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游戏动漫电子书 >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 >

第33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天下未定,你们兄弟就在此地内斗,不怕被那曹操得了渔翁之利么?前线重将一降,难保阵势不乱,届时兵败如山倒,你就不怕遭了池鱼、倾巢之殃么?”手指不由自主地触到了发髻,静卧在那儿的木簪儿令我又一次想起了孙策,想起了江东,想起了那场内乱、死别生离……也不知孙权与孙翊、周郎与张昭,最后谁能稳下这半壁江山?不知不觉间,我喃喃出了声。道出了些与己无关的顾虑。
  “天下?谁人的天下?袁谭的、袁熙的、袁尚的,还是曹操的?”袁熙满脸讥讽地低笑了一声,回道,“观袁绍、袁术先例可知,兄弟和睦、如若一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今的曹公不过就是当年的董卓。如今的袁氏,也不啻于当年那群各怀鬼胎、宣而不战的诸侯盟军。内乱也好、外患也罢,其实并无任何的区别。指不定哪一天我袁熙也会同那曹操联手,图谋袁氏。趁势得利,仅此尔尔。”他的这般说辞,也并非全无道理。
  “四弟他、还好罢?”袁熙静默了片刻,忽然柔声问道。似有几分眷恋、几分嫌恶。也不知是不是又是在演戏。我怕大意之下落入他的圈套,稍稍拢了拢发,沉默不语。只听袁熙自言自语道,“我这四弟自小体弱、重病加身。虽有大才,却爱逞强,过惯了锦衣玉食、不知冷暖的日子。如今只身流落他乡,必定艰辛、坎坷。等此间诸事了结,还望姑娘能回到他的身边,代我、与爹爹好好照料、扶持于他。”他说得有些吞吐,似是犹豫、闹心。
  “我不知他在何处。也与他毫无瓜葛。使君如此大任,恕奴家无法担当。”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袁熙的话语,他却低低地笑了:“你和四弟当真像极。机警如斯、防备过甚。那时他总也如此,认定我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于他、欺蒙于他,此事令为兄深感挫败、遗憾至今。”
  “难道不正是如此么?”我无声地嗤笑了一言。袁熙幽幽一笑,露出了满面的无可奈何。既然他与郭嘉流着相同的血脉,定然也不是一个诚实不欺之人。仅此一点,我敢确然。
  “……知道他为何要弃家出走么?”袁熙叹了口气,并未反诘。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我冷冷地回道。言辞之间,几分不屑。
  “莫非你觉得我、与四弟并非是同类?”他低笑了一声,扬了扬眉。细看之下,这番神情也与那郭嘉极其相似。我不觉一时语塞。袁熙轻轻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抚了抚了随身所携的那支洞箫。泪竹苍翠,斑红欲滴,一见便知价值连城。“我与他着目的,实则是同一盘大棋。”他戚戚一笑,随手要将那乐器渡交予我。
  “奴家不晓音律。”我冷眼回绝,锁紧眉关。不由地琢磨起了他话中的深意:着目于同一盘大棋,究竟是指他与郭嘉互为雠敌、角逐天下,还是暗中联手、共携连襟?见我犹豫不纳,袁熙现出了几许失望。“如此可惜。”他说罢幽幽收回了那箫,沉默了半晌,忽而淡淡应道,“我即刻遣人护你去官渡河口。张郃、高览两位将军正在那头待命、备战。”
  官渡,竟是郭嘉临行之前叮咛万分的官渡!
  果然,这一切皆在他的料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二公子现身了。记得以前有个游戏将袁熙人设得非常好,儒雅、稳重,可惜世事弄人。

  ☆、奉孝天下

  未及同洛儿她们支吾一声,我便匆匆易装,弃去锦缎绣衣,替上了一身什长、兵丁的革甲。小心翼翼地将那木簪、和小叔公给我的香囊贴身收了,随后又在械库里精心挑了一柄称手的长剑。整了行装,调顺马匹,即刻出营。袁熙果然没有食言,当夜就指了一队士卒二十多人,与我带去。个个兵强马壮,精明异常,一看便知皆是袁熙的心腹、菁英。不过这行人挂的却是其弟袁尚的旗号,伪了身份令牌,想来是打算要混淆耳目。
  袁熙亲自将我们送出了一程。虽是相顾默然、无人言语,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凝望我时,眼底里不时会漏出几许莫名的异色,如痴如醉,似在我的身上窥见了甚么别人的身影一般。我虽暗自纳闷、嘀咕不已,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启口问询。
  未经一日,行出百里,忽得袁熙的快马传报。去了蜂蜡,但见其中别无他物,唯有那枚被他借去一时的玉印,安然在侧。瞧那形状,丝毫未损,只是边角缝隙里多了几抹朱红的拓迹。我心领神会,抿嘴一笑,知他定是借此伪了袁四公子的印信。当下也不点穿,不动声色地将它收入了囊中。玉印在手,要说服张郃、高览两位将军,不啻是多了几分把握。至于那些伪信,袁熙要来做甚,却是与我无关:他们兄弟之间的私怨,便由他们自个儿去了结罢。
  一路驰骋,只称身负军要、急往官渡前线,却想不到沿途受尽优待、众人出迎。渡河那会儿,甚至还有官吏偷塞金银、珠玉作赂,祈我在袁尚面前美言几句。旁敲侧击、多方试探之下,才知此间皆传袁绍已有废长立幼之心。长子袁谭如今人望尽失,而三子袁尚则被公认为是袁公钦定的承嗣之人。局势如斯,也不知是不是袁熙从中作梗。念及此处,我不由地暗自冷笑。
  行至官渡,寒风凛冽。沙场之上,一片萧瑟。黑鸦聚首、满天烟尘。到处散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儿。这场战,似乎胶着了数月不止。我到的这一天,正是双方协定的停战、葬人之日。残尸如山、沟壑累累。勒马下望,满目凄凉,不觉心生大畏:人命草芥,惶惶度日。纵使如今只剩骨骸一捧,但这些人中谁没有父母高堂、谁没有妻儿老小?只是,这不归之路,太长、太久。
  入了袁军,我并未即刻拜会张郃、高览两将。只是以驿使之身、暂居偏舍,静候到了深夜。趁着轮番歇息的间暇,我摸黑领着袁熙指派的那二十多名精卒携了油脂、火折,大纵野火,焚那攻城天梯!声东击西、分而纵之,加之天干物燥、风急火燎,待得袁氏大军回神、施救之时,竟已烧去了大半。众多将士蜂拥而上,三下、五下将我拿下,不由分说地扭至了张郃帐前。
  烟雾丛丛、迷人眼目,甲士林立、周游四下,这般的光景像极了郭嘉诸人之于白家寨的那场屠戮。我不觉一时失神、思绪千万。就在此时,但觉喉口一紧,转瞬间竟被人自身后、用手指钳住了要害。心下一惊,恍然回魂,顿时猜到了来者何人。
  “你是曹军的细作?”冰冷的指尖抵住了我的脖颈,隐隐含力、似是不惜要将它掐断一般。来人的话音压得很低,却意外地透着了几分轻佻、和不恭,着实不像是身而为将之人。
  “我有一物需亲手交予张郃将军过目。”我故作镇定、淡淡地回道,“就挂在我的胸前。要杀要剐,将军不妨观后、定夺。”
  “张将军,小心有诈!”周旁似有人急声提点。
  那张郃却毫不在意地扯断了我项上的红绳,满是不屑地应道:“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有甚么好怕的。”他话音未落,却硬生生地悬在了半空,“这、这是……!”袁四公子的玉印再见天日的一瞬,仿佛周遭所有的动静都兀自凝固了一般,只剩众将诧喘、此起彼伏,无人敢言。这枚私印,他们竟似全都认得。我但觉脖颈一松,慢慢转过头,这才看清了那张郃将军的样貌:此人的脸上虽有数道疤痕,但脸孔、身形却宁谧、纤瘦得像是女子一般。白面无须,凤眼含水,颧骨、眸眶处还抹了少许粉黛,就连举止、言谈也夹杂了几许轻柔、妖媚。只是那上扬的眼角透着的一股子的狠意,凶戾无畏,其锐如刃,勉强合了他河间猛将的声名。我微微一怔,女相男身,一生荣华、功成名就,唯难得善终,此人实不简单。
  “四公子的玉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说!”站在张郃身边的一员浓眉大目,虬髯满面的大将突然大声质问道。如此气势逼人、凛然大义,想来定是副将高览无疑。“自是四公子亲手予我的。”我清了清嗓子,扯出了一丝笑容。
  “你以为我会轻信你的说辞?就是抬出天大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为何四公子偏偏会将私印交予你?莫不是借了四公子的名头,来这边充当细作的吧?”张郃言语不礼,露着几分急切,似是有些沉不住气。我低笑一声,悠然回道:“同为刍狗、草芥,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是深谋远虑的细作、斥候,又有甚么分别?只要可用,便是棋子。张郃将军,你说对么?”所遣之辞,略效郭嘉。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那张郃愣了好半晌,突然失笑道:“小丫头,莫非你要说是四公子令你前来捣乱的?”我冷笑一声,大声回道:“不烧营帐、不毁人丁,只焚攻城军械,敢问四公子的心意,张郃将军你当真不知?”
  “你是说四公子要张某临阵倒戈、投降曹操?”张郃面上不动声色,但那凤眼里却漏出了几分动摇。一言既出,周遭顿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低声、细语。只是碍于将威,众人不敢作出大声。
  “张郃将军,乌巢被烧,曹营未下,那郭图已在袁公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私通曹贼、卖主求荣,你可知情?”我见时机已到步步紧迫,给他下了一帖猛药。“袁公召你、与高览将军即刻弃军回邺,收受问查。河间部曲暂归长公子袁谭所辖。军状此刻就在我的身上,是真是伪,将军一见便知!”火光之下,但见张郃的脸色一阵铁青。他慌不迭从我衣里搜去了令状,默审了起来。一旁的高览见状不由地现出了几分忐忑,赶忙也凑到了跟前。
  “郭图那阴险狡诈的小人,自个儿献策大谬,竟然归咎、污蔑于我等!”那虬髯大汉隐忍半晌,不禁破口大骂道。这令状出自袁熙之手,合理、合道,他们自是看不出丝毫的破绽。若我估算不差,恐怕不出数日,真正的令状也会随袁谭大队同至。内容当是如出一辙、相去不远的。只是那时张郃、高览恐怕早已沦为了阶下之囚。而我,不过是借了袁熙之力,替他们抢了个先机罢了。
  “郭图是长公子袁谭之人,而我等河间亲卫归心于三公子袁尚。乌巢事大,郭图这佞人为了卸责、嫁祸,绝三公子退路,以扶长公子上位,自会不遗余力地打击咱们。只是想不到袁公竟如此不明事理、听信谗言。忠奸不明,好歹不知,怎能不叫人心寒?此去邺城,我与你怕是凶多吉少了。”张郃微微垂目,秀色的眼里映着几分失望、与迟疑。至此,我也明白了他虽忠勇,却并非是一个鲁莽、愚笨之人。袁氏重将之称,断然不是浪得虚名。
  “四公子说了,张将军人中翘楚、忠肝义胆,却不能为明主所用。河间将士勇猛秉义、气若虎熊,却要为腹敌所累!败军倾巢,安谈荣华!缘何败之?昏主佞奸!惜哉、惜哉!”我见形势大利,突然长笑一声,挣了束缚,振臂高呼道,“可叹、可悲。尔等离家弃子、归期无计,尸首遍野、征伐杀戮,换来的却是后背暗箭,待来的却是庸公质疑。尔等纵能默然,我却为你们不值!”君不闻天道浩浩,人道惘然?今九月庚午,太阴冲日。十月乌巢被烧,粮道断尽。昔日桓帝有黄星见于楚、宋之分,辽东殷馗善天文,曾言后五十年当有真龙起于梁、沛之间,其锋锐不可当、其势必安天下。掐指算来,至今正是五十年整。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