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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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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叫我甚么天师大人。其实我不过长了你五、六岁,若不嫌弃,唤我声暮儿姐姐就是。”
  三言两句,不觉和他熟络了起来。麟儿的脾性和我有些相似,不爱说话、且常常言不由衷。虽年岁不大,却颇为玲珑、很有几分心计。想来那孙伯符将他送到我的身边,定有细作之意,并未按设什么好心。只是不知为何,我却很喜欢这孩儿。稍事打探,才知他的父亲果然是孙策帐下的一员校尉,作战骁勇、极具胆气,曾在平治山越时立过大功。说起自个儿的父亲,就连像麟儿这般内敛的孩童竟也双目放光、滔滔不绝起来:“当时主公于淮南大败严白虎。严白虎奔亡余杭,沿途劫掠,欺辱乡亲,勒令我等缴纳钱粮。我爹不愿向乱贼屈膝,就领着一干佃农、家丁与那残军对峙、搏命,大战了一昼一宿,硬是待到了主公的驰援。那时爹爹一人便杀了两个敌将,可是威风凛凛得很!就连主公也对他赞不绝口,说甚么也要将他邀纳麾下。于是我也便跟着一起来了。”说到兴头上,麟儿冲我看,时忽而一愣,小声问道:“暮儿姐姐,你脸色略差,莫非是因了适才之言、念及了自个儿的爹爹?都怪麟儿出言不慎。”
  “麟儿多虑了。”心中微微有些刺痛,我却笑着摸了摸麟儿的头,道,“我爹早就逝去了。打小就没有见过爹爹的模样儿。”麟儿没有朝我致歉,沉默了半晌下却意识地伸手掩去眼角旁的那颗泪痣,低声嘟囔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我娘的样貌。听爹说她是为了产我,过的世。”一脸凝重的神情,包涵着不合年岁的成熟。看那情形,似乎他早就知道了自个儿所肩负着宿命、那像是诅咒一般的宿命。难怪在他的脸上,始终也见不着寻常孩童那无忧无虑的笑颜。片刻无语。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麟儿,我倒是觉得你的这颗泪痣,生得很是漂亮。”
  “漂亮?”他怔怔地望着我,紧捂着眼角的手似乎也松弛了几分,道,“大家都说那很晦气、说我是瘟神,只因了这泪痣。就连爹爹为了娘的事,也常在半夜深更,暗自叹息。我知他终究还是怪责于我的。”
  我轻轻卸下麟儿半举的手腕儿,置在了自己的掌心,沉声道:“人说泪痣刑克六亲、孤煞十神,但却不知它亦是将星、羊刃。若能得了它的庇佑,金戈征伐、驰骋沙场,可谓无往而不利。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空乏其身。麟儿,这泪痣儿、当是你的骄傲。”一语言毕,麟儿怔怔地看着我,眼眸里蓦然神采熠熠、生出了几分神往,只听他喃喃道:“如此说来,往后我是能为主公资力的?”
  “这是自然。麟儿,你实是天生的将才、难能可贵,切勿妄自菲薄。”我忽然感到了几分欣慰,就好似镜照到了曾经的自己。南茶虽苦,回味无穷,难怪会得文人雅士竞相追捧。只是,相较而言,我还是更为偏爱那刀焚火燎般的烈酒。仿佛饮上一口,便不用再惧那裂骨的寒冬。麟儿、与我,当真是有几分的相似。
  午后阳光映堂,秋叶衬地。我这边竟先后来了好几波人。不但有皖城当地的豪族、孙策帐下的谋臣、甚至还不乏刘表、刘璋麾下诸人的,以及太平道的渠帅。他们大抵只是送来厚礼、一番客套,便急忙驰出。珠玉、珍肴应有尽有,就连随侍在侧的麟儿也收到了不少东西。约摸皆是打算从我的口中试探出些门道儿来的。此时不觉感叹起小叔公行事的滴水不漏、与先见之明:他走时将随侍尽数带回徐州,我的身边虽无了可信之人,却也不会为人所卖。毕竟利诱威逼之下,即使是心腹、旧交也未必皆能靠得住。我一如既往低眉垂目。除了应有的说辞之外,几乎不出言语、亦不作表情。倒不是刻意伪作高深,着实是不擅面对一群长了我不少年岁的老狐狸们。怕自个儿言语有失,被他们瞧出甚么破绽、败了计划。毕竟经验、阅历皆不如其,确实不敢心存傲意,小觑了这些人精儿。
  之后,周郎也来过了一次,依旧带着一股子的忧郁气,丝毫不见羽扇纶巾、红烛高堂的意气风发。虽是武将,他却白皙得近乎病态。乌发如瀑、面如冠玉,煞是好看。不知如此灵秀,是否南人皆然。只是他的眉宇间含了几缕阴沉,言辞之间似是对我诸多防范、并无好感。一来一往,他匆匆交代了同小叔公的约定、及他们的下一步举措,并议定了在孙氏大军再攻刘勋之时,要由我登坛做法、以助军威。不过和上回下邳不同,周郎早已拟好了一切、算定了所有,根本无需由我资力。而我所要做的,只是照着他的计划、饰演一个他所急需的人偶、戏子罢了。
  “这几日你还得在皖城树些人望,造些声势才行。届时,我会找些可靠的人手乔装病患、残疾,让你当众施法救治。一切皆从我指示即可,你只需当好你的‘天师’就行。不要轻易露面,也切莫擅作主张。”临走时周瑜这般冲我叮嘱道。他的脸上露着莫名的嫌恶,言语苛刻,戒备极深,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大约是将我看作了那些骗吃骗喝的神棍、巫女之流。不知是否是因了于吉的缘故。我也懒得同他争辩,只是木然点头、便任由他去了。直至走后才发现,周瑜离开时,竟加重兵、里外三层严严实实地把守住了我所落脚的居舍。想来他不仅打算肆无忌惮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甚至还要拦阻我与他人的接触、交通。虽说不必再忧虑自身的安危,但在皖城的这段时日里,我恐怕是要被彻底禁足了。不过若能换取片刻的清闲、安逸,却未必不是件好事。不过那麟儿自从周郎走后,便一脸顶真、将信将疑地盘问起了我:问我是不是符箓治病这些都是骗人、欺世的把戏儿?我不觉失笑,便耐心地从三清道德之学伊始,替他讲述起了阴阳之气、五行生克如何作用于人、作用于世,如何用后天之气补就先天不足的法门子。最后还瞧着的他面相,起了奇门局,推了几件不久之前新近发生在他身上的琐事儿。一番言语,直将他讲得目瞪口呆、恍然不知所措。
  “难怪所有人都叫你天师,暮儿姐姐。你真的是通晓万事、万物的‘天师’?”换上了一脸的崇拜,麟儿嚷着要我教他这、教他那。闲来无聊,也便随手点播了几下。不过较之经国大业、宿命因果,他似乎更醉心于经络流注、八门九星这些同练武、征战相关的玩意儿。真不愧是武家出身,长于军中的孩儿。
  隔日清晨,天降雾霾,苍穹边际密密麻麻缀着无数墨云。孙策遣人送来了一堆衣裳着物、胭脂水粉、鲜果食脯,我懒得细看便随着那些大礼尽数将它们堆在内堂的角落里头。随手挑了件略嫌质朴、无华的杏色外裳,将那道袍替下、草草换上了身。送麟儿去军营习武后,我本想去外头走走、一观皖城风景,却被周郎的侍卫们劝回了。言辞坚决,毫无回旋余地。但觉无所事事,便坐在窗前摆弄起了那只木质的六壬式盘。自当初荀攸赠我之后,不知不觉为何我始终把这玩意儿带在身旁。不时会翻出来把玩、起课、打发时日。每每见着其篆刻的神煞、斗纲之名,都仿佛是在凝视天地、万物一般,活生生地目睹着一次又一次的春去秋来,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瞧那式盘棱角光圆、木节斑驳,当是有些年份了,也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不知此刻徐州那边形势如何了?小叔公和郭嘉他们又在做些甚么?”正当我专心致志地掐指、铺盘时,突然听见了“扑哧”一声轻笑。尾音上扬,似有几分嘲弄。我不禁皱了皱眉,伸手拔下了髻上的银簪,也不举头,暗一使劲、循着声响就往窗外掷去。
  “哎呀呀,佳人如斯却如此狠辣,差点就要戳瞎了我的眼。”
  “彼此彼此。”
  “昨日我不过是想削你一缕鬓发,以亲芳泽,何至如此?”那声音乔装稚嫩、似存委屈。我听罢却冷冷一笑,沉声道:“君不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我以为只有歹人野盗、鸡鸣狗盗之辈,才会鬼鬼祟祟不从门扉进入。又怎会知晓称雄江东、堂堂讨逆将军,竟有这等癖好。”言语挖苦,不着声色、狠狠将他奚落了一番。
  “……难得能伺机作回贼子,只偷根银簪似乎欠亏。不如、把你一并抢去罢?”听他说得无耻,我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孙策正老神在在、盘腿坐于窗沿之上。他身上着了一件月白色的粗布便服,一头褐发乱蓬蓬地甩在脑后,随意地束了几束,口里还衔着适才我扔出的那根银簪,正肆无忌惮地大笑不止。一双眼眯成了缝儿,缀着雀斑的脸写满了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一眼看去,如此纤瘦、灵动,哪有甚么将军、枭主的架势,分明就是大户人家专司跑腿的小厮尔尔。
  我略一皱眉,摇了摇头,放下式盘站起身,整了整衣衫,道:“既是小贼光顾,那我自当去惊动门外的重重侍卫。只是不知周郎晓得你微服潜入、肆意妄为后,会有何等的反应。”
  “想用公瑾来威胁我?你以为我孙伯符是何人?”淡褐色的眼眸里蓦然闪过一抹挑衅。他趁我失神之际,突然一把抓过我的臂膀,狠狠一扯,挟着我整个儿翻上了屋顶,不由分说就往围墙外跃去。我强挣了几下,竟不能脱身,反倒双手都落入他的掌控。失声惊呼下,在宅子内外搅起了不小的动静。孙策大笑着紧拽我,拐弯抹角、一路狂奔,足足跑出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堪堪甩去了一尾的追兵。好不容易在一处偏僻的巷口儿站定,眼见四下无人,我有些恼怒,气喘吁吁地质问道:“孙将军,你这是作甚?”孙策的情况似比我还糟,气喘不停、却又笑个不停。额角见汗,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荀令君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看?”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言,皓齿明眸、满脸真切。我见了不由地脸上一烫,二话不说,扭了头就往回走。谁知却突然被他一把扯住,道:“天师为何如此性急?昨个儿应允过要带你游历皖城的,不是还没去成么?”
  “游历皖城?将我自馆舍挟出,为的就是游历皖城?”我不觉皱紧了眉头,猜不透他的真正用意:适才他为何要刻意避过周郎耳目,却又引起骚乱、欲令周郎知晓?莫非尚有深意不成?……他拭了拭汗,沉声一笑,避重就轻地应道:“此地太平道的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对付于吉之前,不想去亲眼一睹么?要知我能轻取皖城,并非一时侥幸。此城虚实,内中可不乏文章呐。”琥珀色的眼闪过几丝狡黠,他似是料定我会心动一般。暗自叹口气,我低声问道:“莫非、真要这般行去?”目光触及自个儿、同他的装束时,多少有些尴尬。
  “这样有何不妥?入皖后,你、我只在前日大婚上露过几面。谁能料得我俩竟会作了这番打扮、到处晃悠?”孙策似乎很中意这种微服访寻的把戏儿。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游走了好几圈,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笑道,“看吧,非但毫无破绽,感觉还挺般配的。你着华衫,我粗衣,就好似是、好似是官宦人家的妾室耐不住寂寞,同年轻、俊俏的家丁苟且暗合,私奔出户。适才那重重的追兵,就是冲他们而来的。”他说得一板一眼,煞有其事一般。我不由地一阵气结,失了言语。那孙策瞧我这样,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个儿,顿时笑得岔了气。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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