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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穿越杂事儿 作者:灵犀阁主(晋江非v高积分2012-09-06完结)-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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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爹心理

  我的两条腿一条被楚龙吟夹住,另一条被不明之腿绊住,两边都无法挣脱,姿势相当难看地僵在桌下,直急出我一脑门的汗来,偏偏桌子上面的这几张脸一张比一张自然淡定,根本看不出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眼见这车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古怪,就听得逸王爷忽地开口道:“叫外面先停了车罢,我下去方便一下。”说着就要起身。
  我心下一急,拼命往回收腿,却被楚龙吟夹掉了一只袜子,一时也顾不了许多,慌慌张张地把脚趿进了鞋子里。另一条绊着我的腿也适时收了回去,众人如同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般,待车停了便纷纷往外走,都跑到路边避人处各自方便去了。
  我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解决完毕,绕到另一辆盛着水桶的马车上用水净了手,正往回走,却见逸王爷正等在车旁,见我过来便压低声音问道:“情儿可有话要对为父说?”
  “嗳?没有啊,父王为何有此一问?”我纳闷儿地看着他。
  “唔?方才在马车上不是你在桌下暗示为父的么?”逸王爷也是一脸纳闷儿。
  呃……难道我给庄秋水打暗号的时候其实是误将腿蹬在了逸王爷的腿上?好乱。
  我讪笑着摇头:“不是情儿,大约是谁不小心碰到父王了罢。”
  没等逸王爷点头,却见迅从旁边走过来,瞟着他道:“你找我做什么?”
  这回轮到逸王爷傻眼了,扬着眉头道:“我没有找你。”
  “没有找我你方才在桌下拿腿蹭我做什么?!”迅瞪他,做出一脸嫌恶的表情,“你是太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罢?!恶心巴拉的!”
  听见两人这番对话,我立刻拔腿开溜——全乱套了,桌子下面腿太多,一不小心奸。情就容易侧漏啊。
  趁着迅和逸王爷还在后面争论腿的问题,我回到车厢后一屁股坐到了楚龙吟的身旁,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瞪着他低声道:“你混蛋!”
  楚龙吟边揉着痛处边伸了胳膊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低笑着道:“嗳,怎么招,有人偏偏就是喜欢混蛋呢!越混越喜欢,是不是?”
  “是你个头!”我慌得推他,庄秋水就在旁边,这混蛋也太肆无忌惮了。
  楚大混蛋知道我的心思,反而冲着庄秋水一笑,道:“秋水,你闭上眼睛数十下。”
  庄秋水果真依言闭了眼睛开始数数。楚龙吟一秒也不肯耽误,两手捧过我的脸就埋下头来吻在了唇上,我是又羞又慌又气,百般挣扎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任他作为。待庄秋水数到“九”时他才终于放开了我,一脸得逞地舔了舔嘴唇冲着我坏笑。
  顾不得同他胡闹,眼见迅和逸王爷就要回到车上,我飞快地附至他耳边小声道:“今晚你想法子去我睡的那辆车上,我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说。”
  楚龙吟偏了偏头,将脸颊贴在我的唇上,笑得十分暧昧:“幸好这几辆马车都是新买的,足够结实,不怕晃塌了……”
  “你——”我红着脸狠狠捶了他一拳,“你想什么呢!我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的!”
  “对啊,说正经话,办正经事,二者可以兼顾。”楚龙吟悄悄伸手到我身后在臀上揉了一下,“你可以先做好三次的准备。”
  “你!”我已经拿他这根色棍彻底没了法子,只能冲着他干瞪眼。
  待迅上得车来,见我同楚龙吟坐在一起,面色不由一沉,道:“丫头坐我身边来!”
  “才不呢!”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开了车门往外走,“我去自己车上看书去。”
  重新上路,我自己独霸一辆宽敞的马车,偎在软榻上取了针线出来学做绣活儿,为此我还特意买了几本教绣艺技法的书来看。不觉间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的时候抵达一处小镇,随便找了家酒馆用过午饭,略事休息后继续赶路。
  由于时值隆冬,万物萧瑟,路上着实没有什么能看的风景,所以除了做做绣活儿、看看书、打打盹儿之外,我也没有什么事好做。晚饭仍是在沿途小镇上的客栈里吃的,顺便要了三间房,倒不是为了留宿,而是马车上条件有限,没法子洗澡,所以只好在客栈里洗过之后再上车继续赶路。
  年根儿底下行远路的人已经很少了,整条大路上只有我们一行五辆马车踏着月色在茫茫田野间疾速前行。挑灯看了一会儿书,渐渐有些困倦,便抻开软榻上的被子钻进去,斜靠在车厢壁上边打盹儿边等着楚龙吟依约前来。正迷糊着便觉车厢门开,连忙睁眼看去,却见来的不是楚龙吟,而是迅,不由一怔,道:“爹还没睡么?都什么时辰了?”
  “睡,这就睡。”迅坐到车厢侧壁的榻上看着我,“我就坐在这儿睡,你躺好了睡罢。”
  “啊?!”我瞠住,“你怎么能在这儿坐着睡呢?!父王那车上的软榻不是也可以睡下两个人么?”
  “老子才不要和他同榻而眠,”迅哼着,懒懒地往坐榻上一窝,两根长腿搭到对面的坐榻上,“你一个人睡这车里我不放心,我守着你,免得半夜有什么危险来不及护你。”
  “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呢,都是平时百姓常走的官道,又不是深山老林,再说赶车的都是王府里功夫一等一的侍卫,您老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起身过去推他,“坐着睡多不舒服?!年纪一把了也不怕明早起来腰酸腿疼!”
  迅“嗤”地笑出来,伸手捏住我的脸蛋儿:“小混账!敢说你爹老了?就是这十个侍卫加起来也打不过你爹我!你给我老实躺榻上睡觉去!我倒是不担心外匪,比起那个来反而内贼更难防呢,哼!”
  他果然是在防着我和楚龙吟私下里有什么勾当,当爹的难道当真都会把女儿的男朋友当做假想敌么?一时间我是又无奈又好笑,使了全身力气仍旧去推他搡他拉他,奈何他那尊臀就像在坐榻上生了根一般根本挪不动半分。
  “喂!”我恼得顿足,“我不习惯睡觉时旁边有人在!”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试着习惯。”迅慢条斯理地道,双手抱到胸前闭上眼睛,一副铁了心地要留在这里的样子。
  “我、我睡觉要脱衣服的!”我使出耍赖的招术。
  “我不看你就是。”迅毫不妥协。
  我瞪了他半晌也没瞪出个主意来,只好怏怏地坐回软榻上,丢了条被子到他身上,自己和衣面向里倒头躺下,想着今天和楚龙吟说不成心中的话,反正这一路上也总有机会能说,于是便放下了,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时马车仍在田间飞奔,寻了个有遮蔽的地方停下来,就着水桶里的水洗漱一番,然后众人分头解决了内急,就在田垄上暂作停留,毕竟马儿也是血肉之躯,总得让它们也吃些东西歇上一歇,大家也可趁着这机会下车来活动活动四肢。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好,就是风凉得有些刺骨,我站在垄上边极目远眺边瑟缩着身子,忽觉周身一暖,被楚龙吟从身后抱在怀里,低下头来在我耳畔低笑道:“你那位海盗爹爹护你护得紧,昨儿我没能赴你之约,有什么话不妨趁现在说罢。”
  我倚在他身上,轻声地道:“我想知道,等我们从沙城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楚龙吟没有立即作答,用下巴在我的头顶发丝上蹭了蹭,不紧不慢地道:“我的打算不重要,情儿你是怎样计划的呢?”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去哪儿,我都只跟着你。”我握住他的手,“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直接回去清城复任呢,还是先回京都的家……把你和可忆和离的事以及咱们两个决定在一起的事告诉你的父母呢?”
  楚龙吟抱着我的双臂紧了一紧,道:“楚府是一定要回去的,有些事情我们既然决定要做,就不怕同他们说清楚。更何况你的孩子还在那边……”
  “龙吟,如果楚凤箫不肯把孩子给我怎么办?”我转过身来仰脸望住他,“而我也绝不肯放手呢?你会怎么做?”
  楚龙吟凝眸望着我,良久方道:“我会同凤箫协商出一个折中的法子的……”
  “协商?你的意思是要同他达成某种协议么?条件是什么?”我不肯放松地追问。
  楚龙吟眉头深锁,似乎并不想对我说明,只沉声地道:“待我同凤箫见过面之后再告诉你结果,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
  “龙吟,”我截住他的话,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我昨晚想告诉你的是:你不必再为这件事伤脑筋了,有一个法子可以一下子解决所有的事,把一切都能变得很简单,那就是——”
  “丫头!”迅的脸突然出现在楚龙吟的身后,紧接着一把薅住我将我从楚龙吟的怀里扯了过去,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冷冷地盯住了楚龙吟道,“小子,我警告你,在你没把自家那摊子事处理清楚之前,我不允你再碰这丫头一根手指,否则莫怪我不给雷逸面子当场废了你!”
  楚龙吟眨巴着眼睛没有应声,迅也不理他,一径扯着我往马车的方向走,我扭头冲楚龙吟展颜一笑,在心中向他道: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马车重新上路,五个人又聚在一辆车里打发时间,楚龙吟和逸王爷摆开棋盘对弈,迅翻出逸王爷一本闲书在旁边翻看,庄秋水仍旧呈草木之态纹丝不动,我则脱了鞋子窝在软榻一角继续练我的绣工。逸王爷偏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情儿的绣工最近可有长进了?若觉得困难,待回去后为父给你请个专教针线的师父来,可好?”
  我苦着脸道:“目前为止还只会绣草叶子,别说荷包了,连块帕子都绣不成。”
  迅听了便是一哼:“绣花这种事都是深闺妇人干的,我家闺女与她们不同,有见识、有胆色、有头脑,学那些小家子气的东西干什么!丫头,回头爹教你机关阵法和功夫,咱爷俩游历天下去!”
  “情儿是女孩子,学机关阵法做什么?又不同人打仗,”逸王爷反驳道,“功夫更不能学,女孩子要娇养,呵护还呵护不过来,怎能让她去吃那份苦?!琴棋书画女红针黹才是女孩儿当学的,既陶冶情操又能持家度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匪舧小哾
  “没有功夫防身哪来的安稳?!游山玩水不比琴棋书画更能陶冶情操?!”迅硬声道。
  “不会机关阵法和功夫一样可以游山玩水,由我保护情儿她一样可以过安稳日子!”逸王爷毫不退让地道。
  “丫头!你自己来选!”迅扭头瞪过来,把选择题抛给了我。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摇着头缩回角落里继续绣花。
  这兄弟俩为抢女儿天天争来斗去,是因为两人心中都很明白:千树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只怕已成不解之谜,那么在认谁为父的这个问题上“我”的意向便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为人父母的谁肯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所以两个人硬是互不相让,这还真是让人既幸福又为难的一件事呢。
  我低着头掩饰唇角微微的笑意,时值今日,亲人、恋人、朋友,我已全部拥有,这幸福来之不易,我会好好珍惜和保护它,即使……注定要失去什么,我也一定在所不惜!

  父亲温柔

  马车在日夜兼程地行驶了七八天之后,渐渐地从人口密集的城镇区进入到了人烟稀少的荒凉之地,常常连续飞奔几个时辰也难以看见一两棵树,更别提什么好的景致,满目都是衰草乱石,灰蒙蒙直达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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