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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出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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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19岁的常扬可以因为爱失去控制,但我却不能——35岁,早已不是爱情大于一切的年纪,何况,这还是一段无论如何不应该发生的感情,会将常扬本应拥有的正常人生绞得粉碎,甚至对我们身边更多人的生活产生毁灭性的后果。 

我必须考虑的事情,远比他要多。 

“我确实不满足仅仅是师长、朋友,但是也从不敢奢求你会当我的爱人!我以为……我以为,嘿,只要我能强大到足以保护你照顾你,让你和你的家庭好好生活,让你一辈子当我是好兄弟,也就够了……可是我没想到,真没想到……既然这样,你说,我这么久的忍耐,又有什么意义???” 

常扬燃烧着强烈感情火焰的目光,痛苦、迷惘、几近绝望,烧灼得我无法对视。 

“……” 

嘴张了张,我还没说出话来,毫无预兆地,常扬竟一口咬了下去! 

疼痛感觉传来之前,我手里的水已全部淋在他头上。 

常扬猛地甩头,飞溅而来的水使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只觉手腕一紧,便被常扬按往墙壁,力道出奇地大。 

随即,火热的嘴唇又再度侵略过来,被年轻男人结实的硬梆梆的身体紧紧压迫着胸腔,以至于我接近呼吸困难。 

常扬的吻毫无技巧可言,或许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吻,他只是用尽力气把我压在墙上,狠狠地噬咬,仿佛一只受伤的愤怒的小兽。 

脸上的水珠慢慢淌下来,滑过我们的嘴唇,混合着一丝丝血的甜腥味道,流进口中。 

多年练就的自制能力还是发挥了作用。 

我睁开眼睛,既不挣扎,但也毫无回应,连身体的微微颤抖都被压制在一个无法察觉的范围。 

常扬似乎也有所感觉,松开了我,带着些喘息,抬起头来。 

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你不想再忍耐了是吗,那么,我也不想再忍……” 

话音未落,我便挥拳击中了常扬的小腹。 

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甚至丝毫躲闪都没来得及,我那一拳结结实实命中目标——腹部传来突然的剧痛使常扬闷哼一声,顿时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一拳,但是心里有种复杂汹涌的感觉,似乎再也忍耐不下,一拳挥出,只觉得浑身都处在一种豁出去了的冲动之中,所谓理智、所谓沟通,这瞬间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TMD有地方发泄的感觉确实太爽! 

而常扬红着眼睛,默不做声再次扑来,凶猛地把我撞倒。 

我们仿佛两只的雄兽,在地上翻滚。 

很快地,我便哭笑不得地发现,我们之间的搏斗已经变了味道。 

常扬打起架来全然一副街头小子不要命的架势,很快就骑在了我身上,正急切地想要固定我的肢体,寻找空隙撕开我的衣服,但是因为他并不熟练的动作和我强硬的不合作态度,使他一切的努力都达不到预期效果。 

“靠……” 

  常扬越发烦躁起来,低声咆哮着,干脆扯住我衣服下摆用力一撕! 

  几颗扣子飞蹦,衬衣顿时被他生硬地向两边扯开。 

  面对我陡然裸露出来的身体,常扬反倒好象吓了一跳,胸膛起伏,直勾勾地瞪着我,脸色涨红。 

  一时间,我也怔住了。 

   

  常扬微颤的手,向我伸来。 

  眼镜被摘下,我仿佛着了魔一般,有短暂的失神:一片模糊之中,那饱含欲望和激|情的目光却仍清晰可辨。 

  他终于俯向我。 

  我能感觉他的衣服已经轻轻摩挲着我的胸膛,透过衣料,他滚烫的体温清晰可辨。 

  当常扬慢慢地地把手按在我皮肤上,接触的那一刹,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突然清醒过来。 

   

  “闹够了吗……你这样做,和老何他们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声音不大,语气不重,却很残酷——我知道。 

  伏在我身上的常扬,所有失去理智的动作顿时冻结。他迅速抬头望向我,眼神里出现一丝惊惶和痛悔,下一秒,我便得到了自由,而常扬则颓然抽身,坐倒在地。 

  我活动一下几乎被压麻的手臂,撑起身体,把敞开的衬衣拢一拢,然后转头看常扬。 

  这小子把头埋在自己臂弯里,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我大概是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就……” 

  突然,嗡声嗡气的道歉传了出来。 

  我长叹一声,站了起来,腿脚竟然有点发软: 

  “把刚才的事忘掉吧,常扬。” 

23(上) 

坐进车里,伍健踩下油门,我身体晃动,只觉胃突然抽搐,呕出一些清水。 

“……你怎么了?!” 

伍健吃了一惊,急刹车,忙找出纸巾给我。 

我低着头,看着沾上污点的车座,喃喃道: 

“没……事……刚才撞了风,弄脏你的车了,不好意思……” 

“你跟常扬怎么了?我从老王那里听说你们回了公司,本想等你出来说点事……没想到看见你们……出来时都失魂落魄的……” 

“没什么……是朋友的话,这事你就别问了……” 

我惨淡地笑了笑,便靠在座位上,闭起眼睛。 

伍健果然不再多问,把我拉到他家里,等我洗过澡换上整洁衣服,精神总算恢复了一点。 

走出浴室,他的私人医生已经在房里等候。 

医生让我坐到床上,先给我受伤的嘴唇做了点处理,然后,礼貌地请我躺下,我有点莫名其妙,便回答说: 

“谢谢,这样就可以了。” 

医生一怔,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伍健。 

伍健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我: 

“林涛,你……身上还有别的伤么,让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我可以回避……我的医生是信得过的,你不要担心。” 

我花了几秒钟消化他们的意思,终于恍然大悟。 

“呵呵呵呵呵……”我笑得声音都有点颤抖,“我没受什么伤……伍健……谢谢你的好意,呵呵呵……” 

头一次看到,伍健闹了个大红脸。 

医生走后,他坐到我面前,仍有些汗颜。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他以研究的目光打量我嘴唇上的伤,忽地一笑,“那小子,就算他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到处理感情时,也不过是个愣头青。” 

“不需要担心,他还年轻,他……总会明白的,也总会忘记的……”收了笑容,我有点无奈地说。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他又问我。 

“以后……常扬以为我还需要自己的事业,实际上,我不需要。经历过那么多,我已经累了……我只要让家人能平静安乐地生活,就心满意足。至于其他的,我不会考虑。” 

避开他隐含深意的眼神,又静静想了一想,我轻轻回答: 

“但我答应过常扬,有生之年都不会离开……如果他还需要,我会继续帮他,以一个朋友兼下属的身份。” 

这答案显然对伍健颇具震撼,他停了好一会才说: 

“你……难道你对他也……怎么会?” 

嘿,怎么会? 

想到这个问题,我头疼起来,竭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我对常扬……有亦师亦友的情谊,有朝夕相处的默契,有共患难的恩义,甚至,也许还有类似兄长对弟弟的爱护和期望……就是如此……而已吧。 

我的家庭、我的责任,还有我正常的性取向,都说明我跟常扬之间毫无可能。 

为什么他们全纠缠于这个问题不放呢? 

我应该解释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在开口前又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就像今天面对常扬,我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坚持要他相信我,但却死活说不出: 

我没有和伍健上过床! 

伍健久久等不到我的答复,终于也长叹一声: 

“算了算了……我再不问了……也许常扬说得对,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嘿嘿,不是你的,强求也无趣。” 

他站起来,声音已恢复了平静: 

“你今晚住下么?嘴上的伤,也许回家不好交代吧?” 

“不了,谢谢。我想回家。” 

我疲倦地说。 

看到我的样子,妻自然疑惑,但伍健跟我都说是路上小事故所致,已经看过了医生,她也就不多说什么。 

只是在夜里,她很为我的热情感到诧异。 

结婚多年,又有了孩子,夫妻间的相处其实更接近亲人,床第之事向来温馨有余,年少时的激|情早已消散,以至于我伏在她温软的身体上喘息时,她抚着我的头发,有点不解地问: 

“涛,你今天怎么了?” 

“别说话。”我温柔地吻上妻的嘴,把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怀里的身体和唇间的味道,给我熟悉而又安心的感觉。 

化解我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 

当我终于拥着妻子沉沉睡去时,电话铃却尖锐地响了起来。 

朦胧中感觉妻挣扎起来,接了电话: 

“喂……” 

不一会儿,她来推我,声音里充满惊慌: 

“涛,常莉来电话说,常扬失踪了!” 

我顿时清醒过来。 

接过妻手里的电话,常莉在那头还算冷静,但话里也掩饰不住担心——据她说,常扬自早上出门,到现在既没回过家也没有电话。本来她以为今天是交易会最后一天,也许晚上有什么活动,回家晚点也情有可原,但现在半夜了还不见人影,就比较奇怪了。 

她打过常扬手机,怎么打都没人接听,也发了信息请常扬见字回电,但至今没有反应。 

我略一思索,想到常扬的那几位随身“保镖”,便问常莉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也许他们知道常扬的去向。 

常莉急了: 

“就是因为他们跟我说,今天下午,常扬是和你一起离开的,走之前还叫他们不要跟着,所以……所以我才这么晚打搅……实在是,能找的地方他们都找过了……” 

“我傍晚时跟常扬在公司门口分的手……” 

我看了看时间,已近凌晨三点。 

这小子,不一定真出什么事,心情不好去买醉倒大有可能! 

先安慰了常莉一番,挂上电话后我立刻拨打常扬手机。 

铃音一直在响,但没人接听。 

几次之后,我也有些生气,于是发了条信息: 

你在哪里,所有人都为你担心。无论如何你应当顾及家人的感受,如见字请先和常莉联系! 

不久,居然有电话打进来。 

我一看是常扬号码,马上接起: 

“常扬……” 

“林先生,你好,”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常扬在我这里,不缺胳膊不少腿,请你们放心。”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急问。 

“呵呵,我是乐山,别把我当绑匪了,”乐山的语气相当愉快,“还有,常扬明天会准时上班的,我会照顾好他,误不了正事。” 

“让我和他说话!” 

“不好意思,他已经睡了。” 

乐山说完便挂了电话。 

23(下) 

“是常扬吗?”妻在我耳边小声问。 

心脏微微一跳,我才发现自己还把手机攥在手里,坐在床边发怔。 

“嗯,他只是喝高了,在朋友家住。你给常莉打个电话说一声吧,叫她不要担心。” 

妻答应着,去打了电话。 

轻轻叹息了一声,我重新躺下去,再无睡意。 

次日我刻意早起,在中信大堂等着。 

“常扬。” 

我的声音不高,但匆匆走来的常扬却仍被吓了一跳似的,随即站住了,看着我。 

“你昨晚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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