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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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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请仙神大人保佑我与媳妇儿子孙满堂、相携白头!”孙策眼皮一翻,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顺溜得仿佛不需草拟腹稿一般。我听了不觉一阵气结,顿时哭笑不得。
  “那么你呢,小娘子?”那声音砸在了我的头上,像是沉石一般。
  “我媳妇儿脸皮薄、怕生,甚少言语,还是由我代她向仙神大人祈愿罢。”孙策似是怕我失言,抢过话头,慌忙圆场。我微一皱眉,冷言打断道:“恭请仙神大人,保佑此人与他的媳妇儿子孙满堂、相携白头!”谁道这言一出,众人啼笑皆非,都以为是我们小两口拌了甚么口角,争论到了神仙座前,但我却突然瞥见孙策的眼中泛起了一抹露骨的挑衅,尖锐如刃、其锋利利,像是能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若不能尽灭江东黄天众,那我孙伯符的子嗣就必要袭号天师!”他咬着我的耳根暧昧说道。笑颜如阳,言辞若针,一副不惜强取豪夺的模样儿。我听了不觉心头大震,慌乱避让,情知此人并非说笑。
  就在这时,一队驿使突然撞开人群、鱼贯而入。他们边行边嚷,鸣锣开道,传的竟是讨逆将军孙策遇刺身亡,闭城盘查的信报儿!我瞄了一眼凑在近旁、毫发无损的孙策,但见他笑得一脸欢畅、痛快淋漓,不由地又是一声叹息。

  ☆、重瞳

  天色渐暗,乌云密布,好不容易越过骚乱至极的街头,踱回客所时,正巧遇见了静坐门厅、等候多时的周瑜。他涵养极好,面无波澜,正专心致志地端坐抚琴,明明心底恼怒难耐却只在弦上中隐隐透出,杀伐肃然、惊涛骇浪。我听了不觉暗中咂舌,隐隐惶恐。不过一旁的孙策却似浑然不觉,神色自若地同那周郎换了几句话,便匆匆整装离去,临走时还不忘侧头冲我悠然一笑。也不知他俩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
  之后的几天,我仍被周郎的侍卒禁足在客舍之内。一连数日,都没能见着孙策。从麟儿那儿听说,当日被刺死的实是他的替身之一,是夜孙策便聚了人马,一口气捣鼓了皖城内外三处太平道的道坛。抓了几名于吉的心腹弟子不提,甚至还削去了军里不少将士的官爵。而后他立时拨了三千人马留驻皖城,就领着余部雷厉风行般地徙回吴地去了。我稍一推算,就知道事情断然不会就此了结。要知那庐江太守刘勋纵为孙贲、孙辅截杀,但黄祖必会出手救援!这黄祖乃是刘表之部,曾射杀孙坚,同孙氏有着宿怨,定不愿坐视孙氏坐大。更何况,黄祖背后还有荆襄坐镇,可谓是全无回顾之忧。与江夏黄祖的这一战,孙氏便是舍了皖城,也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那孙策打算何时对于吉本人出手。
  周郎隔三岔五地邀我去行些仙法、科仪。皆是当在众人跟前呼风唤雨、符水救治。不过全都是事先寻好的演员、拟定的剧本、挑好的舞台。不掺丝毫的术数、道法。只这一出出的大戏,却演得神乎其神、似有天助。满天烟香、一地符纸,气势浩浩。我在心底虽持异议,但无奈寄人篱下、受人之命,便只得尽心配合,不作妄动了。如此数次,搞得附近一带,信众皆以为真有九天玄女临世了一般。听麟儿说,我在此地的锋头似乎快要盖过于吉本尊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到处皆可听闻有关于我的传言。甚至还有些豪权女眷,托了人千方百计绕到我这儿不惜千金只为求子保生、作巫弄蛊。乌烟瘴气,不绝于耳。
  不过我对外头却大抵了无兴致,成天只是闭门修炼,研习符箓、术数、医理,观想宇宙大道。那木质的六壬式盘在我手中被磨砺得多了几层油腻。兴致来时,也会随手点拨麟儿几下。那孩儿极是聪颖,无论什么,都能学得极快。只是他的心志似乎并不在此。或许马革裹尸、气吞万里才是他那孩儿真正的期望。偶尔孙策之妾、桥氏阿姊会差谴婢女送些糕点汤食、衣物首饰赠我,也不知是何用意。反正我是无物回赠,也就不加理会了。不过那桥氏倒也毫不恼怒,期间还曾躬身亲临,同我一番寒暄,颇有几分闺秀风仪。粉黛雅笑,沁人心脾。不过可惜的是我俩志趣相抵、话难对题,相处不久便断了往来。
  空闲之余,见四下无人,经常会翻看郭嘉给我的那枚玉印。不过没能琢磨出甚么名堂儿。寻了些古籍对照、印证,隐隐觉得起首那字颇类似于“袁”、袁绍的“袁”字。也不知究竟是何人之印。至于那玉料,莹润剔透、能透阳光,摸着极是温润,远胜过这些日子自各方收纳来的玉饰,想来定是件价值不菲之物。
  如此浑浑噩噩、足不出户地安然度了秋,入了冬,过去了好些日子。
  到了十一月,当前线传来孙策败刘勋、退黄祖的消息之时,周瑜立时点了人马,轻装上阵、携着我一同奔赴孙氏大军所驻的沙羡。虽说他一路皆没明言,但我暗自思忖,却能大抵了然:定是黄祖得了刘表的支援,决意要同孙氏一绝死战了。见着军列如此持重的仗势,想来此战成败,当真是关系重大。不过平日里只有麟儿会同我说些话儿,周郎他们大多对我不加言辞,故而确切的战势,我是无从知晓的。
  赶到沙羡时,已是十二月的初头了。寒风凛冽,又是一冬。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战舰,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浩浩荡荡的舰队。举目望去,满眼皆是各色的帆影,密密麻麻如撒豆般缀满了江面,随波上下、随风左右,远远看去,像是一面五彩斑斓的锦帜,蜿蜒若蛟。那番宏大的景象不觉叫人心驰神往。
  孙策立在顶层的甲板上,处在一堆侍卫之中,冲我们挥了挥手。一脸疲惫、夹着几丝亢奋,满眼风絮、乱发舞动,鲜红的裘袍隐隐透出浓稠的血腥味儿,恍若战神一般,英姿勃发。他所在的那船足足有三层之高,容得下战马并驰。船头、船侧皆有金铁撞角,日暮之下,闪耀生辉。水手、甲士布满了船舷,摇桨、持弓好不威风。我不谙水性、见了偌大的船只,竟有些心生怯意。见周郎他们纷纷上了船,只得硬着头皮、摇摇晃晃地也跟了去。孙氏诸人,皆熟水战,周瑜他们立于舰上,如履平地,就连麟儿亦不例外。但我却全然失了态,才站了片刻,便感觉晕眩阵阵、胸闷烦躁,好容易才止住了作呕。想不到那般丑样,竟叫孙策看了去,被他笑话了好一阵子。只是沙场之上,他的周身总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一笑一颦绝不例外,隐隐叫人透不过气来。即便是笑岔气时,也同皖城那时截然不同。不知是向来如此,还是这一战着实关键,就连他也不敢轻易怠慢。
  十一日,大战既至。战鼓擂响、吏士奋进。
  我循着周瑜的指示,着了道装、散了发,当在大军前行之时,在主舰上开坛做法,以振军威。三艘大船并列而行,其上的七星祭坛垒得极高。旗幡招摇,烟雾缭绕。帷幕重重,流苏若柳。和着古乐、缓步攀上,几万军士,数千战舰皆如蚁蝼、蚱蜢,尽收眼底。不曾料到黄符撒下、飞袂流袖、鼓声如潮、吟唱四起,江夏那头的士卒竟表现出一派惶恐诚恐,甚至还不乏当场跪拜、连连叩首的!四下船舰各自为战,将令竟不能传递、遏制。混乱之中,两军接弦,流矢雨集,越渡重堑,各竞用命。
  就在此时,忽而妖风一起,旋即天色大变。大江之上,太阴蔽日,一时之间,白昼如夜,天狗食日!我情知这乃历法、七星推算的果报,并非是甚么黄天法术。但寻常的兵丁却哪里晓得这些?只见黄祖、刘表那侧,士卒们纷纷惊惧,大乱阵脚,有些战舰甚至不顾军令、径自调头它向,四下奔窜。江道堵塞、乱亦更甚。就连祭坛周遭,也时不时会有流矢飞过。
  趁此良机,孙氏伏兵又起。“吕”、“程”、“孙”、“韩”、“黄”、“周”各色将旗、锦帆迎风招展,众舰举头而进,斩风破浪,火箭蔽天。一番突袭,直杀得黄祖大军丢盔弃甲、投江弃舟,溺死无数。江面上到处散落着熊熊燃烧的舰只、战舰。烟火缭绕、水疾风劲,待得日头重又亮起之时,已是大局落定、胜负分出之际。但见那孙策一马当先,率领部众冲上了黄祖坐舰。所过之处,势如破竹,呼号不已、残尸横飞,尽是一片腥风、血海!不到日落,一战之下,黄祖水军几乎全军覆灭。主将逃遁,留下了大堆无主船舰,如鬼魂野鬼一般,飘荡江面、随波起伏。孙氏这头便也早早地鸣金收了兵。斜阳之下,一弯江水鲜红如血。尸骸遍江,破舟塞道,唯剩下耳边劲风呼啸,呜咽如泣,冰冷刺骨。隐隐之中,天地间似透着几许苍凉、几分宁静,像是陶埙中奏出的古曲一般。我不觉念及了孙策当日低吟的战歌。
  当他踏上祭坛冲我跪拜之时,几万将士皆仰头瞩目、满面肃然。猎猎大风掩不去他身上的血味,饰不去他戟上的冤魂。孙策的银盔、裘袍上落满了斑驳的污迹、淤红近墨,但他嘴角边却依旧挂着一抹暖阳般的笑容,纯真、明朗,令人心惊、胆寒。我气定神闲地收了禹步。故作神降、低首垂目,将周郎先前草拟定的腹稿一字、一顿地诵了出来,道:“黄天当道,天下大吉。承天之命,既寿永昌。汉室播越,惟命在臣。太阴蔽日,佞人在朝。孙氏忠义,且得天佑。挥戈征伐,无往不利。祥兆初现,大道煌煌。其心昭然,日月可鉴。民当所依,士皆效力。天命所指,断不可逆。……”传音四起,众口铄金,鼓声累累,余声不绝,缭绕江面,久久不散。一时气势肃穆、磅礴非凡,仿是祭祀太庙、册封泰山的重仪一般。
  昭示礼毕,我慎重地将九节长杖授予了孙策,以示天佑其人、承命往复。此乃黄天道法中的最高礼式。他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接过了那法器,但下一刻却突然随手一掷,猛地将我兀自横身抱起,狠狠咬住了我的唇!相濡以沫,满口苦涩,沙砾掺合、血沫在嘴,窒息难耐。底下众人一愣之下,蓦然欢声雷动、气势如虹。几万士卒齐声呐喊,如雷贯耳、惊动天地。
  我大惊失色,慌忙挣扎。谁道那人气力极大,如铁箍身。我虽也识得武艺,被他所制却丝毫动弹不得。但见孙策满面挑衅,琥珀色的眼里尽是不怀好意的笑。他边是摩挲交缠,边在轻声低语:“失仪窘态,众人皆见。当日约定,终是达成了!”他是在宣示我乃是他的囊中之物,这是一个真正的下马威:从此“天师”的名头在他孙策面前一文不名,从此黄天大道势必将成为他孙策的附庸,从此能令我归还曹营的退路被他生生截断……前些日子,在皖城、周瑜苦心为我营造的声势,只为了成就他今日的名头!不,或许就连周郎都不会料到他竟如此肆意、如此妄为,全然不顾后果。猛然意识到这些,我忿然不已,用力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儿顿时在舌尖弥散。他这才堪堪离了我的唇。
  “尚未将于吉扳倒!”我大口喘息,伸手抹去了唇边的血迹、唾液,冷冷出言道,“尚未将他扳倒,就妄想图谋于我,孙将军,你不是太过性急了!”
  “于吉他活不了多久的。”淡色的眼里露出了一抹讥讽般的不屑,孙策的脸上又一次洋溢起了那看似纯真、毫无邪气的笑颜,“只不过这一次,还得劳动天师亲自出马。”有意无意、粗糙的手指自我髻边的木簪处掠过,掀动了几丝若有若无的烟硝味儿。他抱着我像是炫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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