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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妒妃 作者:max优(晋江vip2012.10.07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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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盛嫔发难,佘宝林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周琬静,目光似有乞求。潇婕妤也回过头,看向周琬静,只要周琬静皱一下眉头,自己便准备为佘宝林解难。谁知,周琬静连一个眉头都未曾挑起。
  “怎么?妹妹不想唱?可是瞧不起姐姐么?”最近三个字,盛嫔笑容转为狰狞,想来,她心中有多恨佘宝林。
  “臣妾……惶恐,只是贤妃娘娘等人还未到齐,若是……恐怕不太好。”说罢,佘宝林直接朝周琬静看去,盛嫔也不由得随着目光转移,试探着周琬静的表情。
  气氛忽然一时凝重起来,周琬静打定主意不接话,捧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似乎刚刚她们说的全然是无关紧要的。
  “臣妾不敢,要众位姐姐之中,臣妾资历最浅,见识最少,嗓音,也不过是娘娘栽培的好,教臣妾唱些喜庆丰收的,要论真正好嗓子,倒是梁才人唱得好。”佘宝林忽然开口,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从周琬静身上吸引回来。
  只见众人不解的望着自己,佘宝林继续道:“臣妾听闻,梁才人多才多艺,嗓子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娓娓动人。”
  “梁才人的嗓子我听过,不过尔尔。”盛嫔不屑道。
  “那就姐姐定是未曾听过梁才人吟的诗,中秋宴席之上,梁才人吟的那首《好事近》真当是黄莺莺莺般的好听!”佘宝林夸得兴起,声音也高昂起来,倒是周琬静仔仔细细地瞧着盛嫔的模样,那般又是恨又是妒的,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好了,中秋之夜本宫可是在冷宫之中的。”盛嫔被佘宝林一番话激怒了,不顾礼仪叫嚷道。
  佘宝林立马赔罪道:“姐姐莫生气,妹妹没有嘲笑姐姐的意思,只是说起梁才人当夜不止受到皇后的夸赞,也让皇上赞赏了,那才是顶顶的多才多艺。”
  “梁才人?皇上说什么了?”盛嫔猛地回头,问道。
  其实女人都一样,只要嫉妒之心一燃起,个个都不会手软。
  “皇上夸赞梁才人美人多才艺。”佘宝林没有接下去,而是盯着盛嫔看个不停。
  只见盛嫔几乎是把茶盏重重的摔到桌子上,怒气冲冲道:“娘娘,恕臣妾身体不适,告退了。”
  这般的失礼,论说以前周琬静定会抓住不放,可周琬静此时却一副好笑的表情,挥挥手,放走了盛嫔。
  待盛嫔离开后,潇婕妤不解道:“娘娘……”
  “妙!真妙!”周琬静目光严厉,嘴上却靥铺巧笑:“山之妙在峰回路转,水之妙在风起波生,佘宝林今日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了。”
  话一出口,连带潇婕妤也用着不善的目光看着佘宝林。
  “娘娘谬赞了。”佘宝林站起身子,走到中央,恭敬道:“臣妾是娘娘宫中出去的人,娘娘待人待物,臣妾自然清楚不过了,臣妾更加知道娘娘聪慧过人,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一直以来,臣妾都妄图想学潇婕妤那般,继续近身侍奉娘娘,虽然臣妾如今已位列妃嫔之中,但臣妾认为自己定是能像以前那般的服饰娘娘,拥戴娘娘的。可惜,娘娘对臣妾颇有猜忌,虽然娘娘待臣妾有恩,但是臣妾有难时,娘娘也是袖手旁观,臣妾这才不得不变得牙尖利嘴,为求自保。娘娘宫中的管教嬷嬷在臣妾刚刚进宫的时候便说过,要在宫中生存,首先要学会脱身。”
  “如此说来,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周琬静反问道。
  “非是娘娘不是,而是人之常情罢了,妹妹有负娘娘教诲。”佘宝林答道。
  “好一个人之常情,既然如此,那你何时能让本宫信你?”周琬静挑起眉毛,有些搵怒。
  “应是臣妾先忠诚于娘娘,为娘娘赴汤蹈火,娘娘再而信任臣妾,就如挽眉姑姑那般,为娘娘挨了十五棍子,去了半条命,保全了娘娘的身子,娘娘才得以翻身,报前耻之仇,获宠爱。臣妾定会效仿挽眉姑姑,为娘娘在所不辞。”佘宝林说的诚恳,却让周琬静眼中一闪,自己两年前刚刚进宫,初始的确不受皇上宠爱,还被一个小小嫔妃杖责,这都是陈年旧事,自打自己受宠,宫人便无人提起,相反佘宝林是如何得知的。
  一点点小小的细节,周琬静便能察觉到不妙,眼瞧着这佘宝林,周琬静觉得此人非善类,而是有许多谜埋藏在里面。


☆、无谋有害

  十月,天气渐渐寒冷,一直为皇后把脉的太医传到,今年冬天皇后怕是熬不过了。皇帝震怒,斥责凤轩宫宫人照顾皇后不力,幸的皇后病榻之上为满宫里的大小宫人求饶,但皇帝依旧杀了皇后身边的宫女——清心。
  周琬静抱着暖炉,腰肢袅娜似弱柳,胸腔一阵一阵感觉袭来,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天气渐渐凉了,娘娘怕是伤寒了,我去传太医。”彩蓝说道。
  “不必了,等过几天,再严重些。”周琬静摆摆手,指着暖炉渗出来的烟,说道:“这香也太呛了。”
  “娘娘,冬日里没有花香,只有檀香。”流珠走到炉子面前,掀开盖子,拿着小铁锹将火苗掐灭,说道。
  “用麝香。”
  周琬静不理会房中众人惊讶的目光,转身朝内厅走去。
  末了,挽眉这才回来,房内早已无人,只有流珠细细的将一块块香块放入炉中。挽眉站在帘子外回道:“娘娘,谷兰不见了。”
  周琬静坐在椅子上,手执笔点着梅花,猛然间听见这话,手腕不由得用力,朱砂瞬间渗透了纸张,一片梅花花瓣被毁了。
  “什么时候的事?”周琬静不快道。
  “就是在前几日娘娘在皇上面前说起宫人缝棉衣那日,午后劳洗局的陈嬷嬷来报,谷兰被人带走了,问是谁带走的带到哪去了,竟也无人瞧见,奴婢查了几天,终无所获,只得交代硕公公前去查探,拖了好几日依旧没有消息,奴婢这才大胆来报,请娘娘恕罪。”挽眉回道。
  周琬静这才想起就在那日自己睡不着午觉,起身寻挽眉的时候却听彩蓝流珠说挽眉出去办差事了,无奈道:“不关你事,既然连你都查不到,想必不是意外。”
  周琬静放下了笔,披好大衣走出案桌,分析道:“当初为何选择谷兰?”
  “因为她出生普通,在宫里干些杂货,除了识得彩蓝以外,倒是跟朝宣宫毫无半点关系,即便是查,也查不到娘娘这里来。哄骗佘宝林之后,佘宝林也早有疑心,故此谷兰犯了错,被罚去劳洗局,佘宝林也是同意的,陈嬷嬷把人从佘宝林哪儿接走后,就没见佘宝林再提起过。”挽眉回忆了下,脑海中仔细的过了一遍,毫无漏洞。
  那么问题出在哪了呢?
  “即便如此,抓住一个小小的谷兰又如何?”周琬静不解道。
  “奴婢正是猜测不透,当初佘宝林急急忙忙的把谷兰弄走,想必如今再如何聪明的她也不会把谷兰要回来的。奴婢这几天查来查去,皇后与贤妃那儿也没有动静,贤妃日日陪着皇后,身边的宫女也未曾离开过多时。”挽眉一一禀报。
  “叫硕公公盯着点,皇宫便那么大,再大也飞不出一个人儿,叫他多加留意。谷兰还不足以让我们费心。”周琬静把玩起一串骊珠,抿嘴一笑道:“不过本宫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梁才人哪儿的雪曼如何了?”
  “自打硕公公之后,就将她换了出来,赶出了司务房,同是进了劳洗局……”说到这,挽眉恍然大惊道:“难道是梁才人?”
  “去问问陈嬷嬷,此人可还在,若是不在了,说明雪曼随了梁才人,此事与梁才人有关。”周琬静命道。
  挽眉一领命,正要迈步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回身问道:“若是人还在呢?”
  周琬静唇角上扬,冷笑道:“那你就想想,除了这些人,还有谁?”
  挽眉前脚刚刚走,潇婕妤便派了个宫女来报。周琬静懒洋洋的侧躺在榻上,抬手道:“你们家娘娘有何事。”
  “奴婢参加贵妃娘娘。”宫女小小年纪行礼问安却大方得礼,瞧得出来是潇婕妤用了心的教导。
  “我们家娘娘特命奴婢来报,佘宝林宫中近日有些动作。”宫女细细说着,周琬静皱起眉头,心中有个狭闷。
  “不过是嫔妃们收买宫人使得小手段罢了,各宫哪位主子不是先稳定人心再一一挑去那有刺的,即便是她佘宝林在蠢笨如猪,也该是知道宫里人嘴里不干净是大大的忌讳,要我看来,处罚几个下人罢了,有何蹊跷?”
  “回娘娘话,佘宝林近日宫中出入的宫人杂,也多,不过太医院的张太医倒是频繁去了几趟。”
  周琬静猛的一坐起身来,口中隐隐夹杂着怒火:“可是查清楚了?确定是张太医?”
  “查清楚了,我家娘娘派人去查,这张太医是去年刚刚得了差事,方才入宫的,公公们来报,张太医每月去淑茗斋不下四五趟,而且……”说到这,宫女微微抬头,靠近周琬静悄声道:“均未记载。”
  “放肆!”周琬静哗然起身,怒道:“小小一个佘宝林,竟敢在本宫手底下动手脚!”
  外头的流珠彩蓝乍一听娘娘怒气,急忙跑进来,满是疑惑地看着周琬静。
  只听周琬静吩咐道:“去,帮本宫着装,本宫要去向皇上请安。”
  “去太医院找李主院,他是老资历,又是打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来的,皇上信得过他。”
  “让硕公公带上几个人,道淑茗斋侯着,一旦皇上下命,立刻绑了佘宝林!”
  “着人去请挽眉回来。”
  一番吩咐下来,流珠不慌不忙的为周琬静梳着妆,倒是彩蓝忙不跌停的跑上跑下,待到妆扮好时,硕公公早已带上几个人悄悄的除了朝宣宫,往淑茗斋去了。
  “娘娘,为何如此急躁?”流珠不解道。
  一路上,周琬静坐在轿辇之中,额间的桃心也跟着摇摇晃晃。周琬静扶额道:“佘宝林侍奉皇上几月有余,本宫次次让她服下避子汤,想来如今翅膀硬了,不停本宫使唤了。”
  流珠大惊:“可是越是这个关头,娘娘不是越是应该撇干净才是。”
  “关头?还没到紧要关头呢!若是让她先有了动作,就大事不妙了,本宫要在她筹划害本宫之前动手!”周琬静手握拳头,重重朝扶手上一锤,声音骤然变了音调:“本宫命潇婕妤帮主本宫协理后宫,本宫怕是有一段日子得在床上躺着了。”
  “可是娘娘,事情匆忙,我们还什么都未曾准备啊!”流珠担心道。
  “不必准备。”周琬静冷笑道:“只要是假证据,就总有一天被查出来,没有证据,才是最稳妥的。”
  偌大的华隆宫,今日风波不断。
  “皇上,臣妾近日来也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咳嗽了几声,皇上犯不着让臣妾就上床躺着。”周琬静靠在床边,身后垫了几个枕头,娇媚道。
  “爱妃定是掌管后宫琐事颇多,累坏了,辛苦了。”皇上心疼的看着周琬静,瞧着眼前人眼里微微盈波,今夜本翻了佘宝林的牌子,如此看来只得作罢了。
  周琬静笑道:“臣妾就是跟自己斗斗气,怨不得挽眉流珠她们没劝臣妾。”
  “爱妃身子金贵,乃贵妃之位,你的身体不止是你自己的身体,怎能由着性子胡来呢?”皇上有些怪罪,但握着周琬静的手依旧不放。
  周琬静扭过头去,有些委屈道:“原来皇上还记得臣妾是皇上的人啊!”
  “诶。”皇上笑道:“怎能不记得爱妃呢?爱妃可还记得当年鲤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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