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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目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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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的住宅就是这里吧。”小暮究又重申了一下。 
  “对,他去年10月份荣升为公司的总务部次长,现在就住在这个公司提供的住宅里。据说没有孩子,家里只有夫妻二人。” 
  都筑的最后一句话给人以奇妙的启示,让人立刻将桂木的妻子与各务副教授联系在了一起。 
  不一会儿,小暮究要到摄影部去借一架易于操作的远摄照相机,便和都筑并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2 
 
  10月17日上午9点半—— 
  从走廊拐角处发出的刺耳的电话铃声一下子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麻子正一个人靠在茶室的餐桌上望着近来没顾得上收拾的院子:尽管有意识地控制着长颈鹿草的繁殖,白色的胡枝子花和深紫色的小朵菊花还是开得乱七八糟的。听到电话铃响,麻子下意识地猛一哆嗦。自从三日前的晚上以来,麻子的神经总是对电话的铃声作出异常恐怖的反应。每当听到电话铃响,那天晚上令自己在丈夫的面前应付得出了一身冷汗,结果还是把自己强行叫到川越街上去的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的声音就会在耳边回响。 
  那个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过对方根本就不是如其所说的“西荻洼警察一署”的人,这一点现在看来是很明显的…… 
  电话铃还在响着,为了摆脱那揪心的、该死的响声,她只好去接电话。 
  麻子站起来,走过去,然后拿起话筒。 
  “喂,喂!”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嗡”的一声通话开始的信息传到了麻子的耳鼓膜处,好像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 
  “喂,喂!”又传来了对方柔和的声音。紧接着,麻子不由地几乎“啊”地发出声来。不过这是一种伴有惊讶、安心、喜悦的叫声。对方肯定就是各务彻夫。 
  “哎,”麻子回答道。语气中好像麻子的全部心情都寄托在上面了。在上午,而且是那么早就接到他来的电话,真是太稀罕了。 
  “你怎么样?我有点放心不下,所以……” 
  他们两人自五日前的傍晚在井之头公园的旅馆里分手后还没见过面。那次回家的路上,麻子几乎是在很冲动的情况下决心给西荻洼警署投匿名信的。麻子本指望不公开自己的身份,只汇报一下自己目击到的情况,但是结果自己却被出卖了,翌日一部分报纸报道了投函的事实。当天晚上麻子在电话里被一个自称刑警的男人叫出去,白白地到川越街的朝霞市附近跑了一个来回。 
  11点多回到家里时,与麻子所担心的相反,她没有看到刑警模样的人影。另外,临出门时丈夫所说的公司方面的客人也不像是来过,他正一个人在茶室里带着不高兴的样子埋头阅读专业方面的书。 
  因为麻子是以到铃川夫人那里去取她丈夫钓的鱼为借口出去的,所以她只好解释说与铃川夫人走岔道了而没见上面。丈夫把苦丧着的脸转向一边,默不作声。这事当时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各种疑惑、担心、不祥的预感及恐怖感在麻子的脑海里浮来沉去,她在矇矇眬眬的睡眠中迎来了翌日的黎明。 
  麻子的预感就在当天傍晚很快作为一个事实而出现了。据6点的电视新闻报道,就在昨晚麻子搜寻警车的那条叫川越街上的“阳光公园”旅馆里发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横死的尸体,警方怀疑死者中谷浩司与八天前发生的私人银行家凶杀案有很大关系。 
  这一连串的情况在随后各务打来电话时她曾照直告诉过他,可是两人还没有找个机会见面。 
  “我没事,心里很踏实的。” 
  麻子心想他可能将要去前桥那边的大学里去上课,于是就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回答道。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今天早晨的报纸上登著有人反映就在发生旅馆事件前后,有辆灰色的小型汽车停在前面的路上。警方正在搜寻那辆车呢!” 
  刚说完没事,麻子随后就带出了有心事的语气。 
  “对。”各务只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可麻子心想:他从来没有在这么早的时间打来过电话,说不定他也正为此事担心呢。 
  “有人看到我的车了。我在那个地方呆了半个来小时,况且那附近还停着出租车什么的。” 
  “可是不还没有确定那辆小型车就是你的路驰195吗?” 
  各务镇定地劝说道。也许是自己心里也没底吧,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很弱。 
  “不,肯定指的是我的。” 
  一旦将想法形成语言,这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更加强烈了。 
  “而且,报纸上虽然写得那么简单,但是向警察汇报的那个人会不会记得更详细些呢?比如车子的牌号啦,我的长相啦……” 
  “你不要把事情总是光往坏处想嘛——首先,如果连车牌号也汇报过的话,那大概就已经有警察找你谈话了。” 
  “唉……这倒也是” 
  麻子心里稍微安静了一些。但是,突然又有一种直感从她脑子里闪过,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快瘫下去了。 
  “可是,将我的车子的情况报告给警察的人说不定就是用冒名电话把我叫到那边去的那个人本身,那个家伙故意让我在现场附近来回转悠,设计好的让我成为杀人嫌疑犯。所以,他是不是故弄玄虚,打算将线索慢慢地提供出来呢?——是的,没错!我眼睁睁地进了凶犯的圈套……” 
  麻子不知不觉地哭出声来。 
  “哪能呢?……” 
  各务在话筒那边深深地叹了口长气。 
  “不,即使不知道我的车牌号,我的其他情况也肯定差不多钻进了警察的耳朵……唉,与其突然被警察找上门来,还不如自己立刻去警察那儿讲更痛快些呢……” 
  她本想克制住自己,不打算给上班前的他增加烦恼,可是一个人强压在内心的感情一旦爆发出来,这种克制的堤堰马上就被冲垮了。 
  “麻子,你真的要沉住气啊!”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各务夹着苦笑说: 
  “听你这么一说,简直就好像咱们是什么——犯了什么罪似的。说什么被警察找上门来……喂,喂,你要坚强些。你说杀死那个叫中谷浩司的青年的凶犯预先打电话把你叫出去,想让你领罚,不过,这种想法也太过于离奇了,因为你可没有半点杀害中谷的动机呀!” 
  “可是,因为他好像与畑山事件有关……如果他是凶手的话……” 
  “即使这样,你也没有亲眼目睹到他犯罪呀,不,就算是万一他盯上了你,你也不至于杀他呀。首先从警察这边来说,假如沿着小车这条线找到了你,他们也不会觉察到你就是从畑山事件的现场附近经过,后来又投函的那个女人,所以不可能把你和中谷牵连到一起的。” 
  “真的觉察不出来吗?” 
  “只要咱们不承认就是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呀!” 
  麻子在芳鹿庄一开始就很留心,没让女招待看到正面。……不过,要是警察向久藤恭太打听的话——? 
  那天早晨当那人把少年救上岸来、朝坡下面的小树林跑过去之后,不知为什么少年对着自己露出了微笑。少年的那双伶俐而明亮的眼睛一瞬间又历历在目地浮现在麻子的面前。不过,这件事她没说出来。 
  当再度响起预告结束通话的信号时,各务有点性急地说: 
  “干脆咱们见见面再说吧。” 
  “好,我也是一个人呆着老是眼前发黑……” 
  “打起精神来。等我后天从大泉那边的大学里回来的时候再碰头吧。下午3点还是在富士见台站的那个小店里见面可以吗?” 
  从石神井公园站朝池袋方向走一站就是富士见台站。平时麻子和各务都不在这一站下车。在车站前的商业街的尽头有一家名叫胜利女神的小茶馆,从很早以前他们有时就利用这里约会。 
  “好吧。3点在胜利女神见。” 
  她又重申了一下,喜悦之情顿时涌上心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能和各务见面就能令她欣喜若狂。 
  麻子心里亮堂堂地回到了起居室。 
  半阴半晴的天气阴冷得有点不合时节。院子里的花草被冷飕飕的秋风吹拂着,只有在埋着郁金香球根的一小片土地上,总算落有几缕微弱的阳光。 
  从现在就这么冷的话,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提前到来吧。 
  事到如今,麻子才意识到自结束了漫长的地方生活后搬到现在的这个家里又整整一年过去了。因为东京是自己出生并成长过的地方,所以也许用又回来了这几个字来表达更贴切一些。尽管如此,不知为什么这座位于石神井的公司的住宅总也不能让她切身地感到将永远是自己的家,尽管她觉得这套共有四室的宅子对他们夫妻二人来说面积相当地合适,而且作为传统的日本式房屋来说房间的布局也恰到好处。 
  与各务的交往不就是几乎与自己搬到这个家的同时开始的吗——?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似地心口被猛戳了一下。 
  不可否认,随着与各务接触的日益加深,麻子比以前外出得频繁多了。她越来越觉得与各务厮守在一起的场所和缺乏他的这个日常生活的场所,简直就是两个性质根本不同的世界。在麻子看来,这个不允许她与各务共处的世界简直就是一个枯燥无味的平面,在此根本无法尽情宣泄自己的悲与乐、欢与愁。这样的场所,只不过是一种家的形式罢了。 
  果然,在不知不觉中,家庭不是已经变成一假寓”了吗? 
  这时候,正门的门铃响了。 
  麻子一下子从思绪中醒来,然后心头重又涌起一种不愉快的紧张感。不过,这次她还是比刚才接电话时动作更快地站了起来,这一是因为想到了刚才各务所说的话,更是因为定下后天能和他见面了,她的情绪总算提起来了。她想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也只有去大胆地克服它…… 
  门铃按得很急且响个不停,让人觉得来人怪不客气。麻子走过昏暗的走廊,心里又涌上几丝恐怖。麻子平时总是在正门上上着锁,她想根据情况可以以此假称家里没人。 
  麻子穿着凉鞋,悄悄地走到门跟前。在门上与眼睛齐高的地方钳着一个手指尖大小的窥窗,根据透镜的结构原理,从里面可以看到正门外面的情况。去年搬进来的时候,只有这个门是麻子找人给重做的。 
  她看见了杜鹃花组成的围墙和侧身站在围墙下的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女人。这个人麻子没见过。看情景来访的就她一个人。 
  麻子暂时放下心来,开始招呼道: 
  “请问是哪位呀?” 
  这时,对方用沙哑的声音,有点强求似地答道: 
  “请开一下门。” 
  从按门铃的方式来看,也不像是个女推销员。 
  麻子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开了锁。 
  打开门一看,一个二十六七岁、身材苗条的女人站在门前。麻子仍然认不出对方是谁。那染成褐色的披散着的头发啦,那涂着很浓的眼睑膏的化妆啦等等,都与麻子所交际的家庭主妇们在打扮风格上相迥异。那绿色和黑色条纹的针织西服也说不上是多么高雅的装束。 
  面对麻子惊讶的目光,对方轻轻地张开厚厚的嘴唇,唇边露出了略带人情味的微笑。然后她突然从麻子的身旁挤过去,溜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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