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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穿越杂事儿 作者:灵犀阁主(晋江非v高积分2012-09-06完结)-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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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班主连忙应了,接过我递过去的弩,瞄准了靶子,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当然没什么事,那北墙上的皮绦子是假装缠在B弩上面的,根本不会带动扳机。
  楚龙吟见状便让副班主出去了,我们俩一个对视:“这人不是凶手。”
  第二个进来的是那个抖杠姑娘姜彩虹,楚龙吟同样是那番话,然后让我把弩递给她。姜彩虹举着弩瞄了半天,我看到她的手都在抖,额上也在冒着冷汗,便瞟了楚龙吟一眼,楚龙吟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却见姜彩虹突然一咬牙,手指扣动扳机,箭便飞射了出去,再看她紧紧闭住眼,脖子缩了一缩,似在等着什么的降临,但是很快就又睁开了,眼底闪过一丝纳闷儿,下意识地向着身后看了一眼。
  楚龙吟淡淡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姜姑娘背后有什么东西么?是弩?是箭?还是吴波的冤魂?”
  姜彩虹一把将弩扔了,抱着头哭道:“你住口!你住口!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他死一万次都不够!不够!”
  “无论他对你做过什么,至少你还活着,而他已经死了。”楚龙吟冷冷地道,“至于他究竟该生还是该死,也是律法说了算,而不是姑娘你。”
  后来楚龙吟旁听了泗城知府李大人审理此案,那时才得知姜彩虹为何要杀吴波的原因,原来……原来这个吴波曾经多次强。暴姜彩虹,甚至还对她进行过身体上的虐待,姜彩虹家里只有一位老母亲卧病在床,为了挣钱给母亲治病,她硬是撑着没有离开这个杂耍班子或是自绝以还清白,然而吴波实在是太过禽兽不如,姜彩虹终于忍无可忍,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杀害了吴波。
  堂审结束后,楚龙吟打听到了姜彩虹家的地址,取了自己的二十两银子交由个衙役送去给她老娘治病。
  “哼,虽说这么做是挺好的,但是怎么没见你对其他的凶犯也这么好啊?”我坐在客栈房里的床边冷冷睨着楚龙吟,顺便打了个呵欠。
  “凶犯的醋你都吃,嗳嗳,你还真是我的宝!”楚龙吟笑着坐到我身边,将我拥在怀里吻了下来,“你这聪明又可恶的小混蛋,你说,让老爷我怎么疼你才好呢,宝贝儿?”
  “别叫‘宝贝儿’!肉麻死了……唔……”我红着脸挣了挣,没能挣脱,只得任他在嘴里如此这般,渐渐被他逗弄得心神荡漾起来,忍不住伸手揽住他的颈子回吻他,被他“哼”地一声压倒在床上。
  唇齿几经缠绵,两人都有些火热起来,他移开唇去吻我的脖子,一只手慢慢地摸向我腰间系的绶带,出于本能的矜持我躲了一下,被他大手摁在小腹上,嘴唇沿着脖颈吻上耳廓,轻轻地吹着气,低声在耳畔笑道:“傻情儿……我想再听你说一遍……”
  “嗯?……说什么……”我意乱情迷地喃喃问道。
  “说……‘楚龙吟,我喜欢你’。”他笑。
  “啊——你——你不是说你没听见么?!”我羞了个大红脸,睁大眼睛瞪住他。
  “是没听见啊,但我看到你的口型了。”他笑得该死的坏,张嘴吮住我的耳垂儿,“说,再说一遍,我要听见你亲口说,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听见。”
  “不要!说了好话不说二遍的!”我红着脸推他。
  “情儿……今天我想……”他抬起头来望住我,黑黑的眼睛里满是情动,大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小腹,低声儿地道,“可以么?”
  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烫熟了,明明不该答应的,可却偏偏因他这铺天盖地的灼热的浓情包围而失去了自制力,浑身上下软绵绵施不出一丝儿力气,大脑也晕晕乎乎彻底不见了思考能力……一下子全软了,坚持,意志,自卫心,什么都软了,什么都成了浮云。
  “你……”我轻飘飘地从嘴里往外吐着字,伸手捧住他的脸颊,“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哦……楚龙吟,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情儿……”楚龙吟眸中情波流转,深而浓的吻覆下来,双手解去我腰间的绶带,脱去外衫,转而又去脱我的中衣,“情儿……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是啊……很喜欢。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啊……我还求什么呢?我还坚持什么呢?我还躲避什么呢?是该放下一切、义无反顾地去狠狠爱他了……不保留,不隐瞒,相信他,深爱他。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轻喘着,被他吻得嘴唇发干浑身冒火。
  “说……”他埋头在我的颈间,一只手还在继续解着我的中衣扣子。
  我舔舔嘴唇:“其实……我是个女……”
  “大哥——情儿——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门扇响处,一个声音如利刃划过,哗啦啦,谁的天空,碎了。

  伤痛加身

  楚凤箫立在门口,错愕,震惊,愤怒,心痛,种种情绪霎那间爬了满脸,以至于那张俊脸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凄厉而扭曲。
  我想是因为我昨晚一夜未睡的缘故,大脑迟钝便忘了将门插上,而楚凤箫进入楚龙吟的房间也向来随意得很,极少敲门,于是……最坏的状况就这么发生了。
  楚龙吟飞快地起身,望住楚凤箫道了声:“凤箫,且听我解释。”
  我转过身背对着兄弟两个,手有些哆嗦地系着扣子。
  “解释什么?说这就是你不同意我喜欢情儿的原因?”楚凤箫声音颤着,腔调因情绪的过于激动而变得尖锐怪异,“因为你们两个早就暗通款曲了是么?所以你怕伤害了我就一直瞒着我是么?我明白——我全明白——你不必解释,你全是为了我好,我楚凤箫今生有此大哥夫复何求呢!?”
  “凤箫!”楚龙吟声音中带着急,带着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对事情失去了掌控,关心则乱,楚凤箫是他最疼最爱的人,他被这几近崩溃的亲情击得措手不及。
  我穿好衣衫,系好绶带,从床上下来站起身,再没有比这更难堪的过程了,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楚凤箫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低下头来看我,我咬咬牙,仰脸迎住他支离破碎的伤痛的目光,他轻轻的声音犹如一缕魂般飘乎不定,却又异常尖利地刺入我的耳孔:“情儿,记得你是如何拒绝我的么?你说你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怎能相恋?……现在听起来你不觉得这话很是好笑么?哈哈哈哈!不好笑么?!”楚凤箫放声大笑,声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一个是我最亲最敬的大哥,一个是我最爱最疼的……心上人,因怕我伤心难过就只好每天这么着偷偷躲在房里暗相往来——我真是不懂事!我害你们如此伤神伤脑,真是……真是该死!”
  他说着突然转身踉跄着往外跑,被楚龙吟一把抱住腰:“凤箫!你给我静一静!”
  楚凤箫停下步子扭头看着楚龙吟笑:“大哥,委屈你了,每每都要劳你煞费心机地把我从情儿身边支开——我太愚钝,居然一直未想通其中玄妙,从此后你可以轻松了。”说着狠狠一把推开楚龙吟,大步奔出了房间。
  “凤箫——”楚龙吟紧紧追出去,转眼房中便只剩了我,和一屋子的情殇。
  我知道我跟着追出去也是无济于事,只会让楚凤箫看见了更痛苦,事情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此刻的我也早已是六神无主。
  慢慢地走出房去,见子衿立在隔壁楚凤箫房间的门口望着兄弟两个奔去的方向,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扭过头来,冷冷地道了一声:“我若是你,就会立刻离了这里,永不再回来惑乱人心。”
  “可惜……你只是子衿。”我轻声地道。
  他不再看我,转头回了房间。
  我在门口立着等楚家兄弟回来,一直立到下半夜,终于见走廊尽头转过两个身影来,细看是楚龙吟扛着楚凤箫,楚凤箫似是喝醉了,脸上带着不知是酒还是泪的水痕,几乎已经不省人事。我过去帮忙一起把楚凤箫扶进他的房里去,楚龙吟便让子衿去倒水涮巾子,他替楚凤箫除去外衫,脱去鞋袜,平躺在枕上,然后拽过被子来盖好。
  子衿将巾子拿过来,楚龙吟便坐在床边替楚凤箫擦脸,楚凤箫已经沉沉睡去,楚龙吟就皱着一对修眉盯着他的睡颜看。直到远远地传来鸡鸣声,他才如同梦中醒来般偏头看了看我,轻声道:“你回房睡一会儿罢,连着两晚未睡,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你呢?”我问。
  “我在这儿守着这傻小子。”楚龙吟满是无奈地笑了笑,“只怕他短时间内是想不通的了,你也不必担心,等他冷静些了我来同他解释。”
  “你也两天没睡了,他现在喝醉了睡得沉,应当不会有什么事,你在他旁边也睡一会儿罢。”我知道楚龙吟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上一静想办法,所以没有多留,在子衿冷冷目光的盯视中回了隔壁房间。
  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了过去,醒来时居然又到了晚上,好歹洗了把脸后来到楚凤箫的房间,见楚龙吟仍然在床边坐着,还是我离开时的那个姿势,竟是一整天都没有动过。楚凤箫还在熟睡,微微蹙着眉头,梦中也满是伤痛。
  “你去睡会儿,我来看着他。”我倒了杯水递给楚龙吟。
  他接过杯子略略沾了沾唇又递回给我:“我不困,你吃点东西去。”
  “你三天没合眼了,要把自己拖垮了么?”我上来拉他,“要不你就在这桌子上趴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二爷。”
  “我不困,情儿,不必管我,你去吃点东西。”他微微摇着头。
  “你——你这是在惩罚你自己么?”我忍不住红了眼圈儿,“你觉得你做错了?所以你和我的事也是错的了?你不吃不睡这么耗着想干什么?让我内疚?让我不安?整件事情的根源都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我幡然悔悟自动消失你才能觉得好过些?”
  “情儿!别再说这些傻话,”楚龙吟捏着自己的眉心,“我不是惩罚自己,我是真的吃不下也睡不着……情儿,这小子已经够让我操心的了,你照顾好自己就是照顾我了,好么?”
  我无话可说,只好转身出了房间。楚龙吟吃不下,我同样也没有食欲,神思恍惚着出了客栈,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晃,直到街上几乎没了行人才往回转,一进门就见庄秋水坐在外间桌旁拿着笔写东西,连忙过去看了一眼,见是药方,不由吓了一跳:“先生,谁病了?”
  “二爷,”庄秋水木声道,“急火攻心,气虚上热,方才起床如厕时昏倒了。”
  我连忙推开里间门进去,见楚凤箫已经躺回了床上,楚龙吟正用湿巾子替他擦脸。我走到床边看了看楚凤箫面色,见苍白中透着病态的红晕,便低声问向楚龙吟道:“二爷怎么样了?没伤着罢?”
  “还好,我扶着他,没摔狠。”楚龙吟叹了一声,“最怕这小子生病,一病就死去活来让人悬心。”
  我没有话说,扯过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了,陪着他守着楚凤箫。到了夜里楚凤箫果然病得重起来,脑门烫得几乎不能摸,把庄秋水熬的药喝进去又全吐出来,手脚冰凉,不住地说胡话,混沌不清的言语中只有“情儿”和“大哥”两个词真真切切。有时烧得糊涂了起身就要下床,嚷嚷着“情儿被海盗抓走了,我要去救他!”的话。
  折腾了一整晚,天亮时被楚龙吟强行灌下一碗药去才算稍稍安定下来。看着楚龙吟也渐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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