不小心有泪水滴在纸上,其中一个字晕染开。我只好把那纸拿开,重新抄录。只是连哭都变的小心翼翼。
  我愈发地不爱说话,整晚整晚地坐在山坡上,让月光落在眼睛里,一层一层地凉。这时,我就会很想钟离华,想爹爹,想揽雪阁,想尘世月,想着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
  上周我又被罚站,因为心法没有背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炙得我脸烫得厉害。我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望着端正坐在前头的宁悠悠,双手紧紧握起,唇咬出血来。
  她是我的五师姐,长得很漂亮,说话也很温柔,但话里的意思让人不寒而栗。
  她笑得很温柔,说,你若敢背全心法,我就把蛇放进你房间里。
  我很怕蛇,因为之前去山林砍竹子时被一条青花蛇咬了。周围没有人,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嗅到泥土腥味。脚踝处疼得厉害,全身一点点麻痹,我以为我要死了。
  可是后来,我没死。醒来时正躺在自己床上,慕云寒伏在床沿沉沉睡着。我一动,他便醒了。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俊美的面容也被疲惫覆盖。他一把攥住我的手,紧紧抱住我。我想挣脱,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说,洛诵,对不起。然后有雨落在脖颈间,很烫。
  我又想起了钟离华,我想,钟离华怕是不要我了,所以才会让慕云寒带我走。来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有多笨,钟离华跟我在一起时,一定很累吧。所以,他走了,只有我一个人。
  自那后,我就很怕蛇,怕滑滑的长长的东西。
  所以宁悠悠威胁成功,我不敢背全心法,被所有人当成笨蛋一样看着。
  慕云寒有时会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东西,帮我温习功课,解释不懂的地方。这时,我会眯起眼睛吃掉这些零食,然后拍着肚皮说,好好吃,谢谢大师兄。
  慕云寒轻轻揉着我的脑袋,眼里溢满笑,说,真是小馋虫。
  看着他的笑,我便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尝不到任何味道。我想,我在变成坏女孩,学会用眼睛撒谎的坏女孩。
  不过每次慕云寒走后,都会有女弟子堵在我房门前,骂我狐媚子,就知道勾引大师兄。说娘水性杨花,养出的女儿也是贱蹄子。
  后来,慕云寒再来时,我就会远远躲开,任他怎么呼喊都不出来。
  再后来,慕云寒也不来了。
  我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整晚整晚地看月光翩跹,听风吹过竹林的飒飒声。然后,谁都不想,只是愣愣地发呆,脑中被如水的月光填满。
  其实,隐绝有一个很好的地方:这里每晚都有月光。不像山那边,有的时候漫天都是星光,有的时候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而每当那时,钟离华就会坐在床边讲故事,握着我的手,直到我沉沉睡去。
  我使劲摇了摇头,将上面的想法甩出去。我不想钟离华,不想任何人。
  当我再次伸出手,月光流泻在手掌中,盈盈晃动,变幻出各种形状。最后这月光越来越窄,越变越长,竟然凝成一把长剑的形状。
  好奇地握了握,竟然有冰凉的实质触感。我一惊倏地站起,那把剑“哐当”掉在脚旁,荡出悠长的枭鸣,盘旋在整个山坡上。
  我不想让别人发现这个地方,不然以后就无法安安静静地看月光。心下一急,赶忙伸出手下意识地捂在剑柄处。谁知刚一触到,那把剑还真的不响了,只余微微的颤动。
  我把它捡起来,仔细打量。恍惚中仿佛看到一位全身裹在黑色披风中的女子,青丝缭乱飞舞,她行走在如霜的月光下,一双黑眸亮得人生寒。
  身体内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悉悉索索,酥酥麻麻。
  我紧握着那把长剑,第一次有了不同的很踏实的感觉,浑身仿佛充满勇气与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修道修偏的人

  我费了大半夜的时间才将这把剑重新化作月光,流回手掌,然后这月光汇聚在手心,渐渐渗入再寻不见。但我清晰地感觉到它就在我身边,甚至说是身体内。
  我给这剑取名为“方生”,因为那一晚我背诵的心法中最后一句是“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始得环中,以应无穷;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
  遇见慕清溪的时候,他正背着手,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转悠。
  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微风轻吹起热浪……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慌。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不经意间转过头,看见我站在那里,他不觉又恶狠狠地瞪我,脸色不虞。
  这一次没有惊惶地退缩,我平静地看着他,问:“慕清溪,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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